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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42:伯嚭——使因大宰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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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42附:阳子易班3/3

《文七年经》:

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p 0554)(06070006))(054)

一些补充:

这一段《春秋经》大概就是《左传》讲解者在讲解到下面四段《左传》时拿在手上作为引子的,搞不好还会先念出来。

杨伯峻先生注“晋-先蔑奔秦”曰:

《公羊》作“晋-先昧以师奔秦”,蔑、昧同音假借。见隐元年《经?注》。“以师”二字或《公羊》涉其《传》“以师外也”之衍文。《公羊?释文》云,“昧,《左氏》作蔑”,而不言《左氏》无“以师”二字,则陆德明所据本无此二字可知。若当时以戊子为朔,则当列于“宋公-王臣卒”之前,或当时不以令狐之役在朔。

“晋”——“绛”——“故绛”推测位置为:东经111.55,北纬35.73(曲村,成六年迁新田)。

“秦”——“雍”推测位置为:东经107.39,北纬34.50(雍,凤翔南。有遗址,不规则长方形城,3480╳3130,1000万平方米,春秋早期至战国早期)。

“令狐”(杨注:令狐在今山西省-临猗县西。),推测位置为:东经110.71,北纬35.12(令狐村)。

《文七年传》:

秦康公送公子雍于晋,曰:“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郤之难。”乃多与之徒卫。((p 0558)(06070401))(054)

我的粗译:

下一年,我们文公七年(公元前六二〇年,周襄王三十三年,晋灵公元年,秦康公元年),秦康公护送公子雍前往晋国,他说:“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郤之难。(那会你们文公进入晋国,因为没带多少侍卫,后来就发生了吕、郤之难。)”,于是给公子雍加派了大量徒兵侍卫。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于此(秦康公送公子雍于晋,曰:“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郤之难。”)有注云:

秦康公,秦穆公太子罃也。其母穆姬,晋献公之女,晋文公、晋惠公之异母姊,故晋文公于秦康公为舅。《诗?秦风?渭阳》云:“我送舅氏,曰至渭阳。”相传为康公送文公之诗,文公之入晋,康公所亲见者也。吕、郤之难见僖二十四年《传》。

杨伯峻先生注“乃多与之徒卫”曰:

步卒曰徒,徒卫者,步卒而为护卫。此非作战,故不用车兵。

小狐《讀《繫年》臆札》所附《系年》通行释文《第十章》:“秦康公率師以送雍子,晉人起師,敗之于堇陰。左行蔑、隨會不敢歸,遂奔秦。靈公高立六年,秦公以戰于堇陰之故,率師爲河曲之戰。

《文七年传》:

穆嬴日抱大子以啼于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出朝,则抱以适赵氏,顿首于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赐;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而弃之,若何?”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逼),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以禦秦师。箕郑居守。赵盾将中军,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军;先蔑将下军,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为右。及堇阴。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则宾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复缓师,秦将生心。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训卒,利兵,秣马,蓐食,潜师夜起。戊子,败秦师于令狐,至于刳首。((p 0558)(06070402))(054)

我的粗译:

听说要从外面迎请新国君,已故晋襄公的夫人穆嬴每天抱上大子(夷臯,后来的晋灵公)到朝廷上放声号哭,说是:“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已故主上犯了什么事?他继承人又犯了什么事?放着嫡出的继承人不立,去外面另找主上,那把这小东西怎么办?)”,离开朝廷,她就抱着大子去赵家,朝着宣子(赵孟,赵盾)磕头,说:“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赐;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而弃之,若何?(已故主上生前举着这小家伙托付给大人,说是:“这家伙要有本事,我只感谢大人的恩惠,小家伙要没出息,我也会记恨大人没尽力。”,现在主上虽已去了,言犹在耳,这就不算了,你怎么说?)”。

宣子与诸大夫都怕了这位穆嬴,又担心被胁迫,就出卖了先蔑而立灵公(晋灵公,夷臯)为国君,发兵抵抗护送公子雍的秦军。他们分配上军将箕郑(箕郑父)率所属部队留守,而由中军元帅赵盾(赵孟,赵宣子)、中军佐先克、上军佐荀林父(中行桓子)、下军将先蔑(士伯,先伯?)、下军佐先都这五人属下的部队一齐出动。让步招驾驭他们的指挥战车,戎津担任这指挥战车上的“右”。部队开到堇阴,宣子(赵孟,赵盾)说:“我若受秦,秦则宾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复缓师,秦将生心。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我们要接纳秦人,秦人就是宾客;要不接纳,他们就是贼匪。既已决定不接纳,部队行动却不坚决,那秦人就会有侥幸之心。主动出击能动摇敌方意志,是用兵的应有方式。驱赶贼匪要像追捕逃犯,是用兵的正道。)”,于是整顿部队,磨快兵器,喂好战马,饱餐一顿,趁夜晚悄悄开拔。

