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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访陈永贵(奇文共欣赏) -- 张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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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访陈永贵(奇文共欣赏)

转篇东西给大家看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访陈永贵

 我在1989年5月再次见到了陈永贵。我请他给我介绍一下他到中央

的情况,他说:“都过去了,好似一场梦,不过我不后悔。我这一辈

子能够和毛主席连在一起,也算是不枉活了一场了。人总是注定要死

的,我没有给毛主席丢脸。我作为一个农民,成为党中央的政治局委

员,谁能想到呢?我敢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农民。今

后,再也不会有毛主席那样伟大的领袖会把一个农民作为国家的主人

捧到那样高的地位的人了。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是有造化的人,活

了这么一把年纪,我在任何社会下都是能够风雨无阻的人,到了我这

个地步,你想象一个老粗容易吗?”

 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得意的神色。显然,到了这

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说话也随便起来了。

 “你说,毛主席到底信任谁呢?根据你在中央工作的几年观察,毛

泽东和张春桥究竟有是么来往?”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机,摆出

一副采访的架子。

 陈永贵把我的录音机关了,说:“你说你是和我一起研究党的历史

,怎么想起录音呢?我是随便说说而已,并不供你马上发表。这样会

引起是非的。”他在我收起录音设备之后,才认真地说:“我现在已

经没有任何压力了,所以我才给你说点真实的东西。毛主席并没有讨

厌张春桥,而是非常器重他,还有姚文元和王洪文。只是王洪文这个

人不争气罢了。张春桥在中央的地位实际上很高;政治局委员们都怕

他。他和江青都是说了算的人物,因为毛主席是重视支持他们的。

1970年8月召开的庐山会议以后,毛主席曾经召集我和纪登奎、吴德

等人开了一个会。他对我们说:‘陈伯达在会上的矛头是对着春桥的

,实际上是对着我的,只不过他们现在不敢而已。将来是否公开反对

我?也说不定。林彪、陈伯达这些人的脑子都很聪明,他们看出我在

培养春桥和文元。不错,我是在培养他们,也不光是他们嘛,在座的

我都在培养。只是春桥、文元有他们自己的优势罢了。他们的文章写

得好,是我们无产阶级的理论权威。这两个人,我看要比陈伯达强得

多,水平也高一筹。永贵在华北组的会议上也讲天才,也要揪什么反

对我的坏蛋,其实真正反我的就是他们,而不是春桥,也不是康生,

是那几个要我当国家主席的人。’下来以后,毛主席还一再地对我说

:‘你可以拜春桥和文元为师,让他俩教你理论,你教他们实践。互

相学习嘛。’这些话,我记得清清楚楚,永远也忘记不了。只是在当

时的环境下,特别是打到他们后,这些东西我没有再公开。”

 我问道:“毛主席逝世以后,政治局研究过江青的问题吗?”“哪

里来得及呢!”陈永贵说,“毛主席的逝世,虽然很突然,但是中央

最高层还是有所准备的。就在毛主席逝世的前几天,华国锋就给我打

过招呼,他悄悄地说:‘老陈,毛主席可能不行了,老人家不知道会

不会留下遗嘱?我最担心他的话对我们封锁,那么一来,我们就可能

掉进陷阱里了。人家手里拿着尚方宝剑,想怎样就怎样,我可怎么办

呢?’我说:‘你是党中央的第一副主席,兼任国务院总理,谁能不

听你的呢?’他说:‘那可不一定,现在党中央派别很多,我最担心

的是邓小平的复辟势力还有很大的市场。你也要帮助我听些消息,有

事就告诉我,我们毕竟是山西老乡呀!’这话他可是从来没有和我讲

过。这时,我就估计到他在考虑着他自己的打算了。那时,江青好像

已经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她表面上很轻松,实际上也很紧张。毛主

席重病的时候,亲自给他身边的人员交代,要他们请江青立刻回京。

江青接到绝密电报后,手都发抖了,但别人一进去她就马上恢复了常

态,吆喝大家打扑克,以等待火车。我亲眼看到她几次出牌都出错了

,她虽然在打牌,但是在紧张地、不停地看手表,我就知道她是在控

制自己的感情。有人说她在毛主席病重的时候高兴得要死,这不符合

事实。我们要实事求是,现在江青已经判刑了,我到主张恢复历史的

真相,这样可以让人们更加清楚地辨别经验教训。江青这个人,他由

于长期在毛主席身边,同样有着许多在今天看来都应该是很难得的好

传统和好的作风。譬如她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礼品。我从大寨回来给

她捎带点特产,她从来都是付钱的。她这样对我说:‘老陈,我们都

是共产党员,都是毛主席培养的党的干部,我们要自觉地接受和服从

党的纪律,抵制资产阶级法权的侵袭,我们不要搞那套请客送礼的资

产阶级作风。但是,买卖公平还是许可的。钱,我一定要付,你送的

东西我也要收。我们之间的交往完全是在党的原则和范围内进行。’

