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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心情】什么是生死情爱?(1) -- iful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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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心情】什么是生死情爱?(1)

我住的城市前几天雨疏风骤,虽然舒缓了炎热的天气,却也带来了一点自然灾害:早晨上班的路上,我总能看到这里断了几根树枝,那里折了几丛鲜花,虽然说不上一片狼藉,但也能看出,天妈妈与地妈妈的对话,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很畅通的。

我是个典型的夜猫子,加上阴雨霏霏的晚上,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会油然而生,正像这窗外的雨线,虽然断断续续,却总是一点一点落下,溅落一地,然后蔓延,直到弥漫你的心头。雪夜读禁书,雨天打孩子,溜进卧室,却发现妻子和儿子已经熟睡,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回到书房。百无聊赖,只好瞎逛,于是不经意间,就发现了 山有木兮 mm 的这个“当情爱乘以生死”。读罢,颇有感悟,正好就想起了一个久远的故事,这里写出来,算是对生死情爱的一种思考。

山有木兮 mm 的旧贴是一系列小故事,最吸引我的是第三个,这个故事我听过几个版本,大同小异,说的就是相爱的两个人身陷绝境,弹尽粮绝之际,一个出去打猎,带回自己吃完剩下来的“企鹅肉”或者“兔子肉”以飨另一人,结果当然是吃到食物的人坚持到最后获救,打猎的人其实腹内空空,终究不支而去。

这个故事我还听到过一个恐怖的版本,内容正好是颠倒过来,当然,这里说情爱嘛,跳过不提,会在下一个“什么是恐怖情爱”谈谈,如果写的话。

对于这个小故事的一种感悟,山有木兮 mm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双双身陷囫囵,那四目对视,“牵手,相拥,静心,同赴另一世界”。我过会要说的这个故事,就有这么两个饮食男女,他们,如果身临其境,大概就是会这么做的。

当然,在我们芸芸众生的日常生活中,生死情爱过于沉重了,毕竟,如果你不热爱登山,不热爱涉水,那么被身置死地的机会少只有少。所以我们平时常见的相濡以沫,是涓涓细流;我们耳熟能详的劳燕分飞,也不是生离死别的后果。

举一个小例子:大学时光是美好绚丽的,爱情之花也是常开常败的。我自己就曾寒冬腊月,手捧鲜花在女友的楼下瑟瑟发抖;我当然见识过一小时前还咬牙切齿,但转脸就雨过天晴的欢喜情侣;我也听见过被陌生男生一句“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吓得花容失色的惊声尖叫。

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有这么一对,他们总喜欢在寒冷的日子,在山河失色,河流结冰,大雪漫天的时候,携手跑到湖面上留下相爱的见证,就象下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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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几年,我从来不知道这一对的名字,也没有刻意打听过他们以后的踪迹,但是,我非常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留下的,时至今日,还总是在不经意间掠过我的脑海,时时温暖我的每日每夜。

对于情爱,男人和女人是有不同理解的,即便是在虚幻的纸笔之间,我们男人也更多青睐与温柔体贴的小昭,更多青眼与百依百顺的双儿;以此对比,也颇有人,包括我,虽然最初感叹于袭人的无微不至,心中却总不免惆怅在蒋老板的身上。而女人呢?她们有些时候可能更多的执著于那一瞬间心动。

性别的差异,有时候就会造成对情爱理解的偏差,正因为如此,博爱(不是博命之爱)的张无忌才会说,我对珠儿是疼爱,对小昭是怜爱,对芷若是敬爱,而对阿敏才是刻骨铭心的爱。听到这话的芷若妹妹瞬间茫然,因为她付出的爱,其实也刻骨铭心。当然,这两个刻骨铭心,其实很难重合在一起,虽然老金也曾精心设计了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那只是老金明白,现实生活中实现不了的,那就只有通过梦想。而另一位武侠大家古老,却是专门和风车挑战的唐唐,他老一生醇酒佳人,恣意挥霍,到头来却是状哉,惜哉。

有的时候,男女对情爱的不同理解,差别之大,可谓两层天。史良女士是共和国首任司法部长,是解放前赫赫有名“七君子”之一,大名鼎鼎的大律师,真可谓女中丈夫,业界翘楚。她的丈夫小陆,当年却只是一名租界巡捕房的捕快,不得不说,这桩婚姻,这段情爱有些雷人,当然,俺被雷得不是他们地位的悬殊,而是当年章大小姐传送一时,造成洛阳纸贵的“酱豆腐的20种吃法”里面记录的一件事。

那是在一次出游的火车上,小章小姐忽悠着一双大眼,忠实地记录下了“实在是福”的婚姻:

小陆出出进进,端茶,倒水,提拖鞋,送零食,都不在话下。午饭后,史良说要小憩片刻。小陆听了,立刻打开行李箱,先拿出雪白的睡衣睡帽和一卷镶有法式花边的白色织物;继而取出一个纸口袋,口袋里装的是一把小钉锤,两粒小铁钉,一节软铁丝。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要搞什么名堂。接着,他请来列车长,比比划划,低语几句后,只见小陆携工具爬到上铺,在左右两壁各打进一小钉,然后把那卷织物抖落开——原来是两尺见宽的帏帘。帏帘上端缀着一个个小铜环,小陆将它们套入铁丝,再把铁丝的两端系于两边的铁钉。这样,一副床帏在几分钟之内便做成了。它质地轻薄,尺寸合适,既把上铺遮得严严实实,又开合自如。史良在帘内换上睡衣,戴好睡帽后,小陆从行李箱拿出一个木质衣架,把史良换下的衣服抚平撑好,挂于下铺的衣帽钩。

无疑,这段婚姻,这桩情事,对小陆而言是幸福的,小陆的爱,就像是母亲对孩子,只要付出,他就欢喜;那史女士呢?不得而知,不过章女士的父亲倒是颇为古人担忧,强为公歌蜀国弦,告诉小章,他估计史大姐一夜梦醒,也会枕衾湿透。自然,这个故事的背后还有一位超级萎缩男----罗隆基。

史良女士的如烟往事,并不是我要说的故事。我要说的是一个生死情爱,那是从很多年前的一个九月的北京协和医院开始的。

那时候的她,穿着淡蓝色的夹袍,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峰微颦,态度沉默,昔日的飘洒俊逸,丰神秀丽,已经不见了。她那憔悴的枯颜,像一朵颤抖在风雨中苍白凋零的梅花;千百日来溅落在她心中的残泪点点,在这一刻却化成了段段柔情。她知道,在窗外的树林里,他正在马上悄然等候着,等候着那一刻的她,会放下心中的魔障,去和他拥抱,相偎,去一起度过他们生前不曾度过的甜蜜生活。

对大多人来说,死亡意味着终结,但,对他们来说,死亡,却是他们爱情的另一个开始。

那一天,她的手上,就带着那枚小巧的象牙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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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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