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传说中的卡瓦汁是什么味道的，终于知道了。 -- 遥仰凤华

随着习总的斐济之行，一种名为“卡瓦汁”的神秘饮品在国内声名鹊起。大家在对该饮品的味道感到好奇之际，纷纷赞赏习总“一口闷”的豪爽行为。不过从下面的表述来看，似乎正确的“姿势”应该是喝完一大半，然后把最后一口喷出来？

神圣的卡瓦酒外链出处

2004-10-20 00:00

（编辑：看世界）

　　塔纳岛，位于瓦努阿图的东南部，是举办这种聚会的一个地点。伊威依姆由一条条小路彼此相连，这些小路穿过浓密的热带丛林。它们用于非正式聚会、舞会及各种典礼。当一年一度的成人仪式到来时，男孩子们就隐居此地，保持隔离状态，这里也是男人们晚上聚在一起享用圣酒的场所，这种饮料能让他们与自己的祖先促膝谈心。

　　时值傍晚。一缕温暖的余晖照到通向伊威依姆的路，这里是开辟在繁茂的森林之外的聚会场所，它处在一棵棵树的背阴下。男人、男孩子们聚集在这块露天的空地上，他们光着身子，只用碎叶挡住私处，健壮的身体和脚下踩着的黑土地有着一样的颜色。天气变坏时能派上用场的，用叶子搭成的小棚此刻伫立在空地的外围，但雨还没下。人们成小群地或坐或躺在户外。

　　男孩子和成年男子现在正用椰子的纤维果皮片削掉从地里挖出来的卡瓦根上的泥土。其他人的嘴里则早已塞满了卡瓦根片。在他们用力咀嚼时，凸出的脸颊使男孩子们看上去像吹喇叭的爵士乐师。

　　卡瓦咀嚼起来容易，但是正如它在当地可用作麻醉剂一样——它使你感到似乎刚刚去了一趟牙医那里。老人们不嚼卡瓦根，而是吸烟或是在等候卡瓦酒的时候悠然地闲聊。很快，新的卡瓦果被吃掉，米粥颜色似的卡瓦已经在地上的绿叶上堆成了堆。

　　两个男孩子蹲着，把一个硕大的由植物纤维制成的长方形过滤器放在两人之间。由另一个男孩将其中一个卡瓦果皮堆放在过滤器里，然后一边倒入水一边开始挤压卡瓦果肉。灰褐色的果汁从过滤器里流出，流到放置在地上的由半个椰子壳做成的杯里。

　　这是晚上的第一杯卡瓦酒，敬给这里的酋长，他是一位老人，满脸胡子，名叫科威阿。他接过去，在空地上走了一圈，再转向森林深处，然后一口气饮尽这杯卡瓦酒，他没有把剩下的最后一口卡瓦酒喝完而是大声地喷了出来，卡瓦汁像喷泉一样从他口中喷出来。然后他对着森林讲话，对着居住在森林深处的祖先们讲述着什么。最后，他回来又坐在火边，满意地点燃他那因多年频繁使用而泛黑的烟斗。

　　在这个充满古老文化气息而又守旧的瓦努阿图角落，波斯恩作为我的向导向我示意下一杯卡瓦酒是我的。我接过来，也向着森林走几步，喝了下去，喝下一些卡瓦汁后再将剩下的喷出来。这种神圣的饮品应该按照它严格规定的使用方法来喝，所以我喝得很快而且一饮而尽。味道苦苦的，有些刺鼻。我想即使最熟练的饮者也不会宣称它是美味可口的。也可能是因为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尝它的味道就把它喝完了。

　　人们一个个走过来喝卡瓦酒，然后再吐出来，与他们的祖先对话。同时，大大的用叶子盖住的包裹被放在地上并打开。里面是一个兜，一个由芋头或是香蕉做成的布丁。我尝了一下，觉得是没有烹调过的味道。我艰难地吞咽着那种粘糊糊的食物;很快，它们在我的肚子里结成了块。但是男人和男孩子们津津有味地吃着它，咀嚼着这种像比萨饼般厚的布丁。

　　夜幕降临伊威依姆时，四周悄然无声只有窃窃私语。男人们围着火堆吸着烟斗，老科威阿独自坐在榕树干边。灰烬蔓延着，会场弥漫着烟尘的味道。耳朵里传来的蝉鸣声如金属般坚实有力。慢慢地，人们感觉到了卡瓦酒的效力。静静地，男人们聆听着卡瓦，聆听祖先的回声。

安宁的镇静剂

　　在瓦努阿图的日常说法中，人们都认为卡瓦酒能把人灌醉。事实上，卡瓦酒的生理学效果与酒精作用产生的效果有很大的不同。卡瓦酒不改变一个人对事实的知觉，也不会使人上瘾。它的效力不会在人体内停滞，使用12个小时之后效力就会消失。卡瓦酒甚至被看作是一种毫无副作用的药物。它唯一已知的副作用是过量或者反复饮用卡瓦酒会造成过敏反应，表现为皮肤干燥脱皮。在塔纳岛，这种现象常见于男性身上。一旦停止喝卡瓦，皮肤就不再干燥。

　　卡瓦酒由卡瓦植物的根制成，它是一种具有诸多药性的胡椒植物，这种饮品能消灭细菌和真菌;地方上也用作麻醉剂、止痛剂和利尿剂，起到放松肌肉、催眠和降血压的作用。卡瓦酒含有的活性物质叫做卡瓦内酯，它在植物根的细胞内形成胶囊且在水中可溶解。咀嚼卡瓦——就像在塔纳岛上做的那样，非常有效，因为其根部被磨成果浆，使卡瓦内酯在饮用时能最大程度被身体所吸收。

