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红高粱的沉重 －－ 击毙日军中将的孙家口战斗 -- OldBadBug

转过来给各位看看，但史实尚待考证。 网上的潍坊市志是提到了这事（外链出处）。但一个中将如此容易就被人干掉，实在过于神话。查朔雷发的“抗战时期中国抗日军民击毙的日本高级将领”，也没见中岗弥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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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原著,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应该已是家喻户晓了吧.听说近来这部片子要拍成电视剧了.听莫言自己说,写的是他家乡的土故事.他说他的家乡山东高密 : ”老人们说过去这里 土匪如牛毛，高粱地里都是一些或牵驴绑票、杀人越货，或铁骨铮铮、劫富济贫的硬汉，连国民党正规部队都不敢碰的日本鬼子的汽车，他们也敢烧。那还是1938年的”3月15日”，这群好汉在孙家口桥头杀了30多名日本鬼子，还打死一个叫中岗弥高的日本中将，烧 了鬼子8辆汽车，那是何等的豪气啊……

笔者必需承认,自己的艺术细胞,实在有限的很.笔者google了”红高粱”一夜,读了不下百 篇影评,这堆影评对笔者心灵的启发,不如看一张巩俐的玉照.

笔者看这些影评,主要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真正想知道1938年的农历3月16日那天,在?O家口发生了些什么事.有没有人在看了片子之后,真正研究,关切,好奇,试图探究那些英雄 的历史真貌,毕竟,那是我们的抗日英雄.笔者抱着期望,在google上逐页逐页地翻,但是,笔 者失望了.失望的程度,不亚于对台湾这两个月可悲变化的悲痛.笔者近来的心情是很差的, 不过远没有昨晚在google上的浏览沉重.红高粱呀,想到老美,若用Saving Private Ryan上 网一搜,全是对这段战事的深浅描述,而且来自世界各国,法国人的墓地考证,荷兰人的欢迎回忆,德国人的战争省思,卢森堡人的亡国之恸,丹麦人”以史为戒积极加入国际社会”的呼吁,英国人的”哼,那算什么…”.当然,更别提崇洋媚外的两岸.最方便的,是这些评论一 致以英文发抒.看着看着,全地球的读者都成了美国的爱国者……

而我们中国人呢?

不断地冷遇,讥嘲及屈解.将羞辱自己的历史当个很有趣的工作努力办.红高粱,在艺术上的成就是伟大的,在商业上的影响是惊人的.但是,google一夜,笔者真正认清了广大群众对我国历史认知的空虚与冷漠.笔者没有见到任何评论者,想知道谁是历史上这场伏袭战的真正执行者.那怕只有一个,笔者也会因中国人心不死而振奋.但是,笔者连一个都没见到.若是 笔者感情丰富一些,也许要落泪了.

笔者在七年前第一次知道有这场孙家口战役,旅居台湾的山东人所办的同乡会刊物”山东文献”对这场战役有较细致的描写,对参战部队的前因后果也有戏剧性的争论与陈述.在朋 友的介绍下笔者有幸方便地浏览大陆上的文史资料,这个月初在高密文史资料第七集上又找着了一篇由于天助先生写的”孙家口伏击战与公婆庙惨案”.于先生自言:”

“青年作家莫言同志在1985年纪念世界反法西斯胜利四十周年前夕,曾以这两起事件为背景,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他的著名小说红高粱.1988年西安电影厂张艺谋同志又与作者合作, 根据同名小说改编成电影...然至今,真正了解孙家口伏击战与公婆庙惨案的人,毕竟为数太少.为了帮助人们回顾这段可歌可泣的悲惨历史,缅怀为国捐躯及无辜惨遭法西斯杀害的爱国同胞,激发人民吸取历史教训,去努力创造一个永远免遭帝国主义奴役,独立富强的伟大社会主义祖国,现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两起事件记录于此..."

于文虽然并不是尽善尽美,但是考据精致,文笔流畅,可读性极高.笔者即以于文为参考,将孙家口战役作一个较全面的展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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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密县,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文教之乡,在经学上承先启后的大儒郑玄就是高密人.高密也是用武之地,民风较为强悍.汉代高密属北海,就是三国上孔融在黄巾之乱坚守不屈的地方. 弓马振雄师,高密战场上曾经有太史慈单骑突贼的骇人军功,也是桃园三杰在历史上开始大 放异采之地.

高密的抗战史,要从县长曹梦九说起.

曹梦九,河北天津人,绰号曹二鞋底.曹氏在中国近代军队中算是元老,早年他就读于北洋军系第一个军校,韩柳墅讲武堂.但中途因故辍学,不然他可能也会是北洋军的大将.曹氏由军校辍学之后,又投入部队,由士兵干起.到了1920年,他已经是冯玉祥第16混成旅的营长了.

