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西方,西方媒体,中国,俄国,智者。 -- Cao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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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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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那篇文写得可真不咋地

06年的老文了吧?还是用食油免煮那套来套中国的。。。

有兴趣的TX可看这里

家园 尽管喉舌会认为自己有独立思考能力

其实还是别人的工具。我们也都知道有时候,说话是不通过大脑滴。

大部分喉舌们不过是鹦鹉学舌,反复重复他们被灌输的东东罢了。这位BBC童鞋看起来真相信他所说那一套。当自己被自己人的宣传所忽悠的时候,就是杯具的开始。任何意思形态的东东,真信了就和宗教是一个类型的。没有任何世间的现实是可以轻易改变信仰的。

再说一个人只会看到他的眼睛像看到的东西。这位深信中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在中国这个大千世界万花筒中总是会找到一些阴暗面来支持他的坚定信念的。

话说回来,喉舌们的水平在世界各地没有最烂,只有更烂。比如我们亲爱的CCAV工作者们,那水平可不是盖的。

关键是我们读者们要认识道谁在做宣传,他们的屁股又在啥地方,不被忽悠了就行。不过现在中国人民对各种忽悠都开始免疫了,这说明咱们长进了,至少比西方大众在这方面认识更清楚了。

家园 我喜欢看分段的。。。。

@_@

家园 真是出色的翻译

草蜢辛苦了。希望能继续啊。。

在此
家园 这段写的很好

We of the West are inordinately proud of our civil liberties, our periodic bouts of voting, our law-abiding, rule-based governments, and of course, our free and fair press. We are less likely to dwell upon the Patriot Act, the lack of real lternative political choices, nor of course on the complicity of that press in the egregious campaign of disinformation that opened the door to the illegal occupation of Iraq. Indeed, since the advent of mass media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every war in every country – from the Opium Wars to the Spanish-American, from Vietnam to Kosovo, Iraq and So. Ossetia – has been characterized by the systematic manipulation and misinformation of public opinion by a press largely subservient to whatever government is in place. This is unlikely to change.

Indeed, there was something refreshingly straightforward about press manipulation in the USSR. The newspapers were told what to write – and they wrote it; everyone over the age of 14 realized this, reading Pravda with a jaundiced eye. The situation in the West is rather more complex. Much of the mass media is owned by financial conglomerates with their own political and economic agendas. Publishers sit down to dinner with senior politicians,and are briefly made to feel important – part of the inner circle. There is a thick network of think tanks – some strongly ideological, others available to the highest bidder – feeding journalists pre-packaged spin. There is huge peer pressure to conform – imagine the fate of a junior reporter who failed to remind the reader that (like George Bush Sr.) Putin had once headed the security services, or noted that he remained overwhelmingly popular with the denizens of Russia’s provinces. Their readership remains absurdly credulous – given how often they have been spun, misinformed or simply lied to.

家园 不是,我说的是这些写文章的美国人
家园 莫斯科大公国的糜烂

廉价坐位上的啦啦队

这部分是网友穿越同学接力翻译的,草蜢在此借花献佛:

接着讲莫斯科吧,现实比我早些预期的悲惨多了。除了严寒和俺无法理解的语言,还有些别的严重不对劲的东西:莫斯科是贫困,但物价仍然高于东京和伦敦。商店的货物济济一堂,但是就是没有俄国造的 - 连水都是芬兰产的。虽然外国人带来了大量美元,但是我认识的俄国人几乎一致悲观 –或者是他们悲惨的历史经验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使他们看不见面前美妙的现状,或者就是他们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由于我个人是在拉丁美洲出生和长大,我认为我能看出点什么,所以我猜是后面那种可能性。我预测,“这一些都将结束在眼泪中”。可是我更有经验的同行们都不以为然。我真诚地希望他们是对的。

我的第一个住处Chistye Prudy按莫斯科标准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虽然有一部分是老旧的kommunalkas - 肮脏的革命前的六个家庭共享一个厨房、卫生间的那种公寓楼,但也有一部分是在私有化运动中被刚兴起的中产阶级改造的房子。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那些经济复苏的“绿芽”:咖啡厅,流行餐馆,在布拉格或华沙能看到的小型活动。只有一个咖啡馆,几个寡头俱乐部,和少数苏联时代的食品商店。那里摆放着令人吃惊的价格过高的西方商品,但是周边没有一家理发店,也没有快餐店。

