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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转载】山重水复?以史为鉴!——1987年拉萨骚乱纪实(1) -- 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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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转载】山重水复?以史为鉴!——1987年拉萨骚乱纪实(8)

第四章

  三十二岁的阿努懒洋洋跨出家门,抬腕看表,十点钟。以往过节八角街就冷清起来,人们结伴去转林卡、去游园、喝酒、跳舞、掷骰子、狂欢。今天怎么啦,人挺多的,拥来挤去。他对着阳光笑了一下,人多当然好啦,生意也就兴隆一些。

  阿努是八廓南街胜利供销社的会计。在我们后来采访他时,他自我介绍说:“我原是一个无业青年,做了供销社会计,生活充实多了,现在供销社给烧了,心里一下空荡荡的,真的,难受得很。”

  站在八角街的三叉路口,左边是吉德林南巷,右边是大昭寺正门面对的广场,和派出所隔巷相向的是立新小学,派出所右边便是胜利供销社。

  前不久,供销社经理拉巴云丹外出采购,阿努同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就成了供销社临时负责人。在八角街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商店中,他们这个日用小杂货商店显得那么不起眼。但不同一般的是,胜利供销社是八角街胜利居委会八百六十七户人家集体兴办的。居委会的群众要买个针头线脑、肥皂牙膏是决不拐进其他商店的,在政府有关部门的扶持下,这个一九六七年创办、只有三千一百多元资金的小商店,现在虽然说不上家大业大,可也拥有了二十六万多元的资产。现在这个花岗石墙体、五十多个平方米的店铺是新盖的,商品也日渐丰富,像阿努这个中学毕业以后就浪荡在社会的待业青年,也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阿努一路跟碰见的熟人打招呼,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小巷子里人来人往,听清了,路人一边走一边议论,闹事了!

  出了巷口,是八角南街,这里人比往日多了数倍,拥挤的人群阻滞他不能向前。

  阿努站在一根电杆下,踮起脚向前望。眼前的情景使他目瞪口呆。就在派出所和供销社门前,几辆汽车夹杂着火焰浓烟滚滚,一群人跑动着向警察扔石头,警察东躲西躲,用手护住头,一阵乱石,供销社门窗玻璃当即粉碎。

  阿努急了,他知道火要是烧下去,不光会烧了派出所,还要危及自己的商店。他不敢想了,不顾一切从人群缝隙向前钻。

  阿努站住了。人群中各色服饰的人都有,有人不时向警察扔一块石头,马上躲到另一个人背后,有的女人在吐口水,叫骂,还有几个年青人和警察纠缠在一起相互拳脚相加。上前吧,飞舞的石头不长眼睛,就站在这儿?阿努摘下鸭舌帽,又戴上。这难道就是闹什么西藏独立?

  八角街某居民办事处负责人在接受我们采访时,总是不断叹气,瘦瘦的脸上是十分沮丧的神色。“想不通”。他低低地反复说。

  下面记录的是他的谈话内容片断。

  “参加这次骚乱的人成份很复杂,有商人,有待业青年,有流浪在拉萨的朝佛人,有居民,还有一些年青的干部、工人,退休的也有。哦,还有个别的外国旅游者。我想不通,中国有法律,连外国也不准烧汽车、烧房子。这么多警察看着大街上闹事,明明是犯罪嘛,拉萨是西藏的首府,市里领导都给打跑了,想不通

  “我们办事处给洗劫一空,文件给抢了,烧了,有的外国人还拍照片,连居民身份证都拍,拍完就丢到火里。办事处公章也没有了。有些人纯粹就是发泄个人仇恨。那天早上,有些喇嘛,还有穿干部服的人,到处敲门,‘出来,出来,吃糌粑的站出来,跟我们走!’‘赶走汉人,西藏要独立!’有个戴眼镜的老喇嘛,起早转经,他说,不,不去。一个年青人就给他脸上一拳,眼镜掉了,又给踩一脚。有个退休模样的人,脱下身上的警服上装丢在火里,旁观的人就喝彩,他说:‘我就想有这么一天,该出出气了!’有些康巴人公开在街上叫卖抢来的东西。