在西北军,曹氏也算元老,大名鼎鼎的韩复矩将军就樘期在他手下任职.但曹氏命运较为坎坷,有一天冯玉祥发现曹营的一个士兵在市区戴着墨镜与女朋友一块坐东洋车.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年青人放假嬉游,管他那么多干啥?但冯玉祥是出了名的穷极无聊,在他的西北军,连上小馆吃饭都是违纪事件,这个兵如此写意,老冯那里受的了?所以老冯就将士兵开革了,曹营长也受其累,被逐出西北军.

曹营长罢官返乡之后,在家乡当了六年乡长.1930年他在军中的老部下及换帖兄弟韩复矩脱离了西北军,被任命为山东省政府主席,韩主席没有忘记当年与知遇长官誓同生死共富贵的誓言,所以曹氏也被发表为山东省政府参议,在省拿一份干薪.但是曹梦九是个爱做实事的人,要他享清福他不干,在老把兄抗议之后,韩主席发表曹氏为曲阜县长.曹氏一上任,就开始大刀阔斧,推行他的新政.但是曲阜是圣人之乡,观瞻所系,实力派盘根错节,不是好惹的地方.韩主席深知老把兄这么搞必然翻船,所以急调韩氏为平原县长.

1931年10月曹梦九上任平原县,县长的首要之务是剿灭为祸县境的土匪,这对一个老军人而言简直是得心应手.四年任内,平原县境的各种土匪,民枪,地主武装乃至于赤党的星星之火让曹县长剿灭殆尽,民间的战后抚恤与重建也积极展开,在曹氏离任时,平原士绅们为他树 立了德政碑.

1935年10月,曹氏奉调平原县.平原县的前几位县长较不得人,境内虽然不至于尚有大股强徒明火执仗进攻县城的壮观场面,但小股流匪仍然不少,而县内的治安与民风也是一蹋胡涂,大烟馆,赌搏摊随处可见.

曹氏的老把弟韩主席对浇薄的民风是深恶痛绝的.那时还没有假仁假义,动不动为中国的人权扯淡投票开听证会的老美,老美总说什么死刑率太高,好象那些蟊贼就该由人民血汗钱供养一生才算人道.但是”道貌岸然”的背后,却又对伊拉克战俘干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现代国家的”文明”下一精确定义.那个时代还没有这么乡原.

那时的世道是乱世重典,直来直往的.韩主席恨”老海”,就将海洛英的毒贩子与吸毒客全部枪毙,连办勒戒所的经费都省了,海洛英全部都是小日本鬼子倾销的,韩主席就派兵到济南的日本毒馆前站岗,要进去吸两口的,马上绑起来,送往血迹斑斑的省府南花厅.日本领事义正词严地前来交涉,韩主席凭什么妨碍日本正直商人的生计呀?韩主席正色言道,正是因为你们的商人太正直,所以我才拨出兵力为你们站岗,以免我国不懂事的暴民危害贵国商人的人身安全呀.

扯远一点,笔者只听过一个命大的毒贩能从南花厅生还,这个同样姓韩的山东老乡在被韩主席提审时耍了个大花枪.韩主席问他那里人氏,小韩说是河北霸县.韩主席勃然大怒,TMD,以为本主席不识字呀,卷宗上明明写的莱阳.小韩道,那是寄籍,小韩原本是霸县人氏,主席的同乡呀.向日本人买老海,是因为家乡世道不靖,强盗将小韩的老娘掳走,要用老海取赎…韩主席是个孝子,听了这故事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一叠声要副官立刻将小韩的两斤老海发还. 韩主席道,先拿回家用老海将你娘救出来再说,然后你快将土匪的行踪打探清楚,报告当地的地方官员,本主席替你作主!除了这个机灵鬼之外,其它老海的瘾君子与毒贩,都给韩主席送到刑场崩了.济南一地,马上纲纪肃然,再不见大烟鬼与老海客行踪.

但当时的山东同胞可不会像现在那些假惺惺,崇洋媚外的两岸高知们一样大呼”人权”口号,韩主席成了山东人心目中的韩青天,只有山东省的国民党省党部恨韩入骨.因为韩主席命令国民党不得擅自在省境扩张组织,招收党员.几个不听话的大胆党官被韩主席下令用麻袋装上,或活埋或投河,悲愤的省党部自然大呼韩青天是无法无天.

曹县长上任高密,就是要来推广韩主席的济南经验.上任后曹县长动员全高密的瘾君子自首,由官府供药戒除.胆敢不来登记继续偷吸者,抓到枪毙;勒戒不成功有再度吸毒三次以上证据确凿者,抓到枪毙;胆敢窝藏瘾君子知情不报者,抓到枪毙.日资企业”丸山老海馆”由县府派卫兵站岗,当然,毒贩要被抓到,唯一枪毙,管你卖了几克呢.

