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连环画中的大泽乡牌扑克 - 和潇水大侠血染红桃A -- 萨苏

看了潇水大侠的青铜时代的蜗角战争 第七章 血染红桃A（http://www.cchere.com/article/536134）觉得这一段写的经典而且思路开阔，看了以后十分亲切。

亲切的原因是小的时候（八十年代）看过一部《大泽乡起义》的小人书，那书和今天的漫画相比可谓精彩之极，是个人物皆画得深有个性，可见作者不但具备绘画的才能，对历史也是相当的了解，虽然带有很强的时代特征，仍然不能不说是金刚钻级的作品。

潇水大侠在文中借章邯之手把陈胜部下的将领编成了一副扑克牌，所说的这54张扑克牌，在这本不厚的小人书里多有表现，萨对这段历史的记忆，似乎大半来自这本小人书。对潇水大侠的文章边看边回忆，大有如数家珍感觉。

就把对这些人物残存的印象一一写来，算是洗洗牌吧。

红桃A陈胜：

此人在小人书中出场比例很大，无愧红桃A的身份，形象是挽着发髻，后期走到哪里都习惯披一件大红斗篷（现在想想黑白的小人书，能够让人认识到这斗篷是红的而不是黑的，作者的确有本事）。面容酷似去安源的毛委员，又象《金光大道》里头的萧长春，而且脸上永远带着一种光明的反光，在所有人物中独一无二，表现其男一号的不凡品质。

陈胜出场的时候是胥吏到他家征其入伍，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鸠形鹄面的陈胜妈妈，陈胜家的房子很低矮，用一个打破了底的瓦罐做窗子。下面用注释说明闾的含义，以及闾左，闾右的区别。这说明作者对《史记陈涉世家》研究的够透。今天的漫画谁会和你讨论这个？

全书中陈胜只有一次披甲，就是陈县突围，还不忘了披上那目标明显的大红披风。

顺便说一下，对陈胜妈妈的描写我认为是极不真实的，因为根据萨的考证，陈胜出身于革命军人家庭，父为空军飞行员，母为海军科技人员，这段连环画对此的描写是违背历史真实地。

麻花A吴广的形象也是义正词严，就没有那么多灵气了，大概作者只想体现其正义，让其为陈一号做好配角，避免喧宾夺主。吴广同志的形象是络腮胡须，体格粗壮，目光坚定，基本是抗日影片中被日寇烧死的革命老大爷之秦朝版。有一点儿疑问是这么粗壮的一条汉子装狐狸如何装得象？

说了这两位，就该谈谈另外两个不在扑克牌其中的人物，张怀和李庆。

张怀和李庆是率领陈胜这九百戍卒的校尉。历史上是没有这二位的名字的，可以推断是小人书的作者给他们加了名字，而为什么叫这名字呢？张，李是中国最普通的姓，用它们很正常，怀是怀柔，庆是延庆，都是北京的属县，历史上陈胜等人发戍渔阳，就是去北京，因为去晚了怕报不上户口才造反的，我想作者当时肯定脑子短了一下路。

张李的形象最早出现在带队出发的Kick Off Meeting上面，张带有两撇小茈，似乎略有智力，李是一个矮胖子，明显属于有勇无谋的匹夫，这两个笨蛋当然北英明的陈胜王玩的团团转。Kick Off Meeting的场面颇有看头，陈胜一般戍卒背对画面，虽然都是褴褛短衫（估计真正秦朝军人可能还是不那么褴褛的，否则就没人当兵了），但露出的小腿小臂都有坚实发达的肌肉，而且纪律严正，寒风中都是标准的立正姿势，真实反映了秦朝军法的森严和训练的水准。两位校尉对着队伍训话，头部发型和身上盔甲都酷似秦皇兵马俑 -- 后来起义军的将领穿盔甲的也大半是这个形象。

当然两位校尉最后是给杀了，记得画这个场面的时候画家相当认真，开打之前张怀校尉面前是一盆豆子，第二个画面张校尉的脑袋没了，一盆豆子都扣在地上，青铜的盆子上面的雕花也都是一样的。今天电视剧里经常有某人迈步进门，镜头转到进门后演员忽然换了衣服或者裤子，这种传奇的技法当时似乎还没出现。

