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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从 “日本高官为侵略战争向中国道歉和反省的记录”想到的一个问题 -- q4247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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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个阿,不比较是不行的

查了查最近在日本“出事儿”的大公司的道歉文,总不至于说这些公司也敢在道歉上耍花枪吧?

把这和田中的道歉比较一下,就知道这在日本的视角里,是不是“郑重”了;

其他在日待过五年以上的弟兄,不妨也谈谈直觉。

资料1:

这是防病毒软件TrendMicro的“谢罪”

最近他们的病毒模板自动更新,造成使用他们软件的机器集体“死机”(CPU使用率100%)、结果造成很多公司无法正常开工、损失惨重。为此他们有的这个道歉。

http://www.trendmicro.com/jp/home/enterprise.htm

资料2:

众所周知的西日本JR出轨事件的“谢罪”

所有头头估计都会被撤换,这种情况下的道歉,应该没人说是“耍花枪”了吧?

http://www.jr-odekake.net/

资料3:

与之对比、再来看看1972年9月田中角荣在中国说的是什么

日文原文:

http://www.ioc.u-tokyo.ac.jp/~worldjpn/documents/texts/JPCH/19720925.S1J.html

中文译文:

http://www.ioc.u-tokyo.ac.jp/~worldjpn/documents/texts/JPCH/19720925.S1C.html

别人我管不着,反正我觉得这次道歉已经非常正式了。出问题的,在于日方翻译的中文版没能将其发言的nuance翻译出来而已。

在此重贴一下国内缩减翻译的一篇对此问题的辨析文章。

真的想理解这问题里的微妙,这篇文章不看懂肯定是不行的。(其实矢吹的原文还要有料得多)

至少应该明白当时的背景、纠纷形成的经过、矛盾处理的过程、最终形成的结果几点。

日中互相误解的滥觞-田中角荣与毛泽东谈判的真相

横滨市立大学教授

矢吹晋

2002 年是日中邦交30周年,值得纪念。遗憾的是当年日中双方首脑没有实现彼此互相访问。这与当年日中政治关系不够正常是分不开的。小稿的目的是寻求当年田中角荣与毛泽东谈判的核心,并探索日中之间误会的滥觞。当年田中拟使用日语“迷惑”来表达他诚心诚意地向中方谢罪的意思。他的心意当时被中方正确地接受了。但是,针对田中的“百感交集地道歉”一语,毛泽东赠了田中一部《楚辞集注》。毛泽东为什么赠了那本书呢?小稿探究了毛泽东选赠那本书的直接原因。原来毛的做法是有的放矢的。

一、 田中的谢罪在哪里消失?

1. 田中角荣的关键词“迷惑”与“反省”

  1972年9月25日,田中角荣首相访问北京,当天晚上在周总理主持的欢迎宴会上,田中发表了祝酒词,田中的祝酒词中有这句话。即日语:わが国が中国国民に多大な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たことについて,私は改めて深い反省の念を表明するものであります。

  田中的这句话翻成如下的中文:

  过去我国给中国国民添了很大的麻烦,对此,我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之意(1)。

   田中讲话的关键词有两个,即“迷惑”与“反省”。

  对田中的“迷惑”发言,中国方面有了很多议论。

  最后日中共同声明说: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国过去由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重大损害的责任,表示深刻的反省(2)。

   日语的“反省”被原原本本地翻成汉语的“反省”。

在日中邦交正常化30年间,日中双方常常提到把日语“迷惑”错误地翻译成汉语“麻烦”两个字(3),批评它不合适的表现,但一直忽视田中“诚心诚意的谢罪”之意。

2. 第2次田中与周恩来谈判的内容

  按照日本外务省的记录,周恩来于9月26日,对田中在25日欢迎宴会上的发言进行了如下的纠正和批评;

  田中首相在昨天晚宴上的讲话中有“添了麻烦”一词。这个词只是在不小心把水溅到路边妇女的裙子上而表示道歉时才会使用的。可是你们却在提及中日两国不幸的过去时使用。

  针对周恩来的纠正和批评,田中是怎样回答的呢?按照外务省的记录, 田中只是这样说;周先生的话大概的意思可以理解。即日语:大筋において周爵理の话はよく理解できる(4)。