戊子那天(杨注:戊子,四月朔日。——桥:朔,阴历每月初一。),晋军在令狐打败秦军,一直追击到黄河边的渡口刳首。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穆嬴日抱大子以啼于朝”曰:

《礼记?丧大记》云:“始卒,主人啼,兄弟哭。”郑《注》云:“悲哀有深浅也,若婴儿中路失母,能勿啼乎?”则啼与哭有轻重深浅之别。《晋世家》云:“太子母繆嬴日夜抱太子以号泣于朝。”则以“号泣”二字解“啼”字。

杨伯峻先生注“顿首于宣子”曰:

《礼记?少仪》:“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为丧主,则不手拜。”郑玄《注》:“肃拜,拜低头也。手拜,手至地也。妇人以肃拜为正,凶事乃手拜耳。为丧主不手拜者,为夫与长子当稽颡也。”据此,则穆嬴于宣子,若在丧次,当稽颡;若用吉拜,当肃拜,不当顿首,故《少仪》孔《疏》云:“《左传》,穆嬴顿首于宣子之门者,有求于宣子,非礼之正也。”

杨伯峻先生注“吾唯子之怨”曰:

吾唯子之怨,吾唯子是怨也,之字作是字用。此盖襄公欲赵盾善于教训辅导其子。

杨伯峻先生注“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曰:

《晋世家》云:“赵盾与诸大夫皆患繆嬴,且畏诛。”以“诛”释“偪(逼)”。僖二十四年《传》“吕、郤畏偪”,《晋世家》作“吕省、郤芮本不附文公,文公立,恐诛”,亦以诛释偪。《赵世家》云:“赵盾患之,恐其宗与大夫袭诛之。”则所畏者穆嬴之党也。《御览》一四六引服虔《注》云:“畏他公子徒来相迫也。”李贻德《辑述》云:“他公子谓公子乐辈也。”与《史记》义异。

杨伯峻先生注“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以禦秦师”曰:

《晋世家》云:“乃背所迎而立太子夷皋,是为灵公。发兵以距秦送公子雍者。”则《传》云:“背先蔑”者,实背所迎之公子雍也,先蔑为迎立之正使,终又以此奔秦,故云“背先蔑”。此时先蔑已先归,故能为下军将。昔人曾怀疑此句“背先蔑”与下文“先蔑将下军”矛盾,其实不然。

小狐《讀《繫年》臆札》所附《系年》通行释文《第九章》:

晉襄公卒,靈公高幼,大夫聚謀曰:“君幼,未可奉承也,毋乃不能邦?”猷求強君,乃命左行蔑與隨會召襄公之弟雍也于秦。襄夫人聞之,乃抱靈公以號于廷,曰:“死人何罪?生人何辜?舍其君之子弗立,而召人于外,而焉將寘此子也?”大夫閔,乃皆背之曰:“我莫命招之。”乃立靈公,焉葬襄公。

杨伯峻先生注“先克佐之”曰:

杜《注》:“克,先且居子,代狐射姑。”

杨伯峻先生注“荀林父佐上军”曰:

上军将为箕郑,已居守,故佐独行。

杨伯峻先生注“先蔑将下军”曰:

先篾此时已先还晋,故将下军。其将下军者,迫不得已耳,故令狐之役之明日即奔秦,虽将下军,或未尝与秦战。《谷梁传》云:“辍战而奔秦,以是为逃军也。”《公羊传》云:“此晋-先昧也,其称人何?贬。曷为贬?外也。其外奔何?以师外也。”则二《传》亦以先蔑将军为说。于鬯《香草校书》谓“恐此将下军者实先仆,非先蔑也。即由上下文言先蔑,故‘仆’误为‘蔑’耳。”证以二《传》,足以知其不然。

杨伯峻先生注“步招御戎,戎津为右”曰:

