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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司马南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讲演(节选) -- 龙城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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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摘】司马南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讲演(节选)

    这个转贴也许放到探索未知去比较合适,不过因为我在关于留学生的跟贴里面说要转到这里,所以就借宝地一用啦。 hiahia.

    司马南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讲演(节选)

    我去过很多大学,但是,我这是第一次来广院做报告。广播学院虽然不是特别大的学校,但是影响非常大,今后,我会以到过广播学院做报告为荣(掌声)。

    道理非常简单,我们在座的同学当中可能会有将来的赵忠祥、白岩松、崔永元、敬一丹……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类型杰出的人才,由于他们工作的特殊性,默默无闻,比如说在微波站、在机房里搞设备、后期编片子,等等,他们虽然不为人知,却在默默地奉献,他们的工作更重要。(掌声)

    关于今天报告这段时间拟这样安排,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首先我扼要地介绍一下反对伪气功、伪科学的一些基本想法,很简短,然后我愿意回答大家提出的有关这方面的问题,大家可以任意发问,可以打断我的讲话,到前台来,我们俩坐到这儿,一块说,没问题。(笑声)因为不是领导做报告,也不是博导坐在这个地方居高临下。我希望我们广院的学生比北大的学生更生动、活泼,更具有革命的精神、创造的精神(掌声)。广院的学生如果死气沉沉,中国的电视节目注定做不好,是不是?(掌声)第三我要交给大家一些特异功能,也就是说在今天的报告会上,我要教给大家“耳朵听字”、思维传感,要在座的男同学都能够脑袋上开砖,肚子上破石,汽车过身,还有其它种种神功。(热烈掌声)只要大家用心听,都能够有领悟。也就是说,当我们这个报告会结束的时候,大家从这个门出去,你们就都不是凡人了(掌声)。我尽可能地忍受今天会场这种寒冷,“带着大家往高层次上奔”(笑声)。也就是说,今天晚上由于某种原因,阴差阳错,没有来的那些同学们,他们只能注定当凡人了(笑声)。

    据我所知,我们广院的有些同学习练“法轮功”,而本科生比硕士生习练“法轮功”的人少。(笑声)不管是硕士生还是本科生,不管是硕士还是博士,我对习练“法轮功”的这些同志没有偏见,我在各个地方反复都讲一个观点:那些真正迷恋“法轮功”的人没有一个人有政治图谋,李洪志、叶浩、李昌、王志文赚的钱没有他们的份。到现在为止,他们仍没有转过这个弯儿来,对这样的人,我们应该给他们以尊重,我们应当给予他们人道主义的关怀,我们应当理解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中有两种人:一种人为了追求信仰,十分善良,所以他才拐不过弯儿来;还有一种人有心因性的精神障碍,本质上是个病人,我们理应更关照他们。(掌声)

    司马南不反对气功

    有很多人对我有误解,这种误解主要源自于我的对手给我制造的种种谣言,他们说司马南是反气功的。我要对广院的同学和老师说,我不反对气功,我从不反对气功,我从未反对过气功,直到今天我本人还在练习气功。

    气功是一种自我身心的锻炼方法,是建立在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基础之上的一种自我身心的锻炼方法。

    气功能干什么呢?能健身、能养生、能修身养性,超出这个范围的,就不是气功。

    比如说,有人说他发功之后让大兴安岭灭火,这位“气功大师”叫严新;(笑)

    一位“大师”发功之后能够改变太阳的个数和大小,他叫沈昌;(笑)

    一位“大师”一发功,能够把全国的麻子全部搓平,他是“香功大师”,名叫田瑞生;(笑)

    比如有人说在长安街上走,让所有的红灯变成绿灯,前面的车没有油了,只要他加个意念,就能让司机盯住车,车还能往前开几百公里,这位“大师”叫张宏堡;

    比如在车厢里,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位“大师”用火眼金睛突然间发现在火车的车厢里有一个经过千百年修炼得道的蛇精,然后“大师”发功,抓住蛇的下半部,使劲地给它化掉。蛇跑到车厢外面去了,不一会儿,这条蛇,贼心不死、蛇心不亡,回过头儿继续跟这位“大师”搏斗,最后“大师”用了四项特异功能把这条蛇精打败了,这位“大师”就叫李洪志(掌声);

    比如说有位“大师”能够用“宇宙语”跟外星人通话,而且能同几十个星球上的外星人通话,奇怪的还是有声语言,每秒钟的传播速度是340米,用“宇宙语”跟外星人对话,能够解决人间的所有问题,这个“大师”叫张香玉。(笑声)

    这种例子可以说是举不胜举,中国的“大师”可以说是中国的一个文化奇观,村有村级的、县有县级的、省有省级的、国家有国家级的(掌声),像这些“大师”所谓的气功,就不是气功,我把它叫伪气功。所谓伪气功,就是打着气功的旗号,行愚弄百姓之实,是一种地地道道的诈欺行为,目的是一个复合的指标体系:第一层目的是赚钱;第二层目的是实现个人野心;再高一点的目的是派人把中南海围住,不让江泽民出大门,表现出自己“比佛祖高一百万倍”,“敢破人间一切谜,敢正人间一切法”,是宇宙真理的惟一代表者。(掌声)

    台湾有一个说起话来嘎蹦脆、很有影响、谙熟中国文化的文化人叫柏杨,说过“男人胆小的玩女人,胆大的玩政治”。20年来有的“神功大师”就胆大到敢玩政治的地步。柏杨的话不是金科玉律,说的未必准,但是这些“大师”打着气功的旗号,克扣斤两,诈骗钱财,好话好尽,坏事做绝,20年来神功在中国大地泛滥,可以说是国土无处不沦陷,除了造就了一大批狂吸老百姓那点血汗钱的暴发户以外,对我国的工业、农业、国防科学技术现代化没有带来一点实质性的进步,倒是破坏涣散凝聚力,破坏社会秩序,弄得老百姓本来就脑袋迷迷糊糊的,这回就更乱。连广播学院的这些英才们有人都不能幸免。(掌声)我以为,这是个大事。我所做的事就是试图把这里面的道理讲清楚。

    刚才冯部长说我是反伪科学的斗士,窃以为这个称呼不准。“反伪科学”这个帽子太大,伪科学可以说是各个学科、各个门类、各个方面都有,我自己认为我不配反伪科学,干不了那么多的事,能干的就是揭穿那些“神功大师”的种种把戏,说了两句实话而已。说我是“反对伪气功的斗士”,大概还沾点边,说我“反伪科学”就太复杂了,司马南扛不住那么重的担子,要说何柞麻反伪科学那还沾点边。这是我要跟大家讲的第一个观点。

    司马南对特异功能持一种建设性的怀疑态度

    特异功能到底有没有?司马南反对所有的特异功能,能说就没有特异功能吗?到底对特异功能是什么态度?什么是特异功能?如此等等,对这样的问题,我想简单讲一句话:司马南对特异功能持一种建设性的怀疑态度。

    “建设性怀疑态度”这个词不是我发明的。“建设性”是指我认为特异功能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应该可以研究,但是这种现象未经科学证实之前,它不是科学事实。这个研究应当是物理学的、化学的、生物学的、医学的、精神病学的、社会学的、政治学的……应当从各个学科的角度去逼近它。中国怎么那么多的“大师”、那么多的“神人”,白莲教、黄巾军、一贯道、呼喊派、科学神教、宋七力教、李洪志,遍地都是这种有特异功能、有通灵能力的“神人”,难道就不值得我们去从各个学科的角度去逼近它、考察它究竟为什么吗?

    所以我不像有些人那样认为它是胡说八道,根本不理它。因为不理它,20年来它越坐越大,大到江泽民同志不得不出来领导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来理一理它。(掌声)

    所谓“怀疑态度”,那是因为一百年前对所谓特异功能现象就有一大堆人成立专门组织来研究,这个组织叫“英国超心理学会”。一百多年来有很多科学家在这个领域当中很热心的努力过,中国20年来也有很多大学、研究机构,包括曾经研究过载人航天飞行的航天医学研究所――507研究所,也鼓捣那么多年,他们研究的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所谓的特异功能根本经不起科学验证,没有任何证据证实存在所谓特异功能。中国的结论是这样,美国的结论也是这样,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的结论全部都是一样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所谓特异功能得到科学的确证。

    有感于那么多年来科学家研究的结果是这个,有感于那么多年来司马南和各种“神功大师”打交道,开始看他们表演感到很疑惑,时间长了原来是个把戏。一个“大师”是这样,N个‘大师”也是这样;一个把戏是这样,N个把戏还是这样,所以从直接经验出发,司马南也不能够不对这些大师们持怀疑态度。什么是怀疑?就是不信,就是质疑。

    有个调侃的说法,到目前为止司马南有两项全国纪录:一是在人家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就是司马南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表演;二是我写文章从来都是“张三、李四、王二”,时间地点人物,如何作弊,可以说是明火执仗,端着冲锋枪跃出战壕来直接瞄准了打,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告我,找我要名誉权,从来没有。(掌声)绝不是司马南了不起,司马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北京市民,啥也不是,我认为是他们自己胆战、有前科,拿着不是当理说不容易,应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就跟他们讲认真了。但他们不告我,我要告他们,这些年我主动接手了几桩官司(掌声)。

    我和“大师”打官司

    1996年有一个“大师”到处吹牛,吹爆了。他说他在天津办了一个班,办得效果之好好到学习最差的那个班,经过“大师”发功之后,所有的学生的考试成绩提高了一大截儿。这位“大师”给天津小学生发功以后,又到北京昌平郊区给黄瓜发功,黄瓜增产30%一50%。给黄瓜发完功之后,又找了一个150岁的老奶奶发功。这一发功不得了了,那老奶奶生了个孩子(大笑)。

    在场所有的哈哈大笑的同学们说明你们都对“大师”缺少了解,你们都没练过“法轮功”。(笑)

    正常人听到这都认为是吹牛,于是江苏有个报纸的副主编、评论部主任写了一篇文章《心想事成太荒唐》。1000多字的一篇文章登在了《工人日报》上面。结果这个“大师”拿着这篇文章,第一状告江苏这个作者,第二状告“工人日报”社,说是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01条,他们侵犯了“大师”的名誉权,他们凭什么说发功之后150岁的老奶奶不能生孩子?

