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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海子,二·二三事件 -- 行走的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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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谢谢,还花

看看那个意大利万岁的家伙的博客,请你俩换位思考,也许离事实就更近了。

“精神”喊多了容易变“神经”。奥林匹克精神,拼搏精神,女排精神,爱国主义精神,为国争光精神,轻伤不下火线精神。都没有错,喊得过头了,不尊重实际情况违背体育规律了,就成了一些神经手里的武器,而且大规模杀伤。这些精神虽然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一定记得一个前提:体育就是体育,首先是体育,是Games,不是战争也不是运动。再说,党和国家早就在结束并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写进章程里了——不许再搞大规模群众运动了,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

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倒是齐达内在前天给我的一个电话,讲的故事很有意思。他说老黄(因为我比他还老四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2006年世界杯决赛里我头撞马特拉奇吃红牌下场的事,才是真正的预谋。

因为,我知道自己如果在120分钟后双方互射点球时,一定会被主帅多梅内克安排在第一个。可是,我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次把点球射进布冯把守的大门。因为在我们共同效力尤文图斯队的那些年里,每次训练结束后,我、皮耶罗和布冯都要玩一会儿点球单挑的游戏,而我们俩从来没有能连续两次罚中过。一切皆因为布冯太厉害、也太熟悉和了解我们了。只要第一个球罚中,后面一个无论我们俩怎么踢,都会被布冯猜中方向并且“生擒”。因此,在柏林的那场决赛开始后不久就用毕生功力,以超级假动作加命中死角的勺子踢法骗过布冯后,我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次面对布冯了,我的最后一招都使了,再也没有可能罚中了。于是,我心虚了,害怕了。

可是,面对全世界的目光和期待,堂堂齐达内怎么可以躲避点球呢?可是,不躲避,又怎么可以保证不被布冯扑出来呢?要知道我可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的,不仅全法国都将希望寄托于我,全世界的法国球迷,包括你这样的“齐迷”,也都不能接受我射失点球的结果啊。而且,在一度宣布退出国家队,又复出的过程里,我也承担了很多压力和质疑,同时,也有很多大企业很多大公司在背后推动,我的失败(假如罚丢点球),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失败啊。

就在比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的过程里,马特拉奇这个倒霉蛋站了出来。

在一次盯防我时有一点拉扯球衣的动作后,我对他说了一句:想要球衣啊?比赛后签了名给你。这是球场上像我这样的大牌球星,特别是进攻型队员,挖苦和打击对方后卫的惯用手段。马特拉奇这个一向有“恶汉”名声的莽撞后卫,几乎不假思索地像在任何一场足球赛里的后卫一样顺嘴就回应了一句“我更想要你妹妹!”—— 类似的脏话在球场上简直就像铲球一样普通,我事后还奇怪马特拉齐怎么没说什么更粗俗的比如“我更想要你的屁眼!”或者“我更想踢断你的腿!”这样的球场标准用语。但是,“聪明绝顶”的我(我知道这是你们中国人的一个成语,但是好像你们很少用来夸奖和形容罗纳尔多或者菲戈和小贝他们,这个赞美你们,尤其是你这个足球解说,总是专门用来吹捧我的,让我很得意。)在瞬间忽然灵机一动,一头顶向他的胸口!就是你了!

后来的一切,你都在柏林的球场解说席上亲眼目睹了,而且,你和所有的解说员一样,都很倒霉,明明被吓得呆若木鸡,可是还不得不说点什么。我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关于我的举动和红牌。特别是我从那金灿灿的奖杯旁边走过,进入休息室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那些正是我想要的。的确,我就是希望人们把我的举动理解为一时的冲动,还有马特拉奇的语言恶毒而下流,他至少有一半的责任,而很多人会对我报以同情和理解。我这一手玩得够漂亮吧?也许,当时只有布冯和皮耶罗这两个家伙会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只是一瞬间,他们不会相信,我宁可不要世界冠军,也不敢冒险来面对布冯第二次罚点球!谁会相信一个运动员宁可用这样的办法把自己搞下场,也不原意为了世界杯而赌一把!!

