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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假若阳谷县令是个“好官” -- 坚决要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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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假若阳谷县令是个“好官”六

上回书到那郓哥被梅县令枷了进牢,武松心道:“若这郓哥所说是虚,总不成何九叔收的银子、骨殖也是假的。”只用那眼睛去瞧何九叔,见何九背脊湿了一大片。原那何九虽是个团头,也不过是个仵作头子罢。见那马朝奉三言两语便赚得郓哥进彀,让郓哥吃枷了去,早吓得手脚都软,背出冷汗。看天近正午,只盼着梅县令退堂去县衙后庭吃午间点心,也好寻个机会与那武都头交脱了,自认是污了那西门官人,宁吃那二十臀杖,也不愿与这马阎王过堂。

正想间,那梅县令却来问:“何九,你说那西门庆如何交纳你,送你银两,让你烧武大的尸首时掩盖真相,你速速从实讲来。”那何九心中只叫“皇天,苦也”,不敢大意,战战兢兢只把那西门庆如何请他吃酒,如何给的银两,如何收的骨殖一一道来。磕磕巴巴,说得几句看一下马朝奉,直讲得半个时辰才完。这时已到那午牌时分,那马朝奉几下便把主要的人证郓哥扳倒,看这县令也有困顿之意,便道:“如你所言,西门官人确是请你吃过酒,但他不曾给你银两,你勿乱咬。”何九不敢接口,口中纳纳:“也许是老儿记差了。”那武松道:“何九叔,你亲口说那锭银是这西门庆给你,要你烧埋我兄,又语你掩盖真相,怎生得这下改口。”何九小声道:“都头,莫再逼了我,不然小老儿性命有个长短,都是都头所赐。”武松道:“怕他凭的。”却见那马朝奉向县令拱手道:“相公可借那锭银与我一观。”梅县令差仵作拿去与他。马朝奉拿了那锭银翻来翻去的瞧,哧的一声笑道:“翻来覆去,也没发现这锭银上有西门二字,何九说这锭银是西门官人给的,西门官人说无此事,又无其它人证,这事只能存疑罢。”那何九纳纳不语,武松见何九叔不敢言语,言道:“岂有此理,何九叔与西门庆又无仇,怎舍得拿出十两银子去攀污他。”“许是武都头你逼的也不一定罢。”武松怒道:“你这刁货,岂敢污我。”马朝奉道:“都头勿恼,我只说银子这事只是个孤证,且存疑罢。”

那梅县令早审得焦燥,只说:“那便如此,那黑色骨殖须不是捏合出来的。”那马朝奉道:“相公,何九烧化那武大尸身,见那骨头酥黑,认为这武大是中毒而死,想是有他的道理。”又对何九道:“何九,你身为仵作团头,见那武大尸身,那武大尸身是何模样?”何九望了武松一眼,只见武松虎目死瞪着他,心中一寒,答道:“武大尸身面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唇口上微露齿痕。”“那你以为这武大死因为何?”“似是中毒。”“那烧化尸身之时你捡了两块骨头,见骨头酥黑,你身为仵作团头,当有判断,这武大中的何种毒药?”何九闻得此言,心 中踌躇:“无非是砒霜罢,却不知说得说不得。若说不知,只怕这马阎王说我身为仵作团头,这都不知,只怕要糟。若说知道,又知他有何陷井等我去跳。罢了,伸头缩头是一刀。”只小声道:“当是砒霜。”不想那梅县令见他口唇微动,却什么都没听见,只把那惊案木一拍,喝道:“何九,你说甚么?”何九只得大声道:“当是砒霜。”马朝奉闻得何九此言,对何九似恶狼盯那逼在墙角的牛犊儿般诡意一笑,就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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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Tags): #好官#武松#阳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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