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刀客故事 -- 马吉马德
正午过后,长安。
我做梦正爽,早些年被老子杀掉的那些人,排着队到我的衙门前面领自己的脑袋。有几个手快拿错了的,你推我搡的打了起来。我看了又气又好笑,人都死了,抢什么脑袋。
突然过来个张的挺标致的,跟我说,嘿,我是来要你还那半扇猪腿的。
我听着就有点晕,怎么说我也算是个童叟无欺的,哪儿来的这事情。
正想着呢,我老婆哭着喊起来了,“当家的,快醒醒,我姐夫不行了!”
翻个身起来,就拼命往宫里赶。
我知道,她不过是一把华丽的刀鞘。可是,没有哪一把刀,不需要刀鞘的。
刀鞘,不是为了保护刀,而是为了保护用刀的人。
到了殿上的时候,房子外边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群人。
讨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们擅长的,恰恰我不擅长。于是,我们就越走越远。
挡得住我的,永远不会是大门。
那个被我老婆叫做姐夫的人躺在床上笑了出来,笑得很像一个病人。但绝对不像一个快要死的人。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我就很熟悉这种笑容。包括那次从鸿门出逃。
我问他,为什么不见大臣,难不成你老人家忘掉了赵公公。他身边的人便跟着诺诺的退下。
人很奇怪,总是在信任与猜疑之间不停的摇摆,于是就不停的有陌生的朋友和相识的仇家。
我不会,我只是一个刀口上寻生活的人。
而刀,只有一面是刃。
他咳咳的气喘,说,我就知道是你。难道,我就不可以发发脾气。
回去的路上,我老婆埋怨我的粗蛮。
我不说话,女人就是这样,你不做可能不够男人,作了,可能不够理智。
不过骂名背定的时候,我宁可选择她来骂。
这想法到我临死的时候也没有变。
4年的法场上面,我依稀看到寂寥的刑场上面已然熙熙攘攘的站满了等待我的人。领头的就是那个长相很好的年轻人。
他拿着一片战盾,上面放着一条新鲜烹制的猪腿,告诉我,不用还了。他的身边,一个女人貌美如花。
和他相比,我不过是一把离不开刀鞘的好刀罢了。
而刀鞘,就是为了更容易的把刀拿下来。
他一样,我也一样。我妻姐夫?老子懒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