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西西河英雄传之易容风波 -- 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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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前一段时间又编了一个,不过感觉主题思想不太积极向上。

            所以没有发帖。这段日子事情比较多,来西西河的次数少些。过一段时间,一定献丑。

            若文中对老兄的ID有所得罪,还请勿怪。

    • 家园 【原创】二、千面

      说起这一丈松十字坡百扉洞,西河城几乎尽人皆知。洞名百扉,里面自然九曲十八弯,难得洞外的十字坡上种有一大片桃树,据说是仿照昔日桃花岛上的桃林建造,内含九宫八卦、阴阳五行,寻常人进去根本绕不出来,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成了禁区,无人敢来。十年前百色婆婆过世后,能进出十字坡百扉洞的,只有她的唯一传人----千面娘子。

      铁手问到:“就算是千面娘子又怎样?这千面是友非敌,和西河城处得不算坏。”

      “小人开始不知道这个秀才竟然是千面娘子,直到了一丈松前才觉得不对。想想此人号称千面,扮个酸秀才自然不在话下。既然是她,小人万万不是对手,只好认倒酶算了。刚要离开,突然看见另有一人站在桃林边,等着千面娘子。小人定睛观看,不是别人,正是以前走廊城的瑞公公。小人素知瑞公公武艺高强,又心狠手辣,当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不周山下打断:“不对,这里有漏洞,你小子一定在胡说。一,你有本事跟踪千面娘子吗?要么跟不上,即使跟上也会被她发觉;二,凭瑞公公的本事,你能看到他,他一定先看到你了,岂能让你逃过。”

      “大人容禀,我也曾拜过名师专攻跟踪术,主要学的就是轻功,再加上小人眼力好,可以远距离跟踪,所以千面根本没发现。至于瑞公公,我当时伏在路旁一块大石后面,也许凑巧他正好没看到。”

      “你师父是谁啊?说出来听听。”

      东张西望听问,尽可能地挺直腰板,朗声道:“要说小人的授业恩师啊,你们还都认识。就是西河城两院押牢节级、总牢头,人称一堵墙的石壁石大侠。他老人家亲自传授我这一身轻功。”

      就这一句,不周山下笑得直打跌,铁手也假装咳嗽来掩饰笑意。好半天铁手才问出一句:“你说的就是那个一身横练功夫,以金钟罩铁布衫闻名的石壁?”

      “正是。”

      旁边不周山下也缓过来了,插话道:“论武艺,我或许不如他,可要比轻功,我大概一只脚也比那位石大侠要跳得高。”

      东张西望一点都不示弱:“师父的轻功是差点,可这是因为他的体质不适合练,并不是不懂。师父说我有慧根,最适合轻功了。”

      “好吧,说下去,瑞公公和千面娘子怎么了?”

      “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小的只看到瑞公公打开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包袱,给了千面一样东西----我看不太清,像是一本书。千面很高兴,手舞足蹈的。两人说了一阵子话,瑞公公连连抱拳,千面拍了拍胸口。然后一起进了桃林。”

      铁手听完,不由的陷入沉思。他知道百扉洞的规矩:千面娘子精于易容术,凡是她带进百扉洞的人,都是送了重礼委托她进行易容的人。这么说来,瑞公公岂不是已经变换相貌了?瑞公公为什么要易容,不用说,十有八九是要混进西河城来。可现在瑞公公长什么样已经无人知道了。一想到这里,铁手打了个冷战,看看身旁的不周和东张西望,觉得他们都有可能是瑞公公改扮的。“你看见他们进去,可有看见瑞公公出来?他是什么模样?”

      “小的看他们进去,又等了小半天。本意是想等瑞公公出来,看看他是否变换了模样,可后来也想明白了,那里号称百扉,他定不会从原路出来,所以就走了。小的虽然平时有些好吃懒做,还好赌,好坏还是分得清的。这件事非比寻常,这两天尽琢磨着怎样给城主送信。可是宫门外防卫甚严,我这样的根本进不来。万般无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三侠五义>,小人想学白玉堂寄柬留刀……”

      旁边不周大喝一声:“大胆!”

