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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厦门,解放日(一) -- 王外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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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小嶝和角屿消灭四十五师1个连和1个营长。

古宁头战役前后的军事生涯回顾(删节)

劳声寰口述

(劳声寰 广东南海,一九○七年生於广西都安,先后毕业於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军官教育总队、中央航空学校陆空联络训练班。历任陆军基层干部,空军入伍生队长、总队长、驱逐总队长、空军特务第六团团长兼飞行... 金门之战时任陆军第二十五军四十五师师长。)

从警卫旅到四十五师

空军有一支地面部队,专门负责各基地、各厂库、各办公地点的安全警卫事宜。因为是防卫性的任务,故没有重武器,不适于野战。

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初,我正在忙于入伍生总队迁台之际,突然奉召前往南京,接任警卫第二旅旅长。该旅下辖第三、第六、第七,共三个团,四千六百余人。军官都是军校出身。士兵也是多年老兵,忠诚可靠,士气高昂。若能获得重武器,稍加训练,就可成为一支适于野战的队伍。当我了解情况以后,我就决心向这个方向进行。原因有二:

一、徐蚌会战失利,国军损失惨重,所余能战的部队不多,我这个警卫旅迟早会派上用场。与其待命令下达后措手下及,不如事先准备。

二、将来即使仍担任防御性的任务,亦必须有攻击能力,防御始克有效。故重武器仍不可缺少。

全旅于三十七年十二月底撤退至台湾,集中于台中、南投地区,立即开始整训。以行军与射击为主,加强机动与打击能力。

民国三十八年元月二十一日,总统蒋公宣告引退,代总统李宗仁企图与共党谈和。四月和谈破裂,共军渡江南侵,蒋公乃以国民党总裁身分再起。五月初拟自溪口前往厦门,需要一支忠诚可靠的部队维护安全。经空军总部推荐,调派我这个旅担此重任,我即利用这个机会要求重武器及野战装备。我知道空军当年淘汰霍克三驱逐机时,曾将机上的空用机枪拆下保存,我即要求将该批武器拨交给我,共有五十四挺。空军总部特调拨对空电台一座及人员给我指挥,以便临时申请空中支持。对我来说,无异于获得最佳的重武器——空中的枪炮和炸弹,比地面上的重武器更有用。

军人的事业在战场上,如果怕上战场,最好不要穿军服。在开拔前,我公开宣布,这一次我们前往厦门,是准备作战的,不愿意去的可以不去,绝不勉强。结果大家都愿意去。全旅于六月二十日乘船到达厦门。七月总裁莅厦门,驻跸鼓浪屿,由本旅担任警卫,全旅人员都备感荣幸。总裁召开东南沿海军事会议,我奉命列席。会中决定,我旅扩编为师。所需装备由汤恩伯总司令部拨给,计八二迫击炮十八门,六○迫击炮五十四门。我旅原有的三个团缩编为两个团。即三一三团,团长为宋养儒;三一四团,团长为傅西来。另由一百五十师拨一四九团及一五○团,约两千余人,编成三一五团,团长为林从礼。另有师直属部队:工兵营、师部连、炮兵连、卫生连、输送连、通信连。本师编号为四十五师,本人任师长,副师长为郭玉田和朱志和,参谋长为骆维藩。本师受陆军第二十五军节制。

从表面上看,我和我原来的警卫旅已脱离空军,一变而成为陆军部队了。其实不然,在精神上我们与空军仍维持紧密的联系,改编前夕,我电请空军总部派专机到厦门,接我回台北,参加八一四空军节庆祝大会,并向总司令周至柔上将报告改编事宜。他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保持空军的传统荣誉,绝对不可吃空缺。」我向他保证,我不但不会吃空缺,我还会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同时我向他请求拨给我相当数目的高射炮,改装供陆上作战时使用,他同意了。因此我这个师的火力较其它部队强大,亦足以说明空军仍然在支持我,而我亦事事仰赖于空军。