我的预谋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害怕布冯,还因为我的确欠意大利足球一笔债,2000年欧洲杯的那笔债,以及我在尤文图斯踢球时他们对我的万般宠爱的情债。还有,你还记得我两次随皇马去中国,你在采访时像个死忠的粉丝一样对我说:“我崇拜你,你是球场上的艺术家!”的事情么?虽然你这个家伙无知到只会讲那难听的英语,但是,你好歹还知道我的价值,所以,我还是很记得你的。世界杯当中,我们都听说了你惹的麻烦。既然你喊了“意大利万岁”,那就让意大利队得到冠军好了。为冠军队喊点口号,激动一些,在我们法国人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你在1998年和2000年的夏天不是都曾经为我们法国队欢呼么?只不过那时你没有胆量喊“万岁”罢了;不过,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在1/8之一决赛意大利对澳大利亚那一场的解说惹了麻烦停说一场后,在复出解说的第二场1/4决赛,当我们1:0战胜你所钟爱的巴西队后,在解说的最后,用法语喊了一句“Vivla!France!”。虽然很多中国观众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那些在中国的法侨可是都听见了,并且有人告诉我们了。好吧,看来至少你给了我们法国队和意大利队一样的态度。这次世界杯,就让意大利队获得冠军好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的话。反正我也拿过世界冠军和欧洲冠军了。不,应该这样说,请问我还有什么冠军没拿过?所以,我借了马特拉奇的胸口和恶名,巧妙地完成了我的预谋和足球传奇。以这样一个全世界为之惊奇和迷惑的方式,甚至令一些人赞叹和不解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绿茵生涯,你说世界上还能有第二个人做到么?这不是很像“猫王”埃尔维斯-普莱斯利的故事吗?直到今天,还有很多人在猜测“猫王”还活着,还隐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哈哈。我,就是足球世界里的 “猫王”,一个不朽的传奇。让他们去猜吧。

我的计谋很成功,就连我们的总统也视我为英雄,在全队回国后,在巴黎的广场上和数十万球迷见面时,还特意单独把我拉到前面,隆重表彰了一番。呵呵。可怜的马特拉奇,他却变成了全法国的公敌。

我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在经历了最近的一些事情之后,你们中国有很多人会相信和理解我的,尤其是,当你把这个故事告诉他们的时候。

对了,还有一个老朋友这几天也许也会告诉你另外一个“预谋”,那就是我的哥们,你也很喜欢的罗纳尔多。虽然你们中国有些人最近一直很不礼貌地管他叫“肥罗”,但是他可是一直很关心中国的一切的。所以,在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决定告诉你,1998年在法兰西大球场,我们3:0战胜他们获得世界杯冠军那场比赛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些什么。原来,一切也都是有预谋的。在巨大的“预谋”面前,世界杯都变得不重要了。你一定会相信的。

说到这里,齐达内挂断了电话。我正在惊愕当中不知所措,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我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赫然写着:罗纳尔多!!

家园 陈云为什么要叫停

"被陈云叫停的"

涉及到派系斗争吗?

家园 【谈不上斗争】黄是50年代的粮食(副?)部长

当初被定“右倾”也有替陈分担责任的成分。

家园 谢谢

陈云做事我总想看看为什么,总觉得此人把国家利益党的利益和个人利益平衡的很好。

家园 陕北派实权体系

与陕西白氏(白克明等)又有何联系,与当今大阿哥呢?

家园 与xi有些渊源
家园 赵是个武夫,组织纪律性要看对谁了。刘只是站对了队。
家园 能否算阿哥的班底?

白家呢 能否讲一讲?