      “说错了,说错了。只寄柬,不敢留刀。可惜小的学艺不精,进了王府又迷了路,才被大人拿下。但小的实在是有要事才出此下策。刚才小人说的句句是实,望城主小心应对。”

      铁手沉吟了一下:“看来瑞公公一定是在千面娘子处易了容,现在世上除了千面,恐怕无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了。这个情报很重要,但我自以仁义待人,不管别人用什么诡计,我不会在意。嗯,念你也是一片好心,这样吧,不周,带他下去赏银一百两。这笔钱可别再赌了,好好盘个店面做点生意吧。”

      “小的谢大王赏!”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了,不周山下领着这个东张西望直接奔了帐房,和大内总管悲欢一说,悲欢马上取了银子交给不周。旁边东张西望看着这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无比激动,心里想着今后一定不赌了,先盘一家小店,剩下的银子托人保个媒,好歹先找个媳妇成个家。

      想得正美,旁边不周山下手里托着银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你小子运气可好得很啊,平时抓到刺客,禀告大王一声然后直接就送了刑部,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半夜里还爬起来夜审。结果非但没治你罪还有赏。不容易啊!”

      “那是,那是,托大人的福了。”

      “好,既然你都说托我的福,我也不客气了。不过你可听明白了,我不贪你这点钱,只是弟兄们昨晚又是抓人,又是夜审,忙了整一夜,你就拿出一半银子给他们买碗酒喝,怎么样啊?”

      “唉……”东张希望这一声答应得比哭还难听。心里琢磨着,这么一来就剩五十两了,媳妇的事情看来要往后拖了。

      不周山下分了一半银子,领着他就往大门口带。路上东张西望突然想起点事,拖住不周:“大人啊,和您商量点事,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小人身上这套夜行衣,走到大街上立马就会被抓到刑部去。现在西河城的居民觉悟多高啊!”

      “嗯,也对,这样吧,你花二十五两银子我给你置办一套吧。”

      “啊?” 这回东张西望真的要哭了。太黑了,剩下二十五两就够摆个小摊了。可不要这衣服还不行,要是自己穿著夜行衣,怀里还揣着五十两银子,这要被人送到电子赵括那里,肯定被当成贼,重则当堂活活打死,轻点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一想到电子赵括,就只能这么的了。

      不周山下打发了东张西望,正要进去向铁手回一声,然后下班。看见接班的另一个侍卫统领土豆王老五急急忙忙出来,叫住不周:“大王有令,急诏温相和天地大司马进宫。老兄到大司马府辛苦一趟,我去温相府。”

      温相和天地无用一文一武,是铁手倚仗的股肱之臣。看见两个侍卫统领来传令,马上进了宫。铁手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两人一听都大吃一惊。

      天地无用本来话就不多,这两年官越做越大,话也就更少了。因此一般都由温相先说话:“这千面娘子一直与我西河城关系良好,这件事我看就由我先出面拜访一下这位娘子,问个清楚。不过呢,此事非同小可,不论真假我们都要认真对付。我的意见,一是加强城内及宫中的防卫;” 说着看了眼天地,天地点点头----他还兼着领侍卫内大臣和九门提督的衔,这两项都是份内事。“第二,我知会一下刑部的司马水镜,让他的侦讯司这几天多留心城中的可疑人物。大王和天地兄看怎么样?”

      接下去的三天,西河城可说是戒备森严,最忙的就属侦讯司的捕快头目边寒剑了。三天里共抓了可疑人物七十八人,一股脑全送电子赵括的刑讯司了。要说还是赵括本事大,只花了一晚上功夫,这七十八人就全都承认自己就是瑞公公。

      司马水镜第二天上午看到报告,长叹了一声。马上动身去温相府中请求处分。温相昨晚刚从千面娘子处回来,正要摆轿进宫,在门口看见水镜,听了之后也没发火,摆了摆手就吩咐起轿了。

      铁手正为此事着急,见了温相忙问:“相爷辛苦了,千面娘子怎么说?”