最令人不安的是,我早上去办公室的时候,总能看见至少四、五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在雪地跋涉,在垃圾桶里翻找玻璃瓶来换取几个戈比。这些人不是巴黎或洛杉矶人民所熟悉的乞丐,她们既不是流浪汉也不是疯子。她们曾经是苏维埃联盟的好公民,正如那些西方国家的好公民一样。她们信仰每天早起辛勤工作,作为对忠诚的回报,她们的合理需要也能被满足:一个小小的退休金,一个社区公寓,便宜的水电费、交通和医疗保健。但是在这个我们正在经历的大事件中,她们被生活抛弃了。 由于历史的偶然意外,她们只能通过翻垃圾桶来生存。

苏联解体六年后,虽然俄罗斯的社会和经济指标非常明显的恶化,但出于一个相信奇迹的顽固愿望,人们普遍预测经济该回升了。新闻报道里充斥了一种奇异的不切实际的乐观 , 对无序但强壮有力的自由精神的令人生厌的称赞。但是在这些为俄罗斯的自由经济实验进行讴歌的同时,也夹杂了嗜血的经济寡头和街头杀戮等等耸人听闻的故事。

今天的人们很容易忘记那时候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闻透明度。 每个人都知道谁从国有资产中变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富有,谁在大块吃肉,谁最有可能使用了些“特殊手段”对付对手。有很多读者都熟悉“嗜血的经济寡头”这个词以及各种关于性和枪的耸人听闻的故事,出于诽谤法和人身安全的考虑,新闻里对当事人匿了名,但图片已经足够了。由于绝大部分富豪都是不干净的,他们并不花力气去掩盖他们的行为。事实上,笼罩在恐惧气氛中对某些人来讲是有利的,因为让对手害怕比买凶杀人更加容易和有成本效益。其中,霍多尔科夫斯基和他的梅纳捷普集团是最让人恐惧和残酷的。但是几年以后, 他在西方媒体中成为了一个倡导“俄罗斯改革”的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标兵。

Andrei Makine指出过,“法语有26个不同的动词时态,俄语只有三个。对过去怀旧,对现在不知道,对未来假想”。 1997年,莫斯科疯狂地重视现在。过去已经死了,名誉扫地,面目可憎。而未来是一个未知的的火车残骸,每个人都在相互推挤来抢夺面前饲槽的一个位置。由于完全没有虚伪或政治正确的讲究,使得俄罗斯对于那些堕落的自我放逐的西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盛宴永不停止。作为经纪人,我们把客户分成两种。爱冒险的人跟我们去臭名昭著的饿鸭子夜总会。那里是《Mad Max》,迪斯尼和的萨德侯爵的混合体。

草蜢注:

《Mad Max》或《疯狂麦克斯》,是Mel Gibson梅尔·吉布森童鞋还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拍的成名作电影,讲述文明终结以后的澳大利亚西部片。

Marquis de Sade 萨德侯爵, 法国贵族,著名的色情和哲学书籍的作者,性虐待的代名词萨德主义,也就是SM中的S就是以他命名的。

饿鸭子夜总会当年在莫斯科的确是臭名昭著。Exile 作者也反复提到其中的荒唐。这夜总会的办法很简单,最早两个小时只对MM开放,而且门票喝酒免费。等MM们大醉以后,再对外面排长队的色狼们开放。。。饿鸭子夜总会还有一个吸引人的表演,就是让脱的一丝不挂的黑哥们儿和俄罗斯MM们在台上表演真人XOXO。。。

我们将那些不愿冒险而希望坐享其成的客户直接带到Night Flight(夜飞)妓院。因为那里比较靠铺,所以他们的客户不会在酒醒之后发现自己头部剧痛,光着脚,身上没钱包,躺在莫斯科郊区的某处。

作者注:以后的金融史学家应该注意到这可能是历史上唯一记载到的几十亿,上白亿的投资资本是从同一个妓院流入市场的。

在俄罗斯做投资人有乐子,很让人兴奋,特别是给人一种身在一个小的、排外圈子的归属感。在1997年的那个泡沫越来越大的夏天,不断上涨的物价暂时证明了早期的怀疑论者错了。当许多人投降,并越涨越买的时候,物价达到了另一个高峰,天空似乎是唯一的限制。不幸的是,俄罗斯人没有参与到这个自己家里的盛宴。