连环画中双方的冲突是符合历史记载的，张怀面对陈胜挑唆逃亡虚与委蛇，李庆却耐不住性子拔剑就刺，结果被吴广夺剑杀死，群众运动是不能见血的，见到血以后九百弟兄就疯了，一阵乱打，张怀也丢了小命。两个校尉的剑值得一提，画面中都是柳叶形的青铜剑，今天送古玩市场可以卖很多钱的。

格斗之后两个校尉的身外之物都被瓜分，符合原始共产主义思想，从画面上看，陈胜和吴广此后都用了剑，显然是张李二校尉的遗产，二位的甲被谁扒了去呢？没有明确说明，但是从此后进攻陈县的画面看起义军中穿甲的是张贺（麻花J）和葛婴（麻花K），只能怀疑是他们两个干的好事。

荷马史诗里面英雄们也纷纷扒死去敌将的衣甲，这种行为在今天虽然有点儿变态，在古代似乎颇为正常，张，葛二将军就别不好意思了，您看那脸薄的象蔡赐（老潇阿，你这副牌里有两张麻花K阿，有人出老千。。。 蔡赐应该是方片K？）到死都穿不上甲呢。

这样写下去恐怕很难刹车，下面就对潇大侠谈到的人物继续加注好了。人物呢，就还是看章邯章大人那副扑克牌吧。

上回说到大泽乡起义了，这些人物，书中大多数是从大泽乡起义开始露面的，记得小人书里面，起义后那一页写的非常难懂，写的是起义军接连攻占的地方，是什么铚（音至，今安徽宿县西），酂（音错,今河南永城西），苦（今河南鹿邑）、柘（今河南柘城）什么的，那个“今安徽宿县西”好理解，我对那个“音至”，“音错”琢磨了足有一个多钟头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学了汉语拼音，再没想到还有用汉字注汉字读音的。其实国人一直是用这个习惯的，学外语也常用汉字注音呢。到娶了老婆才知道日本人来中国，看到中国学生用汉字给五十音图的日文平假名字母注音，常常被吓得汗流浃背，原来日本人是因为学汉字困难，才用平假名字母偷懒的，用汉字给平假名字母注音，日本人觉得是拿钞票点烟的感觉阿 – 至于一琢磨一个小时，那时候小人书少，一本书要看好久，见笑见笑。

攻占陈，是陈胜建国的关键一步，同时也是五十四张扑克牌一起打的最后一仗，此后就开始绕桌发牌了。陈县之战里面介绍了秦朝的官制，一个县有县令 – 县长，县尉 – 负责治安，县丞 – 副县长（现在说是县委秘书长更合适些），结果县令县尉都跑了，剩下一个县丞死守。您看见没？那时候看小人书还能学历史，多好啊，现在的日本漫画能比么？

小人书里说的是义军攻占陈县，吴广把县丞给捅死了，其实古代攻城并不容易，常有大军屯兵坚城之下不能夺取的例子，诸葛亮是这样，汉尼拔也是这样，义军顺利攻占陈县，只能说是秦军都跑的差不多了，不能组织有效抵抗。至于后来章邯军顺利攻占陈县呢？我觉得是因为陈胜称王后一面派军队四面出击，一面剩下点儿人力都修宫殿去了，没有Resource来修城防，所以章邯打过来就抓了瞎。

说到这儿，我觉得陈胜的起义处处透着邪，他的做法，和后世的兵家政治家的做法格格不入，要是说，整个都是错的，首先，一占领陈就分兵四略，属于典型的分散力量，军事家要指责他没有集中兵力；其次，没有一个完整的组织，也根本没有战略考虑，一直看起来就是乌合之众，政治家要指责他没有巩固的群众基础和指导思想；第三，根本没有敌我力量的计算，打到哪儿算哪儿，数学家要说陈胜没脑子。。。可是邪门的是后代明白这些“正确”原则的老大们，谁也没有他折腾出的动静大，其进展之顺利，手笔之恢宏，令人瞠目结舌。有人说陈胜失败就败在他犯了这些错误，可自古这种起义有几个不失败的？知道了这些原则的就不失败么？我的看法老陈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最神的是陈胜选拔的将军，虽然也看不出他有什么选拔体制，居然就真的都挺能戳得住，往往就在历史上写下了名字，至少其效率比后代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什么科举考试，举孝廉厉害多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攻占陈以后，陈胜称王，此后就开始了大发牌，整个战争进行如潇大侠所写，无可补充，还是把这些扑克牌中的佼佼者一一对号入座，以成此文吧。