据我了解,她不但对我是这样,对其他同志也是这样。就是她和张春

桥、姚文元、王洪文之间也是这样的。我亲眼看到这样的一件事情:

一次,王洪文给江青从上海带来一些药品,大概是她没有给上海付钱

。江青一直追问她付钱了没有,最后江青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叁百多

块钱交给王洪文,一定要她把钱给厂家。你们都知道,江青是喜欢照

相的,她使用的相机和胶卷,都是她自己掏钱买。她对我说:‘我每

月的工资除付了伙食费和外出花销外,几乎全买了书和胶卷了。我的

钱实在是不够花呀。但是我绝对不多占国家一分钱的光。我要以身作

则,做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我到中央后,才知道我们这

些大老粗并不是搞政治的料,我们抓具体的工作,搞经济和农业还可

以,搞那些歪门邪道不行,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华国锋也不行,我

几次看到他在中央的会议上气得手在发抖,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出

来了。譬如给刘少奇平反的前几天,我到了他家,他当着我的面给毛

主席的画像鞠躬,说:‘主席,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他处于

紧张的为难状态。”

 我说:“有人认为,华国锋这个人其实并不老实,他在中国历史上

的作用就是抓住了江青、张春桥和姚文元、王洪文这些人。他的动机

并不是为了中国的前途,也不是为了给老干部申冤,而是为了他自己

当的党的主席,为了他自己的权力。你对这个事实是怎样看待的?你

参加和讨论了抓江青这些人的会议吗?”

 陈永贵说:“我哪里有资格参加那样的会议呢!其实并没有召开任

何会议,完全是华国锋、汪东兴他们自己决定的。他们研究以后,通

知了叶剑英,叶剑英早就想动手了。他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这样讲过

:‘抓四人帮是顺乎民心和天意的。早在毛主席病重期间,许多人就

和我商量,也和小平同志研究,乘毛主席不在京的时候把江青、张春

桥这些人抓起来,然后再和主席商量。我们考虑再叁,觉得没有把握

。除非周总理和我们配合。我曾经试探过周总理的口气,可总理对毛

主席忠心耿耿。我只要一提起江青,总理就断断续续地说:要听毛主

席的话,相信毛主席。他很厌烦和我讨论江青的问题。好人呀,总理

是好人呀!’这些话都是在政治局会议上讲的,我亲耳听见的呀!你

大概不相信,我这个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在中央其实是个陪衬

。真正的大事都是人家早已研究好了在我们面前过一过,并不真正听

取我们的意见。没有粉碎江青等人之前,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江青、

张春桥、姚文元和王洪文他们研究好了再拿到会议上来通过。这个情

况我向毛主席作过反映,我是根据别人的议论来向主席说的。主席到

了政治局会议上就对江青说:‘你不要总是你们几个人商量好了再和

大家研究,不要搞小圈子,要搞大圈子。政治局会议就是一个大圈子

,革命总是要多团结一些人好嘛。你们的一些做法连陈永贵这样的老

实人都有了意见,可见你们是怎样地脱离群众了。江青呀,我已经警

告你们好多次了,不要总是以你的名义办事,要以政治局和中央的名

已讲话嘛。什么事情总是你冲在前头不好,要突出其他领导同志的作

用。我再次和你讲一遍。’毛主席批评江青,我看完全是对她的一种

爱护,而绝不是要打倒她。这些,我们政治局的同志都看得很清楚。

华国锋也看得很清楚。她确实当着江青、张春桥的面说过:‘江青同

志,我永远听你的,作你的忠实助手。对主席的一家,我世世代代都

要忠于爱护,在任何时候都不做损害主席一家的任何事情。’我听到

了都感到好笑,华国锋就像小孩子一样地讲话。后来我对这个人有了

看法了。特别是我们下台后,我就知道这个人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尽管现在我不想多说他什么。其实现在不说全国人民都知道。”