    《工人日报》找了律师跟他打官司,律师可以讲法律条款,可以讲法理,但是跟“大师”斗法,由于司马南在某种角度上有用,所以,他们就把我找去做诉讼代理人,官司一打就是两年。这位“大师”就是沈昌。

    沈昌是江苏人,学农的,早年是张宏堡弟子,后自立门户,成为江南巨骗。1996年10月10日,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开庭,1000多名老头老太太包围了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威胁法院说要是敢判“大师”的罪,我们就怎么着怎么着。记者采访一个老太太,她说:“我就觉得‘大师’了不起,我觉得‘大师’就跟毛主席一样,他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最红的红太阳。”(笑)遇到这种情况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句阿拉伯谚语讲得好:“再愚蠢的人总有比他更愚蠢的人来崇拜他。”(笑)东城区人民法院在东城的一条胡同里,堆满了人,那天法院还真的就没敢宣判,怕万一有位得心脏病的老太太躺在那里怎么办?所以说围攻政府机关,李洪志拿的不是专利、不是首创权。沈昌早就干过这类的事情了。(掌声)

    一审之后,沈昌上诉又到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打官司,我一趟一趟地去,控辩双方辩论。这场辩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荒唐,我在辩论的时候,连法官和书记员都忍不住笑。我问对方:“就算你能够给这150岁的老奶奶发功,让她生育,请问这位老奶奶姓甚名谁,在哪能找到她,又在哪里能找到这位让老奶奶生育的151岁的大爷呢?”(笑)我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大笑。后来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这场官司终于赢了。沈昌大师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中被曝光,他被罚款了几千万元,但这并不妨碍他到北京来依然坐奔驰。钱有的是,只要当“大师”钱有的是,这是结论。

    后来,我又上河南商丘去,给死者家属当诉讼代理人,跟胡万林及其胡万林的战友们打官司(热烈的掌声)。这个胡万林比柯云路的年龄小得多,但是在柯云路笔下胡万林是个80多岁的仙翁。胡万林这个人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农民,在监狱里呆过24年,两次被判刑,犯有杀人罪、诈欺罪和贩卖人口罪。从监狱出来后,先后在新疆、山西、陕西行医,均被取缔,最后被请到河南。在河南商丘行医,治死了一些人,包括河南漯河市市长刘法民。刘法民被当地老百姓称为“人民爱戴的好市长”,被胡万林一个星期的时间弄死了。胡万林在所有的药里面都加上芒硝,芒硝是一种化学物质,人喝了以后上吐下泻,不断去厕所,所以胡万林称为“运动疗法”。(笑)胡万林的名片写着两个头衔: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生;二是“运动疗法”创始人。我这次去河南,在法庭上跟胡万林辩论还很复杂,因为这次是商丘当地的检察院以非法行医罪起诉胡万林,我今天看到了起诉书。但是依我看,胡万林不单是非法行医罪的问题,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最新的《刑法》,胡万林犯的是间接故意杀人罪。

    “间接故意杀人”在法律上是这样界定的: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但是放纵自己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又产生了致人死亡的严重结果。胡万林显然是知道对于危重病人,特别是肝、肾有问题的病人,大量地使用芒硝,是会造成衰竭的,人是要死的。而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他知道这些,因为胡万林要求每一个病人的家属签一份“生死合同”。生死合同上说明是病人求胡万林治病,死了以后跟胡万林毫无关系,如果胡万林对自己的结果毫无预见,为什么还让病人和家属签这份合同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如果这些合同和国家的法律相违背,就叫无效合同,按了手印也是不认定的。所以胡万林如果被判间接杀人罪,那就不是判15年的问题了,很可能会判死刑。还有他们属于集体诈欺行为,属于诈骗罪。这里面有职业医托,有人专门做广告,有人扮演病人,天天像演小品似的,感谢胡大师治好了他的病,写表扬信、送锦旗、哭啊、流泪啊,天天折腾。那些远道而来、全国各地的危重病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在陕西的终南山医院,每天上演的节目之一就是放鞭炮,一放鞭炮就表示有人要出院了。胡万林的终南山医院没有任何诊疗设备,没有别的大夫,只有胡万林这么一个“大夫”,治病的方法就这样。每天都有“病人”送锦旗、叩头、流泪、奔走相告,场面非常热烈。人是有病乱投医,在这种场面下,新来的病人马上就被感染了,所以很多很多人就这么上当受骗了。年轻的同学们你们都知道一个小伙子叫陶金,他得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没法手术了,听说新疆有个大师很神奇就去了。开始大师说不能治,后来又说是小菜一碟。身患绝症的人在那个时候大渴望生命了,当他看到医院里的病人又开始放鞭炮了,又开始歌颂“大师”,又有人出院了,陶金高兴得不得了,拖着重病的身体给大家跳舞,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可是“大师”对其他的病人说:“看看,还没给他吃药呢,我一发功他就能跳舞了”。可是陶金的病越治越重,后来陶金坚决不吃胡万林配的药了,坚决不在胡万林的医院里住,由陶金的爱人接回到北京,在中日友好医院死亡。但在柯云路的书里面,他把陶金的死暗示成是在中日友好医院里治死的。

    对于作家柯云路,很多很多老百姓因为他会写《新星》,以为戴眼镜、以为他长了知识分子的脸形,就认为这种人不会干坏事、不会说错话的,他一定是有天地良心的。其实不然,这个柯云路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他是一个堕落的中国文人的典型(掌声)。中国老百姓太善良了,以为作家不骗人,北京市委常委王宝森能骗人吗?老百姓怎么能就相信他们呢?就作家整体而言,他是社会的良知,是社会道德的晴雨表,他对苦难的大众有深切的关怀和同情,但是单就某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他可能做好人,他可能选择善良,也可能选择邪恶。如果柯云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需要行动来证明。最近柯云路连续起诉了《文摘报》、《羊城晚报》和《中华工商时报》,但10年来跟柯云路对立的、唇枪舌剑打个没完的是司马南,而不是这几家报纸,但是他偏偏躲着我,像八卦掌高手一样叫你摸不着。中新社办的《中国新闻》杂志最新一期的一篇文章,标题是《柯云路终于开口说话》,文章中记者问:“你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应付这样的局面,听说你还准备起诉司马南?”柯云路第一句话是两个字:“造谣!”(掌声)柯云路为什么躲避司马南?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那些人看了柯云路的《发现黄帝内经》,想到了《新星》曾给柯先生带来过的辉煌,那些患者家属看到中国作家出版社这样一个大出版社的光环,于是就相信了书里的内容,接下来就去找了胡万林,本来还可以延缓生命的亲人们结果不超过一个星期就死掉了。柯云路写的专门包装胡万林的《发现黄帝内经》,在这几个医院里面需要在挂号之前买。这本书就是最好的广告、最重要的广告、最有说服力的广告,不但引人注意而且还有说服力,让人产生购买的欲望,达到了广告的最高境界了,可是人却死掉了,难道柯云路不该负责任吗?但是,这件事要有人起诉,要等胡万林的案子处理完了以后,这件事才能提到日程上来。也许我能够做的,是以柯云路侵犯了公民司马南的名誉权为由,学沈昌“大师”,根据《民法通则》第101条,状告柯云路,有许多媒体从中央电视台到各地方电视台对柯云路说让他坐下来和司马南好好谈一谈,好多人都想知道你们之间争什么?为什么?柯先生有那么多的道理为什么不讲出来呀?柯云路是绝对不会出来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不。好些人还打保票干过这事,说一准儿把柯云路请出来与司马南对话,当然均告失败。柯云路不出来,那我是不是有必要把柯云路拉出来(掌声),把他拉到媒体面前,我们对簿公堂,请他来讲一讲他的道理,如果他不能证明他所说的那些东西为真,那我只有建议他承认自己是骗子,作为文化人道德堕落了,错了。所以如果我起诉柯云路,我不要他赔偿,只要他对媒体说三个字:“我错了”。如果我的要求最低那就是让他说三个字:“我错了”;最高也是让他说三个字:“我有罪”。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掌声)但是我想柯云路现在是不是这样的,因为这样做了,就等于昨天的那些光环也没了。故此,咬牙拒住,绝不认错。可是中国有句老话:“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

    (笑)

    在很多媒体揭露柯云路的时候,我站出来发表了一篇文章,我认为应当放柯云路一马。有人说:“司马南你真滑头,平时人家不揭露柯云路的时候,你揭露他10年,现在人家媒体刚一揭露,你又在装好人”。我说:“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说要把柯云路拉过来判多少年,且不说你有没有法律依据,就算是有法律依据,你都不如让柯云路出来说‘我错了’三个字,因为柯云路给这个社会带来的危害,不是给他肉体一些折磨,让他没办法享受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所能够解决的,如果柯云路说他错了,他以前编的这些书并没有事实依据,是一叶障目,是利令智昏,这该多好。因为这样,一是可以教育千千万万由于认识问题到现在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老百姓;二是证明我们中国国民性改造的一个成功;第三在那种情况下我与柯云路可以握手言和,还可以称兄道弟,这该多好”(掌声)

    以上讲了两条,一是叫做我不反对气功,气功是什么,能干什么;第二是讲了我对特异功能的态度。现在我愿意回答同学们提出的各种问题。我什么问题都乐意回答。

    她提出的问题是个老问题

    问:我想就特异功能问题和您探讨一下,虽然我没有实际经历过特异功能,我想能不能和您在对待特异功能的态度上探讨一下,您说的没有任何科学能够证明特异功能,我觉得您说的是一种有罪推断,也就是说科学不能证明它是假的,是否就能证明它是真的,就像我们几千年没有发现射线,但射线确实是存在的,您是这么认为吗?

