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求助】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 三分

来源：《毛主席语录的诞生及其他》中转的唐平铸笔记 香港中文大学2017年出版

1966年北京中央军委在京西宾馆开会批判罗瑞卿上的一部分发言

叶剑英说：“揭露这件事是空前的，这件事的危险也是空前的，

事情的恶劣性质也是空前的。公开在林总面前要国防部长，病人

要像病人的样子，不要挡路啊！我是当接班人的。林告我后，我

对他的认识一百八十度转弯。这种人有了军权就要夺党权，已经

是书记、副总理，还要什么，这是大地主思想的集中表现。要用

这件事教育全党全军。

要把这个仗打好，要情况明、决心大、方法对。三个主题，

其他问题就不搞了。材料要一件件落实，做到无懈可击。要明了

罗的本质，明了罗的事实，还要明了中央的意图。毛主席说，搞

这种事的人，总有一伙人。”

“不可能希望他会好转，这不是一般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这

个人不能拿枪杆子，也不能做单独负责的工作，只能在党和群众

的监督下做些具体工作。要看透他的本质，要到劳动中去改造。

⋯⋯要狠狠地斗，对这种人就是要残酷无情，他对我们、对林总

残酷无情嘛！我们自己有了错误，就做自我批评，通过自我批评

揭露他更有力，搞得才深。”

肖华说：“这个人是没有改造好的大地主。有些枝节问题不要

在会上讲，重要问题是突出政治，组织纪律，个人主义，向党伸手。

要讲的问题，都要有充分准备。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的态度要

非常明确，不能有任何自由主义，不能有任何的幻想。这个人是

个纸老虎，戳穿了就是这么回事。”

杨成武说：“主席说，他又犯了彭德怀的错误，罗在高、饶问

题上实际已陷进去了。罗是个野心家，罗把林彪同志实际上当作

敌人看待。林彪同志带了几十年兵，难道还不懂什么是军事？什

么是政治？军事训练几个月的兵就可以打仗，过去打的都是政治

仗。主席说要恢复林彪同志突出政治的原稿。罗当总长以来，从

未单独向林请示报告过工作，罗不尊重各位元帅。罗个人专断，

凡是要搞阴谋的人，他总是拉几个人在一起。”

杨成武说，主席明确指出：“军委应当恢复林彪同志突出政治

的原稿，不允许再另外搞一套和林彪同志相对立的东西。”

杨成武接着说：“要注意防止罗的地下活动，注意搞‘八司马’。45

主席问许世友有多少兵，许答有五十万，靠不靠得住，军以上干

部靠得住靠不住。北京发生政变怎么办？人家把主席、刘主席暗

杀了怎么办？什么人来看林总，什么人哭了，他都知道。他对特

务老婆讲，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要我到哪里去，我就

到哪里去，解放以后又和她见面了（罗的前妻，在南京市当小学教

员）。刘主席说他没有阶级性，没有党性，反对林，反对中央。总

理说反对林，就是反党，反毛主席。”

老帅们批判罗瑞卿的发言。摘要如下：

叶（剑英）说：“我们在战略上藐视他是纸老虎。在战术上要当

作真老虎打，这个家伙是很厉害的。我们做自我批评，做了自我

批评，并不是和罗一样，是认识问题，要划一条线。”

叶剑英说：“揭露这件事是空前的，这件事的危险也是空前的，

事情的恶劣性质也是空前的。公开在林总面前要国防部长，病人

要像病人的样子，不要挡路啊！我是当接班人的。林告我后，我

对他的认识一百八十度转弯。这种人有了军权就要夺党权，已经

是书记、副总理，还要什么，这是大地主思想的集中表现。要用

这件事教育全党全军。

要把这个仗打好，要情况明、决心大、方法对。三个主题，

其他问题就不搞了。材料要一件件落实，做到无懈可击。要明了

罗的本质，明了罗的事实，还要明了中央的意图。毛主席说，搞

这种事的人，总有一伙人。”

“不可能希望他会好转，这不是一般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这

个人不能拿枪杆子，也不能做单独负责的工作，只能在党和群众

的监督下做些具体工作。要看透他的本质，要到劳动中去改造。

⋯⋯要狠狠地斗，对这种人就是要残酷无情，他对我们、对林总

残酷无情嘛！我们自己有了错误，就做自我批评，通过自我批评

揭露他更有力，搞得才深。”

