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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大嘴列传 纪念生于70年代------写给自己的史诗 -- 大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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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大嘴列传 纪念生于70年代------写给自己的史诗 六

在北京的时候我会住在北影厂,每天就去看他们拍电影,所以大嘴经常说自己是电影狂人

是有根据的。当年我亲眼看见了骆驼祥子怎样被刚煎的饺子烫了嘴。

北伐战场上面因为干冰太多使指挥官把拉洋车的当成了士兵,上去一脚导致重拍。

现在的名词叫做花絮。呵呵,俺是花絮之王了。

只是当年天生的见不得强光,试镜头的时候聚光灯往身上一照,俺就会变的得象照妖镜下面

的小妖怪,不但说不出话,而且连眼睛都睁不开。

所以断了进娱乐圈的念头。有时候想起来,觉得当年进了娱乐圈。

会不会象周星弛一样的反复念叨:“小姐我是一个演员,如果你非要说我是跑龙套的,请把那个死字去掉”呵呵。

演员没有当成,但我的千僖年的元旦是在电影院的夜场里度过的。出来的时候

湿雾弥漫,烟火满天。当时就想起了我在北影厂的童年,恍若隔世。

那时侯,最喜欢的还在楼门前研究蚂蚁,大嘴从小喜欢研究活物,蚂蚁是俺的课题之一。

大嘴所到之处,总会执着的用各种工具来挖蚁窝和蚁王,破坏能力不亚食蚁兽。

换现在我会拿那玩意泡酒,然后冬天里喝。

可那时侯不懂,而现在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演蚂蚁窝缴匪纪。

可见我们怀念童年很多时候是现实压迫的,呵呵。

同时能看到很多明星,什么张瑜啊,苏小明啊,都是经常要到楼下接电话的。

那时候房间里没有电话,只有一个类似传呼机的设备,控制在传达室,需要的时候

开关一般,对着麦克一喊,楼上的房间里就会从某个角落的喇叭里传来严重失真的

声嘶力竭的声音:“某某电话”

这个设备,后来在俺大学的时候女生楼里也见到了,一模一样的,竟然要收费。

大嘴一气之下就到窗户下面去喊,大学四年竟然一次也没有用过这个设备。

虽然当时年纪小,我还是感觉到女明星的电话明显的多,因为那时候骆驼祥子也

和俺住一个楼,看见他的时候大多数是和俺抢皮球的时候。

不象那些美女会摸俺的脸蛋哎!

呵呵,那时侯不会追星,更不会追女人,晚生了几年啊。

最好玩的是当时和那帮曾经拍《四个小伙伴》的一帮子狗男女一起。

他们比俺大多了,带俺去打四脚蛇,打完了,大家回楼里。

两个少男女就去了一间房间,把俺关在外面,任俺叫骂也不开门。郁闷致极。

过了很多年俺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记忆里,电影厂里的午餐异常的丰盛,最好吃的是每天中午父亲给我5毛钱

然后我自己去柜台买卤牛肉,牛肉是从冰箱里抓出来,师傅看我可爱又是熟客

总会多给一把。然后我就会兴高彩列的独自享受我的牛肉。父亲说他嫌塞牙,全让我吃。

直到今日,我偶尔回家的时候,老父依然会高兴的自己下厨房,做个红烧肉。

我照例吃个光,但更多的是为了让他看着高兴。

就这样,我的童年就在两个城市之间游荡着,我对北京的记忆深刻,甚至口音都

因此改变。我能记得去看天文馆,里面女声的解说:“天黑了。。。。。”

记得到动物园看老虎,在甘家口第一次吃担担面。

现在这些地方变化之快,让我每年来的时候都无法辨认。

在北京直到我要上学,才回到甘肃。

我的小学开始于一个名字叫“育红”的地方。

我待的时间不长,但记得学校里面有一个后院,后院的门是圆的拱门。

里面有一片一片的圆型的小草,我们叫:“磕头草”,因为当你抽草叶下面的丝的时候

它会弯曲做磕头状。

教室的墙是泥打垒的坯子,就是用黄土和稻草石灰一起挤压出来的砖砌起来的。

外面再抹石灰,时间长了,墙会往下掉,一片一片的。

我喜欢那掉的墙皮砸人,结果一天被音乐老师发现。那时候老师也野蛮。

一把把我扔出了教室。大嘴同学的音乐就再也没有好过。

在这里念了没有多久,我们整个的研究所就要般迁了。

我们不觉得什么,大人却很兴奋,因为他们多数来自山外的大城市,

早就希望离开这个山沟了。

光学厂还留在这里,代表着我大部分儿童时的伙伴也将留下。

孩子是不知道离愁的,我记得和我的死党们交换了礼物,根本没有想过将来会怎样。

所以也没有什么难过。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别竟以白驹过隙二十几年,很多人就没有了音信。

我记得离开的那年下 了很大的雪,冻的鸡下的蛋都是破的。

大雪使行程推迟了几天,然后就是全单位都装上车队,浩浩荡荡的向大山开去。

我依旧喜欢看着窗外,但没有想到这就是我安逸的童年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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