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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转载】英国外交档案有关汪精卫“和平运动”及汪政权的部分历史档案文件 英国外交档案有关汪精卫“和平运动”及汪政权的部分历史档案文件
[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历史系]大卫?巴雷特
单富粮 译
英国伦敦国家档案馆外交档案部珍藏着不少有关汪精卫“和平运动”及汪政权的历史资料。这里选译的都是在1939年7月至1944年11月之间上报外交部的文件。报告的作者皆为外交界或驻外使节的高级官员，他们有的有着长期的对华经验，有的则长期在外交界服务。这些文件从一个特殊的侧面，反映了英国政府对远东战事中汪政权的态度，同时更反映了英国对重庆国民政府不折不扣的承认和支持。
第1-3件是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Archibald Clark Kerr]上报英国外交部的资料。第1件是克拉克?科尔1939年7月14日的手记，具体记录了褚民谊的来访。褚在会晤中极力欲使克拉克?科尔相信汪精卫上个月在东京与日本政府军政领袖的会谈已为新的“中央政府”打下了基础。第2件是科尔随后向英国外交部发出的一封内容相同的电报，言他无意亲自会见汪精卫或给汪之计划提出任何建议。第3件是克拉克?科尔在1939年底发往外交部的一个有关中日关系的特别报告。此报告用一半篇幅专门评述汪精卫的活动。克拉克?科尔指出了汪精卫不可能建立行之有效政府的一些因素，诸如日本在华的经济军事特殊利益之影响以及近卫文?O1938年底之声明的模糊性。第4件是英国外交部远东司高级官员布莱南（John Brenan）对克拉克?科尔报告的评语。在此，布莱南称汪精卫不见得是一个只为金钱而被利诱的叛徒，但他却误入歧途，偏执地迷信日本和谈的“诚意”
第5-8件是英国驻南京领事在1941-42年间给英国驻华大使的报告，随后，大使亦将其一同上报给了外交部。第5-7件是长期做领事工作的奥格登[A.G.N.Ogden]写成的。第5-6件是他在汪政权建立后不久写的报告。第7件则成稿于汪政权与日本政府签订《中日基本关系条约》及日本承认汪政权之后。奥格登与先后任汪之外交部次长、部长的徐良友经年的私人特殊交情；借此，奥格登还进而结识了汪政权行政院参事厅长陈君慧，并与外交部美洲司司长胡道维有一定联络。这些报告就汪政权是否具有独立性或是否获取日本真正让步等问题，大致记述了如上官员的失望与悲观。在第8件中，奥格登的继任者基特森[G.V.kitson]领事报告了他与刚陪往访日归来的徐良会谈一事。基特森对汪政权、汪日关系，尤其对日本1942年末做出的“对华新政策”有着深刻而精辟的分析。该报告是基特森在1944年5月22日写成，此时他一生为英国驻华大使馆的参赞。基特森指出了1943年半年度汪政权至少表面上获得的一些暂时的成功，比如，日本保证废除对华[汪政权]的不平等条约，以及大批重庆方面的军队在华北地区投汪。然而，基特森注意到，日本的保证条框较多，结果并无实质性的东西。他尤其指出，到1943年底，占领区内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尤其是工商巨头，已经认识到日本将会输掉这次战争，故而不愿真心地支持汪政权。