  “现在是闹事的人不孤立,孤立的是我们干部。你们问为什么?有些群众说,共产党变了,五十年代要我们,八十年代要贵族,有个说法,上层人士的石头和狗都落实了政策,而老百姓呢?退休的工人、干部?没有钱,没有房子住。昨天去办事处,有的市民就骂我们干部,连家属也遭受邻居冷眼。唉,在社会上孤立,在家里也孤立。像我们办事处,四个居委会,管五千多居民,有六十多个党员干部,骚乱以后,只有一个居委会干部来反映了一下群众的情况。基层政权基本上是不起作用了

  “一些商贩对税收太高,税收人员态度粗暴不满,跟着打石头,有一些纯粹是趁火打劫的不法分子。有的公安平时对群众态度凶狠,动不动就打人,去饭馆、酒店、茶馆吃喝常常不交钱,有些市民趁乱也用石头打警察。一些市民住房条件非常不好,而有职位的干部,有钱人在郊区修了一幢又一幢小楼,心里当然不满意,没钱吗?每年国家把几十万几百万丢给寺庙,老百姓得到什么呢?”

  下午五点钟,派出所和供销社前面的房子已经被火烧塌,阿努急急赶到现场,他想到供销社仓库,那里面有价值六万多元的商品。这次他带了几个帮手,有售货员白玛多吉、丹巴,另外还有退休老工人龙多也带了几个人来帮阿努。

  几个人正忙碌着抢运商品时,一个派出所民警过来说:“你们快走吧,这儿危险,一会儿我们就要撤退了。”

  十月二日凌晨,两眼布满血丝的阿努带人拿着铁揪来清理门市的现场。他们在冒着热气的废墟中翻找了一个小时,就在阿努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尼玛大喊一声:“找着啦。”几个人围拢过来,只见石块木条的缝隙中,露出装现金的尼龙包。尼玛激动地伸手去掏,“哎哟”,他叫一声,热灰中的尼龙包已经烧软快溶化。阿努忙小心地打开包,钱热乎乎的,一张一张烧起了黄边。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再晚一会儿,这包钱怕是成了灰烬。

  阿努他们后来才知道,就在骚乱那天夜晚,消防队浇灭了燃烧的大火以后,一些浪迹街头的地痞和一些要饭为生的流浪儿又一次点燃了废墟中的余火,是住在附近的几家居民用铝盒、铜盆端来水,把余火再一次灭掉的。如果个是这样,恐怕连供销社这一万多元现金也早已烧成了灰。

  阿努告诉我们,在这次骚乱的邪恶大火中,供销社损失了十一万八千余元。他叹一口气,“这个数目不小啊,其中还不包括被一些坏人抢走的商品。”

  拉萨某医院,早上十点钟。

  外科副主任达瓦正在翻阅病历,这时电话响了。达尼接完电话,立刻召集了四个医师和一个护士,组织了一个急救小组。

  用五分钟,急救小组赶到了八角街口大昭寺广场。远远地可以看见有一幢藏式建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广场花圃边也有一辆吉普车在燃烧。达尼心里抽紧了,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场面。

  又一辆救护车急促地停在广场边。车上下来的是人民医院的叶院长,他带着急救小组也赶到了骚乱的现场。

  被乱石打回来的消防车,刚刚停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迎了上去。很多消防队员受了伤,一个司机气鼓鼓地坐在车里,扶着方向盘,头上还在流血。

  达瓦拍着车门,“下来,赶快包扎一下。”

  “不。”司机盯着黑烟翻滚的街区。

  达瓦拉开车门上了车,“不行,一定得包扎。”他麻利地给司机头上缠上绷带。

  十几个武警从街巷里送出十来个伤员,大都是普通的市民。

  “他们是干什么的?”一个警官模样的人问。

  “有的人也打石头,刚才凶得狠。”

