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电视剧]台儿庄.特工行动（1） -- 老拙

第四集

1、 路边 日 外

[接上集]

2、 河边楼房 日 外

酒井移动望远镜，对老婆婆周围观察着。突然，她停住了，对特务小头目：你看！

特务小头目也举起望远镜看去，镜头里：离老婆婆不远处，站着高桥太郎。高桥太郎正盯着韩桔的背影，手里拿着一支烟。

镜头里，高桥太郎扔掉烟头，慢慢地转身向回走，走到桥北头，快步走向路边的摩托车。

酒井的声音（OS）：哟西——！高桥太郎！

3、 路边 日 外

高桥太郎上车，发动，开走。

4、 河边楼房里 日 内

酒井举着望远镜，紧紧地盯着高桥太郎。

高桥太郎发动摩托，开走了。

酒井放下望远镜：哟西！高桥太郎——！

特务小头目：酒井少佐，可以确认是高桥太郎了吗？

酒井：人在现场，掩护奸细传递情报，典型的间谍行为，可以肯定是高桥了！

特务小头目：酒井少佐，可以动手了吗？

酒井：立即制定抓捕计划。三天后，他们还会再次传递情报，到时候，就在这里一网打尽！

特务们：哈伊！

5、 路边 日 外

惠子在路边走着。

高桥太郎骑着摩托车从后边赶上来，喊道：惠子！

惠子停下脚步，回头看。

高桥太郎停下车，下来，急步走向惠子。

惠子：哥哥，你真的要到学校去？

高桥太郎已经忘了这件事：什么？去学校？

惠子：是啊，你昨晚上跟我说，要和我去学校，跟校长说，不让我参加女子挺身队，是吗？

高桥太郎想起来：啊，对，对。

惠子：哥哥，你不能去！

高桥太郎：惠子！

惠子急匆匆地往下说，生怕高桥太郎打断他：哥哥，你去说这个，不是丢我的脸吗？以后你让我怎么见人？被人家说成胆小鬼，不愿为大日本圣战贡献力量！那是非国民行为！难道你不知道吗？

高桥太郎：惠子，你听我说！

惠子：哥哥，你要是能说出理由，说服我，我就听你的！你从东京给我写信，不是总跟我说，要为大和民族的未来而战吗？要我给前线作战的武士做慰问袋，鼓励他们奋勇作战吗？为什么现在我去慰问皇军将士，你却不同意？我不明白！

高桥太郎抓住惠子的手：惠子！咱们不说这个！

惠子：哥哥？

高桥太郎的语气很急：我刚才看见你在桥头，给那个支那老太婆一个饭团子？

惠子：对呀，不是说中日亲善吗？

高桥太郎：你每天都给？

惠子点点头：只要上学路过这里，就给她带一个。老婆婆很可怜的，她的眼睛瞎了…

高桥太郎打断她：惠子，你给老婆婆的饭团是谁给你的？

惠子：妈妈做的啊？

高桥太郎：妈妈做的？那个饭团有人动过吗？

惠子：没有啊？妈妈早晨才做的。

高桥太郎：妈妈直接交给你的？

惠子：嗯——，对了，妈妈先交给阿坚，阿坚一变，就变到我书包里了！

高桥太郎皱起眉头：阿坚，就是那个中国人？他每天都给你变吗？

惠子：对啊，每天都变！

高桥太郎：怎么变的？你给我学学看。

惠子：那我可不会。

高桥太郎：你就说说过程。

惠子想想：嗯，每天早晨，妈妈做好饭团，拿给阿坚，阿坚那么一变，就变到我书包里了！

高桥太郎的眼睛眯起来：惠子，他是我回上海以后，来我们家的，对吧？

惠子：对，就是你第一次带和知司令官来家里吃饭，没两天他就来了。

高桥太郎突然醒悟的样子：八格！惠子，哥哥不去你学校了。

惠子高兴：哥哥，你同意我参加女子挺身队上前线了？

高桥太郎咽了一下：你先去上学吧，我要回司令部去。

惠子高兴地给高桥太郎鞠个躬：辛苦了，我上学去了！

惠子跑走。

6、 日本运输司令部办公司 日 内

夏文运在办公室里埋头办公。

高桥太郎进来。

夏文运：高桥君，回来啦？

高桥太郎：回来啦，夏桑，司令官没有叫我吧？

夏文运：没有，没有。

夏文运桌上的电话响了，夏文运拿起电话：哈伊，我是，哈伊！和知司令官，我马上过来！

夏文运放下电话，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站起来，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高桥太郎看看门，站起来，两步走到夏文运的办公桌前。抽屉上，挂着钥匙，他打开第一个抽屉，看看，关上；又打开一个。不时紧张地看看门。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里看见他想找的东西：一张报纸下面，放着一盒球形巧克力。高桥太郎打开盒子，10粒装的盒子里，还剩下3个球。