[潇大侠的描写，简称潇：]陈胜：红桃A（老大，今安徽北部与河南结合部一带人，现据陈城）

陈王，大部分内容都写了，只有一点补充，就是陈胜有一个痛哭流涕的镜头，那就是收到田臧送来吴广的人头，动作是跪在地上（古人坐就是跪，这不奇怪），头俯向地面，两手弯曲向天，用来表示他的失去理智。一边是穿着白色百衲衣的蔡赐带着几个将军跪着跟随垂泪。看到这一页，我对陈王的手的造型觉得很好奇，最后证明人的确可以做出这个动作，只是有手腕扭筋的危险。当时萨还想着学习绘画，听人说手是最难画的，因此对画家能够如此真实的表现陈王哀痛以至不顾手腕扭筋的镜头，感到十分钦佩。

[潇]吴广：麻花A（假王，今河南省太康县，现攻荥阳）

从陈县以后，可能是为了突出陈胜男一号，也可能是画家偷懒，吴广的形象从书中消失了，即便是田臧杀吴广，也只有一只手和下面的血泊给了半个镜头，一边是田臧和使者在摆弄一个漆木盒，那应该里面装的吴广的脑袋，所以。。。算多半个镜头吧。

[潇]周文：方片A（陈人，今河南省淮阳县，现已在渑池兵败而死）

这位是镜头比较多的，好像有三个或者四个镜头，第一个是出征的，周文是个四方面孔的将军，披甲（估计是夺自秦朝陈县武装部），颌下有连鬓胡，下面的说明注周文在项燕军中担任过“视日”这样的小官。这应该是罗马军中神鸡祭司一类的职务，所以我看到有文章中称周文为“占卜师将军”，倒也贴切。称周文潍方片A的确贴切，小人书中他也是陈胜手下一号大将。

第二个镜头是战斗中的周文，是函谷关战斗后断后撤退的镜头，当时周文迅速组织了近二十万大军突击咸阳，几乎得手（您看，陈胜可有一点儿高筑墙，多积粮，缓称王的战略思想？可他这通胡折腾就差点儿把中国历史上军事最强大的秦王朝一家伙斩首了），可惜在戏遭到章邯的突然袭击，书中描述，周文失利的原因是部队扩充太快，训练不足。这个镜头里的周文形象很精彩，是坐在飞驰的战车上朝后看，身披大氅，一手持戈，一手持一面“凸”字形的大型盾牌，盾牌上还中了一支箭！

第三个镜头是向陈胜求救，陈胜的命令众将皆不服从，周文给了一个等待援兵不到，低首背对镜头的无奈形象。

第四个镜头就是自杀了，周围都是残戈遗尸，让人感觉弹尽粮绝，周文立在风中，把一口剑放在连鬓胡子下面。当时除了感到英雄末路的伤感外，也明白了大胡子自刎是不能连胡子一起割的。

[潇]项梁：黑桃A（在吴地活动，今苏州，以响应陈胜）

这个纯粹是潇水先生的私货，大概是为了后边展开情节，项梁在陈胜眼里也就是一个遥尊自己的远方豪强而已，真要来拜见陈王会很尴尬，因为他是假借扶苏项燕的名义起兵的，项燕死了没有别人不知道，他儿子能不知道么？要是项梁来了问陈胜：还我爸爸。。。

那该是多令人头痛的一幕哦。

[[潇]葛婴：麻花K（今安徽省宿县符离集一带人，因违背陈胜节制已死）

按照小人书的画法，葛婴是最早穿上甲的起义军将领，而且应该颇有军事才能，因为攻占陈以前，陈胜只打了一张牌，就是葛婴（前面说五十四张扑克牌齐攻陈县，属于口误，葛婴这张牌打陈县之前就出去了），可见对他的器重，而葛婴也不负信任，轻松打下了九江郡 – 这个郡可不是那么好打的，那是英布这种猛人的老家哦。打下九江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秦朝东南各郡县如吴郡，沛县等就象一把折扇，而九江郡就象这把折扇的柄，这是秦朝控制东南地区的轴心，葛婴把他打掉了，秦朝在东南各地的官吏就失去了和首都的联系，才使项梁，项羽，刘邦等能够顺利举事，放出一群大老虎来。