  在这里,田中只说了这样一句“大概的意思可以理解”是非常奇怪的。

  田中为什么当时没有当着周的面直接解释他的意思是“百感交集地道歉”、“诚心诚意的谢罪”呢?如果当时田中没有解释的话,他又为什么回国后在自民党会议上报告如下的话呢?就此,我推测:虽然田中对周的误会进行过解释,但是后来外务省的记录里却删掉了这部分内容。

3. 田中回国后对自民党国会议员总会的报告内容

  9月30日,回国后的田中对自民党国会议员总会的报告如下;

  26日晚宴上,我代表日本政府向在座的650到700位中国朋友说:战争中我国给贵国带来了很大的“迷惑”,为此我们表示深刻的反省。对此中方说;迷惑是什么话呢?是道歉吗?而道歉这个词只是在不小心把水溅到路边妇女裙子上时才能使用的。迷惑这个词也是从中国传来的。但是日语的「迷惑」不同于汉语「迷惑」的意思。我们日本人是有自己的习惯的。当过去的事统统付诸流水,而以非常强烈的感情来处理问题时,就常采用这个词汇的。日语的解释是:中国は文字の国で本家だが、日本にはそう?护铯盲皮い胜ぁ¥长沥椁隙?洋的に、すべて水に流そうという时、非常に强い?莩证沥欠词?筏皮い毪趣いΔ韦稀?こうでなければならない(5)。

  田中发言的核心有两个。第一,他指出了日语“迷惑”和汉语“迷惑”的区别;第二,他申述了他个人对日语“迷惑”的理解。

  另外,田中于9月30日下午,在总理官邸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说了这句话:

  我对日军给一千几百万中国人造成很大的损害这个事实,表示“迷惑”了。

  中方说“迷惑”这个词作为道歉是在不小心把水溅到路边妇女裙子时才能使用。

  但我勉强用迷惑这个词来表达百感交集地道歉的意思。日语的解释是:私は、千数百万人に迷惑をかけたという事?gに??しては「ご迷惑をかけました」と言った。「ご迷惑」という言叶は妇人のスカ┼トに水がかかったときに使うのだそうだが、そういう迷惑という感じを、そういうことをお互いにみんなブチまけあった(6)。

  田中回国后在报告会上的发言肯定不是回国后才有的,而是他如实坦率地报告他在中国讲话的内容。那么,他在什么时候做出这样的解释发言呢?据会谈一系列项目安排来判断,这是田中在第二次会谈开场白中,针对周的纠正和批评而做出的解释发言。接来下是在田中和毛泽东会谈中,田中再一次在毛的面前所做的解释,这样的推测是比较合理的。

4. 田中与毛泽东会谈的核心部分

  田中与毛会谈,即毛泽东的接见为9月27日晚上8点到9点半,为时1小时左右。这次日本方面被接见的只有田中、大平、二阶堂三位,没有翻译员和书记员。日本方面没有详细的纪录。

  会谈后的9月27日晚上10点多钟,二阶堂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会谈从8点30分开始举行,地点在中南海毛主席的住处。当田中首相抵达中南海时,在门口,总理周恩来、外交部长姬鹏飞和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廖承志满面笑容地出来迎接。会见在毛主席的书房进行了约一个小时。此间,田中首相毫不拘谨,也丝毫没有感到紧张,他与毛主席谈话就好像是在与一位早已熟知的前辈进行谈话。

  据二阶堂说,会谈是这样进行的:

  毛面对田中,指着周恩来说,和我们这位已经吵完架了吧?不吵架可不行啊!毛突然讲了这番话。我们边听边想:这真是位出语惊人,与众不同的人。周微笑地听着,田中也啊,啊!地答应,气氛十分融洽。

  在这次会谈中,田中的“迷惑/麻烦”一语也成了话题。

  毛泽东指出:年轻人坚持说“添了麻烦”这样的话不够分量。因为在中国,只有像出现不留意把水溅到妇女的裙子上,表示道歉时才用这个词。

  田中:“迷惑”这个词汇虽然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可是日语“迷惑”是在百感交集地道歉时,也可以使用的。

  毛泽东说:明白了。“迷惑/麻烦”这个词你们用得好。

  上述田中对毛泽东解释的“迷惑”一词的意思就是田中心里的话。田中回国后向自民党国会议员总会报告的内容应该是田中对日中战争的看法。

  那么,田中的真意又是怎样传达到中国的呢?