  “不,我只在旁边围观。”一个中年汉子捂着头,血水渗在手指。看模样是乡下人。

  一个医生停止了包扎,旁边的消防队员狠狠地瞪着这几个受伤者。叶院长安排一个重伤员上了车,说:”都给包扎,伤员送医院。”

  在公安医院我碰到达瓦医生时,他介绍说,那天光是他的急救小组在大昭寺广场就包扎了二十多个伤员,送去医院六个重伤员。

  “那个烧自己胳膊的喇嘛呢?”我问。

  “哦,那个喇嘛得到了治疗,就住在医院,如果抢救不及时,伤口会感染,性命恐怕也保不住。现在好了,脱离危险了。”

  我记得,那夭赶到八角街广场口,那里停着六辆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消防车,玻璃当然是没有了。燃烧的吉普车散发出胶皮的焦臭。

  一声枪响,使广场街口的警察和围观群众躁动起米。离我几米远,一个汉族青年被子弹击中头部倒在街沿的沙地上。三个医护人员赶过去用担架抬走了倒下的青年,苍白的手垂落下担架,血滴在柏油路面。

  街区里人声又喧哗起来,有人打着唿哨,挤在混乱的人群,我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分不清谁是围观者,谁是骚乱者。大昭寺顶上一个老喇嘛喊着什么走下来出了寺门,后面跟着一群激动的喇嘛和老百姓。老喇嘛撸起袍袖,伸出结实光裸的胳膊,他转动着大声说话,然后把胳膊伸进一堆燃烧的火中。周围的人群先是惊诧地叫一声,接着人群激动起来,有的人眼里流出了眼泪。老喇嘛脸上肌肉抖动,他光裸的胳膊在火焰中皮肉烧得翻卷,流出浓黑的油,一股恶臭蔓延开,有个女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是叫骂,人群冲动,更多的人加入骚乱,石头满天飞舞。

  我走在医院的走廊,一些头破血流的伤员,当然也有参加骚乱的人,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

  至今我还记得,黑压压的人群从广场上吆喝着冲出来,前面人群担着一块放着一具尸体的门板,背景是浓烟,还有闪亮的大昭寺金顶,我没有带相机,那颇为壮观的场面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

  广场口几百警察、武警和数千围观的群众沿着人民路溃退。原先排列整齐的绿装队伍没有了,人群里各色服装杂在一起,我也顺人流奔去安全的地方,耳边不时有飞石掠过。沿街的百货商店、书店、玻璃一块块被打碎,店门关闭,一些靠街机关的铁栅门后,是观看的机关干部和家属。

  进了自治区人民政府大院,铁栅门紧接着关闭。我躲在门柱后,看得见激动的骚乱人群涌来,石块飞击过来,几个警察先后痛叫,石头击在腰,石头击在脸,石头击在脚踝。

  四个年青人抬着尸体走来,他们将尸体放置在政府门前的交警岗台上。我们相距只有十来米。据后来的报道说,那天,有些人鼓动一些少年,打一块石头六毛钱,点燃一辆汽车五块钱。

  又一辆小货车被石块击得停下,车上的人仓惶逃走,汽车当然是被焚烧的命运。几个少年耐心地打开汽油盖,浸了一块毛巾点燃丢进驾驶室,点火的黄衫少女不过十几岁。

  我们在铁栅门后看着汽车冒出火焰,开来的消防车偏偏喷不出水,被乱石击走。一队警察吼叫着冲出大门,立即被脖颈挂着对讲机的警官喝斥回来。我们近距离看着一个骑自行车的军人被推搡下车,车子丢进火堆,军人被拳打脚踢倒地。一些警察粗重地呼吸,两个武警抱着枪蹲在墙边呜呜地哭起来。