本师编成后,先是负责厦门及鼓浪屿的防务。九月初全师移驻金门本岛。后勤补给靠船舰由台湾运来。因风浪太大,不能进港卸载,守军粮食不继,向乡民借红薯、芋头,连叶子混煮充饥。一天中午,我陪同;一二三团三营十二连的弟兄们吃午饭,某中士班长,盛了一碗稀饭给我。我吃第一口时,觉得是甜的。当即向旁边一位列兵要过他手上的稀饭来尝了一口,不甜。我立即问那位班长是怎么回事,他答道:

「师长年龄大,责任重,日夜操劳,应该营养好,才能维持体力。我刚才在师长的稀饭里加了一点糖。那是我从台湾带来的。」

我听后十分感动,当即向他致谢,并将我的那一碗稀饭倒回桶内,让大家分吃,以示同甘苦。我心中暗想,那位班长有这样的心,其余的人虽然没有表示出来,我们彼此之间已心照不宣了。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有这样弟兄和我在一起,我还有甚么好担心的。

福州失守后,厦门告急。驻守厦门的刘汝明兵团作战失利,不到两天都撤往台湾去了,金门对面大陆地区全部为共军占据。汤总部要我派一个加强营守小嶝及角屿,我当即向汤总司令报告:

「小嶝及角屿两地,潮水退时即与大陆相连接。部队车辆可通行无阻,如共军于退潮时攻击,一个加强营如何守得住?且本岛亦无法支持,岂不白白牺牲了。因此我建议只派小兵力驻守,并配备船只。于必须撤退时,即撤回本岛,以保存实力。」

不料我的意见却不获采纳。我不得已派赖治奇营长率步兵一连,重机枪一排前往。

十月二十一日夜,共军大举进犯大嶝,激战至次日下午,我方损失惨重,大嶝终为共军占领。当时我曾向汤总部请求撤回小嶝及角屿两地的部队,均不得要领。次日黄昏退潮之际,共军即开始进攻。但闻炮声震天,火光不绝。而我却无船舰增兵支持,亦无法撤退。赖治奇营长一直与我保持电话联络,报告战况。经一夜战斗,赖营长在电话中称伤亡惨重,弹尽粮绝。我忍痛勉其成仁取义!

小嶝和角屿终于失守。我也损失了一位营长和一连弟兄,我强抑内心的伤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回忆当初在汤总部开会时,都说如果大嶝、小嶝及角屿等小岛不能守,则金门亦不能守。然而金门却固守至今。当时如采纳我的意见,我们当可避免这一次无谓的牺牲。幸好我只派了一连人去,如果按照上面的要求,派一营人去,那就必然是牺牲一营人。

战争是要死人的,但要问是否死得有价值。很多人重土地而轻人,忘记了打仗是要靠人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军第六军团二十多万人,为了不肯放弃斯大林格勒,希特勒抵死不准撤退,结果二十多万人全牺牲了。反过来看,如果希特勒准许撤退,保持这二十多万人的战力,可能再将斯大林格勒攻占回来。甚至还可能不致全盘失败。日本也是一样,明知很多岛屿守不住,却偏要守,结果土地丢了,很多军队也牺牲了。倒是英国的丘吉尔与众不同,敦克尔克撤退,为了人,他连武器都不要。因为船舰的容积和载重量不足,他教他的军队将武器投入海中,赤手上船回国.后来他再靠这些人反攻,打败希特勒。

而我们,整个大陆都丢了,偏要守那几个明知守不住的小岛。打败仗时,特别要注意保存实力,有实力才能反败为胜,才能不至于全盘失败。即使是谈和,也要有实力才能谈。当时我们的总兵力不到九个团,而共军则有二十万人之众。众寡悬殊,我们尤其要以实力为重,全力守住金门本岛才是。我所牺牲的这一连人,在整个反共战役中算不了甚么。然而对我来说却影响甚大,每一个弟兄都是我原来警卫旅的得力干部,第一仗就遭遇如此重大的损失,眼看着他们牺牲,而力不能救,心头的苦楚,惟我自知。