贺（龙）说：“这个人很坏，什么坏事都可以干得出来。他在公

安部搞了什么？要防止暗杀。主席指示很重要，看得高，看得远，

看得深。主席的话是灵的，对他要大大怀疑，防止出事。他的阶

级本质是农奴主，在公安部就有问题。不应让他搬回去，怕他销

毁证据。他要儿子学射击，家里那么多电话机子，十几条枪，总

参总政要抓警卫工作，特别是林的安全。”“这个人是没有改造的人。”

聂（荣臻）说：“这个人的弱点，长期以来看得很清楚，过去谅

解，现在看不是作风问题，他自己不舒畅，我想找他说，说不进去。

我们按党的组织纪律办事。对罗丝毫不能存在幻想，丝毫不能让

步，让步军队就要变色，适当的时候要作出结论，将来下放不能

到大三线。不要看他的表面，要看到他的本质，他是个危险人物，

要防万一，这场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刘（伯承）说：“对这个人不要低估了。”

陈（毅）说：“到一定时候，要面对面地斗争，要搞突出政治，

两条路线的斗争，第二是伸手。”

徐（向前）说：“这是个危险人物，林总都不在话下，我们更不

在话下。专门出风头，到处演讲。”

邓（小平）（会议主持人）在工作小组成立的讲话中，对会议的开法和指导思

想作了明确指示：

“小组成立会，开张，还不是正式进行工作。

小组 42 人。为什么成立小组，为罗（瑞卿）的问题。12 月中

旬在上海谈了这个问题，根据主席指示，背靠背的方法，罗（瑞卿）

没有跟大家见面。常委指定恩来和我与他谈，把会议的情况告他，

要材料看，没有记录。这次会议就有记录，上海会议个人也不搞

记录。开始讲了五点，常委、主席说的，一个是问题性质是严重的；

二是区别于彭黄；三是一分为二；四是方针，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五，主席说有内疚，要负责任，常委同志和书记处说也有责任。

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察觉，感到有责任，告诉了罗（瑞卿），罗

对这个问题表示不同意见，主要是对抗林总、政治挂帅、封锁，

与老帅的关系。（他）有很多理由，说不是事实。既然那方面的问

题不说，罗在五个方面有错误：一是关系问题；二是作风问题；

三是思想意识问题；四是工作做得不好；五是组织纪律。这五点，

每点罗都承认有缺点，但都有辩驳。在上海，常委、主席决定，

不谈上面那些问题，就这五点。担任军队工作不适当，多方面的

工作不适当，同志们的意见也很多。方法是调离军委系统的各项

职务，罗本人写了封信，后来发了个通知，没有讲任何理由。

这个问题不能说已经完了。上海三个小组分别进行，但还没

有完。常委、主席指示恩来、我、彭真继续处理这个问题，帮助罗（瑞

卿）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在上海说过，还有谢（富治）、陶（铸）、

李（井泉）也说过。回北京后，彭真、富春、恩来、我都谈过几次，

帮助他认识错误的严重性。军队的同志传达了这个问题。政工会

议势必接触这个问题，而且很强烈。罗瑞卿觉得不如大家讲的那

么严重，总觉得有出入，实际上有委屈的情绪。这个问题怎么办？

根据党内历来的办法，摆事实、讲道理，讲清楚嘛。罗区别于彭（德

怀）黄（克诚），彭黄的问题也采取这个态度，对王明也采取这个态

度⋯⋯可先让同志们把对罗的意见讲完，也允许罗把自己的意见

讲出来。最后怎么样，总有一个统一的看法，中央做出自己的决定。

⋯⋯

还背靠背就扯不清了，还是要议论。统一看法得不出来，不

如花一点时间，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在主要问题上搞清楚，枝节

问题、无关紧要的问题，扯多了没有意义，特别是对方针、原则

性的问题，大家要扯清楚。根据常委的讨论，向主席报告了，主

席同意，考虑需要两步，一步上海式，一步是在一起谈一谈，包

括各方面的负责同志，各军区都有人，说清楚对军队的工作也有

积极的作用，对毛泽东建军方针、建军路线有益处。42 个人说这

个问题，主要问题不用很长时间，可以告一段落。实事求是，对

罗也是一看二帮。任何人要革命，允许他们申辩，彭（德怀）还有

个万言书⋯⋯

42 个人的小组，并不是哪个为一方，罗也是小组成员之一，

有话就讲。

会议进程，中央决定由彭（真）、叶（剑英）、我三个人主持会

议领导小组。我们事情多，到外面去跑，总理要出去，不能靠我

们天天搞。另外成立工作小组，叶（剑英）、谢（富治）、肖（华）、

杨（成武）等七人，叶领班。我们有空就听听汇报。

已经发了十个文件，看一看。开始有些同志讲一讲，领个头，

然后罗讲一讲。两面的意见登出来，大家好议。”