曹县长对剿匪更有心得,县长上任后宣布他要招收”特侦队”,成员条件是枪法高超,犯有两条人命以上可以查验,自备短枪两支者.县长宣布不但不究既往,而且要酬以高薪,使其安心为国效力.一开始报名的几个莽夫马上被发表为正式军官,戎装整齐巡查县城,并加优渥恩饷.消息传出,全县有枪的都来了.曹县长严格筛选,只要无法举证犯有两条人命以上者均被斥回.两个月之间就招募了80余位符合条件的”好汉”.招募结束,县府特侦队编成点阅时,曹县长脸一翻,将好汉们送上专车,运往济南全部崩了.

剿了匪,禁了毒,高密治安就容易整治了.曹县长与韩主席一样,判案不依六法全书,什么是三级三审制没学过,什么是”受刑人人权”没听说.县太爷登堂讯案,先用鞋底将犯罪嫌疑人抽打一顿再过堂,于是得到曹大鞋底的雅号.有个县城里的”城镇居民”要在市集上赖一个乡下妇人的鸡,吵了起来.曹县长路过,闻而讯之,城镇居民的城镇邻居拍胸作证,那只鸡是我朋友的.乡下妇人连普通话都讲不好,怎么有能力为自己辩护呢?只能号淘大哭.曹县长问城镇居民你那鸡用啥喂的?居民说,糠.问妇人,妇人说,秫秫.曹县长下令将鸡杀了,剖鸡验囊,果然是高粱.居民愿意认赔鸡钱,但曹县长认为他与他的邻居是”无耻罪”的共犯,岂能轻释.所以曹县长命人将正犯裤子扒下,取来蜂蜜涂满其臀部每个角落,命从犯作伪证者当众舔食,全舔干净再放人.

在曹县长的治理下,高密一县完成传统定义的”大治”.曹青天在官衙贴联,大书其治县之道:”一阵风,一阵雨,一阵晴天.半是文,半是武,半是野蛮”.横披”难琢难磨”.老把弟韩主席来巡视时见之大喜,赠以省府最新外购的雪佛兰高干座车一部,以表慰勉.

曹青天大治之余,修文掖教,编成民国廿四年县志一部,县志文末并附有”增补廿四孝故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曹青天也修建”文昌阁”,经费怎么来呢?话说曹县长有次看一老人拉车爬坡非常辛苦,于是亲自帮忙推车,老人见县长帮忙,感动的不行,就称了两斤点心拿到县衙找县长道谢.长者赐,不算受贿,曹县长收了礼,却觉得点心不像两斤,一称果然不足斤两.于是县长将点心店封了,命令老板将多年来盘剥顾客的不义之财吐出来.可怜的点心店老板遇到如此强势的消费者,只好缴出200大洋.曹县长修文昌阁的经费就有着落了.

曹青天敬老,不是嘴上说说.一个卖豆腐的老人在县衙前被块石头绊了一跤,器具豆腐全毁, 老人情急大哭,惊动了曹青天.曹青天问明事由,大张旗鼓,宣布将择日对石头问罪审判.全县轰动,审判日当天大家都来看如何审石头.但见曹青天将石头大骂一顿,然后命令观审群众,每人缴出两大子的参观费才准走,老人的赔款就有了.韩主席的这些地方官,真是可爱到家.

1937年7月7日抗战军兴,曹县长马上组织高密县抗日救国大队,自兼大队长,以东北讲武堂毕业的蔡缙康任大队副.为了整顿治安,高密的联庄会本来就很完整,所谓”曹县长,惩匪凶,竖高竿,挂红灯,发现土匪就敲钟,联合起栈保太平”.曹县长要组织部队,自然立马可就. 但是他的顶头上司,山东省第八行政督察专员厉文礼也在扩兵,并命令高密县出枪兵300人.曹县长一算,300枪兵连装备就要10余万大洋,曹县长那来的经费呢?厉专员大怒,行文县府, ”抗命就是汉奸,岂有汉奸作县长”?曹县长受不了,于是挂印封金,回到天津老家,此后即不再活跃于政治舞台.1950年之后曹大鞋底因其种种反动历史,历经迫害.1960年在自然灾害中自然饿毙,享年78岁.

曹县长虽然含恨解职,但是高密的抗日游击队也成军了.高密的这些民枪一开始多由各地的联庄会扩编,素质不像同时期部份山东其它地区杂乱,但是成员多是不谙作战的新兵,不能说是战力薄弱,而是根本没有战力,而且成军之后马上开始内斗,而县长又被逼走,所以当日军逼近高密县城时,内哄中的各路武装一哄而散.县城不战而陷.在高密县城沦陷后,厉文礼开始整顿高密的团队,其中有一支部队人数(注意,不是战力)看起来较为突出,被厉文礼编成区直辖第6游击总队,这支部队就是孙家口战斗的主角.