全师的人都为牺牲的这一连弟兄感到悲伤。我告诉大家,大战已经迫在眉睫,这一战,攸关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我们惟有打胜,才能存活;如果败了,就再无地方可退。因为没有那么多船舰装载这么多人。故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打胜这一场战争。为了激励士气,我又向大家说明,我们本来是空军的部队,有空军作我们的后盾,我们的对空电台,就是准备与空军联络用的。我可以申请空军支持。陆空协同,对付敌军。我这一个师的防区是金门东部。我们日夜不停构筑工事,并严密监视对岸及海上敌军的动态。尤其是夜间,我和我的副师长、参谋长,都守在指挥室里,轮流小睡。白天我则以大多数的时间视察各处的工地构筑情况,我特别嘱咐对空电台的值勤人员,与空军作战指挥部门保持联系,每天都必须与空中的飞机检查无线电。由于我与空军的大多数飞行员们熟悉,因此我决定亲自指挥空中的飞机作战。这件事,我绝不假手他人。因为敌人的地面部队比我们多,我们惟有靠空军的支持。但必须知道如何运用,才能取胜。在大陆上,我们就是不知道如何运用空军而打败的。在台湾时,我曾多次与空军将领们谈论此事,莫不扼腕叹息。这一次我要一显身手,让飞行员出出锋头。

我确实做到了。古宁头战役就是这样打胜的。作战经过我将留在谈古宁头战役时再详细报告。在此我要留一点空白,介绍当时在对空电台工作人员的一段往事。

民国三十六年,我在南京,有一天在玄武湖堤上散步,突然有一位穿空军制服的年轻人走过来向我敬礼,并自我介绍:

「报告总队长,我是你在入伍生总队时的学生,我名叫曹润霖。」

我们谈了几句话后就分开了。想不到我前往金门时,空军分配给我的对空电台工作人员中有曹润霖的名字。我们再度相见,分外亲切。我调派一连弟兄前往小嶝时,他正在生病,故没有派他去,改由另一位去,小嶝失守后,跟全连弟兄一起牺牲了。民国六十五年我从台北赴美,曹润霖特到机场为我送别。谈起此事,感叹不已。人生际遇,各有不同,死生一发,非虚言也!

古宁头战役

在中国大陆上剿共作战期间,我们有强大的空军,因为运用不当,结果有等于没有,反而被那没有空军的共产党打败,失去了整个大陆。

民国三十八年十月的古宁头战役,我们第一次适当地运用空军,将共军打败,赢得辉煌的胜利。此即世人所知的古宁头大捷。此一役不仅彻底挫败了共军不可一世的锐气,同时亦重新提振了国军的士气。共军的攻势作战到此为止,而我中华民国的国脉得以维持,且日益壮大。

我亲自参与此一战役,并亲自指挥前来支持的空军作战。在未述说战役经过以前,且让我先解说空军战术作战的先后次序:

所谓战术作战,就是空军支持地面或海上友军的作战。为确保成功,必须依照一定的次序执行。即反制、阻绝与密接支持。

反制的目标是敌人的空军;阻绝是孤立战场:密接支持是协同地面或海上友军,攻击战场上的敌军。

必须反制作战成功,将敌人的空军打败,使我空军有充分的行动自由,才能执行阻绝作战;必须阻绝作战成功,使战场上的敌军陷于孤立状态,既不能获得增援、补给,又不能撤退。然后密接支持作战才会成功。

这个次序必须严格遵守,不可颠倒。譬如还未执行反制作战,将敌人的空军打败,就先执行阻绝作战,敌人的空军必然会全力阻扰。我方执行阻绝作战的飞机都携带了对地或对海攻击的弹药。如果不理会敌人的空军,坚持对地或对海的任务,则容易被敌机击落;如果要应付敌机的攻击,就必须抛弃外载的弹药,否则就打不过敌机。既然将外载弹药抛弃了,也就不能再执行阻绝作战了。故若欲有效执行阻绝作战,必先执行反制作战。同样的道理,如果未先执行阻绝作战,就执行密持支持作战,不论打死多少敌人,或击毁多少战车,敌人仍可获得增援补给,甚至比原有的更多,那就不能将敌人打败,使密接支持白费气力。故若欲有效执行密接支持作战,必先有效执行阻绝作战.

