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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先被低估后看重的过程及原因 -- gaog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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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先被低估后看重的过程及原因

[SIZE=3]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先被低估后看重的过程及原因[/SIZE]

——感谢并回应廖锋先生的质疑文章

高戈里

《军事史林》2009年第8期刊登

高戈里的博客http://gaogeli.blshe.com/

《军事史林》2008年第10期刊登署名“晨曦”的《蔡正国: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最高级别指挥员》后,2009年第2期又刊登了廖锋先生的反驳文章——《对〈蔡正国: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最高级别指挥员〉一文的质疑》。作为志愿军老战士的后人,我们非常感谢廖锋先生能基于民本主义的史学立场,超越世俗偏见,充分肯定志愿军第50军能担“重任”的战斗力及“不俗的战绩”,对廖锋先生深厚的史学功底及严谨的治史态度,也钦佩备至。

不过,廖锋先生批驳“晨曦”的文章涉及了一句话,而我,又是这话的“始作俑者”,因此,有必要借此机会陈述我的考证及理由,不当之处,敬请军史专家及军史爱好者鉴别、指正。

一、关于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曾被低估一说的由来

廖锋先生在《对〈蔡正国: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最高级别指挥员〉一文的质疑》中提到:“‘晨文’称:‘第四次战役之初,许多人都以为50军这支起义部队战斗力很有限,以至于把38军放在50军侧后,准备在50军顶不住的时候,随时可以加入进来’。这种说法纯属主观臆测。”

廖锋先生批驳的话,虽然不是我的原话,但“源头”却是我撰写的文章或著作。

其中,我在2000年10月《云南日报》社的《大观周刊》第17期刊登《壮怀激烈50军》和2004年1月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长篇纪实文学《心路沧桑——从国民党60军到共产党50军》中写道:

战役之初,相当一部分人担心这支起义部队顶不住。

……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各野战军中,对第50军这位“小老弟”,王牌第38军一直特别关照,从不摆“老大哥”架子,更不歧视这支起义部队,这真诚、深厚、长久的友谊,始建于他们并肩血战美国大兵的汉江两岸。

从朝鲜回国养伤期间,有两位第38军的干部告诉林家保:“哎呀呀,过去我们对50军认识不够啊!说句老实话,汉江阻击战刚开始时,我们都以为起义部队的战斗力很有限,一直担心你们顶不住。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打!50军不能小看,不能小看!”

我在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家纪实》杂志2007年第10期刊登的《感天撼地50军》中,又增加了如下内容:

战役之初,“志司”首长曾预料第50军在汉江南岸顶不住,于是,把第38军放在第50军侧后,准备随时加入战斗。

这段话,引自志愿军第50军蔡正国副军长在抗美援朝第四次战役结束后,于1951年5月撰写并印发部队的《入朝半年来军事上几个问题的概括总结》第10页。

上述作品在我博客上贴出后,得以在网上流传。

二、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曾被低估的客观原因

志愿军第50军战斗力曾被低估,不仅仅是因为“受起义部队背景的影响”,廖锋先生所说的“作战准备仓促”问题,确实存在。

第50军北上中朝边境前,部队分散在湖北、河南等地执行水利、生产、剿匪、营房建设等任务,其中多数部队在湖北江汉平原洪泛区从事筑堤防洪及开荒生产,完全没有参加朝鲜战争的战前准备:

兵员锐减——全军刚刚经过精简整编,由5.8万余人减至3.3万余人。

干部缺编——部队1948年10月起义不久,多数军官和一部分士兵共2490人被送往东北军政大学学习,编为东北军大第11期第5团。1949年9月下旬,起义学员毕业后,分配方案临时改变,只有575名学员分回第50军工作,其余毕业学员分配到第四野战军其他10个军。虽然,东北军区为这支起义部队分批调来几百名老部队的干部,但多数是政治工作干部,军事指挥员缺额很大,机关特别是各级司令部缺额更多。部队入朝时,军部缺副军长和副政委,3 个步兵师缺2 个师长、2个副政委、3 个司令部副参谋长、2个政治部副主任、2 个供给部长,团以下就更不用说了。还有,相当一部分基层军事指挥员是从起义士兵中刚刚提拔起来的,缺少指挥经验。