总理（罗瑞卿专案组组长）的发言

周总理说：“他（罗瑞卿）搞特殊、个人突出。第二天找他谈话

时，他又说有个人主义，没有个人突出，说了就不承认。这次不

要扯其他同志，不要扯小事情。刘（亚楼）的问题也不要扯宽了。

这次就是打歼灭战，军队以外的事情也不要扯。

彭真说：“同主席交换了意见，肯定了海军的萧（劲光）、苏（振

华），海军工作是有缺点的，这几年有改进。领导同志有不同意见，

这是另一个范畴的问题。彭黄问题是站在中央方面的。苏与罗不

是一个问题，工作问题是另外的问题，海军工作是另外一个问题，

与林商量过。刘亚楼的问题，从一生来看，是坚决执行主席路线的。

个人毛病相当大，后来有一段罗、刘之间不是没有问题的。一度

是受了他的骗，上了当，最后向党报告。空军的工作总的是好的，

也要一分为二。吴法宪是个好同志⋯⋯”（笔者注：彭真的讲话谈

到罗、刘的关系，说刘上了当，最后向党报告。可以视为罗提出“四

条”的一个佐证。

肖华说：“事实提得差不多了，要从理论上议议。61 年以前他

就有错误，62 年更厉害，过上十年八年再搞就不得了。64 年以来

有了很大变化，罗擅自决定大比武是方向性错误。否定四个第一

和决议，这是唱对台戏，违背毛主席的建军思想和建军路线，造

成严重恶果。不是林总抓得早，可能把老本都搞掉了。

要求注意几个方面：1）军事和政治的关系，政治工作的地位，

党和军队的关系；2）林总提出突出政治后，折中主义就是机会主

义；3）在政治上、思想上、文艺上对主席思想抵制，十无论；4）

无组织无纪律，封锁林总、打击元帅，搞个人批示；5）个人突出，

惟我独尊，不得人心，抢功，干部问题上有宗派情绪，对干部打

击报复，发展到反对林总。想篡军，面目全部暴露出来，林对他

忍了又忍。罗搞两面手法，又打又拉，他打的是红旗，很多人怕他。

罗指向林总，指向毛主席，对着整个党。

错误的根源：1）极端个人主义思想，社会主义这一关过不去，

地主思想没有改造好；2）历史上也是犯错误的。作战、连队工作

经验不多，在王明路线时期，执行王明路线。保卫工作搞神秘主义，

搞十人团，脱离群众。高（岗）、饶（漱石）时期也陷进去了；3）国

际国内阶级斗争的反映；4）思想方法是实用主义。”

肖华说：“这个人是没有改造好的大地主。有些枝节问题不要

在会上讲，重要问题是突出政治，组织纪律，个人主义，向党伸手。

要讲的问题，都要有充分准备。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的态度要

非常明确，不能有任何自由主义，不能有任何的幻想。这个人是

个纸老虎，戳穿了就是这么回事。”

杨成武说：“主席说，他又犯了彭德怀的错误，罗在高、饶问

题上实际已陷进去了。罗是个野心家，罗把林彪同志实际上当作

敌人看待。林彪同志带了几十年兵，难道还不懂什么是军事？什

么是政治？军事训练几个月的兵就可以打仗，过去打的都是政治

仗。主席说要恢复林彪同志突出政治的原稿。罗当总长以来，从

未单独向林请示报告过工作，罗不尊重各位元帅。罗个人专断，

凡是要搞阴谋的人，他总是拉几个人在一起。”

杨成武说，主席明确指出：“军委应当恢复林彪同志突出政治

的原稿，不允许再另外搞一套和林彪同志相对立的东西。”