      “消息有好有坏,坏消息是千面承认帮瑞公公易了容,好消息是她并没把他改妆成咱们熟悉的朋友。”

      铁手听了长吁了一口气。这点他本来最为担心,要是瑞公公突然变成了身边熟悉的人----比如说温相吧----那自己可是防不胜防。现在好了,只要注意不让陌生人接近就行了。

      “千面娘子还说,按我们两家的交情来说,她不应该给瑞公公易容,可瑞公公投她所好,送的东西让她无法拒绝。而且她也不能说出瑞公公现在的容貌,这事关她的职业道德。”

      铁手听了之后一阵沉思,问:“老温啊,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昨天和千面娘子瞎聊了很长时间,从她嘴里知道了些易容术的常识,倒是很有一点启发,大王不妨听一下。”

      “好!”

      “这易容术颇不简单。整个分为三重:一改肤色,这一点千面的师父百色婆婆已经做到了;二更容貌,千面娘子精于此道;第三重是变眼神,这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千面娘子也不会。”

      “变眼神?整个容貌都改了,小小的眼神何足道哉?”

      “俗话说相由心生啊。我敢说,现在瑞公公就算完全脱胎换骨变了另外一个人,他那阴鸷的眼神仍然变不了。不过呢,这么点细微的区别,非但寻常人发现不了,和他熟悉的人要不注意,也不会在意。所以我倒是想起个人,眼力既好,和瑞公公又是老相识。如果他肯出山,只要瑞公公出现在西河城,定能手到擒来。”

      铁手想了一下:“你说的莫非是他?”

      • 家园 才明白,东张西望那么晚才结婚的原因在这里啊

        边东张西望看着这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无比激动,心里想着今后一定不赌了,先盘一家小店,剩下的银子托人保个媒,好歹先找个媳妇成个家。

        这么一来就剩五十两了,媳妇的事情看来要往后拖了。

        “啊?” 这回东张西望真的要哭了。太黑了,剩下二十五两就够摆个小摊了。

        可恶的不周,难怪不来了。看来自己也知道对不起人家。

      • 家园 呵呵我是魔鬼筋肉人:一堵墙石璧。
    • 家园 【原创】一、刺客

      夜已经很深了,即使在习惯泡网的西河城中,大多数的居民也睡了。这是个宁静的夜晚,整个城市似乎都安睡了。可是,城主铁手却是无眠。原因嘛,并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恰恰是因为没有事。从草创西河城到现在,经过了起初的混乱,现在城中已经秩序井然,下面的官员按步就班,小乱子虽然还有一点,也无需铁手操心。他是忙惯了的人,现在突然没有事,一下子很不适应。今天下午实在无聊,柴郡主约他到后花园赏花,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到了晚上就更精神了。翻来覆去足有一个多时辰,赌气索性坐了起来,在床上打坐吐纳练气。

      此时一口真气正顺着丹田向四肢百骸流淌,极是舒畅。正待功行圆满,猛然间外面人声嘈杂,听到今夜值班侍卫统领不周山下一声大喝:“抓刺客!” 就这一嗓子,把铁手惊得好玄没叉了气。亏得他内功精湛,硬生生把这口乱窜的真气导回丹田。又吐纳了几次,确定无碍,才沉声问到:“何事喧哗啊?”