此御戎与车右,盖中军帅之御与右。闵二年《传》云:“狐突御戎,先友为右。”此太子申生代公将上军之御、右。又云:“梁馀子养御罕夷,先丹木为右。”则罕夷为下军将,梁馀子养、先丹木为其御、右。僖八年《传》云:“晋?里克帅师,梁由靡御,虢射为右。”此里克之御、右。文十一年《传》云:“侯叔夏御庄叔,绵房甥为右。”此叔孙得臣之御、右。十二年《传》云:“赵盾将中军,范无恤御戎。”此赵盾之御。则书御、右,不必国君自将也。杜《注》误以为凡书御与右,皆国君之御、右,因谓“晋人始以逆雍出军,卒然变计立灵公,故车右、戎御犹在职”。不知《传》明言“背先蔑而立灵公以禦秦师”,则是先立灵公后出师,而出师专为禦秦,非“卒然变计”,则此御、右非晋君之御、右可知。

杨伯峻先生注“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曰:

先人者,争取主动之谓。争取主动,可以夺敌之战心。刘文淇《旧注疏证》云:“‘先人有夺人之心’、‘逐寇如追逃’,当出古《军志》。”

杨伯峻先生注“训卒”曰:

训卒即成十八年《传》之“训卒乘”,此不言乘而乘在其中。此为临战之教训士卒。

杨伯峻先生注“利兵”曰:

利兵即僖三十三年《传》之厉兵,以磨砺言曰厉,以锐利言曰利,磨砺是方法,锐利是目的,其实一也。或谓“古厉、利通用”,则未必然。

杨伯峻先生注“蓐食”曰:

?方言?:“蓐,厚也。”蓐食谓厚食。战前必令士卒饱餐。《商君书?兵守篇》云:“壮男之军,使盛食厉兵,陈而待敌。壮女之军,使盛食负垒,陈而待令。”《史记?项羽本纪》云:“项羽大怒,曰:‘旦日饗士卒,为击破沛公军。’”洪亮吉《诂》、刘文淇《旧注疏证》俱谓蓐食为夜食、早食,恐非。此从王念孙《广雅疏证》、王引之《经义述闻》之说。

“堇阴”(杨注:堇音谨,一音靳。堇阴,晋地,当在今山西省-临猗县东,与令狐相距不甚远。),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0.9,北纬35.3(今山西省-临猗县东北)。

“令狐”(杨注:令狐在今山西省-临猗县西。),推测位置为:东经110.71,北纬35.12(令狐村)。

“刳首”(杨注:《水经?涑水注》引阚駰曰:“令狐即猗氏也,刳首在西三十里。”则刳首仍当在河东晋境,当今临猗县西四十五里临晋县废治处。《清一统志》谓在今陕西省-合阳县东南者,恐非。晋师恐未尝渡河追击秦师。且后汉《卫敬侯碑阴文》云:“城惟解梁,地即郀首。山对灵足,谷当猗口。”郀首即此刳首,必不在合阳。),推测位置为:东经110.29,北纬34.96(合阳县东南金水入河处对岸,渡口)。

《文七年传》:

己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p 0561)(06070403))(054)

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大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赋《板》之三章,又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帑(nú)及其器用财贿于秦,曰:“为同寮故也。”((p 0561)(06070404))(054)

我的粗译:

己丑那天(杨注:己丑,四月二日。),先蔑(士伯——先伯?)逃往秦国,士会也跟着逃走。

前面先蔑出使秦国的时候,荀林父(中行桓子)曾劝他别去,说是:“夫人、大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夫人和大子都还在,却去外面另请一位主上,肯定没戏。大人就称病推掉这事,怎样?不然,会惹祸上身。本来派个大夫临时授以卿位过去就行了,何必非得大人?同官为寮,我和大人曾经算是同寮,怎敢不为大人尽心呢?)”,但先蔑不肯听他的,还是要去。他又为先蔑唱起《板》之三章:“我虽异事,及尔同寮。我即尔谋,听我嚣嚣。我言维服,勿以为笑。先民有言,询于刍荛。(我虽干别的,也算你同寮。我要和你讲,听我聊一聊。我说有道理,请别只管笑。先民曾说过,有事问耕樵。)”(《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424)《大雅?生民之什?板?三章(共八章)》),先蔑仍不肯听他的。等先蔑逃走,荀伯(荀林父,中行桓子)把他家眷和财产器物都送往秦国,说是:“为同寮故也。(我这么干是为了同寮。)”。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己丑,先蔑奔秦,士会从之”曰:

杜《注》:“从郀首去也。”此亦足证明先蔑本在军中,秦师既败而奔,则先蔑未尝禦秦可知。

小狐《讀《繫年》臆札》所附《系年》通行释文《第十章》:“秦康公率師以送雍子,晉人起師,敗之于堇陰。左行蔑、隨會不敢歸,遂奔秦。靈公高立六年,秦公以戰于堇陰之故,率師爲河曲之戰。

