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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42:伯嚭——使因大宰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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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42附:伯宗持信1/1

《成五年经》:

梁山崩。((p 0820)(08050004))(072)

《成五年传》:

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伯宗辟重,曰:“辟传!”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问其所,曰:“绛人也。”问绛事焉,曰:“梁山崩,将召伯宗谋之。”问将若之何。曰:“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国主山川,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shèng)缦、徹乐、出次,祝币,史辞以礼焉。其如此而已。虽伯宗,若之何?”伯宗请见之。不可。遂以告,而从之。((p 0822)(08050401))(072)

我的粗译:

在我们成公五年(公元前五八六年,周定王二十一年,晋景公十四年),梁山垮了,晋侯(晋侯-獳,晋景公)派传车紧急召见大夫伯宗。半路,传车遇上一辆人拉的载货车,伯宗喊:“辟传!(让路,传车!)”,那拉车的告诉他:“待我,不如捷之速也。(等我让开,还不如你绕过去快呢。)”。伯宗就问拉车的是哪儿人,那人说:“绛人也。(我是“绛”那儿的人。)”,伯宗再问“绛”有什么消息?那人说:“梁山崩,将召伯宗谋之。(梁山垮了,要召伯宗去商量。)”,伯宗又问那人会怎么处理,那人说:“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国主山川,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徹乐、出次,祝币,史辞以礼焉。其如此而已。虽伯宗,若之何?(山上土松了,就会垮下去,能怎么办?“国”都是寄居在大山大河边上的,所以要是山垮了、河没了水,“国”的主上就会停办宴会,不穿染色衣服,把车子去掉装饰,取消乐舞,搬出正寝,还会让“祝”献上祭品,让“史”按规矩向鬼神请罪。不过如此而已。就算伯宗来了,还能怎样?)”,于是伯宗提出让那人一块去见他们主上(晋侯-獳,晋景公),那人没答应。伯宗就把那人上面所说的报告给他们主上,他们主上接受了这些建议。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梁山崩”曰:

梁山有数处,《诗?大雅?韩奕》之梁山在今北京市-房山县东北,《孟子?梁惠王下》之梁山当在今陕西-乾县西北,此梁山则当在今陕西-韩城县,离黄河不远之处。本是古梁国名山,僖十九年秦灭梁;文十年晋又伐秦,取之,故《尔雅?释山》谓之“晋望”,意即晋国所祭名山。或云即山西-离石县东北吕梁山,但吕梁山离黄河百余里,较远。《公羊》、《谷梁》两《传》与《韩诗外传》皆云因梁山崩而黄河壅塞,如其言可信,自非吕梁山矣。《谷梁传》与《韩诗外传》八又云河因晋侯用伯宗之言复流,则《论衡?感虚篇》已云“此虚言也”。

下面是现在韩城-梁山一带黄河及岸边山岭的图片,出自《韩城、黄河随拍。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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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晋侯以传召伯宗”曰:

传,去声,传车。传车为古代驿站专用车辆,每抵一中途站换车、换马、换御者,继续前行,取其快速。伯宗,晋大夫,《晋语五》韦《注》以为“孙伯纠之子”。《谷梁传》作“伯尊”,王引之《春秋名字解诂》云“伯宗字尊”。

杨伯峻先生于此(伯宗辟重,曰:“辟传!”)注云:

辟重之辟音闢。重,重车,装载货物之车。形体较大,故《晋语》谓之“大车”。以人力拉行,《谷梁》与《韩诗外传》又谓之“辇”。《晋语五》云“遇大车当道而覆,立而辟之,曰:避传”,恐车覆事不可信。因车当道倾覆,一时避让不及,不至要之避让。唯车不覆,始能曰‘辟传’。《孟子?离娄下》“行辟人可也”即此辟义。至于《谷梁传》与《韩诗外传》谓鞭打辇车人,更不可靠。“辟传”之“辟”同“避”。“辟传”,为传车让路而避开。

杨伯峻先生注“重人”曰:

重人,押送或挽行重车之人。

杨伯峻先生注“待我,不如捷之速也”曰:

捷,走捷径。

杨伯峻先生注“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曰:

古人不知地震山崩之理,但此人却能知梁山崩为自然现象,不作“鬼神祸福”之预言,足为一时有识者。此人自是当时下层人物。

杨伯峻先生注“国主山川”曰:

