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薛定愕的猫 --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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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城。
下午有一点微雨,没能去成散步。坐在房间里,听一首好听的歌。
现在黑夜要比别的地方来的早一点,有人跟我说,这还只是深秋。
窗外。
夜空为甚么是暗的?
几百年前奥伯斯望着夜空问道:如果空间无限延展,而且星体均匀分布,我们的任何视线都应该碰到起码一颗星球。那么,天空不是应该一直都是明亮的吗?
据说,是因为大爆炸后,年轻的宇宙还没有时间将光充满夜空。
我无法想象,星光为了俯临到我的头上,途径遥远。
而我们,连彼此相望,都没有时间。
收到W的一封信。两岁的时候我们认识。上次见面在上个世纪。
信里说,“何时能见到你,在这些年中不时的会问自己,甚至于还会将见面时的情景设想一番。”
看了开头,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神说,要有光,这世界便有了光。
可没有神告诉我,何处是光的故乡。
于是我东张西望。
我去问海德格尔,听到他跟永远仰视着他的阿伦特说,世界的存在是不可表达的,语言永远也不能表达世界的本来面目。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薛定谔和海森堡在路上开车,海森堡突然说:喂,我觉得你刚才轧到了一只猫。薛定谔问:轧死了吗?海森堡的回答是,“这我可不能确定”。
薛定愕总也不愿意打开那个纸盒子的盖子,去告诉我一个关于猫的死活的残忍的答案。如同我总也不愿意去知道,在窗的外面,海的这边,山的那边,星空的里面,是谁将与我一起在路上?
人一辈子,可以确定的,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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