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个我敬佩的人走了 -- 夕曦
北医学生在历史博物馆前,作为成人只有两位老师。在其中的我所有同学、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恐惧。在大部分人退场后的一两个小时内,他们被大量的士兵围着,唯一的感受就是恐惧。出来后都有一种脱生的感觉。
你是过来人,没有见过不等于没有发生。用你的经历去理解这不部分人,不大合适。
什么“民主大学开幕”还是“广场上的婚礼”给恶心走了的。因为这个噱头把学生重新召集到广场再被清场,真应了柴X让别人流血的话了。
你在现场也只能看到局部。没有看到的不等于没有发生。当时中央电视台放的学生领袖在绝食期间跑到北京饭店大吃大喝,当时学生有人信吗?我当时是不信,出来后才信。
还有,如果是救死扶伤,有啥可恐惧的?不过是等着发落罢了。
只认你是学生,甚至认你是穿着白大褂的暴徒,没把你当救死扶伤的。
89以前,那代表干部编制,城市户口及相关福利。这对跳农门的人来说很重要!这代表了在体制内,可以顺着体制的构架往上走。那是每个单位还有第一第二第三梯队的说法。私企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那时自己找也就两个方向: 深圳珠海或大西北,别的大城市很难接受外来户。
直到伟大的朱总理把大大小小的国企都弄没了,私营企业占市场的比例大了,落户城市条件放宽,或说跟户口挂钩的福利减少,才有自己找工作那都能住的可能。
但热情已经让医学课程压得没有了。
游行示威法也颁布几年了,记得当时已经宣布戒严。非法占领广场被清场当然也不能指望空姐式微笑服务。到广场,士兵可能已经有伤亡了。你同学对着精神紧张的武装士兵冲过去只被打真是幸运,可以参考灯塔国对警察有威胁性举动看看是什么结果,最近那边正在闹。当然邓用PLA的声誉最后守住了一些底线,DANG出了问题不能怪士兵,DANG指挥枪吗,士兵也是普通同龄人,现在看他们是在正常执法。后来我是亲眼见到PLA士兵扛着沙包救灾的,对他们还是敬重的。
偏不去探望,非得等人家走了再发微博。
宣布戒严是5月19号,那帮组织者早跑了,后来看没事又都回来了,越闹越大,一直到来真的。
我也是出国后看的东西多了,才逐步转过来的。
应该也是成年人了吧。当然,当时是涉世未深的成年人。
夕曦说“恐惧”,你说“我活的好好的”,口气稀松平常,你们两个说起来都是在场的。
我的判断是:恐惧是本能,夕曦的话完全可信;而你呢,“当局根本就没打算屠杀广场上的学生”,你说实际上没有发生也就够了,而说“没打算”,还“根本没打算”,言过其实!你怎么知道人家咋打算的?听人家自己说的?
至于那批学生的就业以前有过耳闻,看了你“那批学生我觉得没有人受过歧视”一语后,想以“89 学生 分配”在网上搜搜。无奈太忙,还没搜呢,只是想:TG什么时候有过如此雅量?那就不是TG了。
兵丁好凄苦呀,本以为兵丁只是小小贫穷的象征(工资远远没有媳妇多),有时有点小忙(父亲过世老婆产子不能归家),看起来比较成熟(30岁的人看上去像40岁似得),生活很充实(每天24小时随叫随到),但是叫人歧视就不应该了吧,回去就打转业报告,爱TM谁干谁去干.
TG若无雅量,广场的学生哪里能走得掉?真的几个人临时的劝说便会让执行部门改变主意?清场这么大事怕是要开常委会定吧?还会给执行部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临时处置权?
大学生毕业直接到政府机关和事业部门是那年打破的惯例,我知道,这样算的话我也是受害者—本来可以去市审计局的。但是,我觉得那不是迫害,不过是顺手完成一个小的人事改革罢了。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该下基层。
当年自己是在西安,那年是在读大三。邓出来后,就明确说了,学生是被人利用了,学生的家长会教育他们的,不搞秋后算帐。。。。这话是算话的,我们系抓了一个学生(是个头头)和一个老师(写了不少很犀利的大字报),学生后来放出来了,老师不清楚。。其他的就是搞了差不多半年的政治马列学习,效果你能猜到的。。分配没啥变化,我们是师范院校,当时我们学校原则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除极少考上研究生与留校的,基本都是回去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