鲁八区游6总队是曹克明组织的队伍.曹克明在国军中以上校退役,其生平在两岸均不易查考,只知早年自北平中国大学毕业,笔者遍索相关地区的文史资料之后才发现原因,曹总队长原来是个共产党.

中共在高密的发展非常早,因为早期的独秀路线依靠工人,而高密正好是胶济路的大站.高密第一个共产党支部就是以车站员工为基础建立的,然后以车站支部为基础,在高密县城发展了城市支部,在乡村发展了栾家庄,曹家郭庄,张鲁,门家灵芝,宋家屯,蔡家站等支部.1927年3月以这些支部为基础建立了中共高密县委,以尚鲁民为首任县委书记.这个县委成立之后,犯了”自大主义”,想要一步登天.尚鲁民先以国民党的名义游说退到高密的五省联军陆殿臣师”起义”.陆师长还以为起义就是打起国民革命军的旗号向蒋总司令投降,所以同意了.结果县委居然打出”胶高独立”旗号,陆师长看的莫名其妙,就拉起部队到济南去.高 密在军队撤走之暂时处于自由活动状态,尚鲁民升官心切,又在1927年年底成立胶高地委. 组织愈来愈大,但实力不见提升.

曹克明就是这个高密县最早共党组织的高干,曹家郭庄支部书记.曹家郭庄在1930年代被划入高密县第8区,主要是农村,位于诸城,安丘及高密三县边区,”山高皇帝远,虽苦也平安” ,是最合适燃起革命之火的好地方.这里的共产党支部远比县委聪明,县委满脑子要搞兵运, 工运,而这里的两个支部则发展贫民会,拉拢贫民.1928年9月,在秋收的时候高密县委书记王元盛在贫民会基础上主持了曹家郭庄与陈家官庄暴动,曹克明率领贫农将庄上不多的地主抓起来,然后分地主家产,烧地主房子,并处决最大的地主联庄会长傅立堂.不过贫农武装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只有能力分分财产,当县内的其它联庄会逼近曹家郭庄与陈家官庄时, 贫农们一哄而散,陈家官庄的支部书记被枪决,而曹克明本人则被逮捕.

曹克明在被捕之后叛变,所以又被释放.高密早期的共党组织在这次暴之后一蹶不振,县委书记王元盛在暴动后辞职.王元盛之后的两个书记与地委书记全部被逮捕,被捕的领导们视情节不一,有些进了省府的反省院,有些被枪决.不过被枪决的领导们显然比较幸福,因为活下来的人,包括地委书记尚鲁民在内,不仅面临牢狱之灾,而且在其余生都得接受没完没了的审查及批斗.在组织垮台之后残余党员干部一能做的就是剌杀叛徒,党中央并派专人指导.曹克明算是运气好,这时没死在昔日同志的枪下.

不过曹克明的好运还没结束.抗战初期中共在高密县第8区曹家郭庄又建立了支部,支部书记曹笃光有文化,画的一手好画,而且在职责上颇为卖力,不久之后被升为高密县委的负责人,他也一手建立了8区区委,区委书记牛万稷是曹笃光亲自发展的党员.高密的共产党组织到这个时候才算真正健全.1940年五地委(滨海地委)突然调曹笃光到地委”学习”,曹笃光 一到地委就被抓起来,然后不明不白地被秘密处决.最令高密县内共党干部寒心的是,处决一个县委负责人,除了”肃托”两字之外,竟然且没有任何”政治结论”,而且不少与曹氏 关系密切的干部都受到长期的影响.直到40年后曹案才得以平反.曹克明若知道替代他位置的本家下场如此,必然大呼走运.

曹克明在叛变之后反而积极加入了联庄会,在曹县长登高一呼之后,曹氏在西北乡拉起民枪 ,走上抗战之途.

1938年1月12日,日军占领高密.日军到高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强征人民修复胶济铁路与胶沙公路以支持兵运.虽然日军必需对暴行有所节制才不致于因大逃亡而抓不到民工,但任意枪杀凌辱我无辜同胞的恶行依然频繁发生.当时日军官兵的普遍观点认为小规模的杀害人民是合理的,因为这可以威吓中国人民顺服皇军的统治.而普遍发生的强掠,强奸与暴行则是对皇军合理的酬报.这个心态一直到日本投降后才突然消失,因为他们发现,作为被解除武装的失败者,中国政府并没有步武皇军,对战败的日本军民进行类似的”合理”报应,不管日寇心理如何作想,中国政府的泱泱大风,将永远在历史上使日寇愧死.

在目击胶济路沿线的惨状之后,曹总队长决心要给日军一个打击,即使他那批部队建军不到两个月,实在没有战力可言,多数人配有枪只也不大会使用.而这个时候曹克明已经被厉文礼任命为莱阳县长,莱阳当地实力派自己想当,不表欢迎,曹克明若为着自己前途打算,最好是保存实力,打进莱阳.但曹总队长表现了爱国情操.