杨成武接着说：“要注意防止罗的地下活动，注意搞‘八司马’。45

主席问许世友有多少兵，许答有五十万，靠不靠得住，军以上干

部靠得住靠不住。北京发生政变怎么办？人家把主席、刘主席暗

杀了怎么办？什么人来看林总，什么人哭了，他都知道。他对特

务老婆讲，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要我到哪里去，我就

到哪里去，解放以后又和她见面了（罗的前妻，在南京市当小学教

员）。刘主席说他没有阶级性，没有党性，反对林，反对中央。总

理说反对林，就是反党，反毛主席。”

会议 4 月 8 日结束。以下是唐平铸记录的周恩来、邓小平、彭真在批罗会

议上的讲话：

邓小平讲话：

常委决定由周、邓、彭三人来处理罗的问题，以后又指定三

人小组管这个会议。这个会议搞了一个多月，党对他很耐心，负责、

帮助。大家摆事实、讲道理。对罗的问题，过去我不知道，到上

海还不知道，只知道他作风不好，但思想还开放。现在揭发出来，

特别是他这样一跳，就更没有话说了。

我同意工作小组的报告。我认为，解决罗的问题是党的一个

重大胜利。我们没有察觉，林总首先察觉，很负责地向中央、主

席提出，嗅觉比我们灵敏得多。主席亲自关怀、指导这个斗争。

罗的问题性质是严重的，比上海会议估计的还严重得多。我们还

是希望他改正错误。开始是背靠背、调离军队，他抵触情绪很大，

只有面对面。来了个自杀，自己作了结论，无非是抵抗到死⋯⋯

罗担负的职务很多、很大。书记处书记、副总理、总参谋长、

秘书长等等，掌握了军事大权。军队是党的命脉，无产阶级的命脉，

让这样没有党性、作风这样恶劣、资产阶级思想充满脑袋的人掌

握军队是极危险的。退一步来说，即使没有个人野心，向党伸手，

凭他那种思想作风也是危险的。他确实是个隐患，拔除这个隐患

就是个大胜利，何况他又有伸手问题。一旦天下有事，那就不堪

设想。

罗瑞卿的错误性质，同意报告中指出的，是在社会主义革命

斗争中资产阶级思想在党内、军内的反映。他对毛主席思想是反

对的，当公安部长时就搞阶级斗争熄灭论，“十无”运动。到军队

后又同林总唱对台戏，一个稿子修改七八次，真不可理解，就是

要宣传他的资产阶级思想。他还到处讲话、煽动，反对毛主席的

建军思想，反对林总的正确领导。

罗瑞卿是资产阶级极端个人主义者，不是普通的，而是极端

的。过去只知道他锋芒毕露。他私心很重，我字第一，个人打算

很多，不能得罪他，得罪他一句，成百倍地回敬你。他记性又好，

伸了一下舌头也记几年，极端个人主义已发展到狂妄的程度。他

不守纪律是一贯的，走后门，不走前门；走邪道，不走正道，不

搞党的正常生活，而且背后搞鬼。在我们党内，一切问题都可以

经过党的原则来解决。我们也经常犯错误，主席著作学得不好，

有时有主观主义、片面性，通过党的生活改正就行了。“十无”改

正就行了。但是他是不会改的。我们不是因为他“十无”，犯了军

事路线错误，而是他把错误与个人野心结合起来。他在党内不守

纪律，发展到狂妄的地步，对林总那样恶劣、伸手。军队的大权

已经到他手里了，放手让他工作，书记处也让他工作，希望他搞好，

但他有个人打算，发展到伸手。高（岗）、彭（德怀）也是这样的。

当然，伸手不是天天伸。高岗不在陕北伸，也不在东北伸，

而是当了国家副主席后伸，把总理、少奇作为挡路人搞掉。彭也

是这样，在我们党困难的时候伸。罗也是到了气候才伸。他首先

伸向军队，挡路的是林总，逼林总让位，那就不是一般的错误。

大家揭发的事实可能个别有出入，但无伤对他这个人的评价和问

题性质的确定。有点出入没有关系，十件八件也不要紧。自杀本

身就作了结论。

对罗的问题，我们应当汲取教训，特别是高级干部，都是

五六十岁的人了，我们国家的命脉还是掌握在这些老家伙手里。

党内一般性错误总是常有的，但有了彭、高、饶（漱石）事件，又

有了罗的事件，我们应当汲取教训。

第一是努力学习和掌握毛泽东思想，不断革命，不断自我改

造，是我们一辈子的任务。每个人有了这个觉悟，犯了错误容易

纠正，小错不改铸成大错。

第二是学会运用民主集中制。我们都是班长、副班长，不要

搞一言堂。党内民主对个人是个监督。高级干部就要靠党的委员

会，支部小组管不住。重大问题在党委会上集体讨论，集体决定，

可以少犯错误。要搞党的生活会议，洗洗灰尘，搞批评、自我批评，

坚持这个作风，对我们和后代都有好处。这对罗没有作用，对别

人有作用，我们应当有这个觉悟，从这次事件得到教训。

毛主席所以是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就是他始终抓阶级斗

争。不抓阶级斗争就不会不断革命。斯大林就是不抓阶级斗争。

阶级斗争是客观事物的真实反映，不仅现在，一百年、几百年以

后还有。1949 年全国胜利以后，就是不断地阶级斗争。我们有些

事情犯错误就是犯在这个问题上。阶级斗争是无例外的，哪一个

方面都是一样地进行。党政军民、文史经哲都在搞阶级斗争。资

产阶级是不死心的，两个阶级和两条道路的斗争必然在党内反映，

忽视了这个方面，就必然要犯错误。罗的问题提醒我们，千万不

要忘记阶级斗争，彭、高、罗的问题都是阶级斗争的反映。作为

教训，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书记处对罗的问题，失于察觉，只知道一般的问题，我们有