    答:她提出的问题是个老问题,柯云路就是这种模式。她说科学不能确证的东西就是假的吗?我们举个鬼的例子,这个比较典型。科学不能证明鬼的存在,可生活当中确实有很多鬼现象,还有鬼文化,难道鬼是真的吗?难道鬼是假的吗?这是一。二是如果科学不能够确证一个事实的存在,那么你又是用什么确证的呢?现在不是我说没有特异功能,现在是中国几千年、世界上几千年。中国近20年来、世界上近一百年来,到处都在闹腾特异功能,到处都是“通灵人”活动的轨迹,而这个东西却没有科学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信以为真,并且把口袋里的钱让人家搬走了,在这种情况下司马南说你是真的吗?请用科学来证明吧?请证明这是个科学的事实吧?倘不能用科学来证明它是科学的事实,那我们说你是什么呢?这个同学说的不是有罪推断无罪推断的问题,我认为她存在一种浪漫主义的幻想,很多人就是因为有一种很执着的浪漫主义的幻想,所以成了鬼神大师的牺牲品。有一位作家叫王小波,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留下很多宝贵的精神财富,王小波曾说过:“如果你不能用科学来证实特异功能是客观存在的,我把你叫骗子,对阁下的尊严,应该不是冒犯。”我为王小波这种精彩机智的对答而鼓掌(掌声)。

    司马南“悬赏设擂”招来麻烦

    问:我想问两个关于新闻报道的问题。您悬赏一千万元人民币,我看了《北京青年报》报道说有一个女的能消肿瘤,她给你发了传真,她还对记者说如果15天之内你不回复就算自动弃权,我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答: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好长时间了。

    这个女人是个四川中年女子,姓陈,她专门搞神功表演,所在单位叫气功表演团,在工商局登记的时候叫绝技表演团。今天有人给我发了一个传真,说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确切的谜底,是一些人商量搞了一个广告策划,于是就创造了“一个四川女子欲夺司马南一千万元悬赏,是一个什么团的团长”的新闻。怎么样?广告创意还不赖吧。特异功能要确证,我们要悬赏的前提是必须得到科学的确证和科学界的公认,表演并不能证明。有人打电话跟我说:“司马南,你欺我中华无人啊!”(笑)我说:“你到底有人没人啊?”他说:“你不用问我是谁,我打你三拳你打我三拳,谁要倒地谁没特异功能”。(笑)我听了以后我理解他,这个人很东方情结,也很爱国主义,但是我也没说过我是拳王称霸呀?我也没有金腰带,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打拳是天下无双,后来我对他好言相劝,我说我是悬赏特异功能,我没说我是拳王,您要是真觉得自己的拳法不错,我建议您跟美国的泰森打一打。(笑)

    来挑战的人都很滑稽,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说:“司马南,我在河南什么什么山上等着你,你要是不来,你就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隔了一会儿,他又说:“几月几日,在南方的什么什么山上,你的安全、来回的食宿、差旅费由我来付,如果你回绝的话,你就是缩头乌龟。”(笑)还有人说:“司马南叫他来,他不敢来,我已经胜了,司马南已经没有悬赏资格了,司马南根本就不是男人。”(笑)有些个别的报纸也登这种东西,因为这种消息很抢手。我司马南,要你叫我上哪去我就上哪去,那才不是男人呢,那是“某种职业的女人”。(大笑)当然了,现在随着形势的发展,也有“某种职业的男人”叫上哪去就上哪去,(笑)但是我不是。(笑)我的道理讲得十分清楚:要让科学家来证明你的特异功能是真的。自从伽利略以来,科学界几百年已经形成一系列的规范方法和原则,科学家是有共同语言的,全世界的科学家是一个科学家共同体。超导现象有谁见过?我估计见的人不多,但是全世界任何一个实验室,只要给足了相应的实验条件,都可以再现超导的事实,所以科学证明不难。反过来,你找司马南,就算有特异功能,成立吗?科学界就认账吗?人们真的就认为你有特异功能吗?所以司马南不是权威鉴定人,这不是江湖上打擂斗法。报纸上的标题上说“司马南悬赏设擂”,这是一个形象化的比喻,我们很多人死活都想不通这么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前几天,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我的秘书接的电话,秘书说这个人说话挺正常的、是北京的、53岁的一个老师,我就接了这个人的电话,这个人说:“感谢司马先生为人类做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工作,我有一个关于特异功能的信息,一定要跟您面谈,我已经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新闻界了,约了《北京晚报》的记者。”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地方跟他见面。外国记者速度更快,三个外国记者架着摄像机来了。这时候来了一个穿一身运动服、红光满面、气宇轩昂、相貌不俗、一脸庄重之色的50岁开外的老先生,他进来以后坐在我对面,说:“司马南先生,感谢你为人类做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重要的工作。”我说:“你有什么特异功能你就说。”老头说:“我大约在十几年前的时候练过气功,我就练出来一种特异功能,这种特异功能的具体表现就是我和外星人联络上了。”我听了非常感兴趣,以下是我和他的对话:

    问:“您是和哪个星球上的外星人联络上了?”

    答:“不能说。”

    问:“那他离我们多远呀?”

    答:“不能说。”

    问:“那个星球叫什么名字?”

    答:“这个星球我把它叫小小世界。”(笑)

    问:“它离我们多远,在什么位置呀?”

    答:“就在咱们北京上边。”

    问:“也就是说那是咱们地球的同步轨道卫星?”

    答:“不对。”(我心里想他说不对,那怎么会始终在北京上边呢?但是我不能这么说,要不然会伤他的自尊,他就不告诉我了,这可是关系到全人类的事情啊!)(笑)

    问:“那您是怎么样跟他们取得联系的?”

    答:“是他们跟我取得的联系。”

    问:“他们用什么语言跟您通话?”

    答:“用北京话。”(笑)

    问:“为什么他们跟您说北京话?”

    答:“那,后来他们告诉我说因为他们就都是从北京去的。”

    问:“那他们为什么找你啊?”

    答:“他们告诉我因为他们跟我们的祖先都是一拨儿。”

    问:“他们的星球上面有什么?”

    答:“有矿泉水。”

    问:“那上面有无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比如说能够帮助我们人类解决例如艾滋病、癌症等问题的东西?”

    答:“他们没有艾滋病、癌症,他们星球上的人平均寿命是3000多岁。”(笑)

    问:“他们上面一共有多少人?他们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

    答:“有九个人。”(他就把这些人的情况每个人都给我介绍一遍,就像他们家养的兔子或是猫似的,很有感情,很细致、细腻的。)

    问:“像这么一个星球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答:“那里才是我们全中国人民旅游的胜地呢。”(大笑)

    问:“他们吃什么?”

    答:“吃蘑菇,不过那是一种高能量的蘑菇,割一茬长一茬。”

    (听了半天,我觉得这个星球不对劲,我想他们跟咱们有什么不

    一样呢?讲北京话、吃蘑菇、喝矿泉水。)(笑)

    问:“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咱们不知道的事儿?”

    答:“有。那地方的人会飞。”

    问:“怎么飞?”

    答:“他们有一种特别能量能飞。”

    问:“能飞多快?”

    答:“每秒钟能飞9米。”(比香山的过山车就快点儿。)

    (笑)

    问:“人类为什么没有发现它呢?”

    答:“那个星球不发光。”(因为不发光人类就不知道它。)

    问:“您现在上班吗?”