5. 姬鹏飞回忆录《饮水不忘挖井人》一书中的证言

  姬鹏飞回忆录《饮水不忘挖井人》里面有如下的证言:周总理直率地说,田中首相表示对过去的不幸感到遗憾,并表示要深深的反省,这是我们能接受的。但是,田中所说的“添了很大的麻烦”这一句话,则引起了中国人民强烈的反感。因为普通的事情也可以说“添了麻烦”。

  这可能是日语和汉语的含义不一样。田中解释说: 从日文来说“添了麻烦”是诚心诚意地表示谢罪之意,而且包含着保证以后不重犯和请求原谅的意思。如果你们有更适当的词汇,可以按你们习惯改。道歉的问题就解决了(7)。

  据姬鹏飞说,周认识到日语“迷惑”和汉语“麻烦”的含义不一样,而且田中的真意是诚心诚意地谢罪。甚至田中说过可以按中国的习惯改。田中的解决办法是“入乡随俗”。而不是拘泥日语“迷惑”的态度。

  总而言之,田中没有避开谢罪的态度,中方也正确地理解了田中的态度。所以日中邦交正常化得以恢复。

  在这里我要顺便确认一下这件历史资料的可靠性。从表面上看起来,“姬鹏飞谈,李海文整理”这样的言论,只是姬鹏飞谈话的纪录。其实不是那样的。李海文是以研究周恩来出名的资深党史研究者。退休前她是《中共党史研究》的副主编。2003年9月19日下午,我和村田忠禧曾拜访她,请教这方面的资料的背景。她说明了成稿的过程。她先调查中国外交部挡案馆的有关资料,然后通过姬外长的谈话来直接确认日中邦交正常化的过程。

6. 田中与周恩来第2次会谈的中方记录

  2003年9月24日,我和村田拜访了位于北京毛家湾的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陈晋研究员。陈晋是研究毛泽东的专家,正在编辑《毛泽东传‧下卷》。

  他给我们介绍了有关中方纪录的部分内容,即:

  田中说:可能是日语和汉语的表达不一样。

  周恩来说:可能是译文不好,这句话译成英文就是 make trouble。

  田中又说:“添麻烦”一词是诚心诚意地表示谢罪。至于这样表达,从汉语来看是否合适,我没有把握,但这样的语言起源于中国。

  吴学文在他所著的《风雨阴晴》一书中,也从外交部档案中引用了“添麻烦”一词,并说这是诚心诚意表示谢罪的表达方式(8)。

   张香山在他所著《中日关系管见与见证》一书中,也引用了田中的发言,即:如果你们有更适当的词汇,可以按你们习惯改(9)。但是张香山没有引用田中的所谓“添麻烦”是诚心诚意表示谢罪的表述(10)。

   上述分析给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史实。

  在日方的会谈记录里,我们找不到田中谢罪的文字。田中谢罪的表达只有在自民党会议记录和记者招待会的记录中方可见到。

二、 毛泽东赠给田中《楚辞集注》的谜底

1. 迷惑/添麻烦 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田中与毛泽东会谈的中方记录里有如下一段:

  毛泽东说:你们那个 麻烦/迷惑 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田中说:我们准备按中国的习惯修改。

  毛泽东说:一些女同志不满意啊,特别是这个美国人(指唐闻生),她是代表尼克松说话的(11)。

毛最后的一句肯定是幽默。依毛的看法,抓“添麻烦”这个辫子反对中日邦交正常化的人都是美国的走狗。请大家注意,毛问田中“是怎么解决的?”。意思就是说,对毛来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他问的只不过是解决问题的过程而已。

2. 我们准备按中国的习惯修改

  田中的回答是“(我们)准备按中国习惯(来)改(12)”。

   请大家注意,田中用了“准备”两个字。意思就是说,对田中而言,问题还没有解决好。他回答的是解决问题的基本方针。就这样,日中邦交正常化的谈判基本上结束了。留下来的只有日中共同宣言的文字上的修改工作。

  关于田中告别毛泽东时的情况,中方的纪录是这样描写的:

  毛泽东说:我是中了书毒了,离不了书,你看(指周围书架及桌上的书)这是《稼轩》,那是《楚辞集注》。(田中、大平、二阶堂都站起来,看毛的各种书)没有什么礼物,把这个(《楚辞集注》6册)送给你。(出来后,二阶堂问周恩来,是否可以对记者说送《楚辞集注》一事,周答可以,并告诉他该书的标题是中国近代书法家沈尹默写的字)(13)。

3. 毛泽东为什么选赠《楚辞集注》?