责任。主席了解得更深，林总提出，主席马上就抓住。

对罗的政治上和组织上的结论，党委会根据工作小组的报告

来决定。我赞成撤销书记处书记和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现在停

职，还要经过法律手续。自然我们还希望罗改正错误，深刻检讨

自己的错误，毛主席的党是允许革命的。

工作小组的报告，不用通过。如何作结论，由主席、林总和

党委来决定。报告可能有个别的改动，但不用通过的形式。如何

传达，中央将有一个规定，以发下的正式文件为准。现在可以在

高级党委先讲，传达的范围将是团以上。文件有很多党和国家的

重要机密，不必传达，只传达工作小组的报告，有的文件可重印。

彭真讲话摘录：

这次会议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其实他一跳就作了结论。目的

是为了消毒。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工具是军队，军队一定要掌握

在忠实于党的人手里，绝不能掌握在罗那种人手里。用这件事作

反面教材来提高我们的觉悟，把我们的头脑武装起来。这个会开

得好，方法好，领导得好。有人说太文了，我们是抓大问题，不

抓细节，表现了高度的原则性和严肃性。材料不可靠的就不要，

和风细雨，摆事实、讲道理。罗善于造谣、抵赖，在铁的事实面

前他无法抵赖。我们这样做，不是怕伤了他，而是保持和发扬党

的优良传统，坚持处理党内问题的方针、政策和作风。我们的事

实根据够不够，会不会有点出入？有一点出入是不可避免的，但

是主要的问题、根本的问题是可靠的，用（错）不了的。将来是不

是罗会说冤枉了他？我看不冤枉他。说他是资产阶级军事路线，

反对毛主席军事路线，反对四个第一，说他是资产阶级个人野心

家、品质恶劣、逼林总让位、篡军反党，是不是事实？这些问题

也是逐步升级的。他能推翻哪一条，我们可以取消。但是根本的、

主要的问题，恐怕是准确的⋯⋯

胜利以后党内出了不少问题。六年一次，有点偶然性，但也

是必然的。它是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一百年、

几百年都会有。罗的错误性质是资产阶级性质，过渡时期主要是

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赫鲁晓夫、铁托⋯⋯都是资产阶级的。

吴晗这个人是反党的，我和老虎在一块睡觉，也未察觉。阶级斗

争反映在各个方面，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们用毛泽东思想

武装起来的党，是战无不胜的。

周恩来讲话摘录：

这个会开得好，同意工作小组的报告。林总揭发了罗的反党

问题，主席亲自抓了这个问题。罗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

极端个人主义野心家。他有修正主义思想，他是反马列主义、反

毛泽东思想的。他坚持资产阶级军事路线，必然反对无产阶级军

事路线，反对四个第一，反对突出政治。个人主义到了一定气候

就要向党伸手。

主席提出接班人的问题，在车上同罗说了这个问题，我们得

到教育。主席想到全世界，想到后代，是个伟大的思想，还想出

大小三线、地方武装、战略方针。罗听到了这几条，得到法宝，

到林总处要他让贤，不能等待了，逐步升级，自然流露。大比武

外出十三次，原子弹爆炸他都不回来，别有所好。另外搞一个东西，

得意忘形，正中下怀。他把主席的伟大思想当作他肮脏的个人欲

望，到了一定时候就向党伸手。

我支持这个会议，讲一点历史教训⋯⋯

解放后六年一次，高饶、彭黄、罗。当时搞宪法，高岗想当

部长会议主席，夺权。主席要到第二线，少奇到了第一线，他就

向党伸手（53 年）。彭黄是在党遇到困难时，总理不在话下，直接

与主席较量。彭德怀 59 年周游列国回来，在庐山会议，时机到了