火炮装备不足——曾泽生率部起义时,曾经从兵团司令官郑洞国手里骗来一个榴弹炮营,但在1949年南下参加解放战争后,因进入鄂川山区作战,作轻装处理了。进入四川作战期间,第四野战军首长曾经有过明确指示,要将缴获的装备物资尽量让给一野和二野的老大哥部队。为这事,在成都战役期间,军政委徐文烈还批评过比自己资历老得多的另一位军领导。虽然,成都战役后部队有所缴获,但得到的无后坐力炮等火炮,在回师湖北后,又支援华东部队用于解放舟山群岛去了。据中国人民志愿军第50军政治部1954年编印的《中国共产党第五十军第一届党的代表大会文件汇编》,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之初,全军总共只有山炮16门、美式4.2英寸化学迫击炮10门、八二迫击炮45门,反坦克火器根本没有,与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比起来,就像“叫花子”!

正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1950年9月下旬,第50军接到中央军委的紧急命令后,迅即收拢部队,移交农业生产基地和丰收在望的金秋果实,全军分别从汉口、花园及驻马店登上火车,连夜仓促北上。

廖锋先生的文章提到,第50军到达东北后,“是当时东北地区5 个军中唯一没有编入中国人民志愿军建制序列的部队。而是直接接受东北军区指挥,……甚至到10月21日志愿军13兵团首长要求调一个军至安东地区维护后方交通线安全并作为志愿军预备队时,中央军委从千里之外的天津把正在从事生产的66军匆忙调来没,也没有动用鸭绿江边的50军”。

据我采访得知的情况,第50军于10月上旬抵达吉林西丰、辽源、海龙、磐石地区集结后,按照东北军区最初的指示,部队当年不参战,准备成建制地改为炮兵。岂知,部队刚把现有装备交上去,10月24日晚10点,军政委徐文烈突然接到东北军区司令员兼政委高岗的电话,命令第50军迅速恢复原装备,即刻乘已经派来的火车向中朝边境紧急开进。

第一列火车刚到安东,部队在没有地图,没有翻译,没有作战动员,一切供给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又接到上级的命令:立刻过江,参加第一次战役。

1950年10月25晚,第50军148师和149师分别由辑安、安东跨过鸭绿江,随后,军部及第150师也从安东跨过鸭绿江,仓促参加抗美援朝。

三、第50军战斗力之潜质及根源

第50军的战斗力曾被志愿军统帅低估的主要原因,是初战没打好。

参加第一次战役,担任战役预备队的第50军进入指定战区时,敌之大部已被友军歼灭,没赶上。

参加第二次战役,第50军又因参战准备仓促、遭敌阻击、行动迟缓和兵力不集中等原因,部队连续三夜扑空,多次错过歼敌的机会。

我在《心路沧桑——从国民党60军到共产党50军》第八章第一节《曾军长负气要当炊事员》,以及《感天撼地50军》中,记述了在第二次战役后的战役总结会上,第50军军部机关干部“发扬军事民主”时“怨气冲天”的牢骚怪话。

也就是在这次战役总结会后,军党委针对存在的问题,利用作战间隙,在全军上下普遍开展了为期一周的“思想整顿”,通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批判右倾思想”,检查“战斗意志和战斗积极性”,总结作战的经验教训。同时,调整了个别“思想右倾”的团以下带兵主官。

经过整顿,部队求战热潮空前高涨,全军指战员憋足了劲,一定要打个翻身仗!以至于第三次战役发起时,部队战前动员口号竟“牛”得出奇:“敢与敌人见面就是胜利!”