    答:“上班。”

    这个人是个中学老师,当时我心里想:他可不能再上班了。后来我问那三个外国记者,我让他们再跟他谈谈,再问他一些问题,他们连忙说:“NO,NO。”我问旁边喝茶的小伙子,我问他们听后有什么感觉,他们说:“神经病。”(笑)我赔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老外本来想拍一个轰动世界的新闻,没想到是一个这样的人。

    来博奖的人有三类:

    第一类人明知道自己是骗子,但是他又存有侥幸心理,万一司马南识不破,一千万就到手了。比如有人说:“我会耳朵听字。”我说:“我也会。”他说:“你怎么听?”我说:“你怎么听?”他说:“我是只要你写好了字,揉成一个团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就能听出来了。”我说:“我也能听出来。”他说:“那你怎么听?”我说:“我要做这个实验,我就写个纸团,然后吊在房顶上,你始终够不着,你还能听出来吗?”那个人“啪”就把电话挂了,他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说:“我能猜出来你兜里有多少钱,但是你必须把你的钱放到五个封闭的盒子里面,盒子数量不能超过五个,我猜着哪个盒子里面的钱数,就必须把这些钱给我。”我想,五个盒子的猜中概率是0.2,我说我可以准备五个盒子,但是概率不是0.2,我可能把一百万零2分放到一个盒子里面,把60万放到另一盒子里面,把一千万参差不齐地放到五个盒子里面,我用分作计量单位,你们想想猜中的概率是多少?结果这个大学生说了两句难听的话把电话挂断了。这类人属于脑子很清醒的骗子。

    第二类人是有认识问题,大脑进水了,他想不明白。他告诉我说:“司马南,我能吃杯子,还能吃木头。”我也能吃,这都属于正常功能。

    有一个人对我说:“司马南先生,我有一种特异功能,你找个时间咱们面谈。”我说:“我真的没有时间,我特别忙”,他说:“你要理解,你要正确理解这件事情的伟大意义!”我说:“你就简单地说一下吧。”他说:“不好说。”我说:“你若不说,我就不接你的电话了。”他说:“好吧,我说,我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我说:“哪方面的能力特别强?”他说:“你作为一个男同志,还不理解哪方面能力特别强?”(大笑)我说:“你这跟特异功能有什么关系呢?”他说:“怎么不特异呢?”我说:“你这是正常功能,最多是超常功能,你无论如何也谈不到特异功能。”(笑)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有比较才有鉴别”,你没和人比较你怎么就知道你就行?

    还有一个人说他能在地上转圈,能转好多圈,他就说他有特异功能,他一定要来拿奖,我说:“你不是特异功能,我建议你去读一读钱学森先生关于特异功能的论述,20年来中国有一些人研究特异功能,还有国外超心理学、大百科全书上都有这方面的条款,你做一点了解,再来。”可是这人脑袋一根筋,没完没了地找你说。

    第三类人跟第二类人不一样,第二类人属于认识问题,第三类人就像刚才我说的那位中学老师一样。

    那位四川的奇女子出现以后,又有了第四类人,就是要做广告,他拿司马南说事,当作广告一个创意,而且取得了成功。

    悬赏的意义

    各种各样的人都要表现一下,但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来折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悬赏一千万这件事情,它是成功的,这个最成功的地方就表现在我们讲明了一个道理并且为公众所知:为什么我们悬赏特异功能?因为特异功能是所有的邪教教主,含李洪志在内,慑服人心的杀手铜。如果李洪志就是一个从兵团回来的、粮油公司的保卫干事,会有二百多万人信他吗?李洪志他靠什么东西让你信了呢?是因为“李洪志有超自然能力,是因为李洪志有特异功能”,所以全世界的邪教都一样,所有的“神功大师”都是标榜、表演、鼓噪特异功能以此来慑服人心的,现在我们悬赏,对那些“大师”来说是很难堪的事情。如果没有特异功能,别人怎么信我呢?如果有特异功能,为什么放着一千万的资金不拿,我怎么去拿老百姓的几十块钱呢?反过来,老百姓想一想,那么神的“大师”,就表演个耳朵听字,(如果真是特异功能的话)就可能拿到司马南一千万元人民币和美国詹姆斯?兰迪的一百一十万美元,他为什么不拿?非要收你一百元门票呢?我们悬赏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悬赏的第二个作用是假定特异功能真要有的话,怎么才能得到确证?在科学上,我们只相信一个东西,那就是科学的事实,而科学的事实的确立,依赖科学的判据,科学的判据怎么确定?北京大学理工农医专业的博士生有一门必修课,叫《科学方法论》,我与博士生们讲,这个问题既是普通老百姓思考问题必须解决的,也是包括我们北大理工农医专业的博士们在内的这样青年学子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什么是科学?怎么确证它?如果你说它是科学的事实,它就必须经过科学的确证。有人骂司马南,说我是科学主义,说我所说的科学是西方的科学、是洋人的科学、是实证的科学。我不怕被人骂,我认为有人骂我是抬举我,我倒觉得在中国根本就没到“玩科学主义”的地步,如果我们扔了“实证”,剩下的就是“虚证”,“虚证”如何“证”?虚证就是“不证”,就是“无证”!

    张香玉说她一张嘴就和几十个外星人通话了,这就是“虚证”;李洪志在车厢里跟蛇精斗法,他的弟子到处传,这就是“虚证”;柯云路一晚上就可以发明好几个科学定理,这也是“虚证”。如果我们离开科学的实证,还有什么“证”?

    我倒愿意教包括柯云路在内的这些“大师”们一个办法: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去玩后现代主义,你只要说跟科学没关系,你可以不科学。你玩后现代主义,说科学有很多问题,科学是把双刃剑,科学把环境搞糟了,科学可以把人类炸死60遍,所以你痛恨科学,假定在哲学层面上,我没准对你的这些东西真有三分尊重,你也可能会成为哈贝马斯,但是这些人含柯云路在内都是用三流小魔术来冒充特异功能,却说要打倒科学,又说自己是科学的事实,如此混乱,如此荒唐,为什么我们不能揭露你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讲清这个道理,让老百姓明白呢?有个浙江小老头了不起,80年前写过一篇文章,开篇就讲,“现在有一帮人最恨科学,因为科学让人明白道理,说到地球星的情形,他知道的跟我们差不多,但是一到外星球他们就不得了了,因为他们有天眼通”――这话是鲁迅先生说的,对国民性的了解,他最深刻,对中国愚昧的东西的揭露,他最彻底。鲁迅先生了不起!(掌声)毛主席说,他是鲁迅的学生,那我连孙子都当不上了。鲁迅老爷爷真乃英明也。(掌声)

    司马南到广播学院教书?

    问:如果有人拿到您的一千万,您以后会干什么呢?会隐姓埋名或……

    司马:这个问题我从来没听过,好玩。如果司马南的一千万被人拿走了,司马南干什么?司马南将向何处去,是吧。

    接着问:您是否会向另外一个方面发展,比如说,您出一个亿,证求出有没有外星人,如果有人能领外星人到您眼前,您愿给那人一个亿?

    司马:你想像的很有画面感,学电视的?如果说到外星人,还是一个老问题,希望我说的话大家能够用心去想,我其实很渴望一个特异功能人到我面前说:司马南,这是外星人,掏钱。(笑)

    其实不是这么一个问题,要得到科学的确证,并不是这样一个很形象化的表演的一个过程,但是这个同学提的问题倒很有想像空间,如果真有人把这一千万拿走了,司马南干什么去,一,我可以申请到广播学院来教书,讲一门课,叫“我的前半生”。(掌声)

    我与你共同主持节目

    问:我想您一定听说过“笔仙”,“碟仙”,请您解释一下。

    司马:提问的这个同学请上来,搬个凳子过来,今天的节目由我们两个人来主持。

    跟大家讲讲你知道的“碟仙”,“笔仙”。

    提问者答:‘我听我一个很好的朋友说,他们上高中的时候玩“碟仙”,我听他的意思好像跟中国古代“扶乩”差不多,就是画格子,请“碟仙”等,我相信底下还有很多人听说过这个东西,不然刚才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响,仅此而已。

    司马:我并不相信,因为“扶乩”已经有过明证了,只是受了心理暗示,类似催眠术的那么一种东西。

    这种“笔仙”、“碟仙”流传得很广。表现最让人感到神奇的,让参与这个游戏的人大惑不解的是:这笔怎么就动了,这碟子怎么就走了?我没动它怎么会动啊?所有参加游戏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真的没动,是它自己动的。

    我要说,如果你的手不接触它,它一定不动,物体在没有受到外力作用之前,总是保持静上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

    不服?三百年前的那个姓“牛”的英国老头他比你牛,大家跟我把右手举起来,手伸直,手指斜向上方,你要求自己的手指绝对不动(演示过程几分钟),怎么样?动了没有?(许多同学反映越不让手指动,手指越动)好了,大家把手放下。

    我们生物机体本来就存在一种特性,你如求它保持绝对不动是做不到的,尤其你把手伸直看着它的时候,这时,大脑皮层的细胞和你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相应的兴奋灶,你要保持手指一点不动是很难做到的,大多数人都会动起来,而这种轻轻的、微微的动,是你不可控的,甚至是下意识的,本能的。

    好,前三个问题解决了,四个小家伙,把灯关掉,心里还想着点小秘密,我到底该不该找他呢?我到底能不能再上研究生呢?毕业送礼是给冯老师呢,还是送给张主任呢?好,四个小手指头放到那个盘子上,不动,不动,一会儿盘就动了。(笑声、掌声)

    这一点秘密都没有,我以为广院的学生玩这个太低档了,千百年来这就是低级粗俗形式的迷信,当然如果你根本没有迷信的念头,你仅仅是想玩一玩,但玩无妨。

    宗教是一个信仰体系

    问:司马老师,我看过基督教的圣经,佛教的佛经,他们的创始人耶稣和释迦牟尼,巡教的时候,也是以特异功能示人,尤其是《圣经》中说到:“主耶稣有很多的功能,他碰了一个盲人的眼睛,盲人就可以重见光明,您是怎么看待这些宗教的神奇的例子的?假设我们现在不是反“法轮功”,而是出于万一的目的,把“法轮功”列为一种宗教,那你是否认为李洪志的这些伪气功,也是可以作为一种神奇的力量传下去,还有西藏的灵童转世等,您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司马:你的第一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宗教奇迹问题,耶稣基督不但能让瞎子复明,而且还有能让血崩的妇女立刻就止住,还能让很多残疾人立刻站起来行走,等等,这些在《圣经》里有很多记载,这是宗教奇迹。

