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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工人维权是好事,但是要注意被某方"偷梁换柱” -- 思想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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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ZT:电力公司劳务工的情况

北京电力公司作为全国特大型电力企业,负责北京地区万平方公里的电力供应、销售和输电设施的建设、运行,肩负着为党中央、国务院等国家机关安全供电和保证首都政治活动安全供电的光荣使命。为解决国有企业进人名额和公司业务开展用人需求迅速增加之间的矛盾,长期以来,北京电力公司就一直在不断探索着新的用工方式。除接受一定数量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和退伍军人,聘用农民合同工、临时工、劳务派遣工等形式的外聘人员,作为单一全名所有制用工方式的补充。特别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开始,随着公司的迅速发展和供电技校的停办,为了解决劳动力的问题,公司外聘人员越来越多,管理模式逐步转变。

相比于电力系统正式员工,劳务派遣人员薪资水平低,地位低,发展机会少,且因其和第三方签署劳动协议,普遍缺乏企业认同感和归属感,很难融入到电力系统的企业文化中,不能和企业同呼吸,共命运。在劳务派遣人员占北京电力公司人数比例日趋发展的状况下,大量员工无法融入企业文化会给整个电力企业文化造成不良影响。

家园 就说那些被忽悠的。
家园 你同情工人?你现在做的和忽悠工人的那些人是一样的事

时至今日还在忽悠剪刀差的,其本质和当年那些忽悠说“国企问题就是体制问题”的jy们就是一伙的。忽悠完改制祸害了工人;再接着忽悠剪刀差,挑拨工农互斗,如此而已。

家园 别避而不答,钱拿走了谁都承认,拿去干啥了,你回答一下

哪去搞工业以后,那些工业产品你农民用没用?

只要搞得懂三口之家的理财之道,就不会成天忽悠当年的剪刀差。

要说剪刀差,今天还有,IT行业、高管工资...都是,不过剪去了以后拿去做什么了可是和前三十年大不相同,这个你咋不放声?

家园 缠中说禅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详解:这一章的解释,朱熹《论语集注》是这样的:“好勇而不安分,则必作乱。恶不仁之人而使之无所容,则必致乱。”也就是说:“一个人既好勇又怨贫不安于本分,就一定要作乱。指责不仁之人而使之无地自容,也一定会引发乱子。”通常的解释,都和这大同小异。

这种解释之下,就意味着定义一群人,一旦他们具有“好勇疾贫”或者“人而不仁,疾之已甚”的性质,就可以带上“动乱分子”的高帽了。且不说这种一竹竿打倒一群人的说法有多大的意义,连指责“不仁之人”使他们“无所容”也怕出乱子,这样是否意味着都要当老好人?见到这好勇斗狠、为富不仁的主是否都要躲着走?如果不仁之人是“暴君恶吏”,是否对“暴君恶吏”也让他们继续暴虐?有人对此引申解释为“小人作乱,往往演为世间大祸。防祸之端,必须对待不仁之人不疾之太甚,进而长期以道德威化,促其自新。”这就把儒者当成耶教的传教士了,而“防祸”的说法更可笑,所谓是“祸”躲不过,人,顶天立地,岂能委顿如此?这类的解释都是腐儒之见,由此而败坏儒家、《论语》、孔子。

实际上,这一章是上一章“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的延伸。何谓“好勇疾贫”?好于勇而疾于贫也。疾于贫,即“贫者”之相,其“贫”而好于勇,所谓好勇斗狠。“好勇疾贫”,“贫者”,好勇斗狠。何谓“人而不仁,疾之已甚,”“已”,通假“以”,“甚”,“斟”的初文,本义是用勺舀酒等喝,引申为“过分享乐”。“疾”,病、得病、特指传染病,因此引申出“急速”等意思。“之”,指代前面的“人而不仁”,就是不仁之人,特指为富不仁之人。“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为富不仁之人被“过分享乐”之病急速传染。“乱”,乱相也。“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说的是“人不知”社会中同时存在的两种乱相:“贫者”,好勇斗狠;“富者”,为富不仁,被过分享乐之病急速传染,所谓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对这一章最好的、所有人都熟悉的典型例子就是:“十里洋场上海滩”。其实,这种例子简直太多了,是“人不知”社会的通病。