可惜，打九江书中只有一个顺便的交代，接着就是葛婴的一个镜头，也是一个唯一的镜头 – 葛婴在九江立了襄强为王，听说陈胜称王感到自己错了，连忙杀了襄强向陈胜谢罪，陈胜下令把葛婴杀了。这个镜头就是陈胜大义凛然指向葛婴，披甲的葛婴手足无措，身后的两个武士正在扑来。

当时萨还年幼，对其中的奥妙大为不解，第一个是不能理解襄强这个倒霉蛋的命运，第二是不能理解葛婴已经来认错为什么还要杀他，小人书的解释是陈胜认识到了葛婴试图把农民起义的胜利成果拱手让给旧贵族，所以。。。可咱还是不能理解。

读史以后，才觉得葛婴这个人是个颇有岳飞风度的将领，他去陈领罪的时候已经知道要死，预先让家人逃难，他的家人向东跑，一直跑到了山东诸城，于是就改了姓，从姓葛，变成了姓诸葛，后来出了个有名的后代，就是诸葛亮。说诸葛亮是葛家的后代并不错的。

奇怪的是岳飞慷慨入朝是千年君权教育的结果，陈胜何能，可以称王几天就让好好的一个葛婴赶去送死呢？难道陈胜以前是黑社会老大，葛婴是他手下的香主之类，回去领死并非尊重君权，而是按照“道上的规矩”？

[潇]武臣：黑桃K（陈人，今河南省淮阳县，受陈胜节制，现据河北赵地）

也是较早分兵的将领，陈胜攻占陈之后，命令武臣向北，吕臣向东攻略，二人辞行的时候第一次亮相，因为是侧面，靠近我们的武臣形象更为清晰，也披甲，但是肥胖如猪，尤其头部更是酷似。。。

这段分兵的前面，是陈胜和两个“封建地主阶级的代表”张耳和陈余的辩论，张耳陈余企图利用起义军的阴谋遭到陈王严肃的驳斥。奇怪的是接下来却是陈胜派张耳陈余随武臣军出发，当参谋。这时候我对陈王的阶级立场糊涂了 – 葛婴可以杀，为什么这两个已经被识破了的坏蛋反而当革命干部了呢？

后面武臣还有两个镜头，形象还是和猪差不多，一个典型的被腐化的高干，被张耳陈余所摆布，两个镜头一次在周文战败前求救，张陈唆使武臣不发兵而向陈胜要赵王封号，武臣身边摆着几件青铜食器，无一不象猪食槽子；一次陈胜给了封号让他救援，张陈却建议他扩大地盘。。。这时的形象是武臣背对画面，张陈附耳谗言，状如大烟鬼，有趣的是一边居然有一架编钟，乐师有模有样的敲打，却让人想这武臣何时开始欣赏如此高雅的音乐来了？

事实上这些内容居然都在史书中有所记载，作者不为戏说也。只是人物形象未必真实，比如武臣，从历史看应该是个孤胆英雄，当了赵王后进攻敌军还自己亲率侦察小分队深入敌后，结果被敌人活捉了。

[潇]宋留：红桃K（今安徽省滩溪县临涣集一带，陈胜部将，现攻据河南南阳）

好像没有提到这个人，也许提了一句但没有注意。。。

[潇]蔡赐：麻花K（河南上蔡人，现为陈胜的上柱国，封房君，就近陈胜布置）

此书中令人费解的一个形象，经常作为陈胜左右的亲信出现在画面上。看来陈胜对他颇为信任，但实在找不出他能打仗或者有计谋的例子，给人以名不副实的感觉。大概作者也注意到了，所以为他设计了一个从始至终穿百衲衣的劳动人民形象，这样他成了劳动人民的代表，有如此地位也就不奇怪了。不过以陈胜的爱好奢侈，很难想象他的朝廷里会站着这么一个形同丐帮的瘦老头子，这只能是作者的艺术加工了。