就伸手。这次是在 64 年，主席讲了接班人，罗瑞卿得意忘形，他

就伸手了。他对林总是敌对的，反对林彪同志就是反党。

解放后是三次。这次是革命力量大发展，帝、修、反在挣扎，

结合在一起。这个斗争要看长不看短，要看大不看小。主席讲大

小三线、全民皆兵、备战备荒为人民。罗这个野心家掩盖不住个

人的欲望，他不是突然的，是由量变到质变的。他在“遗嘱”中要

老婆孩子相信党，自己却不相信。自杀是反党行为，两封信就是

反党。党是很信任他的，给他很高很大的职务。党委是有责任的。

我们接触多，没有察觉出来。彭德怀有不同意见还可以保留。罗

自杀不仅是向党示威，还说明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双脚下地是

不是自杀，还要继续查。

解放后全国胜利了，是不是天下太平了？罗否认阶级斗争，

实际上阶级斗争在各方面都反映出来。党揭露了这个隐患，是一

个大胜利。上海会议时，他在云南，担心他跑掉了。主席说跑了

算了。任何人在党领导下做点事，都是靠党的威信、主席的威信、

人民的威信。如果离开了党、离开了主席、离开了人民，就一无

所成。

现在要消毒，搞一个文件。更重要的是从中得到教训。大家

要来防止修正主义，引以为戒。我是犯过路线错误的。我们对罗

没有察觉，要提高警惕性。当然也不可神经过敏，无中生有。

出身好，也会沾染坏的东西。出身不好的，更要肃清影响。

要时刻想到自己的历史和阶级。罗并不是一贯正确，过去他是吹

的。

要认真读毛主席的书，要严肃对待四句话。要学到老、改造

到老、改造到死。人的晚节可贵，不管革命几十年，最重要的是

几十年如一日。晚节可贵，这是最难最难的。一想到这，就不能

骄傲。想到农民的生活，自己就很难过，我们还有多少事情没有

做好。要时时提醒自己，鞭策自己。今后还可能发生问题，发生

少一些、小一些。不要把问题搞得很大，这是我们的责任。

叶剑英的总结发言和中央工作小组报告

叶剑英的发言《彻底粉碎罗瑞卿同志篡军反党的阴谋，高举毛泽东

思想伟大红旗奋勇前进》实际是对京西宾馆会议的总结，该发言是中央

工作小组向中央报告中六个附件的第一件。叶剑英在发言中首先明确了

两点：

一、这次会议是毛泽东、党中央为了解决罗瑞卿的错误问题

召开的。这次会议，实际上是上海会议的继续。

二、邓小平对会议的开法和指导思想作了明确的指示。会议

整个过程，是在中央领导同志不断指示下进行的。

会议从三月四日开始，对罗瑞卿同志所犯的错误，作了深刻

的实事求是的揭发和批判。之后，罗瑞卿同志在准备检讨发言过

程中，提出这样的要求：等到会的同志发言完了以后告一段落，

即行休会，让各军区来的同志先回去，等他准备好了，再行召集

会议，听他的检讨发言。工作小组同志没有同意他的意见。

会议从三月四日到四月八日，共开了一个月又五天，参加会议

的共九十五人。除事假病假外，发言的同志有单独发言的，有联合

发言的，共有八十六篇发言稿。从全部发言中可以看到，同志们对

罗瑞卿同志的错误，有揭发、有批判、有建议。差不多全部的发言，

都肯定罗瑞卿同志的错误，最主要的是篡军反党。认为罗瑞卿同志

在工作上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又加上跳楼自杀的叛党行为，已经不

能继续摆在党和国家领导人岗位上了，应下放改造。

叶剑英归纳了罗瑞卿的主要问题：

（一）罗瑞卿同志是反毛主席的，是反党的。

（1）他反对毛主席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马克思说，发现社

会上有阶级和阶级斗争不是他的功劳，他的发现是阶级斗争必然

发展到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的意思是说用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