    宗教奇迹我们怎么去看呢?宗教的奇迹是个偏正词组,如果你对宗教的本质有了解的话,这件事情就不可以当真,因为宗教是以信仰为前提的,你只能信,不能怀疑,你不能要求证据,宗教是个信仰的体系,以信仰为前提。

    这个同学提得好,他说: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所以要求解释宗教奇迹,可是那些虔诚的教徒们却不会有这种念头,他如果特别虔诚,听到你刚才这个问题,他就会说,主啊,宽恕他吧,这个邪恶的异教徒是善良的,他没有本意要冒犯主啊。(笑)

    科学是什么?科学要回答这个世界是什么,为什么,是一个知识体系,而宗教是个信仰的体系。宗教不要证据,你只要信仰就行了,什么都不要问,你要问,那就涉及到你是否虔诚的问题,今天我们用的“虔诚”是从宗教里移过来的,是宗教文化的遗迹。

    科学和宗教有矛盾,打了好多年。古希腊的时候,毕达哥拉斯的一个学生,认为根2结果是1.414,无限不循环小数,就这么一个结果,这是科学一个很简单的东西,但他们要说,“你的说法和宗教的说法不一致”,于是便把他扔到了河里。布鲁诺说“地球绕着太阳转”,为此,他遭了好多人的羞辱,教会判他死刑活活地烧死。黑暗的中世纪,多少有科学思想的人,多少天才的科学家,多少有求实精神的人,他们遭到宗教的迫害,在这点上说,宗教妨碍了人们认识世界,阻碍了人类获取幸福的社会进步,所以18世纪的文艺复兴运动是什么?是结束神的统治,是讲人本主义,是科学的思想冲破迷雾,“神本”改成“人本”。

    但是经过千百年的打斗折腾,科学和宗教慢慢地划了一个边界,宗教神学有一个很著名的人物叫休漠,还有一个叫伏尔泰,这两位都是自然神学家,他们有一种说法,我以为今天看起来也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们说:“上帝既然创造了这个世界,那就只管人的心灵幸福好了,世俗的事物交给科学吧。”这样的说法,今天世界各国都在采取,包括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我们每个人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你可以信,可以信这个宗教,也可以信那个宗教,当然也可以不信宗教。信仰者,你尽管信好了,也可以宣传你的信仰。但是宗教在教堂里、寺庙里宣传可以,不要出来上大街,我们尊重你的感情,但是科学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试图用科学来证明,我们科学也不找你,要不然你把那几个球拿来让我们作C14测定,科学会告诉你,那跟释迦牟尼毫无关系,知道玻璃生成的原理吧?

    宗教是宗教,科学是科学,不要用科学的方法去验证宗教的奇迹,你若去验证,会激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宗教信仰者和我们无神论者有共同点,我们很多方面有共同语言,可以在政治上合作吧,相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吧,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吧,不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吧?不反对科学吧,如果你有有神论的信仰,你在这些前提下,我们有共同语言,于是我们政治上就可以合作,你有信仰宗教的自由,我们有宣传无神论的自由,我们共同建设国家。

    刚才我们讲的是用非常简单的、形象化的语言讲了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十分复杂,远非这么几句话可以讲清。

    灵童转世也是宗教奇迹

    至于灵童转世问题,那还用说吗?它从属于这个宗教奇迹问题。

    建国初的时候,毛主席是见了达赖的,毛主席跟达赖说:你们一百多万人有十几万的喇嘛,既不从事物质生产,也不从事人的生产,喇嘛太多了。(笑)我可不是信口开河,大家可以翻一翻《毛泽东文集》第一卷(是“文集”不是“选集”),这一卷主要是建国初毛主席处理各种公务写的东西,这段话在里边可以找到,在毛主席那时候看来,你要是不干活,如果生孩子也算从事“人的生产”吗(笑),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你们那个喇嘛教,我是不信的,但是那么多人要信,我有什么办法呢?”所以,这是个过程,是缓慢的历史的进程,共产党没办法让他们一下不信,信也有信正统的和不信正统的。信班禅,很好,班禅大师热爱中国共产党,为民族统一大业,反对民族分裂主义,这就是政治上的合作。所以转世灵童问题是个宗教遗规,是我们尊重人家的规则,但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咱们广院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训练的大学生,我认为,切不可以为有这么一个转世灵童的新闻报道,那就连科学和宗教的界限也分不清了,连特异功能的问题也搅乱了。

    不管外界是什么样,无神论者应当有一定之规,但无神论者的宣传切不可以简单化,不能不区分具体情况一讲无神论就拍巴掌,希特勒就是无神论者(笑)。我是无神论者,我以为,有点宗教情怀没什么不好,有的人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坏事做绝,就是因为他不怕遭天谴,没有任何敬畏之心,他说自己是无神论者,这太可怕了。所以有点宗教情怀未必是坏事。

    宗教的问题很复杂,比如佛教,它怎么有那么广泛的信众?中国有一亿人信佛,因为最上层是哲学,到底下是民俗,是迷信,所以大到佛教的大学者赵朴初老先生,下到农村烧香的老婆婆,他们都信佛教,但是信的东西并不是一回事。和二千年民俗文化结合在一起.它作为一种文化现象,非常非常复杂,早年和很多科学、文化、历史甚至是绘画、雕刻,都连在一起,对于佛教文化遗产,大家还是要心怀敬意才对,只是没必要把它当作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来崇拜。

    “法轮功”不是宗教,而是地道的邪教

    刚才这位同学还提到,“法轮功”这个东西,早期的宗教奇迹也是那么回事,那“法轮功”为什么不能成为宗教呢?这话得从几个方面去说,李洪志的这个东西不能说它是宗教,因为它和我们现在的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这些经典意义上的宗教不同,李洪志这个“法轮功”有五个特点:

    第一,无限地神化自己,藐视一切权威,说比佛祖高一百万倍,贬低所有宗教。

    第二,宣称自己有四项特异功能,有超自然力,不受自然规律,特别是物理学规律的制约,公开反科学。

    第三,李洪志实行严密的控制,对信众实行洗脑,导致很多人在恶性心理暗示下,失去正常的辨识能力,进入到非正常意识状态,造成大量的人自伤、伤人,看到那些抱着孩子跳楼的“法轮功”习练者,看到那些剖开肚子找法轮的习练者,我们要问,李洪志有什么资格剥夺这些人的生存权?没有你的那些胡说八道、恶性的心理暗示,这些人怎么会这样呢?

    第四,李洪志在传播“法轮功”的过程当中,大规模地诈骗钱财,有三个阶段。开始是办班,门票,卖带子,卖小东西,挣钱;第二阶段就到了麦当劳、肯德基阶段,(笑)实行连锁经营,分利天下,取规模之效益,两万八千个练功点,每个点卖书每天计算挣一块钱,两万八千元乘上三百六十五天,那是什么数字?但是练功百姓不懂这里边的道理,他们没怎么想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被诈骗的小工具而已;第三阶段就到金融经济阶段了,像炒概念、炒题材一样。说“大法”这个股,深沪两地,纽约,香港全上市,天天涨停板,买我这个股,你就得大圆满,要不然你身上的“黑色物质”就增加,“白色物质”就减少,你就不能得善终,只有把所有的执着都放掉,你才能进步。李洪志讲得很明白,要放下一切执着,最难放掉的执着是名和利,最难放下的是利,你放掉它了,你就解脱了,利放哪儿去呢?他们家开始有功德箱,后来直接找北京王志文,(笑)不是和江珊演缠绵戏台词功夫特别好的那个王志文啊。所以,靠愚弄人们的精神来诈骗钱财,那是最容易的,也是最邪恶的。

    第五,超大规模的迅速崛起,他就像癌细胞一样,假定每个正常的人体内都有异常分裂的细胞,没关系,我们健康的力量足以抑制它,但是通过淋巴结全身扩散了,怎么办?那就得放疗、化疗,一通折腾,健康的肌体因此而受到损害。

    如果李洪志开始就搞邪教,没关系,你跟你老婆成天在家“邪”吧,你们就“转”吧,关上门,你碍我们什么事呀?没有人理你的,但是两百多万人,相信“法轮功”,自1989年之后,还没有这样一个“运动”引起全球的关注。

    李洪志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自命不凡,所有敌视中国合法政府的力量,都跟李洪志勾肩搭背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像化疗一样,不得不折腾这件事,但是整个社会因此受影响,拿中央电视台来说,新闻联播都是李洪志,老百姓的电视剧停了,广告也受影响了,光这些广告时间段就要值多少钱呀。

    所以无神论者费尔巴哈有句话,他说,如果你为宗教本身的目的去搞宗教,或许是善,如果你因为宗教以外的东西利用宗教,那就是十足的邪恶。

    打着宗教旗号,干着危害社会勾当的是邪教,按这个最简单的标准,李洪志的“法轮功”是宗教还是邪教,道理还不简单吗?

