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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假若阳谷县令是个“好官” -- 坚决要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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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假若阳谷县令是个“好官”八

上回书到那武松在廊下侯了一夜,说不得是凉风凄凄,直冻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阳谷县的百城得了消息,一大早便纷纷来便在县衙门外守候,只等梅县令升堂。那县衙门子还未曾起床,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好似那赶圩的集镇。起得床不敢开门,把那门缝里向外来瞧。一看之下惊了一跳,门外少说也来了四五百人,把衙门外那街站得密密层层。门子慌得鞋都跑丢,直去后堂通知那梅县令。

梅县令听罢,忖道:“可变闹出什么变故,到时上面怪罪下来可吃罪不起。”便叫门子先不开门,自召集的众典吏分派,又叫了县尉去调邻近的土兵,弓手来维持。这拉拉杂杂忙得一个多时辰,众典吏忙得鸡飞狗跳,用那土兵,弓手把那门外百姓隔了,方打开大门,只许那里长,耆老及老者入庭听审,其余人等皆隔在大门之外。

己牌时分,相关人等均到,梅县令便吩咐升堂。堂外庭院中早备了一口大瓮,里面堆满炭薪,更浇了一层油脂。一衙差把吊了一夜的死狗放入大瓮,梅县令一声令下,便点起火来烧。这火直烧了大半个时辰方熄,衙差用火钳把那狗骨夹出块来,用那水桶一送,滋的一声,便举起来给众人看,却是白灰色。武松自不信,又自夹了一块去过水,举来一看,也是白灰色。自有好事者把实验结果传于门外百姓,少不得是议论纷纷。梅县令道:“不想这砒霜入骨,骨头发黑乃是谬传。”武松道:“那我兄骨头发黑又作何解?”马朝奉道:“这个容易,我试与你看。”那马朝奉拎了浸骨那桶,把那水住那瓮里来泼,等有骨头多沾了炭末,马朝奉把那骨头擦干,再与那武松看,言道:“你看这不是黑骨么。”

(解释一下:砒霜即是三氧化二砷,沸点仅457C,在火中很容易变成蒸气跑掉。从死于砒霜的光绪皇帝的考古结果来看,光绪皇帝的骨头也没有发黑之说。在现在医学上看也不太可能,砷中毒后吸收主要影响脏器,主要死因是肝、肾功能衰竭和呼吸麻痹。所谓砒骨中毒骨头发黑,与现实并不相符,主要源流可能就是这水浒传。从武大的真正死因来看,当是机械性窒息导致死亡,由于之前的砷中毒以至眼结膜,鼻及口腔粘膜靡烂出血,故而七窍出血。骨头酥黑有可能是焚烧温度不够,矿物凝结或是木炭污染,亦可能是骨头病变所致。)

武松道:“那何九所说难不成都是假的,他出十两白银就为攀污这西门庆。”那梅县令道:“且把那何九再审过便知。”言罢,各归了本位。梅县令一拍那惊堂木道:“何九,你且说这十两银是为何?”

却说那何九昨日入得牢来,歇到傍晚方苏。一睁眼便见那马朝奉笑欣欣站在面前,何九心内只叫:“死了,我想是死上了黄泉路,这马阎王又追了来。”那马朝奉道:“何九,今天堂上滋味如何?”何九吓得直跪在地上作揖:“马朝奉,马阎王,且饶小老儿一命罢。”马朝奉道:“好说,好说,你只说是西门官人曾调戏过你女儿,上次西门官人请你喝酒赔罪,又与你口角争执,故而你借故攀污于他。”那何九道:“不敢说,只说小老儿发颠罢。”那马朝奉道:“我且说,你且作,何必多口。”何九不敢再言,马朝奉把那日他与西门庆喝酒陪罪口角之事又夹过一遍口供,见这何九记熟,便对这何九言道:“只要你明天你不出花样,保你无事,顶多一顿脊杖。若是放刁,你自知我手段。”何九诺诺应了,马朝奉方走。

这下梅县令问起,那何九扇自已几个耳朵,痛苦流涕,才把昨晚马朝奉言语讲了一番。武松道:“何九叔,你须不是这种人罢。”那何九道:“都头,正是我与这西门官人有隙,方出如此下作手段,却是带累都头,都头原谅则个。”说完又是向那梅县令告饶。那梅县令道:“既如此,签字画押罢。”又道:“武松,你可还有疑惑?”武松心道:“难不成我真冤枉了这金莲与这西门庆,郓哥与何九叔都是歹人?”但见事已至此,手中无得半点证据,没得言语,只道:“只凭相公做主。”梅县令对刘超道:“刘押司,这郓哥与何九该当何罪?”那刘超言道:“这郓哥、何九据宋刑统《诈伪律》诈教诱人犯法条:欲求購赏,及有憎嫌,皆与犯法着同坐。这武松首告不实,按宋刑统《斗讼律》诬告反坐条,罪加一等;又据宋刑统《杂条》议曰:“假若甲告乙谋杀周亲尊长,若实,乙合斩罪;若虚,甲止得绞罪。故这武松、郓哥、何九皆是绞罪。”

兔毕看汀牛

关键词(Tags): #阳谷县#武松#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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