不少人在研究评说志愿军第50军战史时,常常忽视了这样一个基本史实:第50军基层指战员的主体是国民党起义官兵。在国民党军队,广大士兵群众所受的阶级压迫,骇人听闻。这些起义官兵娴熟的军事技术是国民党残酷的军阀制度训练出来的,他们高度的政治觉悟是起义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整训特别是控诉运动(控诉旧社会、控诉旧军队)激发出来的,是共产党全新的民主制度教育出来的。二者的有机结合,构成了这支部队基层指战员非同寻常的战斗力。

蔡正国就是在此背景下,于第三次战役前夕,由第40军副军长调任第50军副军长。

对蔡正国历史作用,我在总装备部《神剑》杂志2008年第3期刊登的《屹立云霄——志愿军第50军副军长蔡正国牺牲经过》中,记述过当年志愿军第50军司令部两位作战参谋的评价:

郑竹书回忆说:“蔡副军长来之前,50军在朝鲜战场上缺乏系统的指挥,军部各级人员的作用发挥得也不是很好。自从蔡副军长来以后,全军上下形成系统有效的作战指挥体系,我们这些作战参谋才开始真正进入角色,司守电话,保持与各基层部队的联系,随时了解各部队的战况,编写作战日志。有了蔡正国副军长,曾泽生军长才真正地感觉到50军能打仗了。”郑竹书的这一评价,第50军最后一任参谋长、抗美援朝时任军司令部正连职作战参谋的李文彬,完全认同。

四、全歼英军坦克营曾让彭德怀难以置信

果然,与敌人不“见面”则已,一“见面”,第50军就打出了让志愿军统帅难以置信的“不俗的战绩”!

1950年12月31日第三次战役发起,第50军自茅石洞至高浪浦里地段强渡临津江,战至1951年1月2日,“联合国军”A线阵地被全面突破。

1月2日晚,第50军149师奉命“向高阳攻击前进”。

1月3日19时,第149师446团2营和445团1营分别插入仙游里至梧琴里以西谷地,经3小时激战,一举歼灭英军第29旅皇家来复枪第57团一部和英军第8骑兵(坦克)团直属中队(即1951年2月26日《人民日报》报道的“皇家重坦克营”)全部,炸毁敌坦克和装甲车27辆、汽车3辆,缴获坦克4辆、装甲车3辆、汽车18辆、榴弹炮2门,毙、伤敌200余人,俘敌少校营长柯尼斯以下官兵227人。(关于被歼英军的番号、被击毁坦克的型号等,我主要依据第50军军史及原志愿军外俘管理处第1团2中队教育中队长苏峥嵘的回忆。最近有网友依据外军史料,提出过某些置疑。见高戈里的博客《壮怀激烈50军2:血肉之躯拼坦克》)

第149师参战的两个步兵营没有任何反坦克火器,打坦克全靠爆破筒和炸药包,爆破筒和炸药包用光了,就用手榴弹,其战斗意志,可见一斑。那一夜,“揭盖盖”的吼声,在谷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不料,我军战史上这绝无仅有的以两个步兵营用简陋的步兵武器歼敌一个坦克营的辉煌战绩上报志司后,却几度遭到质疑。

据解放军画报社离休干部、时任第50军军部摄影记者的胡宝玉回忆,这场战斗结束的第二天,他被军政委徐文烈喊去:“149师歼灭英军皇家重坦克营的战果,我们向‘志司’报告了两次,他们还要我们‘再核实一下’。你马上去战场实地拍一些照片回来。由446团2营派李光禄所在排协助你行动。”

另据时任第149师政委兼代师长金振钟生前回忆,打坦克的战果上报后,军政委徐文烈打来电话:“老总发火了,谎报军情是要杀头的!”