    李洪志之流跟合法的政府过不去,他就是和老百姓过不去,说他是邪教,一点都不错,多少年前我就说李洪志是邪教。1998年底,我还专门撰写一篇文章,叫李洪志法轮党,什么弘法不弘法,弘什么法?

    李洪志就是代表一小撮人的利益,他就是闹钱,他就是折腾,还要假装弘法,李洪志到美国乖乖的,弄得跟个大孩子似的,出来以后还假装有文化。

    电视上李洪志就说过:“我从来没说过有病不到医院去治,我从来没说过地球要大爆炸,我的出生年月日就是“文革”时期政府搞错了,我就是想提升中国人民的道德水平……”

    他讲得多乖巧!

    “法轮功” 能有今天 新闻媒体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很多人在这点上一下想不明白,我们的某些做法我认为也不得分。李洪志,我们一下子把他抬到不该抬的地方,我们也有失误。

    前七、八年放任自流,李洪志如入无人之境,没人管,那时我们写揭露李洪志的文章,发不了。我去讲李洪志这个东西,报告会的主持人不让讲,因为涉及什么“人体科学”,上边没说法。我说李洪志这个东西反科学,为什么不能讲?要什么文件?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在不在?直到今年,1999年7月21日了,有个媒体向我约稿子,是反对伪科学的。我说:“我要写李洪志。”他说:“你千万别写李洪志,写谁都行,千万别写李洪志。”这事儿说不清。

    在前七、八年中,李洪志得到了一个十分宽松的环境和条件,从1999年7月份最后几天开始,我觉得我们对待李洪志的问题上,刚开始不讲邪教是个失误。我们从科学方面作文章也不够,出来一大堆当官的表态。中国的表态文化实在是一大祸害,昨天还跟大师们勾肩搭背,今天摇身一变,成了反对“法轮功”的英雄了,还有这些人平时根本不管这事,摇身一变,站出来说自己以前为反“法轮功”做了很大的贡献。表态文化根本就不能战胜李洪志,李洪志在美国一看,这么多人天天讲这个东西,他很得意,他觉得江泽民在中国,他在美国,他胜了。好多跟中国政府对立的人找李洪志,美国有一个州把一天定为“李洪志日”;还有一个州给了李洪志“荣誉市民”的称号;某些反华的政治家得意洋洋的,终于找个词儿、找个事儿打压中国。

    李鹏总理曾代表中国在联合国签署一个“生物多样性公约”,生物多样性是大自然的一个规则,达尔文的伟大就在于他把人和猴子放到一条线上,人是生物链的一个环节,这对人类中心论是一个冲击。既然这样,生物多样性那么重要,李洪志这类老鼠出来,不是有何祚庥、司马南这类老猫吗?化学除虫杀死一类,会造成一些危害――化学污染,而生物性防止病虫害是要研究的一个课题,你为什么不用我司马南呀?(掌声)小平同志说,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嘛!(掌声)

    前些年,司马南若是只老猫的话,这只老猫的嘴被封住一半,嘴被拴着,话说不出来,只能听李洪志叫嚣,李洪志1996、1998年到处说:你们听说了吗,北京有个司马南,他到处反对大师,可他就是不敢骂我,我已遥距给司马南装了个法轮,只不过司马南那个法轮是逆转的,今年司马南就要双目失明,明年司马南就要被汽车剪去双腿……(大笑)

    相当多的时间里,只能听他说,我没地方说,我说不出话,如果都有同等的机会,我相信,至少在北京广播学院,在很多大中专院校,在青年知识分子当中,我们能够在相当程度上产生影响,我就不相信李洪志的地球毁灭说有那么多人信他。

    所以有人问我:“司马南,你反伪这么多年,你最困难的是什么事?”,我说:“我最困难的就是有话他们不让我说!”

    “大师”们固然是我的对手,但大师们对我造成的伤害、造成的阻力,远不如某些权势人物的打击给我造成的压力大(鼓掌)。

    大家的掌声壮了我的胆,我想提一个人的名字,我希望提这个人的名字之后,会议组织者能够让我把话说完。(掌声)

    我以下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被记录在案,不但白纸黑字,而且是声像记录,(指现场的电视摄像机)我愿负全部的法律责任。(掌声)

    大家回忆一下,连续十年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前些年,是年年有特异功能表演,后又改为每年都要有一个神功“大师”在上面坐着,每年如此,直到今年(1999年)的春节联欢会,给一个半镜头:一个正面特写、一个过肩镜头,每年如此,用以证明神功“大师”有地位、有资格。同学们是学电视的,那种镜头语言的运用,大概是政治局的领导来之后,才能有的规格。(掌声)

    为什么?因为有人有此一好。他相信这玩意,不但如此,他还跟柯云路在一起,参加柯云路的所谓“特异功能的全方位公证方面的会议”,请神人预测中国申奥,请大师就台湾与大陆三通指点迷津……他当然可以表示他的个人偏好,客家人拜拜观音什么的,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他是意识形态的高官、是高级干部,他的行为、他的偏好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了民众!(掌声)

    1995年,中央电视台做了个节目,是12演播室做的,叫《人在九五》,里面说司马南反伪科学,讲了一段话,首播刚刚播完,这位大人便致电制片人,厉声喝斥,并以撤职要胁,连这次重播都要换掉。相反,他遣人多少年专门拍摄神功大师活动,连胡万林这种臭名昭著的江湖骗子都有中央电视台摄制组为其专门拍摄资料。他们还专门提供种种“神功大师”活动的资讯给上级,用以讨好,这是“跑官”丑闻中的秘密武器。他们微服私访神功大师,并亲自将所谓特异功能人自外地调到中央电视台。我一直不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能通过“三讲”呢?(鼓掌)

    “法轮功”的书籍在广播电视出版社出了多少本你们知道吗?很早期的书就在广播电视出版社出版。所以,有人说:“司马南,你现在可以去给观众做做科学宣传,讲讲科普知识。”我说:“是,我应该去讲,但是我以为向民众做科学宣传,不如向领导干部做科普更重要(掌声)。从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你是共产党员,你首先应当是一个无神论者,如果你连起码的科学精神都没有,你不是共产党员,因为科学精神与马克思主义同命运。”(掌声)

    我相信今天晚上我们的杨伟光同志就能够听到司马南的这段话,我相信转述的一定是客观的,我希望杨伟光台长你看到这个录像节目之后,你能够到法院起诉我,说我损害了你的名誉权(鼓掌)。

    但是,我相信,法院在受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慎重,即便这个案子杨伟光赢,司马南输,我也虽败犹荣,因为我相信老百姓心里有杆秤,杨伟光台长你也应该像柯云路一样地说:“我错了”(鼓掌)。

    如果杨伟光台长有勇气说这三个字,那他了不起,他比那些文过饰非的人了不起,因为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但杨伟光台长我估计不会这样的,宦海无常,官当久了,小小司马南敢背后调侃他,他会背后给我穿小鞋的。(笑)

    我们最后能看到一个过而能改,忠贞坚决,一时失误,终于明白,立地成佛的杨伟光台长呢?还是一个背后下小菜碟儿,给司马南穿个小鞋儿,让司马南难受,使之再也没机会来北广的杨伟光台长呢?让我们拭目以待。(掌声)

    杨伟光同志和鬼神迷信、“神功大师”同流合污的事情,还不只是那么一点点,但我多少年来有一个“小窍门”。就是我知道你十分,我讲你三分,你别逼我把那七分也讲出来(鼓掌)。

    因为总还有一个面子呢,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所以我希望大家听到司马南讲话是规范的、理性的、建设性的,而不是非理性的宣泄。

    问:李洪志的“法轮功”是很多人特别是穷人的精神寄托,不如留给“法轮功”一定的空间,让穷人的生活有依托。

    司马:这个说法本身不对。李洪志不是什么穷人的依托。李洪志操控、诈欺可怜的百姓,他是百姓的罪人。

    问:有人把这种让某部分百姓生活下去的精神依托,看成是“法轮功”起到了有益的作用,您认为有一定的道理吗?

    司马:我认为一定没有道理。(笑)把李洪志打扮成精神领袖,是“法轮功”的战术,我们不能上这个当。

    我的职业

    问:请问您的职业是什么?

    司马:我是从姚文元时代就开始舞文弄墨,一直干新闻、宣传,当理论干事,1977年上大学学的商业经济专业,毕业后走进国务院机关,而后在机关里做过办事员,当过外事干部,大学里教过一年书。从1984年开始,我又开始做新闻,报纸、广播、杂志都做过,后来也介入电视上的事情,做了十年电视制片人可以说一起从事传媒方面的工作。我现在工作关系是在国家经贸委下的一个单位,职称是高级经济师。但我们那个单位是由原来的国家商业部、物资部合并而成的,三千多人现在就剩下一百多人了,有人去读书了;有人去事业单位了,有人下海去办公司了。我有几种选择,有可能调到中国科学院或中国科协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也可能调到科普所从事科学普及、社会性的工作,也不能排除到北京大学里教书,没有博士学位正式调进北大不容易,今天我看到场面这么热烈,很多人鼓掌,我突发奇想:我到广院来教书吧。(热烈掌声)

    我不相信前生后世

    问:你是否相信前生后世?