凡是不可持续的,最终都将无法持续。尽管大家普遍都拒绝相信这是一个失败,因为俄罗斯似乎太大,太重要了,核武器太多而导致它不能出现失败,但是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终于起作用了,到1998年春季的时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母公司的年度会议,名为“即将到来的俄罗斯繁荣”,定于五月初召开。我讲了一个在莫斯科金融界当时很时髦的黑色幽默,然后接着说,“俄罗斯里的噪音不一定都是好消息”。可惜管理层并没有被逗乐。事实上,我在年会上的发言机会被转给了一个竞争对手的首席参谋。他给了一个辉煌、富有诗意、激动人心的讲演,声称俄罗斯将能偿还它的债务,改革它的财政政策,迈进一个光明的、自由的未来。虽然我和我的同事很想相信他,但我们无法想象还有一个更高的力量可以拯救我们,所以我们只能沮丧地等待着最后的危机爆发。

草蜢注:以上蓝色的部分如作者所说是原被伦敦编辑和谐的段落。

通宝推:xiaobai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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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管窥

莫斯科大公国的糜烂

这部分是网友穿越同学接力翻译的,草蜢在此继续借花献佛:

到八月下旬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俄罗斯已经采取了几乎史无前例的一步,同时对内贬值和对外违约。在莫斯科的地铁站里,感觉就像是世界的末日。卢布崩溃,银行倒闭,数百万人失去了微薄的积蓄。店铺的商品一扫而空,因为人们急于把他们迅速萎缩的卢布换成看得见的货物(德国洗发水很受追捧)。少数刚刚当上中产阶级的俄罗斯人突然发现自己失了业,贫困潦倒。同事们纷纷从国外打来电话,谈论着在伦敦,在纳斯达克版上不断发展壮大的硅谷,甚至包括在阿根廷的巨大机遇,督促我离开这个至少在未来20年内是失败的、没有未来的俄罗斯,转进其它地方。“俄罗斯金融”今后将成为一个相当于“(欧洲的)军事情报”或者“澳大利亚文化”这样子的名词。听上去不错,实际上糟糕。

可是我的特点就是顽固。末日预言者们只是加强了我的决心。我才刚刚来这里,只想在我想离开的时候才会离开。幸运的是,在这个春天,由于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我找了份新工作,成为一家德国主要银行一个部门的莫斯科区负责人。一个可以观察迎面而来的大屠杀的避风港,也是一个重新进入风暴过后的新俄罗斯时期的好跳板。让其他人离开吧,虽然我是迷迷糊糊地意外来到莫斯科的,但我决心成为当地人。

在我上班的第一个星期,我被邀请和爱德华 卢卡斯共进午餐。他是《经济学人》驻莫斯科的记者,也一个在莫斯科住了几十年的非常资深和备受推崇的人。在所有的这些喧哗与骚动之中,他应该能够看透事实,得到结论,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我没有得到我所希望的东西。爱德华很权威地解释说,俄罗斯的汇率将崩溃至一美元兑换10,000卢布,经济至少萎缩25%,共产党人将成群结队地席卷莫斯科,占领克里姆林宫,而目前这个千疮百孔的俄罗斯联邦将分裂成四个拥有核武器,相互对立的小国家。我试图的争辩得到了完全的蔑视。他说这不是观点之争,这是基于事实,所以不用争。《经济学人》拥有独特的军队渠道,并在政府和各地区有广泛接触。所以当我们说话的时候,俄罗斯联邦事实上是在垂死挣扎。

我离开了午餐会的时候动摇了,但我仍然相信爱德华是错的,或者至少严重夸大了他所知的。不是说我不害怕,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些当时经历了危机的人都希望能说我们当时就一直都知道事情会好起来的。当然,我们其实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知道!像所有真正的危机一样,1998年崩溃是前所未有的,令人措手不及,而且没有明确的前景,也没有历史可借鉴。

草蜢注:以上蓝色的部分如作者所说是原被伦敦的编辑剔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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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震撼作者的十日

管窥

这部分是网友卡里其亚同学接力翻译的,草蜢在此继续借花献佛:

共产党的大型游行的目的是将祖国从投机者——比如说那些西方资本家和他们的俄国木偶(或者可以说走狗)们——的手中拯救出来。游行时间是下个礼拜五,一个阳光灿烂的秋日。为了避免被那些共产主义暴民拷问,我们轻装简行,径直前往克里姆林宫,想亲眼目睹John Reed的那部俄罗斯革命编年史《震撼世界的十天》的续集。

草蜢注:John Reed 是上世纪初美国记者,也就是第一批前来俄国探险猎奇的旅游者。在俄国二月革命后,到达俄国希望进行报道。正好碰上了十月革命。作为一名理想主义者,他同情革命者希望建立的社会主义。他写下了关于十月革命的著名报道《震撼世界的十天》。

莫斯科——1900万人的城市——刚刚被所有的经济崩溃之母深情一吻,虽然阳光明媚,示威者却是小猫三两只,为数寥寥。每一个示威者都被至少两个家伙围观着,这群家伙来自刚刚失业的外国银行家,记者和各类前来探险猎奇的旅游者——这群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想亲眼看看历史是如何诞生的。(作者注)

有没有5000个示威者?也许吧。而且大部分是老年人或者想法古怪的主,往往都是在这场“俄罗斯历史性的变革”中的卢瑟们:那些在他们成长起来的认为可以信赖的系统里奉献了整整一辈子——就和巴黎那些市民一样——却突然被无情地抛弃,只有大概6美刀的养老金,压根儿买不起足够的食品、药品和衣服,迷失在一个外来的充满敌意的世界中的普通市民;整整一年半没有拿到薪水的煤矿工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安全有序的世界崩塌的教师和医生。他们愤怒地散步了一个小时左右,听着曾经的官员的疯狂的讲演——充满了不满的狂热,但是不会带来任何希望——人们试着使自己相信这些旧时官员所说的内容。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以后,我们转向Balchug,喝了几杯高价咖啡,享受了秋天的最后几缕阳光,寻思着我们如何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生存下来——谁有咖啡,谁有茶,谁有洗涤剂……嗯,也许我们可以彼此进行物物交换?

( 作者注: 今天我们有一个对照的例子。2000年以来,至少每周我们都会收到一大队的西方政治评论权威人士发出的警告,说俄罗斯的一切都在渐渐崩溃:人们时刻准备揭竿而起,推翻普京/梅德韦杰夫政府,各地纷纷准备声明独立,军队开始躁动不安,人们发现一只乌鸦以新生婴儿为食——幼稚的读者们需要记住,俄罗斯的崩溃已经被预言了多次,频繁地就像传说中的耶稣的二次复活或者马赫迪的回归——问题是,这两位从来没有出现过,俄罗斯的崩溃也显得遥遥无期。)

草蜢注:以上蓝色的部分如作者所说是原被伦敦的编辑剔除部分。

关键词(Tags): #俄罗斯 改革(依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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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他们的两个人比我们的神气多了
家园 全世界的老大妈们,联合起来!

震撼作者的十日

这部分是河友卡里其亚同学接力翻译的,草蜢在此继续借花献佛:

全世界的老大妈们,联合起来!

(除了欧洲债券你没有其他可以失去的!)

由财政部长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卡西亚诺夫组织的银行家午餐会发出的邀请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在这次餐会上他将解释为什么GKO的拥有者会像中国人常吃的腊肉一样,悲剧地被挂在风中。就在几天前,Kasyanov先生搞定了“银行家的信任”(注:一家美国银行,Adam Elstein在这里任职),让他们开除了我的好朋友Adam Elstein,就是因为他告诉金融时报,如果GKO备忘录中的投资者像Kasyanov先生建议的那样继续增加投资,“外国投资者宁可去吃核废料也不会再在俄国投资了!”。在彼时看来,Adam只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圈内人都管卡西亚诺夫叫“米沙 2%”,因为他在谈俄罗斯的主权金融交易时从来不忘记自己的个人利益,每每要求2%的回扣。午餐会上,他开始解释为什么俄罗斯不能在不引起一场灾难性的通胀的前提下偿付GKO(没错,确实不行),但是再苦再难,他们也要维护那些以美元计价的欧洲债券。最重要的是,在这一选择背后还有一个人道主义的动机——按照这位财政部长的说法(以一种非常严肃、非常清醒的姿态):“俄罗斯必须对那些持有俄罗斯欧元债券欧洲的老爹爹老妈妈们,尽到自己的信托义务!”