当胡宝玉等拍摄了极有说服力的历史照片,并再次上报查实的战果后,彭德怀等志司首长迅即发来了联名的嘉奖电,并通报全军。

很快,第50军又打出了一个垂名青史的战绩。

就在全歼英军坦克营的第二天,第50军148师442团副团长陈屏率所属第1营,为全军前卫,于1月4日凌晨,率先攻进汉城,在付出重大伤亡代价后,击溃担任掩护任务的美1军25师27团1 个营,还抓到了美军俘虏。

我军夺取汉城,在国际上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作为耻辱,韩国现代史将这次汉城失守称之为“一四事变”。消息传回国内,北京天安门广场祝捷群众彻夜狂欢。

然而,由于上级没有给第442团1营配备电台,我军攻占汉城的消息,是由当天下午才进入汉城的第39军一支携带电台的侦察队,上报志愿军总部的。

接到志司关于第39军首先占领汉城的通报后,第50军专门向志司首长汇报了第442团攻占汉城的实际战况。包括彭总在内的志愿军总部首长对这支刚起义两年多的新部队,不但一视同仁,而且非常尊重。经过核实,志愿军总部的战役总结以及志愿军首长后来的回忆录中关于率先占领汉城部队的叙述,补上了第50军,并把第50军排在了第39军之前。

五、异常艰难的汉江50昼夜阻击战

众所周知,在第四次战役中,我军按照彭德怀“西顶东放”的部署,西线第一线只展开第50军和第38军之第112师,以4个师的少量兵力阻击敌主要进攻集团,争取时间,掩护我军主力休整、补充、集结,并在东线,先诱敌深入,再实施战役反击。

第50军战役地位,正如廖锋先生所述,“第四次战役是由敌人主动发起进攻而于1951年1月25日开始的”,“被部署在西线敌军进攻的主要方向上”的第50军,“对手是敌一线5个作战集团中实力最强的美1军,可谓是‘重点中的重点’”。

迎击超强的对手,第50军面临的困难的巨大的。

最突出的问题是弹药携行量不足。

经过第二、三次战役消耗后,第50军的弹药携行量早已不够一个基数,军、师后勤携行的弹药不够半个基数,没有预备基数。

炮弹,更少得出奇。修理山,是志愿军第50军在汉江南岸一线阵地中的三个主要防御要点之一。在这个美军战史称之为“血岭”地段,第50军148师444团最初的任务是守7天。面对美1军25师一个整师号称“修理山决战”的“闪电攻势”,第444团实际坚守了10天,至2月4日2时将修理山阵地移交给前来接防的朝鲜人民军第1军团第8师第1联队后,才奉命撤出。据当年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四八师炮兵战斗总结》,这期间,第444团配属了师炮兵营的美式山炮第2连后,总共才只有山炮炮弹116枚、八二迫击炮弹124枚、七○炮弹32枚,平均每门炮只有15枚炮弹,且全在1月27日至30日期间打光了。这4天,平均每门炮每天打4枚炮弹,在一线作战的步兵营每天只能得到30来枚炮弹的火力支援。

弹药补给更少。据《一四八师一九五一年在朝鲜作战中政治工作材料汇集》,在汉江南岸半个来月的阻击战中,上级给全师补给弹药,只有3次:

第一次,在战役打响第7天即1月31日晚上,军后勤送来手榴弹、反坦克手雷、地雷和六○炮弹4000余枚。师里见补给的弹药太少,只好命令机关和二线部队只留三分之一的手榴弹、子弹,其余的一律收上来,送往一线部队。

第二次,在2月1日,师里终于得到上级补充子弹2.9万余发(若平摊到全师指战员头上,人均只有三四发)。师里随即将其中2.3万发子弹补充到一线的第444团和第443团,将3000发子弹补充给二线的第442团,师里只留3000发子弹作机动。

第三次,在2月2日,军后勤又给全师补充六○炮弹350枚、地雷67枚、手榴弹610枚。

有些情况现在说起来,恐怕不少人都不信。“大寒”节气,数九严冬,风雪交加,参战指战员露宿阵地,甚至棉鞋都穿不上。有的同志硬是冻得站不起来了,抬下战场就被锯掉了双脚。