但正像前面反复提到的,“贫富”不单单是指财富上的,只要有人参与其中的一切社会现象,都会有其“贫富”之相。例如某精英团体或个人有某种理想或特长,精英团体或个人外的被诱惑者、FANS们又具有特别狂热的情绪,这时候就是典型的“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了,66年开始的所谓十年动乱,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其实,除了那些极端的例子,这种乱相,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司空见惯,没有人会觉得陌生,只是太熟悉反而麻木了。举一个日常的例子,且不说报纸、杂志、电视上天天看到的偶像粉丝闹剧,就算在目前的名人博客江湖,名人以名卖名如传染病,而FANS、跟贴骂人的草根们又特别的狂热,如此,也就绘出了“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的典型图景。

为什么会这样?明白了上一章“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的“人不知”社会总规律,就知道,之所以出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的乱相,就是因为“放于利而行”。由于“富者”的强势地位,使得对“富”者“利”的放纵成为了“人不知”社会的常态,这就相应意味着对“贫”者“利”的违背,而“利”的诱惑又是客观存在的,在“人不知”的社会,单纯的道德说教是没意义的,在“利”面前,所有的道德说教都苍白无力。这种“利”的“贫富”之相的严重对立,使得“富者”因得其“利”而放纵无度,而“贫者”因不得其“利”而不平。就算是一个懦夫,当“利”的“贫富”之相严重对立形成的落差储备到了足够大势能后,懦夫也会成为“勇夫”的。这样,自然就有了“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这种图景在“人不知”的社会随处可见、无处不在,《论语》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总结出来了。

家园 转缠中说禅解论语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

详解:这一章,千古以来错解无数。最离谱的是,基本都把“善人”当成“好人”来解,“善人为邦百年”竟然可以解释成“好人为邦也要百年时间”,简直胡解到了极点,根本连文言文最基本的语法都没搞清楚。朱熹虽然知道“为邦百年,言相继而久也。”却把“去杀”解释为“民化于善,可以不用刑杀也。”实在是不得要领,把“善人”和“胜残去杀”的语法并列关系给完全搞混了。

其实,这一章是接着上一章“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来的。“好勇疾贫”和“人而不仁,疾之已甚”的乱相,可不是指一般的乱相。“乱”,在音乐和文学上是指乐曲的最后一章和辞赋的最后一段,引申为最后的乱相,对于国家来说,这种最后的乱相就是亡国之相。那么,怎么才能“不相”这亡国之相而“为邦百年”,让国家长治久安?必须要“善人”和“胜残去杀”。只有这样,才是“诚哉是言也!”,这话才是真实无谬。

之所以都错解这句话,主要是没搞清楚其中的语法结构。“亦可以胜残去杀矣”,“可以”是“可”+“以”,“以”是介词,全句是“以胜残去杀亦可矣”的倒装。“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的意思就是“善人”可“为邦百年”,“胜残去杀”亦可“为邦百年”。“胜残”、“去杀”都是动词+名词的结构,而“善人”也是。这三个词的语法结构是一样的,“残”、“杀”名词化了,而“善”是动词化了。这种词性的活用,在文言文里极为常见。

“胜残”、“去杀”,是两个意思相仿的词并列而成,简单说就是“战胜残暴、制止杀戮”;“善人”,就是“使人善”,“善”就是好的意思。“亦”,“腋”的本字;“可”,相称;“亦可”,像人的两腋一样一体而相称。“善人”和“胜残去杀”,其并列是一体的,如两腋之于人,双翼之于鸟,钱币的两面之于钱币。“善人”和“胜残去杀”,其实就是上几章所说的对“贫富之相”的“不相”。对“好勇疾贫”和“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相的“不相”,也就是对“贫富之相”的“不相”,“善人、胜残去杀”,才可能“为邦百年”,让国家长治久安。