 “你到中央工作后,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问。“我调到中央以后

,本着一条原则,那就是毛主席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我既然是毛主

席的学生,就应该听毛主席的话。”陈永贵说,“我原来以为到了中

央就能够经常见到了老人家,谁知道来到中央,同样很难见到他。

1974年以后,毛主席就一直生病,他明显地苍老了,每次见到他,都

要和我握手,关切地问候几句。江青倒是随时可见到他。她对毛主席

的身体状况一直采取了高度的保密,我每次问她主席的身体状况怎样

,她都说:‘主席身体非常健康,医生说他没有任何大毛病,不久前

还下去游了泳。’知道主席逝世的前几天,他还对我说:‘主席身体

很好,他在关心着你。’谁知两叁天后,老人家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后来问她:‘你为什么不把主席的身体状况告诉我们?你要是早点

说,也许可以用民间的祖传秘方治好主席的病。’她对我说:‘党内

走资派一直想利用主席的身体状况作文章,要是让敌人知道了主席的

身体状况,那他们有可能铤而走险呀!’我望着主席的遗容,几次放

声大哭。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又问我:‘怎么样?习惯吗

?我们共产党人无论到了什么岗位上可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革命

。过去革的是地主、资本家的命,现在要革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

派的命,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革命。你说,能革了吗?’我

回答:‘只要有毛主席的领导,完全可以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老

人家笑了,又问:‘我死了以后呢?’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敢回答,

现在想起来,毛主席完全是有准备的。那时,毛主席对我们这些大老

粗们确实是有所偏爱的。他对我说过:‘你和许世友同志都没有读过

多少书,你是务农的,他是习武的,八岁就到了河南的嵩山少林寺里

练习武艺。二十来岁时参加革命,成了共产党。你们这些人跟党走了

这么多年,我放心。你们不会搞鬼,但是容易被搞鬼的人所利用。许

世友就让张国焘骗过,到了延安还想逃跑到四川打游击战。他们密谋

败露后,被林彪抓了起来,是我下令放的。我对他说,革命嘛,不能

只靠自己和少数的拼命,而是要团结和依靠大多数人的,依靠他能把

革命搞成功吗?不行!经过了那次谈话,许世友变了过来,决心跟着

我们走了。几十年没有改变他的观点。所以,任何人都是可以变化的

。红军第四方面军的同志经过了反张国焘路线的教育,至今都很谨慎

。倒是第一方面军的同志,譬如林彪这些人现在犯了很多的错误。’

毛主席的这番话,对我的启发很大,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问他:“你对江青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陈永贵说:“老实说

,我看不出人家有什么不对,我在粉碎他们以后的讲话,都是根据中

央的统一调子来说的。江青这个人对他的工作人员据说是很不错的,

我亲自听她身旁的服务员讲过:江青对我们很关心,给我们打毛衣,

送钱给生病的人。还经常周济服务人员的家庭,并没有丝毫的虐待。

江青被打倒后,就说她什么都不对了,把一切祸水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现在看来也不公平。1976年9月他到大寨的时候,曾经对我说:‘

毛主席亲自树立的大寨这面红旗就是中国的未来,红旗究竟能打多久

?将取决于我们这一代的共产党人,如果中国发生了资本主义的全面

复辟,他们要砍倒的首先就是这面红旗。树立大寨,是经过了长期的

两条道路和两条路线斗争的,现在我们除了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

当权派斗争以外,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你说,资本主义复辟了

你们该怎么办?’当时我就对她说:‘斗吧,你说得对,大寨就是斗

出来的,不斗就退。不都就修嘛。’这是毛主席的话,我服。”

 谈到华国锋时,陈永贵笑着摇摇头:“我以为他真有毛主席的那两

下子呢,没想到他是一个松包。他没有毛主席的千分之一,把毛主席

给他的好端端的江山丢了个一干二净。我早就对他说:‘华主席,你

可千万不要把邓小平给放出来,他要解放出来,人家会说我们是毛主

席的叛徒,是背叛了毛主席的事业的。再说,邓小平出来了,能把你

放在眼里吗?’他还给我做工作,说:‘毛主席给过他一个机会,我

也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对我感恩戴德的,等于我给了他一条生命嘛。

过去,新皇帝登基,都要大赦天下。我们把邓小平解放出来,是国泰

民安的标志。’你看看他多么傻瓜!1980年以后,邓小平决定在全国

推行分田到户的农村责任制,我回到昔阳县给大家开会,一传达文件

我就哭了,苦得上上下下泪流成河。大家都在怀念毛主席,怀念周总

理,怀念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指引。现在看来,果然应了过去我们经

常说的一句话:‘没有毛主席就没有大寨的一切。’你看这话对不对

?后来,也就是华国锋也被人家彻底轰下台后,我和华国锋谈话时,

他对我说:‘我们这些人就不是搞政治的料,抓写具体工作还可以,

搞阴谋诡计不行。’我说:‘那还不是你把江青、张春桥、姚文元、

王洪文搞掉的嘛。’他脱口道:‘因为他们也不是真正搞阴谋的,如

果他们要真正搞阴谋,我们也搞不过人家。’听了这话,我才对以前

许多话产生了怀疑,对华国锋的话也大大地打折扣了。以前我还是很

相信他的,现在看来他也是一个鬼。”