在大陆上剿共作战期间,共军没有空军,我们不须执行反制作战。但我们的空军却一直是执行密接支持作战任务,将阻绝作战忽略了。共军的增援补给未受影响,甚至愈打愈多。最糟的是,在执行密接支持作战时,又没有使用大兵力。往往是这里去几架,那里去几架,产生不了甚么效果。而执行任务的飞机则经常被击落,牺牲了不少飞行员,损失了不少飞机。用陆军的术语来说:就是兵力分散,未能形成重点;逐次用兵,遭敌人各个击灭。

在大陆上我们就是这样被共产党打败的。

现在我们来谈古宁头战役的经过:

共军的地面部队虽然比我们多,补给线也比我们短,但他们没有空军,也没有大型的运输舰艇,这是他们的最大缺点。因此我判断他们绝不敢在白天渡海来进攻金门,他们一定会在夜间,利用小型舰艇,如机帆船及渔船等作为渡海的交通工具。这种船舰,目标小,在黑夜中不易被发现,同时因水域狭小,可以往来运送人员和弹药。但其装载量不大,且极为脆弱,容易被击沉。如在渡海途中就予以攻击,当可对其造成很大的伤亡。万一我们未能发现,被其偷渡成功,只要我们能持续作战,将其登陆的部队拘束于一定的范围内,待天明后,我就可指挥空军,专门攻击其海上的船舰,阻止其后续的增援和补给。其登陆的部队就没有持续战力,即使想撤退也不可能了。这就是我心里面的作战方针,因此我命令我的部队加强监视海上情况。在夜间预置照明设备及增派监视人员。我的对空电台则与空军作战指挥部保持联系,并要求增派待命出击的飞机。一连数夜,共军派遣机帆船十余艘,企图在我防区内登陆,均被击退。一艘机帆船被我俘获,内有共军军官一名,及士兵数十名,经押送防卫司令部审讯,证实共军即将大举来犯。

十月二十四日夜,对岸一片沉寂。与往常灯火处处、车辆频频往来的情景大不相同。我判断共军夜里必有行动、乃下令加强监视,准备作战。并通知战车营营长陈振威上校,将所有战车加满油料弹药,保持待命状态。据陈振威报告,有一辆战车下午演习时发生故障,目前有另一辆战车陪伴,在观音山后面检修。

午夜零时三十分左右,我正在岸边巡视,忽见敌岸、大嶝、小嶝,燃起大火。我判断该等火光是为船只参考航向,那就表示敌船已经发航了。不久果然于我防区附近海面发现大批船只,立即以五○机枪猛射。曳光弹划破黑夜的天空,在海面上织成火网,敌船被迫改航,偏向古宁头地区,与守备该地区的二○一师激战,抢滩登陆。部分敌军乱窜至观音亭附近地区,被我正在检修的两部战车发现,枪炮齐射,全部歼灭。至凌晨三时四十分许,守军第一线阵地被突破,指挥官下令退守第二线阵地。

开战伊始,我对空电台即与空军作战指挥部联系,申请派机支持。天还未亮,第一批起飞的飞机就在无线电中呼叫:

