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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整理】fride和葡萄的一次对话录 -- 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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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你最后问的两个问题正是葡萄的“改良主义”源头

葡萄的“改良主义”方案,为防止主奴差异的不断强化带来的阶层固化,以及由此带来的体制僵化,作为“基本盘”的底层民众应当进入政治游戏规则,而如何将底层民众导入游戏规则,葡萄大概希望通过对现实要害性的提醒使得顶层能够主动作出一些跨阶级属性的姿态,吸纳底层进入游戏规则;同时,有机会进入游戏的民众要加强对游戏规则的“学习”。

葡萄大概认为我们的体制正在走向一种精英民主的模式,认为这种模式是目前唯一合理的选项了,不过似乎还担心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权力“依附心理”,不能善待精英权力的少许让渡,轻易破坏游戏规则。

对于进入这个游戏的新参与者的资格问题,血统和资本应该不具备正当性,因为为维护这个游戏规则的公平表象必须将权力、资本在游戏规则层面与政治作出的切割,因此所谓血统和资本是不能作为明确的资格选项列出的。

说到底,就是新造“政治吸纳”能力,但我的疑问是:

一、TG政治吸纳的尝试并未完全停止过,三个代表、和谐都有政治吸纳的含义,但结果我们看到的却是带来了权力“依附”的效果,政治参与付之阙如。新游戏规则如何突破这一点?难道把希望就寄托在新人“学习”游戏规则的要求之上?

二、TG差强人意的政治吸纳效果是官僚政治体系的日益庞大,这与TG党政不分的体制有关,只要党组、行政平行架构的体系不变,这就是一个高度讲政治的体制,虽说意识形态实际早已虚置,但以利益和权力维系的这个体制却总是以虚置的意识形态来讲政治,实际结果是任何吸纳进来的新人都很快丧失“正常”政治参与的能力,成了唯唯诺诺的依附者。新游戏规则是要拆解现体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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