 提到胡耀邦的时候,陈永贵很生气地说:“他是一个胡日鬼,好多

的鬼点子都是他先提出来的。我过去不知道他和邓小平那些人怎么样

,后来我才知道,他对文化大革命没有半点感情。开口就是造反比日

本鬼子还要坏。我曾经当着他的面问道:‘究竟是毛主席打出来的江

山,还是你打出来的江山?’他对我说:‘是千千万万的革命先烈打

出来的江山。’这话是哄鬼哩!千千万万的先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毛主席打江山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和他在中央开会的时

候,公开地争吵过。我说:‘中国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离开了毛泽

东思想的指引,任何事情都会失败。’他对我说:‘你知道毛泽东思

想的理论精髓是什么?是实事求是,是一切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际

出发,而不是从抽象的定义和条条出发。’我质问他:‘你为什么要

把毛泽东思想的理论说成是什么抽象的定义和条条?那是活生生的革

命现实。’……唉,现在想一想,我真是糊涂。我一点也没打中要害

上,人家就是要全盘地否定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呢,我还蒙在鼓里

和他争论什么定义。在解决我的问题和吴德等人的问题时,邓小平和

胡耀邦就和我们一再地说:‘你们作为一个党员,可以有自己的意见

,可以保留自己的观点,但是必须服从党的纪律,就像当年我们也服

从党的纪律一样,如果背着组织搞阴谋,那就不是一个共产党员了,

那就是要按照党纪国法来处理一切的问题了。譬如对四人帮的处理就

不是党内矛盾的处理方法,而是用刑法来处理。’应该说,这话对我

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震慑作用的。华国锋幻想他在让步以后,邓小

平会让他继续担任党的主席,我给他几次打电话,他都不接了,他害

怕人家说他在搞小动作,有意识地和我们拉开距离。吴德就对我说:

‘坏了,我们都让这个英明领袖给出卖了,这个人可是个极端自私的

人。’我当时并不相信,我说:‘你应该相信华主席是有办法对待和

处理这个问题的。他有对付突然事件的经验。’吴德说:‘屁,他有

什么经验,这两年来完全是让邓小平和胡耀邦这些人牵着他的鼻子走

,他在左右开弓地自打嘴巴,把人都给丢尽了,他还要再说什么呢?

’我当时也问过汪东兴,他说:‘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华

主席心中应该有数。’但是没有几天,汪东兴也沉不住气了,他也对

我说:‘看来华国锋这个人就是靠不住,他把我们都甩出去,他自己

也是保不住的呀!’当时邓小平几乎天天开会,我们当时心里着急得

很,生怕突然有一天他们又提出一个新的点子。一天,华国锋对我说

:‘你下次开会的时候,亲自问一问邓小平,看他还要不要执行毛主

席的革命路线?究竟还要不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毛主席无

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的理论还算不算数?’有次在国务院开会完

毕后,我要求和邓小平谈谈话,就在人民大会堂他的临时办公室里,

我问了他那几个问题,邓小平听了,笑了笑,我看他笑得非常可怕,

他对我说:‘你以为现在还是四人帮在台上的时候吗?提的问题这样

可笑,简直像叁岁小孩那样幼稚。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我是最有

资格讲这种话的人。什么是毛泽东思想,我最有发言权。你才加入共

产党有多久呢?永贵同志,我希望你还是按照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

首先检查一下自己吧。’一听这话,我就头发胀了!我对他说:‘你

不要忘记你站出来的时候你的检查,你不要对党中央耍两面派,你应

该考虑一下现在你究竟要执行什么路线的问题。’邓小平不等我说完

这些,就提上他的皮包走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简直没有任何办

法了。”

 就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陈永贵终于恢复了他一个农民的本来面貌

。我和一些山西老乡看望他的时候,他几次说:“我梦见毛主席了,

毛主席让我继续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给他干事。想一想,毛主席也够可

怜的了。战争年代他献出了六位亲人,在建国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年代

,他又献出了几位亲人……

补:已经有人看出破绽来了,陈永贵86年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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