最后一个文件是英国驻华大使薛穆[Horace Seymour]向英国外交部发出的有关汪精卫病故的报告。薛穆对汪精卫的评价与如上各文件中各项评价大同小异。他认为汪精卫错误地评估了形势，进而牺牲了自己的名望。薛穆同意汪的政治生活中有多次公开的政治转变，但他同时指出，个人政治立场的更改一直是二十世纪早期中国政治生活的一个特色。薛穆感到汪精卫有自己的“真诚信念”，即与日合作，他可“更好地为中国的民族利益服务”，由此，汪“从未完全接受傀儡角色”。然而，到他病故的时候，汪早已不是日本人所期望的能汇合全中国反蒋实力的的轴心。尽管没有明说，薛穆实际上总结道，到1944年，汪及汪政权在中国整个政治舞台上已经有名无实。值得注意的是，薛穆留心到了重庆对汪病故的反应，他认为，汪之亡故是重庆从如何在战后处理这位党国元老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每个注明的日期都是文件成稿的时间。除了电报一项之外，通过海运基础的报告，从文件发出到伦敦外交部受到之间通常有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差。比如，克拉克?科尔1939年12月22日的报告，到达外交部的日期为1940年2月12日；之后，布莱南则在2月21日在该报告写下他自己的按语。英国外交部[FO]的全宗号码及卷号都在每一文件上注明。
此文原载于 民国档案 2000年04期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华大使薛穆致英国外交大臣的报告（1944年11月23日） 英国驻华大使薛穆致英国外交大臣的报告（1944年11月23日）
外交大臣先生：
1、11月10日日本东京电台报道，南京政府首脑汪精卫，当日在名古屋因病医治无效而死。随之而后，南京发出的公告宣布，汪精卫的遗体已运回南京，不久将以国葬安葬。……重庆方面无大反应。随本信我将附上11月23日《大公报》一篇社论的译文，该文是在当地中文报刊唯一的社论兴报道。
2、正如文章所言，汪精卫一生干尽骗人勾当；在中国政治动荡、人心浮动的时代，汪实质上是中国最臭名昭著的变色龙。他最后效忠于敌人，正证实他是反复无常的老手。然而不少人知道汪心中有个信念，即他想与日本联合以大服务中国民族利益的目的。他从未完全接受傀儡角色，而只是坚持不懈地达成至少是战时的表面独立，以及坚持实现日本的胜利后给中国平等地位的保证。故而，在其最后的岁月中，他继续作为信徒并表明忠于孙中山的遗志，忠于他自己参与组织的国民党，以及忠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南京政府从里到外与重庆的政府体制完全一样。故而有人认为汪精卫是在重庆的认可下为解放占领区做预期准备，到头来，他将以一个远见卓识的忠实爱国者、一个把民族利益放在首位的人重新加入国民党行列。就其与日本的关系而言，他人生的最后一两年无法从幻灭的苦海中摆脱出来。重庆对他的真正评价也许将永远是个谜。由他的亡故，重庆方面无须等到战后再进而审判，故而便信手拈来低冠之以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汉奸。
3、我想汪精卫的逝世不会对占领区的政治产生实质性的影响。汪早已不是日本对付重庆的有力盟友，他的南京政权不论从任何领域都无法行使任何真正的自主权。事实上，日本早已将南京政府抛弃，甚至争取占领区华人支持也不用汪作工具。相反，日本人通过政治、经济上的让步，集中精力直接与[华人]工商利益集团挂钩；求得他们的支持，在日本看来，是有效合作的重点。然而，经济的拮据，盟军在太平洋及其他战场上的胜利打
破了日本当初欲取的工商利益集团的人和梦想。
4、汪精卫今年3月被送往日本治疗。此后，上海市长、南京立法院长陈公博成了南京政府的代主席。根据南京政府最近一次公告，汪故后陈公博代主席的任命已由中央政治委员会确认。
……
这是日本人所不悦的，因为傀儡之中，没有一个人能赶得上汪精卫的才能与威望。
薛穆
英国驻华大使
重庆，1944年11月23日
(FO 371:41624)