      铁手今天安歇在内书房,他知道外书房一定有侍卫值班。果然,外面传来不周山下的回禀:“回大王的话,兄弟们刚才在王府中抓到一个刺客,正要和您回禀一声,这就送邢部。”

      “知道了,去吧。”

      不周山下正要传令,又听见铁手在里面说:“慢来,慢来。把刺客押到偏殿,本王即刻亲自审问。”

      要说早个半年,王府隔三差五就要来个把刺客,可最近这两个月,却还是头一个。铁手想左右也睡不着,干脆审个刺客解解闷吧。因此换好了衣服,到偏殿坐定。

      不周山下早把人押到了偏殿,这时看铁手落座,点手让人把刺客带到了近前。铁手定睛观瞧,只见此人一身夜行衣靠,长得瘦小枯干,低着头跪在那里,一时也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铁手一声断喝:“什么人,竟敢夜闯王府?见了本王,还不从实招来。”

      底下那位正一个劲哆嗦,听见上面问话的人自称本王,一下抬起了头,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铁手。不周山下就站在铁手旁边,见此人贼眉鼠眼,在铁手面前还如此无礼,不由踏前一步:“王爷问你话呢。快说,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东张西望。可是正经注册过的。冤枉啊!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来行刺,实在是有机密要事来禀告王爷的。”

      铁手仔细打量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刚建城的时候,人少,几乎所有的人他都认识,可现在局面大了,来的人鱼龙混杂,一多半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铁手一努嘴,不周山下就命人取来了花名册,亲自翻看。一会功夫查到了,还真有这么一号,本来是西河牢城的狱卒,一月前被开除,现为无业游民。后面的一段备注写着开除的理由:贪脏枉法,收受犯人家属贿赂。

      铁手看罢,冷笑道:“难道是上次开除你的事,有什么冤屈吗?”

      “不是,那次是小人的错,我心服口服。这次来确是另有机密大事要面禀!”

      旁边不周山下插话:“深更半夜,又是夜行人打扮,不是偷盗,就是行刺,能有什么要事啊?”

      东张西望在下面大喊冤枉:“小的真是有机密大事要面禀,可宫门深似海,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对了,你可以搜我身,我根本没有带凶器啊!”

      铁手朝不周山下看了看,不周摇了摇头,表示的确没有搜到凶器。旁边的侍卫呈上了一个夜行人用的百宝囊,铁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有几块问路飞磺石和一封封好的信外,别无他物。拆开信,见里面歪歪扭扭写着五个大字:瑞公公易容。看完和不周山下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可能比想象得要复杂。

      铁手无论何时看见瑞公公这三个字,脑袋都要大三圈。倒不是怕他,实在是对他敬而远之。当年众英雄聚义走廊城,东扑西瑞南萨北温中铁手,这齐名的五人中只有这瑞公公特立独行,欲独占走廊。其它四人对他百般容让,反而增加了这瑞公公的气焰。最后万般无奈,东扑与他一场大战,导致了众英雄分崩离析。东扑退隐山林,铁手温相萨苏三人也离开了走廊,其中前二人创建了西河城,萨苏却至今不知去向。满以为走廊城从此是瑞公公的天下了,可谁知又冒出了夜林和原平两个后辈英雄,与瑞公公及其手下一场大战,出人意料地轻易取胜,顺利接管走廊城。听说瑞公公被打得吐血而逃。不过,自那以后,走廊西河两城相安无事,瑞公公却有好几个月不知去向,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铁手知道这个瑞公公虽然人品下乘,但对他的本事也颇为忌惮。今天突然看到了他的名字,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当下挥手让两旁除了不周山下的其余侍卫都退下,并点手让东张西望站起来,正要开口,旁边不周山下忍不住抢着问了起来:“瑞公公易容?你小子认识他吗?我可警告你,别拿着瑞公公的名字鸡毛当令箭。要是查出来是你瞎说,两罪并罚,要你好好尝尝电子赵括的手段。”

      东张西望也有点急了:“小人落户西河城前一直混迹于走廊,和瑞公公虽然没说过话,但也曾见过三五次面。瑞公公长相特殊,再加上小人眼睛尖,记性也好,不会搞错的。这个易容的事嘛,虽非小人亲眼所见,但也有八九成的把握。”

      铁手在旁点头,命不周山下搬了个凳子给这东张西望坐。不周山下一肚子不情愿,只能去搬,自己却站在铁手身边护卫。铁手等东张西望扭扭捏捏地终于坐定,才说道:“不要急,从头讲来。”

      东张西望见铁手和颜悦色,渐渐放下心来。稳了稳心神,从容道来:“这事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晚上我在马鹿酒店搓麻将……”

      “胡说,马鹿酒店怎么能搓麻将?”