曹克明唯一的一次作战经验是农民暴动,即使他想伏击日军,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这时曹总队长在族兄曹正直正在点编蔡缙康部团队,刚好点到曹克明部.曹正直字子祥,早年自黄埔军校毕业,此时担任军委会别动总队华北联络参谋,并于新招募的第13支队任参谋主任.曹正直有一定的战术修养,所以这个巧合将使一个日军中将送命.

别动总队就是在一般大陆朋友眼中万恶不赦,在江西努力残杀红军战士的康泽部特务武装内战结束之后除了康泽本人被作为统战标本而得以??活到文革之外,其它留在大陆的该部成员很少有人能逃过镇反或劳改.而康泽在被特赦之后,也于文革期间被红卫兵用鞭子打到精神失常,重伤而死.别动总队在抗战初期积极组织山东的游击部队,因为别动总队能提供正统番号,所以颇受欢迎.接受别动总队点编与番号的部队大致上也素质较佳.

第13支队是其中之一.第13支队司令周胜芳在抗战初期率部在博兴与日军周旋,遭到沉重打击.结果不仅抗日没成功,他在博兴的根据地也被随之而来的共军给端了,端他的根据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杨国夫.在遭到日军与杨国夫部一连串打击之后,周胜芳投降汪伪,取得一个伪政府参赞的名义苟延残喘.当然周氏的历史评价也不会太好.曹正直正是来自这么一支罪恶部队的军官.

曹正直在听取曹克明的构想之后很感兴趣,考虑到曹部的素质问题,曹参谋认真地将胶沙公路中段勘查一遍,以便以地形优势弥补曹部的战斗能力.在勘查了多处地点之后,曹参谋选定孙家口为伏击点.

孙家口北距平度县城70华里,南距胶县县城50华里,西南距高密县城60华里,正位于三县交界.国府时代属平度县.孙家口正位于胶沙公路上,公路在村内约1华里,这1华里之内就有两个大转弯,公路由村北一座石桥出村,石桥宽2.4米,长40米,跨过胶莱河.这种地形使任何入村车辆必需放慢速度.而村内因防汛而构筑的较高堤坝以及民屋,更构成了良好的射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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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总队较有战力的只有第1大队约400余人枪,编成3个中队,参战序列如下:

山东省第八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直属游击第6总队 总队长 曹克明中校 总队附 董希瞻少校

军委会别动总队华北部队联络参谋,兼第13支队参谋长 曹正直中校

第1大队 大队长 王子久上尉 大队附 于旭斋中尉

第1中队 卢兴宣中尉 第2中队 董希瞻少校(兼) 第3中队 许殿英中尉

在选定伏击地点之后,曹总队长与曹参谋开始观察日军的行动规律.日军的巡逻车队每两天在平度与胶县之间往返一次,以确认道路通畅.因为从未遇到抵抗,所以车队也没有什么警觉.车上的士兵沿途任意枪击各种目标,包括树木,坟墓,石碑与活人.在于先生访问当地群众时,一位群众指出公婆庙有一位李孙氏老太太,就是在菜园中干活时被车上日兵当靶射杀.日军射中目标大乐,狂笑而去.

1938年4月15日(农历3月15日),日军5辆巡逻车通过孙家口开往平度.曹总队长与曹参谋判定日军将于次日折回并再度经过,于是召集村民,宣布将在孙家口与日军一战,并请村民提供铁耙.孙家口居民的反应非常热烈,并有不少人自愿参战.铁耙送来之后三支一捆布置在公路上,齿尖朝上,作为阻止日军车辆加速驶离的障碍物.

曹参谋安排第2中队与第3中队在村内堤坝与民屋占领射击阵地,第1中队则由于旭斋大队附率领,换穿便服在胶莱河以北的农地中假充耕种中的农民.曹总队长在平度方面联络了地主武装冷冠荣部,在胶县方面连络了自号为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的姜黎川部.这两个部队负责在听到枪响之后切断通往县城的电话线,并且阻击可能逃逸的残敌.

4月16日上午10时,8辆日军卡车与汽车果然由平度向孙家口开来.头一辆卡车架有一挺重机枪,后面的7辆车则没有刻意防备.

第1辆车过桥之后,在第一个转角被耙剌破车胎,司机一个煞车冲入路沟,后面的4辆日军车辆此时也已过桥进村,3辆则未过桥,于大队附赶紧率部将耙投在道路上挡住日车退路.日军颇为混乱.

在日军车队受阻之后,董总队附大吼一声:”打”.