家园 这个英国人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故而有人认为汪精卫是在重庆的认可下为解放占领区做预期准备，到头来，他将以一个远见卓识的忠实爱国者、一个把民族利益放在首位的人重新加入国民党行列。就其与日本的关系而言，他人生的最后一两年无法从幻灭的苦海中摆脱出来。重庆对他的真正评价也许将永远是个谜。由他的亡故，重庆方面无须等到战后再进而审判，故而便信手拈来低冠之以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汉奸。”
而且这些话是在重庆写的。如果汪不早死，战后坐拥几十万军队的南京政府，会成为国共双方都争取的对象，恐怕那样没人敢骂他是汉奸。前面看到有人的文章里拿法国的贝当与汪精卫作一类比，说贝当战后被判死刑，因为年事过高才免于一死，最终死于狱中，汪精卫若活到战后亦难逃如此下场。按照德法停战协定，法国军队全部被解除武装，并把武器交给德国，也就是说贝当是没有军队的，而汪精卫是有军队的，恐怕不会像那样任人宰割，汪的南京政府在他死后，便易于被蒋介石收买打击诱捕，以达其除去政敌的目的。在专制统治下，是不会有对政治人物公正的评价的。故而汪伪宣传长林柏生会在供词的补充说明里写道：“汉奸案件是历史上罪大恶极的案件，没有一个人敢冒不韪，没有一个人不咬牙切齿的。唯其如此所以要办得特别严厉，而且要办得特别严格，春秋一字褒贬而乱臣贼子惧。为什么呢？一字之褒，不浮不滥，一字之贬，也不浮不滥。”汪精卫24岁时在《民报》发表的《革命之决心》一文中所说得不应重名誉的观点，确是有道理的。王阳明说“昔之君子，盖举世非之而不顾，千百世非之而不顾，独行其是而已矣，岂因一时之毁誉而动其心邪？”自称“服膺于王阳明之言”的汪精卫确实做到了“千百世而非之”，虚名的确可以不论，究其实，就能得出与虚名相反的结论么？
家园 汪精卫能真正控制那些军队么？我表示怀疑 那些伪军都是各有各的山头的，谁把老汪看在眼里，伪满洲国的军队
比关内的伪军战斗力强多了，也有统一指挥，张景惠等人也想做交易
来着，815 以后还不是说解散就解散，虽然便宜了共军。
老外这么说，是不懂得中国的“国情”。
家园 【资料】G.V.基特森就日占区1943年度政治形势给英国外交部的报告 G.V.基特森就日占区1943年度政治形势给英国外交部的报告
1、为赢得中国占领区人民及[汪]政府的合作及支持，同时也作为姗姗来迟的以图消除日本军队早期的剥削、压迫及抢掠，日本政府在1943年初开始推行其精心计划的所谓的“对华新政策”。该政策包括一系列和解性的动议，主要目的在于强调南京政府的独立性及其与日本的平等地位，正如新政策所显示的那样，因为日本要给中国一个公平待遇，故而日本要把合作“卖给”中国的政治领袖，商巨头及其他人士。贯穿整个政策中有一个微妙而有力的主题，即“亚洲归亚洲人”。这一主题强调过去西方对中国的剥削，保证在建立也已摆脱西方控制的、新的大东亚过程中给予中国以自由及平等合作伙伴的地位。
2、对华新政策于1943年1月9日生效。重光葵与汪精卫签订了一个协议，主要内容包括：日本放弃在华租界；日本交出上海、厦门的国际租界以及北京使馆区的行政权；还有废除日本人在华的治外法权。双方将设立一个有中日两方人数相等而组成的委员会，以制定具体细节。当天，南京政府对英美宣战。汪的宣战加快了日本新政策的推行，首先是日本将天津及广州的英租界、上海及厦门的国际租界归还给南京政府管制。各国对这一转让都持默许态度，似乎表明转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1943年1月，意大利原则上同意放弃其在中国的治外法权，意大利使之在上海国际租界里生效，但直到1943年9月意大利投降，他们尚未正式放弃其在整个中国的治外法权。投降后，他们在天津租界的权益上为其面子仍犹豫不决。事实上，9月份，日军及中国傀儡军队已把它占领。日本人强调，这些都是铁的证据已表明他们期待一个独立的中国的出现，而他们的做法只是要消除西方帝国主义的最后一些残余。
3、日本对华新政策的另一做法是其近年断续地宣布将前英美在占领区的财产移交中国控制