    司马:我不相信前生后世,人这辈子完了就完了。18年之后你也不再是一条好汉。但人并非什么也没留下,18年之后“物质不灭”。有一本新书叫《自私的基因》,我建议大家去好好读一读,这本书讲得很好,它说有一种东西是不灭的,那个东西就是基因,它非常生动形象有趣地讲了基因是什么,生命的奥秘是什么,看了这本书,我相信大家一定会豁然开朗,非常有趣。

    张宏堡也是秋后的蚂炸

    问:我认为张宏堡比李洪志更厉害,因为无论从诈骗钱财、蛊惑人心、煽动声势来说,张宏堡是神师级的,而李洪志是跳梁小丑,现在李洪志被国家通缉,而张宏堡却逍遥法外,不知道去哪个假日海滩happy去了,你对这事怎么看?

    司马:我看张宏堡也happy不到哪去了,张宏堡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不敢露面,自己说“功成身退”,天知道。其实是这小子闻到风声不好,先藏起来了。张宏堡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因为张宏堡确如阁下所说,他比李洪志出道更早,他鬼神迷信搞得更厉害、蛊惑人心、涣散凝聚力,起到的作用更坏,所以,这个张大师一定会有一个我们大家期待的结果的。顺便说一句,十年前,我写的第一本揭露伪气功的书,主要内容就是揭露张宏堡的。

    做“法轮功”习练者的思想转化工作有个方式问题

    问:我采访过很多练“法轮功”的人,从老年人到大学生,从地道的农民到退休的老干部,无论怎样开导,都不能使他们放弃“法轮功”,尽管人说“法轮功”是假的、骗人的,但这些练功者仍然执迷不悟,究竟是什么使他们如此固执?

    司马:我觉得跟“法轮功”的习练者对话,有一个方式问题,第一,从4月份开始我走了十几个省,跟很多“法轮功”的习练者对话,在跟他们对话的过程当中,我也发现你越是声色俱厉,越是大讲党受其害、国受其害,你越是使用政治性的语言,使用政治上的语句,越没有效果。

    我跟他们说:练“法轮功”的人据我了解绝大多数人都是特别善良的人,我先肯定,事实也是如此,你看到练“法轮功”的人小流氓有几个?地痞、无赖……这种人不追求这个,他们不练。

    第二,我说我知道他们刚开始练气功时有热、麻、昏、胀、跳、寻径走动、手脚放到什么地方不知道、眼前发光等感觉,对不对?他们说,对。

    因为练功练到一定程度就是这样。如果人静了以后,大脑的同步有序性就会增加,大脑的α波增强,这是正常的。不光练“法轮功”有这种感觉,练别的功也有,全世界研究这种现象的人,研究催眠、暗示,研究这种现象的科学家,得出的一致性的结论都是这样的。(笑)

    第三,我跟他们说,当练功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生活特充实。他们说,是。

    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天更蓝了、云更白了的感觉?哪里也不疼了,从来没有这样的精神头,连走路都有点发飘,好像找到了终极的生命的意义,一下子知道了人该怎么活的感觉?他们说:对,是这样的。(笑)

    我说:这时候你特别想追求善良,想得到圆满,你自己真想做一个好人,然后修炼得好好的,让全世界的人都受益?他们说:是,是这样。(笑)

    我说:那就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吗?他们说:那是练“法轮功”。

    我说:不对。“法轮功”是一种气功的功法,它就像骑自行车一样,李洪志牌自行车骑完,有这种感觉,司马南牌自行车骑完了也有这种感觉,什么牌的自行车都一样。(笑)

    他们两眼茫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因为练气功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练到一定程度,就会有这样的体验。李洪志借用了中国气功这样一种形式,所以你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这跟李洪志没关系。

    他们这时就不爱听了,他们特别害怕泄了他们的气,害怕这样讲下去上了司马南的套,那我再拐过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讲。

    我说:人的情绪状态都和人的大脑分泌的一种化学物质有关,这是现代神经科学研究的最前沿的内容,你知道吗?1975年美国科学家发现了一种物质叫内啡肽,你听说过没有?他们说:没有。

    我说:这种物质的结构和吗啡完全一样,只不过人体内会自动合成,知道吗?这种物质在体内怎么分布的,在大脑的哪个区域里边聚集的最多,在什么状态下,人体内的内啡肽的分泌量能够增加,现在神经科学关于这个问题已经搞得清清楚楚,不光练气功能这样,印度瑜枷的修炼、佛教徒的参禅打坐、美国人的生物回授疗法、超觉静坐、俄罗斯人的亚历山大演员功,如此等等,人家那种修炼的方式也能产生这种感觉,不光是你们有,别人也有。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用练李洪志的功,你自己也能创造一种功法。气功的本质就是放松入静,那怎样才能够入静呢?什么叫人静呢?所谓入静就是你不主动思考问题,就能够入静。所谓入静就是你大脑皮层的细胞处于一种自我保护性的抑制状态,而人静的方法无论是师傅教你多少,意守丹田、法轮常转、任督二脉循行不已、数数、一步功、二步功、八步功……那都是假招子,真正有用的是四个字:单调感知。

    什么是“单调感知”?人的大脑正常状态是因为不断的、连续的变化着的信息输入,才能正常工作,所以如果没有变化的信息连续输入,人的大脑就可能出现两种状态:一,不工作了;二,乱了。

    “单调感知”就是不断地连续地给他输入不变的信息,比方说,如果我把乒乓球切成两半,然后各扣到你的两只眼睛上,屋子里静极了,环境温度非常合适,静得一点声都没有,有两个手电筒,非常集中的光打在两半乒乓球上,放松,入静,照不了多大功夫,你就会进入到入静状态上,这就是单调感知,大脑就不工作了,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这就是练气功。这个比较折腾,是心理学上的实验。最简单的办法是你想什么法轮呀,你想天上的白云……如果脑子有杂念出来我就想一想天上的白云,放松,入静,脑子不主动思考问题,隔了一会儿,白云也没了,睁开眼睛一看,半个小时过去了,你现在就是气功状态,你已经是大师了,刚才练的功是什么功,白云功!(笑)

    如果不是想白云,而是想羊圈里有一只小羊,我有一只小羊羔,长得一身洁白的绒毛,在羊圈里跳来跳去,煞是可爱,放松,人静,脑子不主动思考问题,我万一有杂念出来,就想一下小羊羔,一会儿羊羔也没了,睁开眼睛一看,十五分钟过去了,你练的就是羊羔功。(大笑)

    想一朵花,想一片黑色,想一片绿色,想一个白墙……这就是花功、黑功、绿功、白墙功,就这么简单。(大笑)

    司马南说得这么简单,把所有的神功的秘密,都说破了,但“大师”们绝对不会像我这么说,因为像我这么说,“大师”上哪儿赚钱去呀。(笑)“大师”要教你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研究生班,辅导员班,贴身女弟子班。(大笑)

    “大师”要教你一步功、二二步功、三步功……没完,毕不了业,一关一关过,这时如果你要跟“大师”说:张宏堡大师,您再把“一步功”给我们做一下好吗?那孙子早忘了,他压根没这么练过,编出来蒙你们的呀!(大笑)

    李洪志他怎么知道这功的呀,“文革”时期跳过忠字舞,无非如此,跑到泰国去,他妹妹在泰国,嫁了个有关系的老外,然后到泰国去看佛教的种种动作,他终究有点舞蹈的基础,拿来编一下就成了中国的“法轮功”,为啥叫“法轮功”?法轮是佛教术语,表示无坚不摧,也是佛教的标志,类似麦当劳那个大M或肯德基那个小老头,所以,佛教对李洪志十分反感,他剽窃别人知识产权嘛(笑)!听说那玩艺一般人不懂,很厉害!“法轮功”不厉害,咱叫中国“法轮功”。他不就这么回事,这么来的吗?你干嘛死活非得信他呀?你就是“大师”!(笑)他不是佛法吗?佛没有大小之分,立地成佛,你何必非练他那个功呢?

    有人还是不明白,若照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现在还有那么多功法呢?因为有那么多气功师,当然要有那么多功法了,因为有那么多厂家当然有那么多牌子了。(大笑)

    润物细无声

    说到这儿,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半信半疑,有的人还是表示敌意,像这样的人怎么办呢?我认为应慢慢地工作,给他机会,给他条件,只要他再不到天安门闹事,你甭管他,太急了不好。

    像这样的事情,像一个老百姓你让他懂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呢?昨天我给《牛顿科学世界》写了一篇七千字的文章,这是纯科学的刊物,文章写的是《从“法轮功”背后看到什么》,我从神经科学和宗教病理学角度去分析,为什么这些人执迷不悟,你光跟他讲政治原因、科普不够,我们放松宣传,马克思主义学习不够……这话还用你说,他为什么执迷不悟,他有什么政治图谋?他赚着什么钱了?他平时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工人,老干部,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现在就一根筋了,你怎么着?我们有个单位的领导那个急呀,说:你信什么不好,那么多人都转弯了,咱们单位就你不转弯,你看改信佛教行不行?(笑)

    我把你调到厂子里来的,你不给别人面子,总得给我点面子吧?领导越说越急。

    没用,你越这么说,他就在那儿坐着,“法轮常转”,他更瞧不起你。说你层次太低。(笑)

    我们有个老干部,过去教马克思主义的,他的学生中也已经培养出一大堆的高级干部了,老头提出一个口号:学好“法轮功”,做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大笑)