家园 貌似

陈雄狮有一次搞花事,因为事先不透露身份,被某军区警卫连当流氓给抓起来了。

家园 冼恒汉回忆录里涉及,供参考

风雨八十载——赵永夫事件

家园 谢谢兄弟的关注。
家园 听说

听说赵永夫后来是以军级职务离休

家园 花帅是赵永夫的后台,就是夺权,现在写的好像多光明磊落似的

花帅是赵永夫的后台,就是夺权,现在写的好像多光明磊落似的

家园 是这个么?冼恒汉回忆录

外链出处

3月29日晚九时,周恩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安徽厅召集紧急会议,兰州军区是我和康健民同志参加,同时青海的刘贤权和张江霖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一开始,总理就亲自宣读了中央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决定大意如下:

1、青海问题是反革命政变,副司令员赵永夫推翻了司令员刘贤权,篡夺了军权;

2、赵永夫对西宁“八一八”群众组织进行了残酷的武装镇压,打死打伤群众三百多人,逮捕群众近万人;

3、赵永夫谎报军情欺骗中央,经查,报社“八一八”群众并无一枪一弹;

4、此事件与原青海省委书记王昭直接有关。

接着,总理宣布中央的处理办法:由省军区司令员刘贤权同志全权处理青海问题,兰州军区派负责同志协助;除独立师、独立团外,在处理青海问题上,再划归几个野战部队归刘贤权指挥;向群众宣布“八一八”为革命群众组织,“二.二三”流血事件由赵永夫负责;筹备以刘贤权同志为首的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赵永夫隔离审查,张晓川、王昭隔离反省,听候处理。

周总理宣读完中央决定后,当即命令北京卫戍部队武装战士把赵永夫等三人拷走,会场立刻欢声雷动,呼口号:“坚决拥护党中央的决定!”周总理同我、康健民、刘贤权和张江霖同志一一握手。散会后,又把我们留下具体研究安排了青海省如何贯彻中央决定的问题。我向总理报告说,兰州军区准备派康健民副司令员去青海协助刘贤权同志处理青海问题,总理同意。中央对青海“赵永夫事件”的处理,当时还以红头文件告示全党,人人皆知。

十年后,周总理逝世,军委叶剑英元帅曾经两次指示我,让我给青海的同志们做工作,把赵永夫从监狱里放出来,给予平反。

对于叶剑英的这个指示,我是想不通的。第一,这个案件是个关系到三百条人命的大案,是个在全国也排名头号的严重事件;第二,这个问题是周总理亲自处理的,而且人民大会堂的会议叶剑英也是参加了的,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质和处理过程他应该是很清楚的。因此,我很为难。

在叶的一再催促下,我把他的原话向当时的青海省军区司令员张江霖和政委宋长庚作了传达,但青海的同志们却有他们的道理:“赵永夫的事情是中央决定的,周总理亲自宣布处理的。这么严肃的事情,没有中央的重新决定,就凭叶剑英一句话,我们不敢放人,也无权平反。日后出了问题,空口无凭,我们去找谁负责?”此事不了了之。

1976年夏季,叶剑英又亲自派遣总政的两个干部来兰州,向我传达他的指示,要我出面把张江霖、宋长庚找来兰州谈为赵永夫平反的事,总政的来人也参加。在这种情况下,我请张江霖和宋长庚两位青海的领导同志来兰州,并请总政的来人向他们当面传达了叶剑英的指示:尽快把赵永夫从监狱里放出来并给予平反。张江霖坚持没有中央正式文件,仅凭叶帅个人一句话,我们不好办。我也觉得张江霖的话有道理,便提议总政的同志是否回北京向叶帅报告,最好请中央能下达个文件,便于下面执行,也好给群众解释。

这些意见我认为是合理的,也是符合党的组织原则的,但却直接触犯了叶元帅的尊严。在1977年6月处理甘肃问题时,叶帅几次提到我“不听”他的“话”,“不执行”他的“指示”。而肖华、韩先楚等也以此大做文章,不但将我打成“四人帮”在甘肃的代理人,张江霖也成了“四人帮”在青海的“挂帅人物”。可叹张江霖一个四方面军出身的老红军干部,在艰苦的青海地区辛苦工作几十年,落下一身病痛,最后被作“退休交地方安置处理”。对此,连总政、解放军纪委、兰州军区后来的几届党委都一致认为处理不当,但由于这是由“大人物”下的口喻,所以一直无法甄改。但愿我们党内这种“以言代法”的极不正常的现象不再出现。

世界的复杂性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啊

家园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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