4、中国与日本之间的新的“同盟协定”最终在10月30日签署。据此，日本保证两国结束战争、恢复和平之后，将撤走其派驻中国领土上的军队。新协定取代了1940年11月的条约。旧条约要求南京政府有义务在军事上与日本合作以对付中国共产党人，故而给予日本在华北某些地区驻兵的权利，但同时保证实现和平两年后，日本将撤除其在华军队。
5、如上各类举动的宣传价值不可低估。通过放弃租界、转让“敌国”财产的办法，日本人达到一定成效，也能持之以理地辩解，言其放弃了一下实实在在具体的东西。而英美在其新条约中，只不过放弃了不再属于他们的东西。这确实奏效，但有目共睹的是，新政策一推行，它所隐藏着的诸多缺点便不断地暴露出来。当上海被移交给南京政府时，上海新市政府中所有重要的财政、警政、政治、卫生部门仍在日本人的手中。“敌国”财产时被移交给了南京政府，但却有一个规定，不准立即改变财产占有状况，这就意味着已被日本人经营的英美公司、商店、工厂（绝大多数是被日人经营），或学校、医院等，其占有状况不变。最后，日本人最棘手的问题是放弃最不易被肉眼看到的在华治外法权，其中最实质性的东西是司法权利。这个问题是8月份日本许可南京政府有权对日本国民及其财产征税时冒出来的。在中国，有权征税却无司法权推行之，便会使前者变为一句空话，而日本人无意将司法权让给中国人。相反，他们宣布到，中国有关征税的法规将由日本官员执行，“直到日本国民顺从中国司法权为止”。后来，整个方案的不可行性充分体现在一个公告里。公告声称，因为准备工作尚未完成，从日本人手中转让对日本国民收税权一项将被推迟执行。
6、对华新政策的成功并不取决于中国得到多少好处，或给汪精卫多少实权，而取决于该政策赢得占领区利益集团支持的程度。该集团主要代表有中国的政治巨头、商界领袖、商人及官员，这些人一直持观望态度，看准谁是赢家后再做决定。南京政府的“独立性”欺骗不着这些利益集团，相反，他们已经认识到，南京政府早已绑上了日本战车，其命运以取决于日本军事上的成功与失败。日本在太平洋上军事的溃退，日本在中国占领区经济上的拮据，联合国在欧洲的节节胜利，都是中国人感到日本的战争能力在每况愈下。对汪政府失望的迹象处处可见，例如与中国法币相比的“傀儡货币”的暴跌，人们对重庆又重新树起了信心；后者可从重庆军队投降到汪派之行动已经停止来显示。的确，今年初夏以前，军队投入汪派是重庆政府的极大烦恼。
7、为了稳定物价、防止投机倒把及囤积居奇，南京政府在8月份推行了全面控制棉纱、棉布的政策，并命令在9约6日以前登记所有的棉制品，还命令所有库存货物权益固定价格卖给当局。据估计，大约有60万包棉纱及棉布被通过这种方式掠夺而去，举报其结果是成百的企业和小银行破了产。不管南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大量被掠夺的棉制品却被运至自由中国那里；这些棉布、棉纱帮助缓解了重庆的商品奇缺。这种交换方式，同样也使重庆的地方得到自由中国的商品。遗憾的事，这种敌方贸易方式似乎得到了重庆的暗中支持，因为这是能解决人民生活的、取得某些必需品的唯一方式。就目前中国形势而言，无人能有办法阻止这种贸易。
8、南京政府与建立与华北政治行政关系的举动，终由南京政府最高防务委员会在11月11日做出了一项决议，规定由南京政府出面组织一个华北政务委员会，“以便在河北、山东、山西等省及天津、北京与青岛特别市进行反共、维护公共安全和经济管理事务”。这里我们应该留心的是，过去汪精卫曾和日本在1939年达成建立华北政务委员会的最初协定，称其目的是“根据调整中日关系的准则在地方上处理与日本和满洲国的关系。”
9、1942年夏遣返之后继续滞留在中国的盟国公民在1943年春已被圈进了专门设置的拘留营。盟国公民在华北者被囚禁于烟台和潍县，在华中者被囚禁于上海和扬州，在华南者则被囚禁于广州。据报，拘留营的条件尚可，尽管被囚者主要依靠外边的友人接济食物。但是囚禁在香港的英国公民，由于营养不良，一直在忍受着折磨；除非近期条件改善，否则不久的将来，疾病和饥饿将会夺走大量囚徒的生命。9月意大利投降后，在占领区的意大利人一直处于日本的监视之下，他们的财产被夺走。那些过去曾宣誓效忠墨索里尼以及效忠其法西斯政府的人据说已被释放出来，他们的“盟友”身份也得到了恢复。听说这种身份无甚实用价值，故而意大利人并没有享受很多特权。甚至德国人在其轴心国伙伴手中的处境据说亦日趋艰难。