国以山川为主,《周语上》云“夫国必依山川”,亦此意。杜《注》云“主谓所主祭”,不合《传》意。

杨伯峻先生注“君为之不举”曰:

不举,食不杀牲,菜殽不丰盛,不用音乐助食。“举”义详庄二十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庄二十年传》“君为之不举”云:

《国语?楚语下》云:“祀加于舉。天子舉以大牢(牛羊豕三牲并用曰大牢),祀以會(三大牢举四方之贡也);諸侯舉以特牛,祀以太牢;卿舉以少牢(羊豕并用),祀以特牛;大夫舉以特牲(仅用一豕),祀以少牢;士食魚炙,祀以特牲;庶人食菜,祀以魚。”然则自天子以至大夫,其日食谓之举,士庶人则谓食。古代王、后一日三餐,而早餐最为重;《周礼?天官?膳夫》所谓“王日一举”是也。至中餐、晚餐则仅食早餐之剩余而已。惟斋戒之日每餐皆杀牲,《膳夫》“王斋日三举”是也。举为盛馔,以乐助食。举者,兼食与乐而言之。襄二十六年《传》云:“古之治民者,将刑,为之不举,不举则徹乐。”则不举者,包括贬损膳食、撤除音乐两事。《韩非子?五蠹篇》云“司寇行刑,君为之不举乐”,则仅就徹乐言之。((p 0214)(03200102))(033)。

桥:此段《左传》中另有“徹乐”,则此之“君为之不举”当仅就贬损膳食言之。

杨伯峻先生注“降服”曰:

杜《注》云“损盛服”,即不着平常华丽衣服。据《周礼?春官?司服》“大烖素服”郑玄《注》,“降服”为“素冠缟服”,即着白色衣,戴白绢帽。《谷梁传》作“君亲素縞”是也。

杨伯峻先生注“乘缦”曰:

缦有两解。杜《注》谓“车无文”,即无彩饰之车,王念孙《广雅?释诂?疏证》“曼,无也”条下申言此说。《周礼?春官?巾车》云“卿乘夏缦”,沈钦韩《补注》谓缦即夏缦。王乘卿车,自我贬责之义。两说皆可通。

关于“徹乐”,杨伯峻先生引《周礼?春官?大司乐》云:“四镇五岳崩,令去乐。”

杨伯峻先生注“出次”曰:

离开平时居处。杜《注》:“舍于郊。”

杨伯峻先生注“祝币”曰:

陈列献神之礼物。杜《注》:“陈玉帛。”

杨伯峻先生云“史辞以礼焉”之后注云:

祝本是祭祀典司赞词之官,亦司陈列献神礼品,史读祭神文辞以礼祭神。

杨伯峻先生注“伯宗请见之”曰:

见旧读去声。“见之”,引重人谒见晋侯。

杨伯峻先生注“遂以告,而从之”曰:

以重人之言告晋侯,而晋侯从之。《谷梁传》与《韩诗外传》八皆言伯宗隐瞒受之重人事情,且引孔丘之言,责其“攘善”。

“梁山”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0.5,北纬35.5(崩处)。

“晋”——“绛”——“故绛”推测位置为:东经111.55,北纬35.73(曲村,成六年迁新田)。

《成六年传》:

三月,晋-伯宗、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侵宋,以其辞会也。师于鍼,卫人不保。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在其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师还,卫人登陴。((p 0827)(08060401))(072)

我的粗译:

下一年,我们成公六年(公元前五八五年,周简王元年,晋景公十五年,卫定公四年,郑悼公二年,宋共公四年),三月,晋国大夫伯宗和夏阳说,卫国的卿-孙良夫(孙桓子)和宁相,还有郑人,以及伊雒之戎,陆浑和蛮氏,一起进犯宋国,理由是上年有一次各家诸侯打算盟会,宋国不肯参加。

部队驻扎在卫国的“鍼”,城中卫人没有动员守备,于是那位“说”(夏阳说)提出要袭击卫人,他说:“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就算打不进去,只要多抢些人和东西,有罪也不会被处死。)”,伯宗反对说:“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在其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不行。卫国就因为信任我们晋人,所以部队来到近郊他们也没设警戒。这回我们要袭击他们,就会丧失这份信任。就算从卫国抢来再多人和东西,却让我们晋国丢了信任,那还怎么召集诸侯?)”,于是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可等部队回来再经过此地,却见卫人已登城警戒。

一些补充:

看来这里本章《左传》作者是要告诫自家子弟,没有不透风的墙。

杨伯峻先生注“夏阳说”曰:

夏阳说,晋国大夫。夏阳或为地名,即僖二年《传》之下阳。夏阳说或以下阳为采邑,因以为氏。

杨伯峻先生注“以其辞会也”曰:

宋共拒绝再会,见去年《传》。

《成五年传》:

冬,同盟于虫牢,郑服也。((p 0824)(08050701))(024)。

诸侯谋复会,宋公使向为人辞以子灵之难。((p 0824)(08050702))(073)。

杨伯峻先生注“卫人不保”曰:

卫有孙良夫、宁相率师参加联军,故联军驻扎在其郊外,不加守备。

杨伯峻先生注“师还”曰:

谓侵宋而还也。疑还经卫者,仅晋师。卫师自随之还,其余若郑师等,则不必绕道于卫。

杨伯峻先生注“卫人登陴”曰:

陴见宣十二年《传?注》。卫人仍未丧失警惕。

杨伯峻先生注《宣十二年传》“守陴者皆哭”云:

陴,城上女墙也。亦曰陴倪,《墨子?备城门》云“陴倪广三尺,高二尺五寸”,是其制也。守城者必登城而守陴,故守陴即守城也。《备城门》又云:“守法,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老小十人。计之,五十步四十人。”此亦当近之。守城将士不得哭于大宫,故哭于陴(城?)上。((p 0718)(07120101))(066)。

“卫”——“帝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10,北纬35.65(濮阳县-高城村南,安寨、七王庙、冯寨、东郭集、老王庄。僖三十一年——前629,卫迁于帝丘)。

“郑”推测位置为:东经113.71,北纬34.40(郑韩故城)。

“伊雒之戎”(杨注:伊、雒之戎,戎居于伊水、雒水(今之伊河、洛河)之间者,文八年《传》“遂会伊、雒之戎”,成六年“晋、卫、郑与伊、雒之戎侵宋”是也;亦曰雒戎,文八年《经》“公子遂及雒戎盟于暴”是也。诸戎皆在洛阳市西南。#“雒戎”,《公羊》作“伊雒戎”,金泽文库本作“伊雒之戎”。《释文》云:“本或作‘伊雒之戎’,此后人妄取《传》文加耳。”),伊河、洛河周边,具体位置不详。

“陆浑”——“伊川”(杨注:伊川,伊河所经之地,当在今河南省-嵩县及伊川县境。#陆浑之戎盖其本名,本居于瓜州,晋惠公始诱而迁之于伊川。昭九年《传》云“先王居梼杌于四裔,以禦魑魅,故允姓之姦居于瓜州。伯父惠公归自秦而诱以来,使偪我诸姬,入我郊甸”者是也。至僖十一年《传》之伊雒之戎或者为其地之土著,或者为先至其地者,以其事在迁陆诨之戎以前十一年也。说详顾颉刚《史林杂识?瓜州》。#阴戎,杜《注》谓即陆浑之戎。《后汉书?西羌传》云:“齐桓公徵诸侯戍周。后九年,陆浑戎自瓜州迁于伊川,允姓戎迁于渭汭,东及轘辕,在河南山北者号曰阴戎。”江永《考实》则谓陆浑近阴地,故曰阴戎。阴地详宣二年《传》并《注》。颍见隐元年《传》并《注》,在今河南-登封县西南。),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2,北纬34.2(嵩县-陆浑村一带)。

“蛮氏”——“蛮”(杨注:蛮氏,据杜《注》,即昭十六年戎蛮,当在今河南-临汝县西南,汝阳县东南,哀四年楚灭之。#蛮氏已见成六年、昭十六年《传》并《注》,其地在霍之西三十余里。),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5,北纬34.1(岘山)。

“宋”——“商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60,北纬34.38(宋国,商丘-老南关。有遗址,西3050,南1100以上,北1400。东周)。

“鍼”(杨注:鍼,卫邑,离当时卫都帝丘不远,在今河南-濮阳县附近。僖二十八年《传》卫有鍼庄子,或以鍼为其采邑。),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4.8,北纬35.5(“卫”西南)。

下面是晋卫郑戎蛮侵宋相关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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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五年传》:

晋三郤害伯宗,谮而杀之,及栾弗忌。伯州犁奔楚。韩献子曰:“郤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p 0876)(08150501))(077、072)

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难。”((p 0876)杨伯峻(08150502))(072)

