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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如果我是行为艺术家zt -- 闲了半床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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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如果我是行为艺术家zt

几年前,我在医院动手术,躺在病床上,朋友来看我,带来几本刚买回来的《三联生活周刊》,我随手翻了翻,主打话题是关于一群前卫艺术家在中央美术学院进行的一次小范围的前卫艺术展。配合一些画面非常刺激血腥的图片摄影,尤其是记录详尽的文字描述,我大体知道了那是一种什么场面。展览结束时,有不少人是呕吐着出去的。我当然也想呕吐,可是无奈我不能翻身,所以,我忍住了。

去年,还是那群人,又搞了一次行为艺术展,这次用媒体的评论是:如果按照视觉刺激度来评论的话,这次他们做到了极限。其中一个叫朱昱的,他的作品是吃下了一只蒸熟的死婴!他对他的作品是这样解释的:我从没在任何译本宗教或法律书上看见过:不能吃人。《圣经》上也没有。耶和华拯救人间,净化人的心灵,让人灵魂上天堂。我则吃人,让美好与邪恶并存于世间,给这个社会敲警钟。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承认,吃完之后,全吐了。我以为他会坚强到骨子里头,结果还是吐掉了他的作品。

这次展览上,还有给死婴输血的。把血浆用一根管子插进剥了皮的死婴体内,让血涌出来(又是一个打死婴主意的)。这就产生了一个现象,为什么那么多的前卫艺术家热衷于和死人开玩笑?我想,如果仅仅是在死亡主题上玩花招,其实纳粹的奥斯维辛集中营,1937年的南京,东北的日本731部队,早就不知要炉火纯青到哪里去了,哪有轮到你们这帮家伙在这里撒野。

是的,我们的艺术先辈们和他们的艺术是软弱的、平和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从来都是依附于宗教权利、服从国家意志的。米开朗琪罗是,拉斐尔是,达芬奇也是。

到17世纪的鲁本斯,伦勃朗,夏尔丹都是这样。我们知道的19世纪素有疯子画家之称的荷兰人文森特-凡高,充其量也就是割下自己而不是别人的耳朵。

现在,客观事物已经不在艺术家眼中了,生活已是腐烂不堪,空气已是不能呼吸了。他们赶着猪,拉着牛,从太平间里拖出流淌着福尔马林液的尸体,,拉着刚刚打掉的死胎,一股股散发着丑味的所谓的前卫力量从乡村,从城市,从课堂,从画室,从被窝涌向展厅。你占块地,我划个圈的搞起来,遭人冷落是曲高和寡,咱自个偷着乐;有人捧场,就言必称轰动。臭肉之所以是块臭肉,就在于它周围包裹着一层发臭的分子云。我们就是有这样的看官的(是不是托儿不知道)。但这批发臭的分子云当中确实是有提笔捉刀的。有着很大的发言权,控制着舆论导向,其中还不乏主编社长之流,而且笔头钢火很好。

最近的一次艺术展上,朱昱又搞了一次带血见红的作品。他让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把一头绑好的猪开膛破肚,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这次不知是什么意思)。结果麻醉剂不够量,让这头身负重伤的猪亡命挣扎,把猪血喷洒全场,距作品最近的一位女孩几乎是血人了。这一次不能理解的不是观众了,同去的一位英国同行如果不是被拉着,很可能会冲上去把朱昱爆打一顿,把他本人最为这件作品的材料。

看完这些展览,我突然想如果我来做行为,去杀死另外一名行为艺术家,会有多么深奥的哲理性?关于行为艺术家的死亡,会给社会带来多少福音?会敲醒多少蒙钝灰色的心灵?当然,不发表、不表态也是一种深奥,也是行为艺术,也是非常“酷”的。

如果我是行为艺术家,我希望我能用一位前卫艺术家的尸体来进行创作,倒挂在中国美术观大门上,当然,玩行为玩前卫还应该更专业一点,至少看起来要像艺术品才行。在尸体上用9寸排笔醮上白色油漆,画上方圆符号,每个符号空隙处插上一个鸡蛋,旁边用用3M的广告展板上打出漂亮的电脑字体:

《希望零号》:这是一块艺术的土壤,它发臭了。符号象征秩序,记蛋代表生长的希望。它在恶臭的秩序中成长,请关爱下一代艺术家

这样,一件前卫艺术品就诞生了,那,下幅作品,我将找一位更出名的前卫艺术家,让他死得更难看一点.....哦,不,是让他的死更行为化,更艺术化些,不这样,轰动不起来,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你会是下一位吗......

文/黑目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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