杨伯峻先生注“摄卿以往”曰:

摄即隐元年《传》“不书即位,摄也”、僖二十八年《传》“士会摄右”之摄,代理之意。摄卿,谓以大夫而暂代卿职。

杨伯峻先生注“吾尝同寮”曰:

僖二十八年,林父将中行,先蔑将左行,故云同寮。

杨伯峻先生注“为赋《板》之三章”曰:

《板》,今在《大雅》。三章云:“我虽异事,及尔同寮。我即尔谋,听我嚣嚣。我言维服,勿以为笑。先民有言,询于刍荛。”义取同寮及他人为谋,汝当听之也。

高亨先生注《板》之三章云:“异事,指职务不同。”“及,和也,与也。同寮,同僚。”“即,往就也。”“嚣,借为謷(敖)。謷謷,出言反对,拒绝批评。”“服,用也。此句言我的话是有用的。”“刍荛,割草打柴的人。此句意为施政应普遍征询意见,即使草野之人亦不应忽视。”(《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424)《大雅?生民之什?板》)。

《文八年传》:

夏,秦人伐晋,取武城,以报令狐之役。((p 0566)(06080201))(054)

《文十年经》:

夏,秦伐晋。((p 0575)(06100002))(054)

《文十年传》:

十年春,晋人伐秦,取少梁。((p 0575)(06100101))(054)

夏,秦伯伐晋,取北徵。((p 0575)(06100201))(054)

我的粗译:

再下一年,我们文公八年(公元前六一九年,周襄王三十四年,晋灵公二年,秦康公二年),夏天,秦人发兵进攻晋国,拿下了武城,以此报复令狐之役。

两年后,我们文公十年(公元前六一七年,周襄王三十六年,晋灵公四年,秦康公四年),春天,晋人发兵进攻秦国,拿下了少梁(梁)。

这年夏天,秦伯(秦康公)率兵进攻晋国,拿下了北徵。

一些补充:

下面再贴一遍秦、晋两国一些地点在天地图地形图上的标注,从中可见此时晋国的势力范围已达黄河以西,而前面令狐之役时秦军送公子雍实已深入晋国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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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城”(杨注:武城,晋邑,当在今陕西省-华县东北十七里。),位置为:东经109.85,北纬34.53(今华县-柳枝镇-骞家窑村东北:郑县东北13里有武城,论方位当在阴晋的西北。秦康公二年伐晋取武城,武城自是入秦。秦康公二年为公元前619年(鲁文公八年),尚在春秋之世。下至秦厉共公二十一年(公元前456年,已入战国)武城始为晋国夺去。在这之间实有163年,武城一直为秦国所据有。(史念海 《河山集》 四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p 623)《再论关中东部战国时期秦魏诸长城?四、郑县及阴晋间的长城》))。

“少梁”——“梁”(杨注:梁,国名。僖十七年《传》云:“惠公之在梁也,梁伯妻之。梁嬴孕,过期。”则梁为嬴姓。今陕西省-韩城县南二十二里有少梁城,当即古梁国。僖十九年,即秦穆公十九年,秦灭之。《秦本纪》谓穆公二十年灭梁、芮。雷学淇《竹书义证》调停其说,谓“亡在十九年冬,而取在二十年”,亦苦于用心矣。文十年地入于晋,传世器有梁伯戈、梁其钟、梁其鼎、梁邑币等。#少梁即古梁国,见桓九年《传?注》,僖十九年亡于秦。),(为秦所灭,但后来似属晋),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0.40,北纬35.38(韩城-芝川镇:“梁亡。”(《僖十九年经》(p 0381)(05190007))(021)。“晋人伐秦,取少梁。”(《文十年传》(p 0575)(06100101))(054)。)。

“北徵”(杨注:北徵当为晋邑。《汉书?地理志上》“左冯翊-徵”,师古《注》云:“徵即今澄城县是也,《左传》所云‘秦取北徵’谓此地耳。”《年表?索隐》亦谓北徵“盖今之澄城也”。俱以北徵即今陕西省澄城县。然恐晋之疆域不至此,颜师古-司马贞之言未必可信。杜《注》不言北徵所在,阙疑可也。唯《晋世家》谓“取晋之郩”,“郩”恐误字。),推测位置为:东经109.84,北纬35.09(今蒲城县-洛滨镇-西头村东洛河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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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处父虽然“华而不实”,但他“易中军”的结果,赵家上位,狐家退出中枢,却显著改变了晋国后来的面貌。

通宝推:mezhan,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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