埋伏在村内的两个中队猛地开火,不过队员们毕竟射击技术较差,虽然曹参谋安排了多面挟

击与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第一波的射击及土造手榴弹(手雷)仍然没有全歼在车上的日兵. 残余日兵在一名舞着军刀的军官指挥下跳下车,以车与堤坝掩护.一名日兵爬到一旁的小店开始还击,因为不善掩蔽,10余名队员被这个日兵射倒.眼看日军将要缓缓进入射击位置,分队长马福生(于文称连长,误)急中生智,亲率十余名队员点燃高粱秸束并冲近日车投掷,在大烟下日军纷纷从车底窜出,意图与国军短兵相接,均在混战中被击毙.

村内车队中只有两个日兵跳入路旁水沟逃出村口,游击队击毙其中一人,另一个日兵则被群众包围,这个日兵躲在沟里,以步枪向外威吓.公婆庙的猎户王道祥手持猎枪,带着几个扛着叉子的村民以打猎方式试图活捉日兵,但日兵很技巧地利用地形躲避猎枪,村民张福臻于是在上风处以铁庾掀土,使日兵睁不开眼,另两个村民乘机摸上去以叉子向沟中乱捅,日兵跳了起来,被王道祥一枪击毙.笔者估计这是当地打免子的方法.

只要日军占领了较佳的射击位置,游击队员几乎莫奈之何.一个日兵窜入村内的一个院子中,连续射伤了5名队员,在子弹用完后这个日兵端着剌刀冲出来,被一刀斩下首级.立功的那位队员将这颗头颅用铁丝穿起来拖着游行以泄恨.另有3个日兵由河堤逃出,在马花园村被队员们拦住.这3个日兵凭借一处坟头抵抗,射伤了两位队员,队员们却就是打不着目标.这时一位在东北军中当过团附的退伍军官马欣瑞跳过来,向队员要了一只枪向日兵射击,没几枪就结果了两个日兵.一个日兵受惊窜出,被一位会武功的老村民吴传宗赶上去一刀砍毙.

村外的3辆车较麻烦,因为日军跳下车之后即与第1中队驳火,一直打了6个小时还有3个日兵顽抗.下午4点于旭斋大队附命第3中队中队长许殿英与分队长艾其祥两人向日兵匍匐前进,于大队附自己率着几个队员绕过去,日兵见有国军逼近,急忙开枪并射伤许中队长手臂,于大队附大吼一声跳起来冲向敌人并以手枪将3名日兵全部击毙.于大队附原为昌邑县泊东乡乡长,早年当过兵,所以射击技术较好.

在结果了所有日兵之后,曹总队总结战果,赫然发现在倒毙的39名日军之中有一个着中将军服,并缴获日造重机枪1挺,轻机枪1挺,步枪41支,军刀3把,子弹数万发,手枪10余支,军用地图一份,阵中要务令一份.同时并有10余名伪军被俘,唯大陆几篇相关材料均未提到有伪军被俘之事.

在日军车队中有7辆车被焚毁,其中至少四辆是因为开不走而自行烧毁.唯一会开车的董希瞻总队附将其中一辆车开走,至于车队车型已难考据.山东文献”胶莱河畔”一文引用于旭斋上校的回忆,指出全部为卡车.应不确,以载有中将一名,必有轿车.采用村民回忆的于文指出军用汽车有5辆,似乎因村民只回顾了进入村内的五辆而忽略村外三辆车.

8辆车的说法出自第13支队军医处处长郑荷汀,郑处长在战斗后第2天到达孙家口,奉命催促久不到部的曹参谋归队,正好看到战后第2天的战场,郑氏目击有7辆车的残骸在村内与河北的道路上搁置,可以采信.其文载于青岛文史资料.郑氏之所以能活着留下资料而未以其于周胜芳部的军官身份于镇反中处决,是因为郑氏为民革成员.

笔者所采三篇回忆均指出被击毙的日军中将名为中岗弥高,其姓名与身份由文件及军刀证实.考虑到曹部军中有正规军校出身的曹参谋与少数老兵,在清扫战场时不致失误,宜属可信.郑文称战利品中的文件与地图被送往阜阳后方展览,笔者认为这可能是为了送往第五战区请功,在第五战区弃守徐州后一时间无法接头,才有在阜阳展览的说词.依游击队乃至整个国军部队习惯,军火之缴获对上级绝对少报,以避免缴出而存留自用.这个习惯与共军普遍习惯不同,因为共军习于自谋发展,上级不大会要求战利品之上缴,特别是轻武器,而共军干部在政治的热诚与压力之下求功心切,所以缴获数字往往扩大.

游击队在作战中伤亡士兵30余人,其中阵亡队员包括曹总队长的亲胞弟曹正德,族弟曹焕德与曹平德.在几遭灭门之祸后,曹总队长的悲恸可以想见.游击队在战斗结束后很快回到根据地周戈庄.