继续进行阶级斗争直到最后消灭阶级。列宁也讲过，无产阶级夺

得政权以后，阶级斗争仍旧继续着。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就犯了

错误，一九三六年就宣布苏联已经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这是能

否把革命进行到底的根本问题。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社会主义

整个历史时期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这种斗争是长期的、曲折

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要我们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可是，

罗瑞卿同志不仅否认军队内部有阶级斗争，而且在公安部工作期

间，就大搞无反革命、无反动标语、无盗窃、无火灾、无车祸等

反马列主义的反动的十无运动，散布阶级斗争熄灭论，散布无产

阶级专政消亡论。赫鲁晓夫搞了个三无世界，罗瑞卿同志却要搞

十无世界，在这一点上他比赫鲁晓夫走得更远了。这里，他的言论、

行动完全否定了毛泽东思想的精髓——阶级斗争。

（2）他反对毛主席关于人民军队的建军路线。毛主席在我军

建军之初，就明确指出要首先和着重从政治上建军，政治工作是

我军的生命线。罗瑞卿同志却竭力贬低、削弱我军的政治工作，

一九六四年擅自决定搞全军大比武、全国民兵大比武，用军事第

一、技术第一来代替四个第一，冲击了政治，削弱了军队政治工作，

破坏了毛主席的建军路线。他对林彪同志提出的突出政治的指示，

阳奉阴违，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宣扬军事就是政治，军事政

治并重和反对所谓空头政治等谬论。这就是从根本上反对毛主席

的建军思想和建军路线。

（3）他反对毛主席人民战争的思想。根据毛主席人民战争的

思想，我国武装力量的组成，是正规军、地方武装和民兵相结合

的体制。毛主席早在一九六〇年就明确指示，要抽出若干师作为

建立地方武装的骨干。可是，罗瑞卿同志对毛主席这一具有重大

战略意义的指示，既不传达，也不布置，一直拖了五年之久，直

到毛主席狠狠批评了他之后，才被迫作了布置，但仍然讲价钱，

打折扣，拖延时间，消极对抗。

毛主席历来都非常重视民兵的建设，对民兵工作作过很多的

指示。这几年来，毛主席反复强调“民兵工作要做到组织落实、政

治落实、军事落实”。这是唯物主义的实事求是的方针。毛主席的

指示很明确，把农村具有当民兵条件的社员，组织成为班、排、连、

营等组织形式的民兵部队。这是建设民兵的第一步工作。如果没

有民兵组织的存在（存在是第一性），哪能谈政治工作呢？毛主席

在一九六五年四月更进一步地明确指示：“搞四清，要把民兵工作

搞好，首先是组织落实，首先是有没有，然后是讲政治。”可是罗

瑞卿公开和毛主席唱反调，他硬说，“民兵三落实，首先是政治落

实，在政治落实的基础上，再做到组织落实和军事落实。”这就是

不实事求是，不根据具体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乱套公式，用形而

上学的诡辩来反对毛主席，这就会推迟组成全国民兵的进度。这

就证明了罗瑞卿同志违反了普遍真理要和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

否定了存在的第一性，滚进唯心主义的泥坑去了。

罗瑞卿同志反对建立地方武装，反对民兵工作三落实，完全

否定毛主席人民战争的思想。

（4）他反对毛主席的战略思想。我们要搞世界革命，就要准

备帝、修、反一起向我们进攻。在边防海防对敌斗争中，（略）罗

瑞卿同志完全违背了毛主席和中央的指示和决定，完全违背积极

防御的战略方针，是反对毛主席的战略思想的。

（5）他歪曲贬低毛泽东思想。全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都把

毛泽东思想当作“心中的红太阳”，当作“翻身求解放的法宝”，但

罗瑞卿同志却别有用心地极力歪曲、贬低毛泽东思想。他拒不承认

毛泽东思想是当代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当代马列主义的

顶峰，拼命反对把毛主席的书当作最高指示，硬说这“不符合我们

国家的体制”。他运用杨献珍的一套，以强调学马、恩、列经典著