  骚乱过后,拉萨纷纷传言,说十月一日那天死了很多人,是警察用枪打死的。国外一些报刊、电台说拉萨骚乱死十九人。

  我们采访自治区公安厅时,提问到,骚乱中死亡六人的数字和我们在采访中听说死亡十四人数字为什么不符合。一位副厅长说,是否一些人把骚乱后几个医院正常死亡的病人和交通事故、刑事犯罪死亡的人数都算在一起了。

  自治区人民医院、职工医院、公安医院、市人民医院在十月一日都收留了伤员,人民医院、公安医院三次派出救护队到八角街抢救伤员,不管任何人只要有伤一并抢救。这几家医院当天收留住院三十八名重伤员,其中十九名是公安武警人员。

  自治区党委副秘书长肖怀远和秘书处一位负责人会同自治区公安厅、市公安局对死者确切数字进行了调查,请法医鉴定了死者死亡原因。六名死者情况调查如下:

  孙文祥,汉族,在拉萨的生意人,在大昭寺广场街口被一消防警察手枪走火打死。

  格桑勒德,藏族,色拉寺喇嘛,二十二岁,僧名杰杰。头部中弹致死。法医鉴定是,子弹打在石墙跳弹回来击中死者,解剖的弹头是扁的。

  普穷,藏族,大昭寺喇嘛,腹部中弹死亡。

  嘎拆,藏族,佛学院喇嘛,二十二岁,水泥预制块击中头部死亡。天葬师介绍说,天葬时,在死者头颅里还残留水泥渣块。

  洛曲,藏族,十五岁,被石块击中头部死亡。

  扎西边觉,五十八岁,在混乱中从楼顶摔下来,颅内广泛出血致死。

  在拉萨十月一日的骚乱中,公安人员和武警被打伤三百二十五人,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受伤的新闻记者、抢救伤员的医生和无辜的群众。在骚乱中,骚乱分子放火烧毁楼房两幢,损坏汽车四十三辆,其中被烧毁十一辆(丰田警车一辆,北京212型吉普六辆,丰田55型越野车一辆,伏尔加牌卧车一辆,上海牌卧车一辆,北京130型小货车一辆),另外,还烧毁三轮摩托车七辆,两轮摩托车二辆,自行车十七辆。

  据有关部门统计,这次拉萨骚乱给国家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六百多万元。

  十月十五号,在一个朋友家,几个人相对无言,恰好有位藏族朋友来串门,话题自然扯到骚乱。他要了两瓶啤酒喝,然后谈了很多。这么大乱子,区党委就事先一点不知道?那天多亏只烧了十来辆汽车,烧了两幢房子,要是把一条街都点燃,有没有人管?火烧到自治区人民政府结果会怎么样?烧嘛,反正是骚乱的人在烧,责任可以推到中央,反正烧的是国家的钱。这么多天过去了,西藏的主要负责人呢?为什么不公开露面讲一下,反省反省自己,做点自我批评总该是必要的吧。没有,好像全怪国外的西藏人,怪达赖喇嘛,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你们记者不是说这也好那也好吗?火烧起来了,几千人闹事,还好不好?

  他端着杯子靠在卡垫上,达赖喇嘛在国外一吆喝,八角街就反了,嘿嘿,真是这样,那就成问题了,说不清,说不清。

  某居民委员会座谈会,有居民在发言。

  居民甲(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共产党如今的政策这么好,寺庙里的喇嘛不好好念经,跑到城里来闹,好好的生活给扰乱了。国家有法律,寺庙有规矩,跑出寺庙做坏事就不配做喇嘛。

  达赖喇嘛不会搞独立的,他在印度怎么会指挥到八角街呢?去印度探亲,听过达赖喇嘛讲经,他还说过共产党的好话,让我们在西藏的藏族,好好干活,好好念经。活着靠共产党,死了还得靠达赖喇嘛呢。我最恨的是那些乘骚乱中发财抢劫的坏人,骚乱闹这么大,就是他们,也不抓他们,这些人大摇大摆在街上走,有的还说:太痛快了,再来几次骚乱。现在听说抓了好多喇嘛,教育教育还是放了他们算啦,因为喇嘛会念经