草蜢注:GKO是俄国政府对内发行的短期成熟债券,98年的俄国金融危机中,俄国政府宣布对其发布的GKO违约 (老子不付欠的债了)。GKO是对内的,俄国政府违约。而Eurobond,俄国的对外债卷,称为欧卷,俄国政府没有违约。Eric Kraus同志作为“当事人”讲述的就是这一段历史。

我身边的人的下巴全都要掉下来了——那些银行家们面面相觑,好像在说“丫疯了?还是嗑药磕high了?”——然后,突然,一个激灵让我清醒过来,卡西亚诺夫接下来的话让我醍醐灌顶,终于知道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生们”,他说,“我刚刚买完了所有我自己可以购买的债券——但是别担心,还有很多留给你们买的,而且便宜到可笑——你们可以去随意抬价……毕竟,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自己的欧债违约,对吧?”(卡注:也就是说,这帮俄国权贵赤裸裸地用国内百姓的血汗钱填充了自己的钱包。草蜢注:其实米沙同志所做所为就是金融业中典型的”Front Loading",就是先把好东东塞满自己的腰包,再鼓励其他人来买,以抬高价格; 更不要说这是终极內幕交易了。这在西方是违法的,但这是俄国。让我想借用《300壯士》中的台词: Madness。。。? This is Russia! 疯狂。。。?这里是俄国!

我一反常态地忽略了那些甜点——奔回办公室,一阵鸡飞狗跳后,胡说了一堆关于我们如何可以通过购买米沙买的那些债券来挽回在这场危机中损失的每个便士……太TMD容易了!所需要的只是一些信用额度而已——大概2500万美金左右。我的老板怜悯地看着我(因为从数字上讲如果法兰克福可以消减我们的交易额度成负数,他们肯定会早就这么干了),所以我打通了伦敦的服务台,兴冲冲地告诉那边我刚刚得到的消息——随后却被搁置一旁。

几个月以后,在一次前往瑞士的商务旅行中,买方那边一对关系好到可以为了帮我留住一份工作而买了一些Rf28s的老朋友,跟我交流了一下:“天哪,”他们指出,“如果价格只有25分,他们会损失多少钱??”事实上,那些持有这堆债券长达五年的人都获得了大概15倍的收益,这驳斥了那句老话:“好心没好报”(至于很多忙于购买那些新设计的,“超级安全”的3A级美国次贷债券的人,猜猜看那些家伙这会儿谁还有工作?)。(草蜢注:Rf28s,当时的一种俄国政府发行的欧券

草蜢注:以上蓝色的部分如作者所说是原被伦敦的编辑剔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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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GKO是不是和国债差不多?

那说赖就赖了,老百姓没意见吗?以后还有谁敢买啊。中国的国库券如果赖了,指不定出啥事呢,98年俄罗斯赖帐的时候俄罗斯老百姓没弄点事情出来吗?

家园 是的,在1998年,俄罗斯政府不仅赖了国债

还赖了教师,国营企业工人的工资和退休金。 于此同时,卢布大幅度贬值,许多有存款的原俄罗斯中产阶级一夜回到解放前,沦为赤贫。这段时期的俄罗斯是悲惨滴。 18岁以上的俄罗斯妹子争先恐后滴把自己嫁出国去。 嫁出去的还是幸运的。 大批俄罗斯小姐走出国门,为世界淫民做贡献。 5年后,2003年俄罗斯男人的平均寿命是58岁。 这在和平时代是罕见的。

不过老毛子老百姓是吃苦耐劳滴。 因为在此之6年前的苏联瓦解时的1992年,大家已经经历过了一场更为惨烈的经济危机。 1998年相对于1992年,其实已经是比较温和了。 至于老百姓弄点事情嘛,请参看 震撼作者的十日

家园 真惨

还赖了教师,国营企业工人的工资和退休金。 于此同时,卢布大幅度贬值,许多有存款的原俄罗斯中产阶级一夜回到解放前,沦为赤贫。

这种情况出现之前,个人应该怎么投资才能避免沦为赤贫呢?我是问如果不考虑移民出国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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