“胜残去杀”,是针对“人而不仁,疾之已甚”,是针对为富不仁的“富者”,包括贼王暴君、贪官污吏、奸商恶霸等等,所谓杀一暴君而救亿万者乃真大仁矣;“善人”,是针对“好勇疾贫”的“贫者”,改善他们的生存条件、扩展他们的生存空间、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等等,都可以归之于“善人”之数。但必须强调的是,站在人和社会的整体角度,没有一个人是在任何方面都是“富”者,也没有一个人在任何方面都是“贫”者,但对于现实中的国家来说,经济、社会地位、权力等角度的“贫富”之相才最具有现实力量,这点也是不能忽视的。

孔子、《论语》在两千多年前已经明确提出了让国家长治久安的六字箴言“善人、胜残去杀”,这三组字是相互相成的,不可能光“胜残去杀”而不“善人”,也不可能光“善人”而不“胜残去杀”。对于“胜残去杀”来说,只有“胜残”才能“去杀”,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不“胜残”是不可能“去杀”的

家园 80后现在都想进国企,民企其后,外企最后才想着进去

而且,也是为了学习经验才去外企。。。

家园 国企正牌工人和农民工在有的人眼里是大不一样的。
家园 你的言论,和那些号称改革要付出代价的人毫无区别

工业化所需要的大量资金积累和基础建设,在国外,是通过贸易、殖民甚至奴隶买卖来完成的;在国内,则是广大的农民节衣缩食,通过剪刀差的方式源源不断地为国家的工业化提供资金。

漠视广大农民和劳务工的权益,漠视他们长久以来对共和国的贡献,觉得对他们的剥夺是合情合理的,实际上和那些号称改革要付出代价的JY,是毫无区别。

只是,你属于国企精英,他们属于改革精英。他们讲的是改革要付出代价,这代价由工人来承担,而你所讲的是,建立国企要付出代价,这代价由农民来承担。本质上都是对他人权益的漠视和践踏,就象鲁迅所说的,一个嘴上说着甲和乙 另一个嘴上说着A和O,本质是同一种人,没有区别。

通宝推:一个地址,
家园 誰被忽悠?
家园 国企违反劳动法不是明目张胆?!公可先医眼疾
家园 del
家园 del
家园 你接着避而不答吧

工业化所需要的大量资金积累和基础建设,在国外,是通过贸易、殖民甚至奴隶买卖来完成的;在国内,则是广大的农民节衣缩食,通过剪刀差的方式源源不断地为国家的工业化提供资金。

你用不着反复强调前三十年的工业化是用剪刀差剪来的钱做投资的,这个谁都知道、谁都承认。你记住,这个钱是拿来搞建设了了不是被某些人拿去享受了,这个建设的成果也是后来的农民享受到了的—没有化肥农药农膜,你的亩产不会有大的突破,绝对产出不会有大的提高,你想富裕从根上就没有可能。

另外一点,前三十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从农村招工以后有农转非,把农业人口从土地上转移出来,这个对提高人均耕种面积是有益的,这个政策的废止可是改开以后的事情。

他们属于改革精英。他们讲的是改革要付出代价,这代价由工人来承担,
没错,这个代价是由工人承受了,我们承受了也没关系,将来干好了我们能跟着好一点也可以,可惜的是我们承受了以后换来的就是“把一线工人尽量赶走,然后换成派遣工、劳务工”,这就是改革金鹰们干的好事
而你所讲的是,建立国企要付出代价,这代价由农民来承担。本质上都是对他人权益的漠视和践踏,
不要在那混淆视听,本质是不一样的。

农民付出过代价,农民们的儿子却是享受过当年工业化建设的成果;国企改革的代价我是承担过了,将来我的孩子要是只能做劳务工派遣工,那我的付出是谁拿去了?

家园 当然不一样,所以要改制,把正式工人改掉,再招劳务工、

派遣工。这就是那些精英的把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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