  居民乙(四十多岁,男):

  我不爱旧政府,也不爱共产党,那些当官的只想着自己,只想讨好过去的贵族,还有收税的,凶得就像老爷打仆人,有什么好爱的。不管哪个来,我都能生活。

  现在拉萨被汉人占了,满街的饭馆小摊缝裤子钉皮鞋补自行车还有卖身子的女人,都是汉人,他们除了念经和天葬,什么都要抢着干。修了那么多房子,都是外国人和汉人住。他们西郊灯火通明,我们八角街晚上一片黑暗。我不喜欢他们,又偷又抢,不像内地的汉人。来拉萨的汉人都是被内地赶出来的,就跑到拉萨来了。

  有一次和几个藏族朋友聊天,他们都有专长,是知识分子。有个搞文字工作的说,西藏总是跟在内地后面,原因是我们的领导水平太低,没有魄力。达赖喇嘛那边广播说,他们在国外培养了四千硕士、博士,我们的报道就谈“民族干部茁壮成长”,说我们有四千县以上民族干部。民族政策,重用民族干部是对的,但只求数量,不求质量。很多提拔的藏族干部文化素质差,更没有管理水平,没有学会技术和领导水平,倒学会了内地干部的官僚作风。废除农奴制,西藏人民是高兴的,等级制没有了,现在又形成了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变形的。

  过去的十几年,西藏处在相对的封闭状态中,西藏开放以后,再加上西藏建设的发展,各个地区建立了电视台,大部分县也修建了卫星转播站,信息的勾通,使西藏对外界有了广泛的了解。拉萨街头外国人多了,电视里西方国家的先进使看电视的人目瞪口呆。以前在西藏,藏族人参照对象只有汉人,良莠并收,现在呢,参照对象由单一的汉人变为多元系数,有外国游客,有香港人和明显富有的印度、尼泊尔商人以及归国藏胞。于是一些藏族人把怨气出在了拉萨的汉人身上。我认识一个年青的藏族大学生,他给我说,如果当年十三世达赖喇嘛和英国签约,西藏就归东印度公司了,西藏会和印度一样发达起来。汉人的政治灾难害了你们汉人,也害了我们藏人。

  在一次座谈会上,一个汉族青年发言说,拉萨骚乱从另外角度来讲,也许是好事,可以引起中央重视,在西藏的政策究竟对不对?对少数民族实行优待政策是应该的,但不能是保姆政策,这样的话年青的一代将会出现畸型。上学有奖学金,升学降低分数线,上大学六门考试一百多分就入学,结果几年出来素质极差。招干招工也照顾,结果是欲望很高,实际工作能力很低,这样做会害了这个民族。加上民族政策一味像哄小孩子,不启发他的创造力,不培养他的反省能力,一些早该扬弃的陋习作为民族传统保留下来,更不用说培养少数民族的竞争心理了。藏汉民族没有和谐的气氛,汉族同志很难在西藏工作生活。

  长此下去,拉萨会不会再有骚乱呢?

  拉萨发生骚乱事件以后,我国外交部、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相继发表声明或举行新闻发布会,指出拉萨骚乱是少数分裂分子为配合达赖集团在国外分裂祖国的活动而制造的一起政治事件。十月八号,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在青海西宁发表讲话,严厉谴责少数分裂主义分子在拉萨制造骚乱事件。班禅副委员长表示,他将一如既往地坚决维护祖国的统一,维护西藏的安定团结,为加强藏汉民族的团结,加强全国各民族的团结作不懈的努力。

  十月十七日,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邓小平在会见联邦德国客人时说,西藏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土地广阔,资源丰富,在内地的扶持和帮助下,现在经济建设有了较大的发展。他说,有人想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把西藏拿过去,我看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1987年11月27日稿于拉萨 [ALIGN=CENTER][/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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