作的手法阻挠我军高级干部学习毛主席著作，限制报纸刊登毛主席

语录，对一些戏剧、歌曲引用毛主席的话，歌颂毛主席的词，都表

示反对。50 他这样明显地反对毛泽东思想，实际上帮了敌人的忙。

（二）罗瑞卿同志是反对林彪同志的，是要篡夺军权的。

（1）他对林彪同志欺骗封锁，当面拥护，背后搞鬼。他自己

不向林彪同志汇报，也不准别人反映情况。发现有人向林彪同志

汇报，他就严加训斥，企图把干部和林彪同志隔离开。罗瑞卿同

志经常背着林彪同志，到处散布流言蜚语，挑拨离间，破坏高级

干部间的关系，破坏林彪同志的威信。所有这些，同志们都充分

揭发了。他还利用中央常委接见军委会议全体同志的机会，煽动

一些军区、军种、兵种的负责同志，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向中

央出难题，要求大量增加部队定额和合并军区，逼着中央常委马

上表态，企图把林彪同志与军区、军兵种的同志对立起来。这是

一种阴谋诡计，十分恶毒！

（2）反对林彪同志关于突出政治的指示。林彪同志根据毛主

席的一贯教导，为了纠正罗瑞卿同志搞大比武这个方向性的错误，

适时地提出了突出政治的指示。罗瑞卿同志不仅不承认错误，反

而多次篡改林彪同志突出政治的指示，塞进他自己的私货。在第

八次军委办公会议扩大会议上，曲解林彪同志指示的原意，散布

折中主义，和林彪同志唱对台戏。林彪同志在今年元旦提出的突

出政治的五项原则，是政治挂帅的典范。罗瑞卿同志对五项原则

只强调第五项（技术战术），这就证明罗瑞卿同志是用技术挂帅来

反对政治挂帅。在这些问题上，证明罗瑞卿同志是一个坚持错误，

修正真理的典型人物。

（3）他恶意地攻击林彪同志提出的四个第一。为了达到他不

可告人的目的，竟无中生有地说毛主席讲四个第一没有阶级性。

这完全是可耻的捏造，有汪东兴同志作证。毛主席曾经几次赞扬

四个第一，说“解放军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军事工作，经林彪同志提

出四个第一、三八作风以后，比较过去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更

具体化了，更理论化了”。罗瑞卿同志这样做，无非是想挑拨毛主

席和林彪同志的关系，破坏林彪同志的威信。

（4）他把林彪同志当作敌人，公然伸手抢班夺权。罗瑞卿同

志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恶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可免地去

向党伸手。他私自封官许愿，拉拢一些人，为他效劳，派人当“说

客”，以林彪同志迟早要登上政治舞台为名，劝林彪同志让权。此

外还亲自出面，当着林彪同志的面大喊大嚷地说：“病号嘛，要像

个病号样子嘛！要让贤嘛！”“不要挡路！”最后还想趁林彪同志

有病，把林彪同志气死、逼死、折磨死。其实林彪同志的身体，

根据医生多次检查的结果，内脏各部都是很好的，只是负伤以后

神经功能有点毛病，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这是全党全军的

一个喜报。而罗瑞卿却说想不到这个人还能东山再起！使罗瑞卿

大失所望，啼笑皆非。这个人还能算是我们的同志吗？！

他拼命反对林彪同志，决不是什么个人恩怨。罗瑞卿同志跟

了毛主席近四十年，受过毛主席许多年的言教身教。在近四十年

中，也在林彪同志直接领导和直接指挥下做过许久的工作，耳濡

目染，宁有几人？罗瑞卿同志当总参谋长也是林彪同志和总理推

荐的。林彪同志信任他，放手让他工作，对他工作中的错误，多

次批评，诚心教育，耐心等待，足足六年。罗瑞卿同志对林彪同

志的批评、指责、教育，如果自己认为有委屈之处，何以不报告

毛主席？而竟同刘亚楼等同志密谈！跟毛主席几十年，还不把毛

主席看作父兄师长。难道这样做法，不是有意背着毛主席，故意

和林彪同志作对吗？林彪同志是毛主席的好学生、好战友，毛主

席思想学得最好、用得最好、跟得最紧。他对党忠诚，对同志和

善，几十年刻苦自励，好学不倦，带病不休，一生以毛主席的理

论与实践为准则，他是我们全党最有威信的领导者之一。林彪同

志受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委托，主持军委的工作。在罗瑞卿同志看

来，不反掉林彪同志，就不可能实现他篡军的野心。我看这就是

罗瑞卿同志拼死反对林彪同志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