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从输血简史看“恐怖”的西医 -- 反光镜

这是《健康报》（2012年1月12）上的一篇关于输血史的文章，题目叫《输血的历史简介》。看了觉得有些恐怖，也觉得很有趣，码出来和大家分享。后面加入了我的一些阅后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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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象征着生命，这对生活在今天的人们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血液的重要性无论怎么形容都不过分，而任何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都知道，大规模的血液调度是战争马上爆发的准确号。今天，输血是外科手术的基本程序，很多人以输血技术而获救。然而，对人类影响巨大的输液疗法的开端，却是肇因于彻头彻尾的错误认识，这在医学史甚至整个科学史上，恐怕都难以找到第二个类似的例子。

---逍遥《探索与发现》2008年第11期

一切要从人类输血史上的第一个著名病人莫里（AntoineManroy）的故事说起。

莫里住在巴黎附近一个村庄，当他疯病发作时会非常狂暴地痛打自己的妻子，并沿路放火烧房。1667年冬天，莫里的疯病再次发作，一个贵族发现了他，出于仁慈，莫里被带到御医丹尼斯的住所，因为他正在尝试将动物的血液输入人体以治疗人类疾病尤其是精神性疾病。要了解这匪夷所思的治疗，需要知道一点西方传统医学的经典----体液学说。

体液学说由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所创建，并统治西方医学实践数千年。其要义在于将疾病的发生归因于体液的失衡，而恢复平衡的主要手段则是呕吐、发汗、泻下和放血。其中放血疗法最被推崇，作为一种主要的“无所不能”的治疗手段，在至少2500年内被狂热地、忠实地实践着。

今天，我们依然可以看到放血时代残留下的一些遗迹。如：理发行业的标志物----红白条。从前，理发师是主要的放血疗法实践者，在放学时患者手握红白条纹小木棍，白色代表绷带，红色代表血液。还有如今最好的医学期刊之一《柳叶刀》的名称也是来源于放血疗法的主要工具。

在那个时代，血液经常和精神、性格、灵魂等等纠缠在一起（注：现代社会仍然有不少人相信血液和性格、命运之间的神秘联系）。这激发了法国御医丹尼斯（Jean-Baptise Denis）将动物血液输入人体以改变性格或精神状态的念头，为此丹尼斯写了一篇严谨的学术论文，从哲学假设开始，到人类获取和利用动物血液的正当性，最后动物实验显示输血的有益性。因此在论文中他建议将动物的血液输给人类，以治疗一系列由于血液的缘故所导致的疾病，比如麻风、溃疡、疯病等等。

在治疗莫里之前，丹尼斯已经给一个少年和一个工人尝试性地输血，没出现太大的不良反应，但也没取得什么大成就。对丹尼斯而言，恐怕再也没有比莫里更适合检验他理论的人选了。12月19日晚6点，将丹尼斯将280ml小牛血输入莫里体内，希望借“温柔的小牛”的血液治疗莫里的疯狂。莫里一共接受了两次输血，输入小牛的血液在他体内引发了剧烈的免疫反应，使莫里处于濒临死亡的高烧、休克状态；幸运的是他熬过来了。而且在数月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不再疯狂。这次奇迹般的治疗，在欧洲立刻引起了极大震动，输血疗法一时成为时尚。某些医生甚至认为，通过交换怨偶彼此的血液可以彻底解决婚姻中的不和谐。然而将动物血液输给人，是非常凶险的一件事，死亡难以避免。加上很多守旧的知识分子反对变革，最后主教在全欧洲禁止了输血疗法。在此之后150年中，输血只是一件奇事，仅供人们在理论上进行探索。

------------------我的感受------------------------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没有写出丹尼斯是如何为病人输血的。血液离开人体后几分钟就会凝固，在获取新鲜血液后需赶快用到病人身上。我曾想，这里指的输血很可能也包括了口服的方式，就是让病人直接把血喝掉。曾有这样的记载，在信奉血液治疗的年代，教皇为了保持年轻状态，喝掉了（也有说法是输入教皇体内）从三个少年体内获取的新鲜血液。要知道，血液是很腥的，而且进入胃以后不能很快消化，血凝块会刺激胃粘膜引起恶心、呕吐等反应。不知那位“嗜血”的教皇是如何消受的。

从病人莫里发生的免疫反应来看，小牛血是直接进入其循环系统的。难道在1667年丹尼斯就发明出了输血针头或是直接进行小牛--莫里血管吻合术（关于输血针头和血管吻合术，文章后面还会提到）？值得怀疑。

关于输血治疗精神病的做法，在今天看来是很荒谬的。其实在西方医学史上，治疗精神病还有更野蛮和疯狂的---对躁狂病人进行大脑额叶切除术。当时的解剖生理学认为人类的兴奋情绪和大脑额叶有关，而当时还没发现额叶“具有其他生理功能”。于是这种治疗方式被例入了精神病学家的考虑之中。关于其直观的感受可参看电影《弗朗西斯》、《飞越疯人院》。

土鳖抗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