　　那么，当人们感觉被加瓦麻醉时体内会怎样呢？卡瓦内酯用于放松肌肉，麻木疼痛神经以及催眠。它让身体如此放松就好像脱离了思维，肌肉也由于太放松不会正常工作了。它让人站起来很困难但头脑却保持着清醒。卡瓦本质上就是镇静剂。饮者平静而放松，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在很多方面，卡瓦的功效与酒精之类的麻醉剂不同。

　　在塔纳岛，坐在伊威依姆，我感到四周寂静得舒服极了，我站起来喝第二杯卡瓦酒，还嚼了第二块布丁，然后我坐在榕树下一张竹椅上卷了一支烟。我轻轻地点上，欣赏着美妙的夜景。卡瓦酒继续发挥着作用。很快，我的身体好像飘起来了，只能感觉到思想、意识。榕树那巨大的树冠倚着天际，蝉鸣声此起彼伏，一切都很宁静。

　　过了一会儿，波斯恩坐在了我旁边，他悄声问我想不想回到村子里去。女人们已经备好饭菜一定在等着我们。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我想多享用一会儿卡瓦酒。最后，我强迫自己站起身。波斯恩从火堆里取了一根长长的，还闪着火光的木枝。当我们沿着小路往回走时，他在我们眼前挥动着树枝。分散的火星和飞灰发出的余光聚集了足够的光线使我们能安全地迈开脚步。在又一个畅饮并和远祖交谈的夜晚聚会结束后，塔纳岛上的男子们缓步回家，连接着一个个村庄的小路和伊威依姆随着一排排闪烁的火星顿时变得鲜活起来。在睡意些许的消遣中我想起这岛屿一定看上去像个火堆织成的网，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酒能流四海

　　卡瓦已经有2000多年的栽种史，种植它的历史可能还要更久远些。大约3000至3500多年前，以航海为生的中南部诸岛在西方和大西洋中心地带传播卡瓦，也可能是把卡瓦随行从东方带到玻利尼西亚。如今在斐济、萨摩亚群岛和汤加地区，在有社交或仪式的场合人们都喝卡瓦酒，尽管在这些地区卡瓦酒的效力比瓦努阿图的卡瓦酒要弱很多。在萨摩亚群岛，所有酋长间的会议都由一个卡瓦仪式开场，喝酒的顺序表明了与会者的等级;斐济人没有一次聚会或离别时是不喝用椰子壳盛装的卡瓦酒的，他们称之为烈酒。在主要由珊瑚岛组成的密克罗尼西亚地区，卡瓦无法生长，因此只在科斯拉和波恩贝的火山岛上有人喝它。在新圭亚那岛上的一些零散地区也有人喝，而所罗门群岛的居民们则更爱咀嚼槟榔。

　　在瓦努阿图大约发现有50多种卡瓦植物，这里很可能就是卡瓦的故乡。我经常看见村民们把他们的卡瓦种植园建于山的高处。一般来说，他们几天之后才返回去，这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它是由于人们意识到卡瓦作为出口经济作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而产生的。即使这些村民们穿着只遮盖了私处或穿草裙，他们仍用钱去买铁壶、斧子和割草的刀具。对他们而言，再没有比种植卡瓦然后出售更能赚钱的方法了。

　　在瓦努阿图，卡瓦平均含有12%到13%的卡瓦内酯，而太平洋其他地区的内酯含量不到10%，内酯只存在于根部。传统上，卡瓦的其他部分都当作垃圾扔掉了，不同内酯的构成和浓度决定卡瓦酒的质量和强度。除了药用，人们也避免使用一些成分组合特殊的卡瓦。

　　卡瓦植物自身不能生长，它离不开种植者的帮助，植物的性质通过基因突变才能改变。传统上，地方种植者们研究了它的效用并据此来采割。为使卡瓦酒质量上乘、浓度高，这种植物需在地上放置3至4年。

　　圣灵降临岛近年来成为瓦努阿图最大的卡瓦生产基地。几年前，我去邦拉普时，在圣灵降临岛南海岸上，有一个毗邻陡峭山腰的村。在这里，每晚人们都喝卡瓦，但因为它不作传统之用所以没有任何宗教色彩。饮用卡瓦不过是男人们的日常仪式。当男人们从种植园返回时，他们总随身带着卡瓦根。如果天气晴好，卡瓦就被放在空地上，放在置于围绕着村庄的舞蹈会场的木桌上;如果下雨，卡瓦就放入长长的，弥漫着烟尘味的男子们的房屋里。这里，卡瓦不是咀嚼的而是压碎的，这意味着为达到与卡瓦在塔纳岛一样的效果需要更多的杯子。

　　一天在我参观时，两个将卡瓦出口给美国一家物理医药公司的男子出现在邦拉普。在男子光线暗淡的屋子里他们向围坐在四周的村民们解释了他们的工作。出口商让男人们多种些卡瓦并邀他们一起成立一个卡瓦出口公司。不识字的村民们颇有兴趣地看着美国公司的小册子。他们好奇地触摸并闻着正在生产待售的褐色卡瓦药片样品，这些药片用于镇静和催眠。

娱乐和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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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详情，请留意《看世界》2004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