突然，电话响了。高桥太郎下了一跳，赶紧关上盒盖，把报纸盖在盒子上，关上抽屉。电话一直在响。

高桥走到自己桌前，抓起电话：哈伊？我是高桥。什么？片山君？你在哪儿？在上海？好好，我马上去，我们中午一块吃饭！我正好有事找你！

夏文运开门进来。

高桥太郎放下电话，对夏文运：夏桑，我同学从前线回来，我去看看他。

夏文运：好，你跟司令官请假去吧，这儿我盯着。

高桥太郎：拜托了！

高桥太郎开门出去。

7、 学校公告栏 日 外

一群日本女学生（都穿学生服）正围着公告栏看，唧唧咋咋的。

惠子和另外两个女学生挤进来。

女同学指着公告栏对惠子说：在这儿！

公告栏上是一张布告（日文）：

批准加入女子挺身队名单。

后面是一串日文的人名。

惠子和女同学看着名单，女同学先看见：惠子，有你，你被批准了！

两个女学生抱着惠子跳起来。

其他女同学都羡慕地看着惠子。

惠子的脸涨得通红。

女同学：惠子，布告上说，马上去教导处报到！

惠子挤出人群，跑了。

8、 教导处 日 内

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日军少尉军官，正在登记和发放文件。

桌子前站着惠子。她身后还排了一队少女。

日军军官抬头：小姐，你是？

惠子兴奋地：高桥惠子。

日军军官在表格里找，找到：高桥惠子，18岁。好，这是给你的批准书和通知书（军官递给惠子几张纸）。记住，五天以后，就是18号上午，携带通知里规定的物品，到学校集合出发。

惠子鞠躬：哈伊！

日军军官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惠子：这是给你的。

惠子接过来：这是什么？

日军军官：你为帝国做出贡献，这是帝国陆军给你的“军给金”。

惠子把信封放在桌子上：我是自愿的，不要钱。

日军军官愣了一下，站起来，立正，给惠子敬了一个礼：我代表帝国陆军感谢你！

惠子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9、 富士餐厅 日 内

卡座里，高桥太郎和片山正在边喝酒边说。

高桥太郎：片山君，三个月不见，你已经挂上一个奖章啦，真让人羡慕啊！

片山已经没有了刚到中国时的骄狂：高桥君，这没什么，前线嘛，立功不难。

高桥太郎：听说你们打得不顺利？

片山：支那人不像陆军大学老师说的那么无能，我们班10几个分到徐州前线的同学，三个阵亡，四个负伤进了医院，我算是幸运的。

高桥太郎：片山君，不说这些，给我讲讲，你的奖章是怎么得的？

片山想了一会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到前线不久，我们联队抓了一百多支那伤兵，联队长把我们这些新来的军官和新兵都集合起来，用这些支那俘虏“练胆”…

高桥太郎：练胆？

片山：对，练胆，就是锻炼杀人的胆量。联队长要军官用刀砍，士兵用枪刺。刚开始，谁也不敢上去，我心想，决不能丢我们陆军大学校的脸！我就第一个上去，举起刀，就这么一砍！

高桥太郎瞪眼看着片山。

片山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八格！杀了一个，后面就不怕了！连砍8个！

高桥太郎举起酒杯：片山君，不愧是大日本武士！

片山回忆：那天晚上，联队长亲自给我颁发奖章。我们把支那村民赶到鱼塘里，捞了很多的鱼，烤着吃，拼命喝酒。那天晚上，月亮又圆又亮，大家又跳又唱。

高桥太郎：真羡慕你们啊！

片山：后来大家又喊，我们要吃烤肉，我们要吃烤肉！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村里的鸡、鸭、猪早就叫我们吃完啦！