「总队长,我是某某,奉命前来支持,接受你的指挥,请指示攻击目标。」

我当即指示,攻击海上敌军船舰,孤立战场;然后攻击对岸的炮兵阵地,摧毁其隔岸支持的火力。此期间,古宁头地区指挥部曾要求我,转请空中飞机攻击已登陆的敌军。老毛病又犯了,我当即予以拒绝。我回答说,地面情况混乱,空中飞行员难分敌我,很容易误击友军。事实也确是如此,当时已有很多村庄和碉堡被敌军攻占,而我地面部队亦正在逐一反攻,要飞行员确实认出敌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坚持所有的飞机仍以海上船舰和对岸的炮兵阵地为目标。当天空军前来支持的P-51、P-40等型战斗机共两百余架次,登陆的敌军完全被孤立,但仍作困兽之斗,希望夜里能得到增援补给。到了夜间,我申请L-47机在海面空投照明弹,照亮夜空。敌利用小舢舨载运数百人,被我发现,当场俘虏。战斗至二十六日中午,守军指挥部又要求空军轰炸固守在碉堡内,不肯投降的敌军。我再度拒绝,我说陆军炮兵可做的事,何必麻烦空军。至二十六日傍晚,敌军弹尽援绝,非死即降。此役计毙敌一万余人。

此役我地面部队的伤亡亦相当惨重。报导此次地面部队作战情况的文章,曾有多篇见诸报端。检讨致胜的原因,大多数都归诸地面部队之作战英勇,很少提及空军。我无意抹杀地面部队的功绩。但事实极为明显,如果没有空军攻击海面上的敌军船只,敌军就可源源不断地获得增援补给;如果没有空军攻击敌军的炮兵阵地,敌登陆部队就可获得他们炮兵的支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有多少胜算?这是稍具有一点常识的人都能够一目了然的。

战争完毕,论功行赏。我这个师因为未直接参加战斗,当然就无功可议、无赏可行了。至于我指挥空军作战的事,可能是无人知道,也可能是遭人忌恨,故意不提。最令人不解的是,空气中的火药味尚未消散,就有消息传来我被调差,上面将另派人来接替我师长之职。后来又有人说我抗命,不愿意前往小金门接替防务。有功不赏,我不在乎;但这个抗命之罪,我可担当不起,当即亲自前往司令部说明。我特别报告:

「我这个四十五师原是空军的警卫旅扩编的,要调动我或我这个部队,最好先获得周至柔将军(当时他已升任参谋总长)的同意。」

后来得知周总长果然不同意。不久我这个师被调往舟山驻防,受石觉将军指挥。

历史的真相是不能改写的,因为知道的人太多。像古宁头战役这么大的事,任何人都改写不了。在那一次战役中,指挥空军作战的虽然只有我一人,但我的对空电台的工作同仁知道,参加作战任务的空军飞行员们知道。尽管那些执笔写战史的人故意不写,或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也掩埋不了事实。

据说在台湾曾拍制过一部名叫《古宁头战役》的电影,因为与事实不符,未敢公开放映。在那部电影中,指挥古宁头战役的司令官是胡琏,而不是汤恩伯。这真是一个大笑话,也是一个大谎话。战争是十月二十五、二十六日两天打的。胡琏是二十八日才接任司令官,那分明是汤恩伯指挥的。参加过那一次战役的人都知道,这种事居然也有人敢乱来。难道真个是「不伯千夫指,但求有个名」!

照理说,打了胜仗应该升官晋级,至少会保留原位,然而汤恩伯将军竟在打完仗的第三天就被免职了。个中原委,深悉国军内幕的人都心知肚明,不说罢了,因此我也不必多说。

抚今思昔,民国三十八年发生的那一场古宁头战役,真个是旋乾转坤、起死回生的一大盛事。中华民国今天还屹立于台澎金马;两千一百多万同胞享受自由、民主、富足、繁荣的生活,除了对那决战役致胜的真正原因应该知道并珍惜外;对在那次战役中牺牲的先烈们,更应该衷心感激,并奉上崇高的敬意。

(吾以为:金门登陆战斗许多人认为潮汐计算出了问题,其实不对。吾军登陆时逢大潮,问题出在潮水过大,所有船只越过第一道铁丝网,冲击到船只触底,退潮时候被阻,被上面这个小子指挥飞机炸毁了 。炮兵支援不力和二梯队上不去,皆因此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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