      “当然是真的,奥,应该是马鹿酒店新开的分部,就是以前的八月照相馆啊。大王不知道吗?两个月前才开的,白天是茶室,晚上做赌场,三掌柜大江东去天天坐镇。里面赌具可全了,麻将,牌九,梭哈,听说还从西域订了两台那什么老虎机,我也不知道是干什幺的,听说可好玩了,不日就要运到……”东张西望一看就是个赌徒,说起这些来是眉飞色舞,如数家珍。

      猛然间铁手一拍桌子,一声断喝:“大胆!” 把东张西望吓得扑通从椅子上掉了下去,睁着小眼睛看着铁手,心里想,这个大王为什幺听到赌发这幺大的火啊?

      其实铁手虽然自己不赌,但也没霸道到不许别人赌。他生气是因为上了马鹿酒店大掌柜马鹿的当。三个月前,八月照相馆的馆主突然失踪,按西河城的规矩,失踪一个月后财产充公。铁手正琢磨着用这块地皮干点什么,马鹿找到他,说是想用那块地方开个老年娱乐中心,让老年人免费打打牌,搓搓麻将什么的,老有所乐。她非但分文不取,而且还倒贴茶水。铁手当时听了大为高兴,觉得马鹿赚钱之余还能想着做点公益事业,不容易。当时给工部尚书Highway下了手令,从众多竞争者中把地皮批给了马鹿,还免了她一个月的税。今天才知道,原来老年娱乐中心是个幌子,晚上开赌场坐地抽头才是正经。铁手心说,马鹿啊,这回决轻饶不了你。

      想到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对东张西望笑笑:“没你的事,起来,坐下接着说。”

      东张西望哪知道铁手一霎那转过了这么多念头,还以为是铁手痛恨赌博呢。一边想着伴君如伴虎,一边站起身来重新坐下:“其实小的也知道赌博不好,可总也戒不掉。而且小的手气也不好,要不是上次输得太多,也不至于要受人的贿赂,好好一份工作给弄丢了。”

      他还在唠唠叨叨,旁边不周山下提醒说:“别打岔,赶紧说正题要紧。”

      “是,是。三天前,也是半夜了,小的在那里正搓麻将呢,对家是个穷酸秀才,手气旺得不得了,连着好几把自摸,小的输钱输得心疼,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可没想到一眼看见那家伙竟然在偷牌,也怪小人心急,一嗓子就喊出来了,引来了三掌柜大江东去。小人苦于没证据,那个秀才在旁边也趁机撒泼,最后大江东去硬说我捣乱,要砸场子,叫手下把我打了一顿,轰出了赌场。小的心里当然不服,可我斗不过马鹿酒店,只能找那个秀才的晦气。想找个没人地方打他一顿出口气----小人当然也知道打人不对,但那时候实在气极,也顾不得了。”

      说到这里,描了铁手一眼,看看他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接着说:“小人在路边直蹲到天光大亮,那个秀才才出来。我在后面远远跟着他。本来只以为是个寻常百姓,可这一跟下去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人行踪诡异,出西门,往西北方向走了足有十里地……”说到这里故意卖个关子,抬头看向铁手和不周。不周喃喃道:“不可能吧,那地方岂是寻常人敢去的。”

      “对啊,正是一丈松十字坡上的百扉洞。”

      好久没说话的铁手盯着东张西望,一字一顿地说到:“那个人莫非是-----千面娘子?”

      • 家园 忽然明白谁是瑞公公了

        瑞其德好象没什么像样的原创,裘千尺倒挺适合他。

        东兄这比喻倒很生动,看看俺的版本:

        齐若散 - 北丐

        支持李梅 - 东邪

        温相 - 西毒(呵呵,温相要折磨我了)

        萨苏 - 南帝

        中顽童 - 不周山下

        瑛姑 - 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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