    我到他们单位去做报告,这个单位想了半天,让不让他来?如果让他来的话,万一他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角度认识论角度提出问题,司马先生回答不了怎么办?这样,还是不让他来,等司马先生走了以后让他看三个半小时司马的录像。

    我说:没问题,哪有那么紧张,如临大敌似的,叫他来嘛,我可以跟他对话,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什么不能讲的,马克思主义哪条讲到得信“法轮功”了,老头儿执迷不悟,只要他乐意讲话就好,就怕他不和你讲话……他既然是个科学问题,我们必须有科学的方法,说“法轮功”的这种感觉,因为我们多数人不练这种功法,所以很难找到这种体验,可是在座的同学有好多人谈过恋爱对不对?你谈过恋爱的话,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你就很容易体验这种感觉了,谈过恋爱的请举手。(大笑)

    谈恋爱初恋那种感觉,就觉得只有展示给他才有意义,大冷的天,外边下着雪,穿的衣服很少,看着他,内心深处有充满巨大的幸福感,一点不冷!十四五岁就开始谈,老爹气急败坏,说:“小东西,你爹为了让你上大学,省吃俭用,你这么没出息,这么小就搞对象,真不要脸,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老娘说:你这么小就懂这事,你妈当年二十八了,什么都不懂(笑);老师说:你要有出息,一定要克制本能的欲望,古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笑)老师看好你,你还是班干部,你怎么能这样?(笑)

    老师、老爹、老娘这“三老”,一通轰炸,可是你说得越严厉,这“小东西”越死不改悔。为什么?你不知道人家体内的内啡肽、多巴胺的分泌量正在峰值上。(笑)

    所以人家说:热恋是个科学问题,它是一种化学现象,据说周期4年。(大笑)

    多巴胺据说是爱情的物质,它是一种氨基酸,准确地说是里边的苯乙氨和氨基酸丙氨在起作用,是这样的一些东西在体内起作用。这样说不是庸俗机械论,而是我们对这个问题研究得更加深入了。

    你气急败坏,暴风骤雨一般的,你就不如实事求是地和他作一些交流,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咱们广院播音系的同学都知道,方明老师有一年参加春节晚会给我们朗诵了这首诗。

    对这些初恋的孩子,就应该这样耐心、细致、周到、理智.而且要特别尊重他们,不要伤害他们,有的家长不懂这方面的道理,于是粗暴对待的结果是棒打鸳鸯了,飞来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等到姑娘儿子三十多岁,你着急了,他们根本没反应,你急有什么用?内啡肽、多巴胺早就没有了。(大笑)

    所以,我们在处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除了政治思维以外,除了我们要教育别人,认为自己拥有真理,我们的前提更要讲究方法,包括平等待人,以理服人,方法得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他瞧不起你,自己照样练“法轮功”,你是达不到效果的。

    你刚才提到的这个问题,我作一个这样的回答,不知你是否满意(鼓掌)?

    别的“大师”都灭了,就剩司马南了

    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揭露伪科学?

    司马:我开始揭露伪科学准确的时间是1990年,我写书是在80年代的后几年,开始零星地记录了一些我所见到的伪气功的现象,1990年的8月10日,我在北京科技会堂第一次亮相,表演种种神功,而后揭穿他们,讲其中的常识和道理,所以一下子成了“大师”们的公敌了,他们就痛恨司马南,我就被人称作特异功能的叛徒,人家就开始骂我,说:司马南是为名,司马南是特异功能没练出来,他反特异功能,司马南这人特异功能本来很好,功能很强,他的身体也是一种高能量的结构,但这人道德太差,他就想把别的“大师”灭了,就显他自个儿……

    (笑)

    你别说,现在还真部灭了,就我一个人了(笑),还有的人说,司马南能量很强,要不然那么多“大师”向他发功,他都不伯,现在司马南就是个魔,现在人体科学发展就该有这么一个浩劫,所以我们大家也不要有什么奇怪……(笑)

    说什么的都有!

    造假不能容忍

    问:你有什么动机?你一天到晚揭露伪科学,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你的动机真的那么单纯吗?是不是像王海一样呢,(掌声)

    司马:这个同学问的话很实在,有很多人问过我,你到底是什么动机呢?说实话,刚刚揭露那些人的时候,我没想到是这么长的一个工作,我只是从到北京开始,1982年初到1990年,中间8年的时间,认识了很多“大师”,看过很多特异功能人的表演,我是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的会员呐,我跟很多现在常说的那些老头都很熟,我看到了太多的虚假,我开始是非常热烈地去追求这种东西,但到后来我搞明白了,其实他们所谓的人体科学研究,就是要两个东西,一是找大官,找公众人物,要题词,要照片,要通行证;第二就是直接去搞钱,我亲眼目睹陈希同去了,前拥后簇一大帮人,陈希同当场就拍了20万,而我们的特异功能人当场全部作的假。(笑)

    还有一些人练气功练得走火入魔,北京的那些精神病医院我去采访,练气功是为了强身健体,最后练到这种地步,这不是适得其反吗?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只试图在内部讲清这件事情,像路德宗教的改革一样,我跟那领导人反映,说:这些都是假的,有损气功的名声啊!损害我们人体科学的声誉啊。如果我们没有真的,我们做些研究就是了,我们不能作假呀。在我的概念当中,出错可以理解,造假不能容忍。(掌声)

    但是我一次次地被人驳回,人家说:司马,你这人太幼稚,政治上不成熟,人体科学这么复杂,咱们中华民族几千年优秀的文化,我们端着金饭碗要饭吃,特异功能人平时有特异功能,但是到了这种机会出不来怎么办呢?他也是虚荣心呀,他总作假也可以理解呀,对不对?你再想一想,从大局上想!(笑)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觉得如果真有特异功能,如果人类真的像大白兔一样,有更高级的生命控制着我们,那高级生命应选择什么人让他有特异功能呢?应该选择钱学森、李远哲、杨振宁吧,他为何偏偏选择那些低素质,人格那么卑劣,甚至有前科、有劣迹的这样一些人有特异功能呢?他昨天还在青海倒卖羊毛,摇身变成了藏传气功“大师”,杀将过来,(笑)你要我们怎么想?我觉得,我那么虔诚、善良地追求那么一种东西,我们的善良被人家蹂躏,我就是看不惯。

    但是在内部像马丁?路德那样开展一场宗教改革、运动是没有希望的,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社会的力量,我必须站出来喊一声,他们这里边有假的。10年前司马南揭露伪科学、伪气功,我用的是经验论的方式。A、B、C是假的,N也是假的,但N+1是不是也是假的呢,可不知道,我不敢说,因为我也没有根据。

    于光远向我推荐一本书

    所以10年前于光远先生推荐我读一本书,是恩格斯的《神灵世界当中的自然科学》,这篇文章是有感于一百年前的欧洲上流社会到处盛行所谓的特异功能,而写的,可是现在读起这篇文章很像是恩格斯先生1999年4月26日在中南海里针对中国的现状而写的,他不愧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掌声)

    我建议在座的有这方面理论兴趣的人,读一读恩格斯的这篇文章,想一想什么叫科学思维,什么叫理性思维,恩格斯没有简单地说:你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你是错误的,你是违反辩证唯物主义的,你是别有用心的,你是歪理邪说……恩格斯没这样。

    恩格斯去研究它,实际上恩格斯掌握了很多所谓的特异功能的秘密,恩格斯从科学方法论上做了一个非常精辟透彻的分析,你说他歪,你说他邪,相对于什么是歪的、邪的呢?我们没有思想的利器,用什么东西来校正自己的头脑呢?我知道,马克思是有局限性,我知道恩格斯是要发展的,我知道我们很多人是很聪明的,可能比恩格斯的大脑还聪明,但是现在有没有比他更好的那样一种东西,让我们接受呢?我知道社会上现在有很多很多的学科,我知道我们有很多很多的主义,但理性的、科学的、进步的那些主义和恩格斯的《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这篇文章所讲的道理非常非常接近。

    对于所谓特异功能,通灵人的宣传和鼓噪有很多揭露,有很多上好的文字,读来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后来我对于这种伪气功的揭露,就变得更自觉了,我把它当一个课题来研究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动不动就到北大讲台上晃一晃呢。巩俐想到北大读书,网民还怀疑批评一片,司马南北大讲课?这是吹牛吧?(笑)。天下吹牛有两种,一种是漫画式吹牛,大家哈哈一笑,一乐也,另一种是仿真式吹牛,果真吹(笑),我可能是第三种,歪打正着,吹成了!(大笑)我要十分感激那些大师们,没有十几年反伪科学,我怎么会进步“上层次”呢?我觉得我进步了,我在研究这个东酉的过程当中进步了。十多年来,我有了很多进步是“带着问题学”来的,是法庭上与人辩来的,是BBS上与人论来的,是思想爬坡的成果。说到恩格斯的《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这篇文章,我向大家再推荐一本书,保罗?库尔茨写的,叫《保卫世俗的人道主义》,这本书也非常值得读,这本书贯穿始终的观点是:没有了上帝的位置,没有了神灵的位置,我们人类依然找到积极的、有意义的人生价值。

    保罗?库尔茨现在还活着,他是美国CSICOP组织的发起人,现任主席。所以你问我的动机,我刚开始正义冲动,后来“大师”们老骂我,我这个人的性格像皮球,你老拍我还不蹦?你拍我就蹦,皮球式的思维,是一种简单反应式的思维,还是本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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