  毛泽东为什么选赠《楚辞集注》而不选赠其它的书藉呢?

  其原因恐怕是这部书上载有“迷惑”的典型用法。这一点,请看一看《楚辞‧九辫(14)》,就明白了。

4. 廖承志的作用和沈尹默挥毫书名的意义

  这里需要两个注释。第一,二阶堂向廖承志介绍了毛泽东的这个话。

  毛泽东说:不吵架可不行啊!

  田中说:和周总理圆满地商谈了。

  毛泽东说:吵架后才能成朋友。(指廖承志)他是在日本出生的,您这次回国时带他吧。田中说:廖承志先生在日本也很有名。他如果竞选参议员,一定会当选。

  毛泽东在这里为什么突然提起廖承志的名字呢?我估计廖承志的贡献在于他的日语水平。当时除了廖以外,没有人能解读田中所谓“迷惑”的真意。廖承志的日语不是学来的,而是自幼在日本获知的。一知半解的日语知识是不能理解田中的“迷惑”的。我猜测听到周恩来的有关“迷惑”问题报告以后,毛泽东很有可能要求廖承志予以解释。毛泽东曾对田中暗示他是通过廖承志来了解田中的发言的。

5. 优雅的做法

  周恩来向二阶堂介绍了《楚辞集注》标题的书写者。

  会谈结束后,二阶堂问周恩来,是否可以对记者说毛泽东送《楚辞集注》一事,周答可以,并告诉他该书的标题是中国近代书法家沈尹默书写(15)的。

  这一段故事说明:沈尹默是著名的书法家,周恩来也认识他。所以他一看《楚辞集注》就明白书名是他的笔迹。当二阶堂问可以不可以将毛泽东赠《楚辞集注》一事告诉记者时,周毫不犹豫地回答可以,这种态度意味着周事前了解毛赠《楚辞集注》的打算。就是说周也知道《楚辞集注》里面有“迷惑”两个字。周很自然地提到沈尹默的名字,也暗示着近代日中文化交流的一段历史。

  总之,毛泽东企图通过向田中赠送《楚辞集注》这种表示比较文雅的办法,来表示日中文化交流如此深刻和如此似是而非的微妙的关系。日中双方应该从“迷惑”两个字来研究日中文化的共同点和差别,这或许就是毛泽东赠书的目的。但遗憾的是,中方也好,日方也好,当时都不曾了解这个意图。

6. 日中和解的核心为什么又消失了呢?

  田中与毛泽东会谈是日中邦交谈判的顶峰。到了顶峰,日中双方达到共同的互相了解。田中是谢罪的。遗憾的是,田中所谓“百感交集地道歉”的真情,在田中垮台以后被遗忘了。因大平正芳突然的去世也失去了活的证人。另外,日方的谈判记录里没有文字上的明确纪录。这恐怕是外务省的错误。

  同时,中方也有它的消极因素。后毛周时代开始以后,新的潮流发生了。也许当年毛和周对日让步太多,是不应该的。特别是在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指引下中国政策的重点由阶级斗争转变到经济发展。而与此同时,日本的经济力被过高评价,中国的经济力被过低评价。这样一来,中国就对放弃赔偿问题产生了不同的看法。教科书问题或者历史认识问题也就重新发生了。这一系列问题刺激了中方的民族主义情绪。在这种情况下,“添麻烦”问题成了最好的反面教材。

  于是所谓田中只说“添麻烦”,不说“诚心诚意地谢罪”的说法变得非常流行。正因为这样,当年毛泽东、周恩来接受田中的谢罪这个历史事实也被忘掉了。

  毛泽东向田中赠送《楚辞集注》的意义也就没人研究了。

  谢词。在准备本稿的过程中,我得到李海文、陈晋、刘志明3位中国专家和日本学友村田忠禧的协助。在此,我谨表示深深的感谢。2003年10月。

《注释》

1.《人民日报》1972年9月26日。《周恩来的决断》中国青年出版社,1994年, 附录。

2.《人民日报》1972年9月30日。《日中国交基本文献集・下卷》东京苍苍社,1993年,191页。《周恩来的决断》中国青年出版社,1994年,附录。关于这一段,张香山解释了如下;这段话是大平外相一字一字地口述下来的,以代替“添了很大的麻烦”的提法。张香山《中日关系管窥与见证》当代世界出版社,1998年17页。