书中对蔡赐的交代是田臧死后陈胜派他率军迎击章邯，自己准备在陈守城，当时我就看这老家伙脑袋危险，一来你看他那个形象，连片甲都没有，怎么和章邯他们穿得跟螺蛳一样的秦军交手呢？这一箭还不就透心凉了？二来陈胜显然对他没信心，有信心还用考虑守城么？

果然第二页就是“蔡赐没能挡住章邯的进攻，他本人也战败身死。。。”

[潇]秦嘉：黑桃Q（江苏北部宿迁人，活动于苏北，略不受陈胜节制）

没有提到此人

[潇]召平：红桃Q（江苏北部扬州人，现据扬州，受陈胜节制）

没有提到此人

[潇]邓宗：麻花Q（今安徽省阜阳县一带人，陈胜部将，徇兵淮南）

没有提到此人

[潇]周市：方片Q（陈胜部将，徇兵山东）

没有提到此人

[潇]邓说：黑桃J（河南阳城人，陈胜部将，现据河南郏城）

这位就出场了一面，还形象很惨，是陈胜在决定坚守陈县的会议上，下令处死败回陈县的将军邓说。。。 邓将军当时的形象是神色木然，两个武士把他从宴席上拖下，身上的甲都散了架，也不知道是就这个模样跑回来的还是被武士抓住的时候弄坏的 – 文物阿！

[潇]吕臣：红桃J（陈胜部属，苍头军将官，据安徽界首）

吕臣在小人书中起码是一个K，他的形象十分正面，是一个国字脸，黝黑微须的人物，看来是陈胜的精神继承者的意思。

他的部队称为苍头军，有些历史界人士认为这表示他用释放奴隶当兵，因为奴隶古代叫做苍头，小人书中则采用了另一种解释，就是他的部队都是围着黑色的头巾，而具体形象则模仿了四川人包头巾的样子，同时把巾梢放长。

布包头就是不戴盔，不戴盔自然穿甲就有点儿不和谐，大概受这个思路控制，作者把吕臣军团也变成了布衣部队，可是他还算清醒，吕臣是打胜仗的将军，如果把他的部队也画成蔡赐那样的叫花子兵可不行，于是在这本连环画里，吕臣的部队变成了精锐的轻装骑兵。

画面上战马飞驰之间，那苍头巾飘拂飞舞，满写意的。

[潇]张贺：麻花J（陈胜部将，驻兵河南陈城西）

连环画中陈胜部下最漂亮的小伙子就是张贺了，有一身很合身的铠甲，挽向一边的发髻。后来才明白这小子整个一个抄袭的秦皇跪射俑，亏画家想得出来！

然而，因为了这小伙子的精明干练，总觉的陈胜身边还有张贺，就还不会最后完蛋，连环画里面的张贺与历史有点儿不同，基本是陈胜警卫师师长的角色。结果，到陈县战役，连续几页激战之后，突然冒出一句 – “起义军的将领张贺也壮烈牺牲了”。

看到此处气为之夺，果然翻过来就是陈胜放弃陈县突围而走。。。

身边最后一张牌都让人家翻了，你不跑，我觉得你也该跑了。

[潇]田臧：方片J（吴广部将，攻河南荥阳）

田臧的形象让人想起一只猫头鹰，只是眼睛没有那样大，习惯于微微低头，目光阴暗，作者准确的把握了田臧的心理特点。但是作者给了田臧一部卡斯特罗的大胡子，令人看了印象深刻。

当时看到田臧谋杀吴广，心中一震，等到看到陈胜委派他去迎战章邯，就加倍的糊涂，这谋杀革命领袖的显然是叛徒，叛徒应该投降敌人才对阿，他怎么能还去迎战章邯呢？等看到田臧和章邯大战之后自己也战死了，萨算彻底的糊涂。。。

后来看书，觉得田臧唯一遗憾的就是只和章邯打了一天就全军覆没，要知道周文好歹撑了二十多天，田臧看着也是个能打的，怎么一天就完了呢？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这些人物整理完了，算给潇大侠和读者一个交待，最后忽然想起来，扑克牌虽然是Shalshui.Zhang的发明，但它的基本思路，在那本连环画上也有体现 – 小人书的开头有几页就是用身份证标准像的形式，介绍书中的人物，每人还有一小段说明评价，如此，这个发明权的专利，只怕还有争议也。。。

[完]

• 2，秦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