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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嫁给太监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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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嗯,嗯,嗯,得再送一朵花.谢谢带给我们这么好的故事
家园 没说的,献花!!

读完全文,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感动得不行。

家园 支持一下

问所有人好

家园 感慨万千

我们的上一辈,一生实在是太坎坷了。

我从小在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长大。懂事的时候文革已经结束,只记得晚上父亲躲在床底下,开个小灯放下床单坚持看书(家里只有一间房) ,只记得每次去父亲实验室,无论白天黑夜,那里永远有许多叔叔阿姨在忙碌;只记得在实验室里能看到不少被褥铺盖。他们都是想把失去的时间要回来。父亲很少说他文革的经历,印象中有过一次酒后吐真言,说他这辈子的成绩都是四十到五十岁之间这十年完成的,四十岁前的黄金岁月都被无休止的运动浪费了,五十以后就不复当年之勇了。十年,对人的一生来说,实在太短了。

他虽然不说,可我慢慢还是知道了他在文革中的受的苦远远不止只是浪费时间。

我和萨兄意见一致,现在的确有些人玷污了知识分子的名声,但绝大多数还是好样的。到现在这样子,有政策的原因,有整个大环境的因素,当然知识分子本身也有一定的责任。

家园 写的活灵活现的。潭柘寺不是佛寺吗?

还是潭柘寺一带也有道观?

家园 又是最后一句话,把我的眼泪给勾出来了。。。

在此谢过萨先生了,不仅让我读了好故事,还知道了什么是‘豹尾’。你的写作功力越来越强了。

上回看你那篇卖警察的故事,就被结尾那个老头讲的总理的故事给震撼了一把,感动了一把,现在又为被那个老道士给深深地感动一把!

那就献上一朵小花,来表示我深深地谢意吧!

家园 [转帖]五?q的少?⒖!

[转]中国商品市场网

宋美龄办学校

宋美龄和蒋结婚后,着手扩建溪口武岭学校,既作为对乡里的贡献又为将培养得用人才,找蒋介石小时同学张昌雷之侄张明镐(留日,曾为宁波效实中学和商校教师)负责筹建新校舍。宋美龄具体提出学校要包括农科中学、完全小学和幼儿园3部分,以及附设武岭医院。那是依照法国乡村学校方式,以校为中心,把溪口镇的社会福利事业都包括进去,如医院门诊、阅览室、消防队、电厂、电影院、公园等等,农科中学要有实验场,分动、植物两部分,培育良种,以便研究和推广。当然校舍得布局和设备都是现代化的,卫生设备一应俱全,还备有来宾客房。从设计开始,宋美龄可说样样事情始终过问,连教室门漆成深灰色也是她的意见。学校建成后无论外观内饰都很有气魄,蒋和宋巡视检查很仔细,1934年以后由励志社副总干事邓士萍任教务主任,也是宋美龄派的人,他实现了宋的愿望,在溪口镇长街西端开辟了武岭公园。

西安事变后,蒋来溪口休养。这次回乡,除曾去上海、南京医疗和开会外,共住110天,是蒋介石得势后住家乡最久的一次,宋美龄在此期间也时来时去,羁留日期都不很长。1937年1月张学良软禁在溪口雪窦山上中国旅行社,抗日战争起不久,即被押往安徽黄山,在溪口时于凤至曾求见宋美龄要求释放张学良,末成。

武岭校舍落成时,适逢蒋介石44岁生日,宋美龄提前几天就派人布置庆祝事宜,按照乡俗耍龙灯,去宁波大有南货号定购大油包馒头、爆竹,大庆祝一番。西安事变前,宋又在洛阳为蒋筹办50大庆,天上用空军飞机编队排成五十两字,地面则邀请蒋百里等名人聚会,宋美龄亲自切开孔祥熙所赠特大寿蛋糕分送宾客,并和侍从室人员合影留念。

1938年去重庆小龙坎贾家岗办了一所中正中学,宋美龄任校长,校舍按战时规格草顶泥竹墙,但规模很大,占地很广,经费设备都很充足。我儿子曾在那里读过初中,学生一律住宿,童子军课非常严格,生活军事化。宋美龄常去视察,还邀请名人学者参观讲话,有次特请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的奇俊峰携其5岁男孩来校现身控诉日军和蒙奸的暴行。奇俊峰的丈夫原是锡盟王爷(盟主,忘其名),其弟投靠蒙奸德王,杀兄篡位,奇俊峰率忠于她的残部辗转战斗,向国民政府求援,携其子来重庆,蒋介石给了她5000人马的武器装备,任她儿子(忘其名)为少将司令袭父职。那天是宋美龄陪来学校的,这5岁的小孩就穿著少将衔的军服。奇俊峰汉语流利,讲话动听,学生们都纷纷请她签名,她一签二行,一行是汉文名,一行是蒙文名。

家园 最后这篇最精彩,

再送花为夏大伯,夏大娘, 也谢谢萨苏.

人间自有真情在.

家园 有意思的是解放后很多寺庙都留下道士看门

因为中国的宗教十分有趣,和尚庙里也有道士,但是往往地位较低,所谓“火工道人”之流,解放后重视阶级分析,大概认为道士属于庙里的无产阶级,所以大加佐助吧。

家园 可惜的是1947年奇俊峰回内蒙改革旗政不幸遇刺身亡

这个五岁的少将也同时遇难了。

家园 老道士寿很长的

文革的时候还在,四清的时候萨娘到那一带参加运动,还去看过他,太监老道带她看潭柘寺的大锅,大得令人惊讶,还告诉她潭柘寺后面的泉水有一个“人”字形的瀑布,那是龙形。可惜,要爬很高的山,老道已经上不去了。

那地方确实清苦,萨娘等人出山的时候,说见到油水馋的没命,结果人人拉肚子。

家园 估摸着父母语言不同,已经可以把我们家孩子彻底玩晕

还没想到可以侃晕呢。。。

家园 现在想想一大家子人一间屋子怎么过来的

可是那时候几年也就那样过来了。

人的适应能力真强阿。

家园 也说说知识分子本身的原因

要是50年代的时候,党和知识分子可以达到某种程度上的妥协,未尝不是民族之福。

当党号召知识分子向党提意见的时候,如果知识分子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方式会不会改变整个的结果。

党的气量当然是太小了一些,但是在那个时期草木皆兵的也并不只是共产党。

当一个很好的计划最终成了一个“阳谋”的时候,决策者的智慧和度量自然是最大的原因。

如果用装过醋的瓶子再装药,有多少人可以对药里面的醋味视而不见?

面对尖酸刻薄的指责,哪怕是绝对正确的,有多少人可以甘之若贻?

那一场灾难党要负主要责任那是绝对不错的。但是在开始的时候,是不是会有机会避免哪?知识分子的命运是不是可以改变哪?

哎,民族的悲剧,我们即便用尽所有的智慧都已经无法改变历史了。但愿不要重演才是我们要做的下一件事。

家园 呵呵

我过一阵可能会写点一所大学几十年的琐事,到时候请兄多多赐教。

这里就不多说了,不想打搅老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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