曹部并没有作好战场清理工作,因为有一个日兵躲在高粱秸堆中,入夜后逃往胶县报信.而曹总队长与当地居民显然也没有考虑到战场的澈底清理与隐蔽.所以当郑处长第二天经过, 仍然能看到车辆的焦骸.这明显是误判了日军在丢掉一个中将之后所会发动的报仇规模.曹部的缺乏经验使孙家口的村民遭到浩劫.

第二天早上日军冲入村中搜查,村民因躲避战斗尚未返家,全村只有4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日军匆匆将尸体搬走,不过其中并不包括中岗中将,因为国军已埋掉部份尸体.笔者估计这不是出于隐蔽的动机,而是基于为民服务的卫生习惯.日军临走之前将全村百多座草房烧毁.4位老人被日军杀害,其中一位幸得生还.

在日军烧毁孙家口之后,冷冠荣司令连夜将道路掘毁.4月25日,日军出动1个中队准备血洗孙家口,日军的目的明显在血洗示威,因为当日军发现道路被掘毁之后,日军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就近血洗了附近的小村公婆庙.所幸日军因误判庄内有国军而较早放枪,使尚未起床的村民警觉而逃出了一部份.

在一个小时的屠杀中,日军以极残酷手段残杀村民108人(另有重伤村民28人不治身亡),烧毁房屋800余间.在杀完公婆庙村民之后,日军又到附近的王家丘与杨家丘烧毁屋舍100间. 并押解在公婆庙抓获的无辜平民多人到孙家口找中岗的尸体.公婆庙的扰动自然使邻村居民逃亡一空,日军听说中岗的尸体被丢入井中,于是强迫村民下井去找,结果没捞到,气愤的日军泼上汽油,将押来的村民全部烧死.并将孙家口残存的150间房舍一并烧毁.据生还村民指出,日军在进行屠杀时,逐一逼问”是谁杀了皇军弟兄”,”皇军弟兄埋在那里”.

当村民们回到公婆庙时,满地皆是罹难同胞的尸体.悲??的家人找到了他??两岁的孩子,孩子正趴在爷爷的尸体上,安??地睡著.可能他没法意会到爷爷已经遇害,而以为爷爷也睡着了吧.

因为这属于游击队战绩,所以击毙中岗的报导并不普及.日军也很容易能装作无事.笔者希望善长日本资料的朋友,能代查这个中岗中将的资料.

不过这些立功的将士,注定无法在国史上获得正面评价.于文所未提及者,能力甚强的曹参谋在向第13支队报到之后,马上又以第13支队的新兵继续建功,只是这一次打的是正向博兴县大小韩庄进逼的八路军李人凤部.曹参谋以寡击众,大败李人凤部与来援的3分区赵寄舟部,并猛烈追击到临淄苇子河,共军因伤亡过重而延缓到两年之后才再度进攻博兴.在现在的评价中,周胜芳部虽然早期抗战有功,而且在共军的压迫下附伪,但是共军依然宣称该军自始至终就是汉奸,而早期的抗战功绩只在”应付人心”.对攻击博兴根据地的共军所进行的抵抗被视为”屠杀人民”.反正,第13支队除了向共军投降之外,不大可能得到正面评价.

曹参谋主任不到一年即调走,于文也许耍了一个花枪,因为曹子祥被定义为汉奸,所以余氏采用其原名曹正直.曹氏在调离第13支队后之去向无从查考,以后笔者再随时留意吧.

曹克明总队在1938年8月改称鲁八区保6团,次年2月再改为鲁苏战区挺进第2纵队第5支队, 实力逐渐强韧.曹部一直追随鲁八区特派员厉文礼.1943年2月,厉文礼被俘变节,是?樯蕉?战场上国军变节的次高阶将领.原属鲁八游的部队多被厉文礼招降,但曹支队长不为所动.1943年4月山东省主席牟中珩将军发表曹氏?樯蕉?省保安第30旅旅长,继续在昌邑一带活动. 可能是因?橥?源于厉部,厉部伪军也就不积极以曹部为敌.不过日军仍多次攻击保30旅.1943年10月曹部改称鲁保10旅.

可能因为保10旅战力坚强,而且位置处于边区,所以共军也不大招惹他??.仅发生过几次小规模战斗.最大一次是在1943年11月间,保10旅突袭伪昌邑县第5区自卫队(是役击毙伪军自卫队长,并缴获机枪3挺,步枪117支),共军乘虚进攻保10旅在丘家庄驻地,不过共军估算有误,所打的并不是保10旅出战的第1团,而是没出战的第3团,发现状况不对之后共军迅速撤退.

1945年1月保10旅改编为山东挺进军第36纵队,据该部向李总司令呈报的部队状况资料,曹部在敌后抗战七年,发展成官兵约4000员的强大游击队.值得注意的是,在编装表上曹部报告指出该部拥有65步枪约400余支,掷弹筒约6支,这明显是由日伪军处缴获的武器.