我的粗译:

九年后,我们成公十五年(公元前五七六年,周简王十年,晋厉公五年,楚共王十五年),晋国当时得势的三个卿——三郤(郤锜——驹伯,郤犨——苦成叔,郤至——温季)因为要把持朝政,所以忌惮伯宗,就进谗言杀了他,另一位大夫栾弗忌也牵连被杀。伯宗儿子伯州犁逃往楚国。于是他们另一位卿韩献子(韩厥)评论:“郤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郤家怕要倒霉了!那些善人,是维系天地的一条条丝束,他们老这么砍过去,要不垮台,还等什么呢?)”。

早先,伯宗每次去上朝,他妻子一定会嘱咐他:“‘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难。(“贼寇恨主人,下‘民’烦长官。”,大人喜欢有话直说,肯定惹上麻烦。)”。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晋三郤害伯宗”曰:

三郤,郤锜、郤犨与郤至。伯宗见宣十五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宣十五年传》“伯宗”云:

《元和姓纂》引《世本》云:“晋-孙伯起生伯宗,因氏焉。”《晋语五》韦《注》云:“伯宗,晋大夫孙伯纠之子。”伯起、伯纠当是一人。((p 0759)(07150201))(061)。

杨伯峻先生注“谮而杀之,及栾弗忌”曰:

据《晋语五》韦《注》,栾弗忌,伯宗党羽。《左传》谓因害伯宗而连及栾弗忌,《晋语五》云“栾弗忌之难,诸大夫害伯宗”,两说不同。

杨伯峻先生注“伯州犁奔楚”曰:

伯州犁,伯宗子,据《晋语五》,保护伯州犁逃楚者为毕阳其人。伯州犁奔楚后为太宰,见明年及昭元年诸《传》。

《晋语五》14:

伯宗朝,以喜歸,其妻曰:“子貌有喜,何也?”曰:“吾言于朝,諸大夫皆謂我智似陽子。”對曰:“陽子華而不實,主言而無謀,是以難及其身。子何喜焉?”伯宗曰:“吾飲諸大夫酒,而與之語,爾試聽之。”曰:“諾。”既飲,其妻曰:“諸大夫莫子若也。然而民不能戴其上久矣,難必及子乎!盍亟索士整庇州犁焉。”得畢陽。

及欒弗忌之難,諸大夫害伯宗,將謀而殺之。畢陽實送州犁于荊。

杨伯峻先生注“善人,天地之纪也”曰:

韩厥以为伯宗及栾弗忌皆善人。

杨伯峻先生注“而骤绝之”曰:

骤,屡也。先后杀害两人,故言骤。

杨伯峻先生注“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曰:

意谓盗不能憎恨主人,百姓不能厌恶统治者。尔禄位不高,不能向执政进直言。此二语盖当时俗谚,《周语中》单襄公引谚“兽恶其网,民恶其上”,《说苑?敬慎篇》引《金人铭》“盗怨主人,民害其贵”,《孔子家语?观周篇》亦引《金人铭》,作“盗憎主人,民怨其上”,大致相同。

杨伯峻先生于“子好直言,必及于难”之后注云:

《列女?仁智传》据《左传》与《晋语五》演绎成《晋伯宗妻》一章。

下面是顾恺之《列女仁智图》摹本《晋伯宗妻》部分的图片,图中左侧是畢陽,往右是伯宗,再往右是伯宗之妻抱着伯州犁。图最左侧有说明:“伯宗凌人,妻知且亡,数谏伯宗,厚托畢羊。”。图右侧之说明则与此部分无关。原图下载自[URL=http://www.aihuahua.net/plus/download.php?open=0&aid=8322&cid=3]《

顾恺之_列女传图_列女仁智图卷_43303x1954像素超高清大图资源免费下载》[/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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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新田”——“绛”——“绛县”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楚”——“郢”——“为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二至僖二十七,僖二十七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昭三十至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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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宗就是出头的椽子,成为世家大族对付晋国公室首先要消灭的拦路虎。《左传》中还有一位人物,其地位、性格以及下场与伯宗多有相似之处,就是他的前辈大傅阳处父,即上面《国语》中提到的“陽子”,此人被当时人批评太“”、不知变通且“华而不实”,最终也是因卷入世家大族之间的斗争被杀。另外,伯宗“好直言”而被杀大概也深刻影响了他重孙子伯嚭。

通宝推:楚庄王,mez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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