3.关于“麻烦”一语,《周恩来的决断》有一种解释。当初有一种说法是外务省的翻译有错误。的确,日文的“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对此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与中文的“很遗憾的是──给中国国民添了很大的麻烦”,在语感上有相当差距。但是,参加田中首相致词撰稿的当时外务省中国课长桥本恕却说,绝不是翻译的问题,考虑到日本国内舆论,那已经是到了极限的提法了。桥本恕说“我考虑了不知多少天,推敲了不知多少次,夸大一点说,是绞尽脑汁写出的文章。当然也给大平外务大臣、田中首相看了几次,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周恩来的决断》105页。桥本的回忆是邦交正常化20周年的时候的事。据笔者了解,问题是桥本看不懂中文,而且因为保密的原因,他们不得不采用规模小的翻译小组,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考虑到中方对 “麻烦”一词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4.《日中国交正常化・日中平和友好条约缔结交涉》东京岩波书店,2003年,57页。

5.《日中国交基本文献集・下卷》东京苍苍社,1993年,229页。原载是时事通信社政治部编『ドキュメント日中复交』时事通信社、1972年12月。关于这个会议《朝日新闻》1972年10月1日付第3版也有报导。

6.《日中国交基本文献集・下卷》东京苍苍社,1993年,211页。原载是时事通信社政治部编『ドキュメント日中复交』时事通信社、1972年12月。

7.姬鹏飞《饮水不忘挖井人》,《周恩来的决断》中国青年出版社,1994年,附录,167页。

8.田中首相解释说,从日语来讲《添了麻烦》是诚心诚意地表示谢罪之意,而且包含着以后不重犯,请求原谅的意思。这个表达如果从汉语上不合适,可按中国的习惯改。吴学文《风雨阴晴──我所经历的中日关系》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第90页。

9.张香山《中日关系管见与见证》16页。原载《掺望》杂志1992年40期。

10.中文版、16页。

11.据陈晋研究员的笔记。张香山有如下的描写──毛泽东又问:“增添麻烦的问题怎么解决的?”田中说准备按中国习惯改。毛泽东又问联合声明何时发表,周恩来回答,今天晚上可以共同研究定稿。除中日文外,还要译成英文,然后才能发表。《中日关系管见与见证》17页。

12.张香山《中日关系管见与见证》17页。

13.陈晋研究员的笔记。

14.《楚辞集注》上的《迷惑》。资料:《毛泽东藏书》全24卷(张玉凤主编1998年、山西人民出版社)第9册「楚辞‧九辩」6282页。

15.沈尹默生平简介:沈尹默先生是中国杰出的学者、诗人、书法家。早年二度游学日本的沈老,归国后先后执教于北大、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与陈独秀、李大钊、鲁迅、胡适等同办《新青年》,为新文化运动的得力战士。1925年,在“女师大风潮”中,沈老与鲁迅、钱玄同等人联名发表宣言,支持学生的正义斗争。后由蔡元培、李石曾推荐,出任河北省教育厅厅长,北平大学校长等职。1932年,因不满政府遏制学生运动、开除学生,毅然辞职,南下上海,任中法文化交流出版委员会主任。抗战开始后,应监察院院长于右任之邀,去重庆任监察院委员,曾弹劾孔祥熙未遂,因不满政府之腐败,抗战胜利后即辞职,并卜居上海,以鬻字为生,自甘清贫,足见沈先生高风亮节。沈尹默先生是陈毅先生出任上海市市长后第一位拜访的民主人士,第一届上海市人民政府委员,是周总理任命的中央文史馆副馆长,历届上海市人委委员,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1949年后,他先后参加了上海市政协、市博物馆、市文管会、中国画院、市文联、市文史馆等方面的工作。他亲自创建了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书法组织──上海市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为中国文化事业的繁荣,尤其是对中国书法艺术和理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毛主席曾接见过他,对他的工作和艺术成就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中南海收藏书画集》的第一页上的文字乃是沈老写给主席的书法。周总理的家中和办公室也都曾挂过沈老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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