共军对曹克明的谩骂较?樯僖?,理由很简单,曹克明选择昌邑高密边区为防地,在共军扩张时较不会发生冲突.

笔者所见过对曹克明部最激烈的批评,来自同在鲁八区作战的山东挺进军第15纵队司令王豫民.这支部队陪曹部一样在该区坚持到日军投降为止,不过这两个部队之间存有严重的防地冲突.王豫民在其长篇回忆”胶莱河畔”中不遗余力地痛斥曹克明为”汉奸”,”曹匪” .而且指出曹部曾到该部防地绑票取财.不过王部的风纪明显也没好到那里去,因为王司令的报复之道是到曹部防地也绑了一百多个肉票,而当地共军更戏称王部为”拉驴队”.

绑架取财的方式同样也盛行曹王两部的天敌,??于发展根据地???B中的共军,从根据地内的破富户到根据地外的扒粮,共军的文献对这种行动毫不隐讳,并多方于道德上设法将其行动诠释为义举.毕竟,大部份发展根据地的共军也是无饷源部队,必需籍以自存.

这只是游击部队阴暗面的一角.若要详述其间灾苦,可以形成一篇论文.

唯有在确实观察并明白指出这种历史的阴暗面,我们才能对当时的抗战环境更有了解.曹, 王两部与其敌手共??都没有固定军饷,若将道德角度放开,我们会发现这三支游击部队都以对人民的盘剥维持抗战.若不对人民进行盘剥,即无从自存.当历史进展到这种两难局面时, 笔者以为后世观众更应以同情与较大的格局体查.

所以笔者无意为尊者讳,将曹克明部形容成喝西北风以成全人民的仁义之师.这也是”红高粱”中的一个重要意境.导演能将种种至今仍被视为丑闻的沉重故事以笑中带泪的手法娓 娓道来,"用恶作剧的达观态度来演绎呃份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v史"(某影怎者怎??),反而更能使观众相信电影中主角的有血有肉,光明面与阴暗面并存,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唯有解构了阴暗面,才能完全彰显光明面的价值.不然就是自甘与习于窜改史实的日本鬼子一个境界,而失去了我中国之泱泱国风与内省传统.

在抗战胜利之后,国民政府不愿意再维持强大的部队.而曹部这种游击队更没有再以牺牲人民以维持其体制外无限发展的理由,所以山东挺进军第36纵队于1946年6月缩编成监护第6团,其后再编入山东警备第2旅.曹克明司令以下曾在战时立下显赫功勋的将士则被资遣或调职.众所皆知,国府在收束这种游杂部队的急躁最后导致灾难.

曹克明的好运则继续维持,1948年他被发表为整32师独立旅办公室主任.1948年7月改派为第11绥靖区上校高参.第11绥靖区在山东军事逆转后由青岛撤退到台湾,曹克明上校得以在台湾安享晚年.

1972年1月24日,退役陆军上校曹克明在台湾省立基隆医院病逝.

曹氏病逝之后,发生一个小小风波.那位王豫民司令在回忆中大骂曹克明?K办表於塍丈,被曹上校的遗孀告上法庭.因为诽谤罪证确凿,王司令只好和解,并在1982年5月1日的中央日报上登戴启示公开道歉.继续翻阅这套杂志的合订本,不久之后就出现了王氏的悼文,足见此事对王氏剌激之深.不久山东文献以较公正的立场刊载了曹氏遗孀的辩驳书,略谓:”亡夫曹克明先生,抗战期间曾历任政府军职,在山东地区领导游击部队,对日寇作殊死战,以迄日军投降…忠党爱国,从不后人,对日军之英勇作战,坚贞不二,乡人咸知,国防部有案可稽

…”.

从大学毕业的热血青年到共产党的早期斗士,从叛徒到地主武装头目,从抗战英雄到扰民暴徒,从反共战场到东海偏隅.正是这位在近代中国历史上以不同面目出现的人物,建下击毙日军中将的奇勋,并在难以想象的绝望环境下将中国的军旗牢牢插在胶东的一角,对日寇公告中国仍屹立不摇.从民族抗战的立场,曹上校的定位无疑将是一位抗战英雄.从大环境的解析,笔者对曹部的惨淡经营与被曹部剥削的沦陷区人民同时感到同情,而从单纯的”艺术”眼光,笔者尤其惊骇于当日史迹之光怪陆离.

历史比电影,更有趣.张导演曾说,国人有对奥斯卡奖的狂热.笔者以为,当我们能正视祖国的历史,同情曾经为祖国存亡奋斗的先贤先烈时,我们会体查战胜强寇的意义,并为自己身为中国人而踏踏实实地感到自豪.

不咿,依剐者在google搜索半夜後的心得,最剿,??是擂理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