据记载,战役之初,军后勤部汽车大队从后方拉来5卡车棉鞋,准备发给一线的作战部队,由于遭到美军飞机的轰炸封锁,在汉江北岸转了3天,没敢过江。后来,军后勤部刘峰政委亲临江边,将汽车大队的队长就地撤职,运送棉鞋的汽车队才强行过了江。自然,车队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运送棉鞋的汽车被美军飞机炸毁2辆,损失棉鞋2000余双。

粮食也奇缺。为保证一线作战分队的口粮,政治机关主动提出每天只吃两顿饭,早晨一顿吃稀饭,晚上要去运送伤员,抬担架往返五六十里路,所以吃干饭。

虽然,第50军阵地防御艰危困苦到如此程度,即使美军装甲分队几次打到师、团一级指挥系统所在地,整个防御体系始终稳如泰山!

六、志愿军首长对第50军的超常使用

就整体而言,志愿军第50军在朝鲜战场上最艰难、最惨烈、最成功、最辉煌的战绩,是第四次战役期间的汉江50昼夜阻击战,特别是汉江南岸“坚守防御”。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坚守防御”并不是志司最初的指示,而是在战役过程中,出乎战役最高指挥员预料,由第50军指战员于艰苦卓绝的条件下,靠英勇顽强的战斗意志打出来的,是在此基础上,逐渐明确的。

据蔡正国副军长《入朝作战以来几个问题的初步总结》,战役之初,志司首长不但把第38军摆在第50军侧后,还给了第50军每天500码的机动余地,但第50军首长没有向下传达。

战役打到第7天,见第50军以劣势装备顽强坚守一线阵地岿然不动,彭德怀司令员亲自发来嘉奖电,通令表扬扼“京釜国道”的第50军特别是第148师,以及打得最好的坚守帽落山的第443团、坚守修理山的第444团、坚守白云山的第447团,并告之,已“严令三分部速将弹药前运”。

据时任第50军司令部副参谋长的李佐回忆,随后不久,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打来电话,询问第50军在汉江南岸“能不能再守几天”?蔡正国副军长坚定地回答:“你让我们再守几天都行,只是汉江快要解冻了,什么时候让我们撤到江北,得提前告诉我们。”

再后,是2月3日、4日连续两天,志司电示第50军:“你们已苦战十日,希望军再收缩阵地,再坚持数天,主力才可能出击……”

七、感动统帅

志愿军第50军在汉江南北两岸50昼夜阻击战以劣势的战备、悲壮的战况、辉煌的战绩,感动了志愿军统帅及中国共产党的领袖群。

第四次战役结束后,第50军曾泽生军长曾动情地对彭德怀司令员说:“我们能在兄弟部队面前抬头了!”

彭总一听,立刻纠正:“这是什么话?不就是起义改编的部队嘛!我彭德怀不也和你一样出身旧军队?我彭德怀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后娘养的看待!”

高度评价第50军战绩的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告诉曾泽生军长:“有我彭德怀在,50军不但不会编散,而且优先换新装备!”

彭德怀一言九鼎!

曾任志愿军第149师和148师供给部副部长的尹俊山记得,第四次战役结束后,军参谋长舒行回国参加志愿军后勤工作会议,其间,周恩来总理在会议上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表扬第50军,把舒行参谋长表扬得都不好意思了:在座的,还有那么多的老部队,不能老表扬我们啊!

后来,毛泽东主席在两次召见曾泽生军长时,也对第50军的战绩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你们50军在朝鲜战场打得还是蛮不错嘛!”。

直到1964年,当叶剑英元帅准备前往第50军视察“大比武”时,朱德元帅依然惦记着这支来自敌对营垒的新部队,他特意叮嘱:“50军是起义部队的一面旗帜,一定要把这支部队建设好!”[IMGA][/IMGA][IMGA][/IM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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