高桥太郎：那，后来吃到肉了吗？

片山：吃到啦！联队长的勤务兵送来了又鲜又嫩的肉啊！你知道是哪儿来的肉吗？

片山卖了个关子。

高桥太郎：哪儿来的？

片山抓起酒杯，红着眼：联队长把他带在身边的支那女人给杀了！

高桥太郎大吃一惊，酒杯掉在地下：啊？！

两人静了一会儿。

高桥太郎：这么说，关于南京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片山点点头：从12、3岁到6、70岁，统统都——！

高桥太郎：帝国陆军作战纪律上不是说，战场上强奸妇女的要判刑吗？难道上面不管吗？

片山哈哈大笑起来：谁管？战争嘛！不过军部已经采取了措施。

高桥太郎：什么措施？

片山：征集慰安妇。高级军官配日本慰安妇，下级军官和士兵配支那、朝鲜、台湾慰安妇。我这次回上海，就是来接人的。

高桥大惊失色：啊？！

片山：你怎么了？这有什么？

高桥：惠子报名参加女子挺身队了！

片山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哎呀，千万不能让她去！

高桥：片山君，我劝她，她不听呀！

片山：为什么不听？难道你没有跟她说清楚？

高桥：片山君，我怎么跟她说？

片山沉凝一下：你是不好说。（片山站起来）走，我们去学校，我去跟她说！

高桥：不行…

片山：为什么不行？

高桥：三天后，我要让惠子办一件更重大的事情。如果现在跟她说穿慰安妇的事，她肯定要受重大精神打击，这件事就可能办不成！

片山：什么事这么重要？

高桥：片山君，惠子现在被支那奸细利用，给他们传递情报！

片山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啊？！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高桥太郎：被我发现了！

片山更加惊讶：被你发现了？

高桥太郎肯定地点点头：就在今天早晨。我本来是要跟惠子上学校的，但是，发现了这件事，我就决定，必须先稳住惠子，破获间谍案更重要！

片山：那你准备怎么办？

高桥太郎：我要把他们抓起来！

片山：你——？为什么不报告特高课？

高桥太郎：我要立功！这是我立功的大好机会，绝不能送给别人！

片山：高桥君，这样行吗？

高桥太郎：怎么不行？第一，特高课用了一伙支那特务，里面谁知道有没有奸细？第二，我们抓到间谍分子，立即送到特高课去，堵住他们的嘴！第三，间谍分子就在我的身边，作为帝国军人，本来就应该由我来解决！

片山：真不愧是陆大的高材生，有道理！不过，你说是我们？

高桥太郎：对，我们！你和我，我一个人不能解决，必须你帮我！

片山：谢谢你，高桥君对我的信任，我是不会忘记的！

高桥太郎：这么说，你同意了？

片山：同意！高桥君，间谍分子是些什么人？

高桥太郎：一个是和知鹰二司令官的随身翻译夏文运，一个是我爸爸店里的中国厨工，还有一个是接情报的女人。

片上：高桥君，你手里有可靠证据吗？

高桥太郎：抓他们的时候，我要人赃俱获！

片上：怎么行动？

高桥太郎赴过身去，低声对片山说：…

暗场。

10、 高桥日本料理店 夜 内

和知鹰二正在穿鞋，夏文运、高桥太郎跟在后面。

高桥、高桥妻和惠子在送行。

惠子把高桥太郎拉倒一边。

惠子：哥哥，我的申请被批准了！

高桥太郎吃了一惊：啊？！

惠子：哥哥，你还不同意我去吗？

高桥太郎看着惠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拿出盒巧克力递地给惠子，惠子接过来：谢谢哥哥。

高桥太郎避开惠子的眼光，转头不经意地对夏文运：夏桑，你喜欢吃巧克力吗？

夏文运：那是女孩子的食品。（用东北话）大老爷们不喜欢这个。

惠子被逗笑了。

高桥太郎却没笑。高桥太郎回头看，隔扇里，刘坚正在收拾夏文运的桌子。

11、 杨效谨家客厅 夜 内

宋鹏飞与李博士正在对弈，杨效谨和韩桔坐在沙发上看书，屋里静悄悄的。

韩桔突然叹口气：唉，刘坚不在，连点声都没有了。

杨效谨：每天洗碗擦桌子洗地板，还吃不饱，也真苦了他啦。

韩桔：他这人，在你面前就叫你烦；不在了吧，又想…

宋鹏飞有点吃醋：你们放心，他小子现在是乐不思蜀。

韩桔：他怎么乐不思蜀？

李博士：鹏飞是说他那儿的日本姑娘吧？

韩桔抢白宋鹏飞：以为都跟你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