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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澳洲华人与二战 -- 鬼谷雄风
澳洲华人与二战
——北领地的华人劳工连
二次大战爆发后,所有在澳洲的华人,除了少部分人因通婚之故等原因而归化澳洲籍之外,皆被视为外侨(alien)。即使他们已经在澳洲居住了几十年,甚至出生在这块土地上,他们不能应征入伍,也不能享受国民的待遇,还必须向警察注册报到,以便当局对他们这些外侨的管理。对于以盎格鲁-撒克逊后裔自诩的澳洲人来说,这些没有归化的外侨,都是心向其祖国而与澳洲持有二心的异类。但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成了盟国的一份子,他们就被澳洲战时当局组织起来,成为澳洲军队下属的劳工连的一部分,负责为澳军和盟军搬运物资、种植和生产各类战争急需品。而这些在澳的华人,也就通过这种形式,成为高速运转的澳洲战时体制的一部分,以其辛勤的劳作和热忱的奉献,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尽其义务。
战时,澳洲军队下属的劳工连有37个,其中有几个是以华人为主编成的,前述的以中国海员为主的第7连就是一例。但其它以中国人为主的劳工连,目前披露的资料还不多。我们只知道,在现在的北领地的莱瑞玛(Larrimah),也就是中部澳洲这个地方,曾经有一支以华人为主编成的劳工连,因为这里在战时是澳洲军队的整训基地和物资集散地之一。下面,就是太平洋战争时期,与中部澳洲的华人劳工连在其驻地“中国村”有关的一组照片,照片拍摄的时间约为1943年。
华人劳工营,平时也进行一些基本的军事训练,毕竟他们附属于澳大利亚军方。
二位华人劳工,工余在中国村的活动室里下棋娱乐,一人在旁观战。
休息之余,二位华人劳工顶着烈日,专心致志地下棋。
放工了,五位华人劳工俯身在休息厅的栏杆上,神情愉悦。
一位华人劳工,在其住宿的草棚门上,放上象征胜利的“V”型字母。
二位华人劳工正在搭建他们宿舍旁的休息活动室。
在休息活动室里,几位华人在放松地读书看报,而坐在桌子旁的一位华人正埋头写信,旁边有一位正俯身看着他写信——极有可能那位写信者是在代他写信。注意,写信者座的椅子靠背上,是中国国民党的党徽亦即国民政府的徽誌——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在澳洲华人中,国民党支部的活动有相当的影响力。当然我们也可以将此解释成是这些澳洲华人,时刻在关心着祖国的抗战。
这位华人劳工在展示他手制的单人床,顶上还有电灯。
这位显然是中国劳工连的厨师,将一段铁轨置于二根桉树杆上,当成食堂的开饭锣。这是他在敲锣,意味着“开饭了!”
这位华人劳工在缝制自己的蚊帐。
华人劳工在给自己人理发。
1943年10月16日,澳军第8补给基地指挥官W. P. Jordan上尉, 站在华人劳工连为其在Larrimah基地建造的凉亭旁留影。
不能被岁月湮灭。
澳洲华人与二战
——西澳洲的华人劳工营
到1942年底,原来的以中国滞留澳洲的中国海员为主组成的澳洲第7劳工连离开西澳洲,前往昆士兰州的美军海军船坞工作之后,这个濒临印度洋的澳洲领土面积最大的州,就面临着劳工奇缺、生产力下降的严重问题,为此,联邦政府特地议决,于1943年起,由西澳洲政府农林部按战时体制,将当地的华人(当然,他们中的大部分属于外侨——alien)组织起来,编为准军事性的华人劳工营,专事各种物资的搬运和生产及蔬菜水果的种植,以供应盟军之需,同时,承担为澳军和盟军的相关服务工作。
下面是反映西澳洲华人劳工营战时活动的一组照片。
1943年3月30日,华人劳工营的一位中士在位于柏斯的澳军第3军司令部。
1943年3月30日,华人劳工营的洗衣队人员在位于柏斯的澳军第3军司令部洗晒衣服——之一。
1943年3月30日,华人劳工营的洗衣队人员在位于柏斯的澳军第3军司令部洗晒衣服——之二。
1943年3月30日,华人劳工营的洗衣队人员在位于柏斯的澳军第3军司令部洗晒衣服——之三。
1943年4月3日,柏斯。为庆祝澳洲发行战争公债,西澳洲华人的车队,高挂澳中二国国旗,妇女身穿旗袍,精神抖擞地通过大会的检阅台。
1943年4月28日,西澳洲的埃克斯茅斯湾的波茨肖特(Potshot, Exmouth Gulf),一群华人劳工营的劳工正在搬运建筑用的木条,并将其在海边的空地上码起来。
1943年4月28日,西澳洲的埃克斯茅斯湾的波茨肖特(Potshot, Exmouth Gulf),一位华人劳工营的理发师正在为澳军西北地区总部的四等随军牧师Norman Braham理发。
1943年4月28日,西澳洲的埃克斯茅斯湾的波茨肖特(Potshot, Exmouth Gulf),在一位华人劳工营的理发师正在为澳军西北地区总部的四等随军牧师Norman Braham理发时,一位澳洲军官递给牧师一瓶啤酒,但华人理发师似乎并未因此干扰而停止工作,仍在专心致志地修理牧师的“地中海”头。
1943年5月2日,西澳洲海德兰港,在澳军第19守备营总部的华人劳工营A连的Chang See Yaw先生。Chang(应该是姓张)先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曾参加华人劳工营,前往法国参战,他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引第一任总理埃德蒙·巴顿两段话:
澳洲华人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下作战的。
此链接是澳大利亚国会图书馆网页:
Chapter One: Federation and the Geographies of Whitenes
Barton的原话是这样的:
网页也给出了这段话的记载出处:
[23] Edmund Barton, ‘Immigration Restriction Bill’,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Debates, 26 September 1901, p. 5233.
这篇网页应该是把那段历史介绍得很清楚了。
澳洲华人与二战
——战时墨尔本华人剪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虽然有不少在澳华人被编入各种战时机构,比如说,进入劳工营等,但在都市中,相当多的华人依旧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和工作,惟其日常工作和生活都受到了战争的影响。换言之,他们利用各种方式,为祖国的抗战募捐和为澳洲参加的反法西斯战争尽义务。下面的一组照片,反映的是澳洲墨尔本华人战时生活的一个侧面。
1943年4月3日,墨尔本,一位城区华人社区组织的华裔女士在售卖中国救灾募捐奖券。
1943年4月3日,墨尔本,一群墨尔本中国救灾募捐委员会的成员在向Frank Beaurepaire爵士展示回赠给捐款者的洋娃娃。这些墨尔本华人社区的成员,利用Frank Beaurepaire爵士家的院子,举行了一场中国救灾募捐活动。
1943年6月3日,墨尔本。在人力资源办公室的大厅里,坐着许多华人,在等待安排工作。
1943年9月14日,维多利亚中华会馆的几位董事成员,在会所的会议室里向当时中国最高抗战领袖蒋介石委员长画像举杯致敬。
1944年9月25日,墨尔本中国城,几位华人正在阅读贴于墙上的招贴内容。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甫闻喜讯,墨尔本的华人舞狮队就匆忙披挂,走上街头,庆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