(FO371:41624)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南京领事G.V.基特森给英国驻华大使的报告（摘录）（1941年7月5日） 英国驻南京领事G.V.基特森给英国驻华大使的报告（摘录）（1941年7月5日）
大使先生：
1、汪精卫一行已在6月28日乘机从东京返回了南京。
2、地方政界自然就往此行的结果进行多方推测。关于东京为经济建设之目的所承诺的三百万日元的贷款一事，新闻界更是议论纷纷。外交部长徐良先生告诉我，该项贷款无任何附加条件，但他对贷款将以何种形式付出，比如发货或信贷，却一无所知。他告诉我该项的细节及其他一系列的经济问题将中继续日本访问的财政部长周佛海与日本当局一并解决。
3、至于其它事宜，徐良只是守口如瓶。我和美国领事都有同感，即徐良所讲解空洞无物，这本身表明，汪此行无甚重大实际成果。毫无疑问，汪精卫去东京时，曾又要日军从华中地区撤军的主张，有让日本大力减少军事办法控制贸易的主张，也有恢复中国人控制内河航运，铁路运输及尽可能地控制华北的政治主张。当我追问徐良先生是否有访问结果声明时，他只是要我读一下汪精卫7月1日的广播讲话。在徐看来，广播讲话囊括一切。细读此广播讲话后，我发现其大部分是诸如对日友谊的陈词老调；同时，汪也表示了他的与日携手合作以再创东亚和平与秩序的期待……
4、我认为，汪此行无甚成效，就连我所度过的各种报刊也在有同样的结论。仅就撤军一事，我知道汪所能尽最大努力所得到的只是一个撤区城乡巡逻军队之三分之一的保证；仅就此保证，日本人还设了先决条件，即南京必须先行之有效地“清乡”以铲除内部匪乱。保护重要铁路线即与中央政府[重庆]军队作战的日军将在重庆溃败之前继续留在中国。关于中国人恢复控制铁路，重开长江一起建立海关征收关税、废除通行制度及日本控
制贸易的做法，他们认为军事控制贸易是封杀重庆的重点，目前任何形式的放松将帮助重庆得到物资，从而会拖延战争。
当然，汪精卫也可能得到了日本的一些不重要的让步，为此，我向周佛海正在东京与本田先生（日驻南京大使）磋商……
G.V.基特森（领事）
（FO371:27669）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南京领事奥格登给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0年4月15日） 英国驻南京领事奥格登给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0年4月15日）
1、由于我有机会在几年前结识了外交部次长徐良先生，我已通过他非正式地会晤了新政府的几位成员，包括除徐之外的陈君慧和胡道维。陈是汪精卫的亲戚也是其私人秘书，胡则事外交部美国司的司长。同时，我的助手张先生也与上述人员进行了类似的会晤，张也见到了褚民谊及其他要员，并应邀出席了新政府3约30日的就职仪式。
2、在会晤过程中，上述的几位先生们都尽最大努力使我们相信他们不是日本的傀儡及盟友，他们目前所作的完全是全心全意地为着他们自己的国家利益。当问及他们与重庆是否达成谅解时，他们承认，虽无明确谅解，双边互相熟知对方立场，随形势而变，两者其一最终要消亡，或者两者合并。他们特地表示这些事情可以以外国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实现。他们还把目前的形势与中国戏剧故事作类比。“小丑”（汪）在手双方的打击后，最终还是智胜了恶棍（日本），自己也成了英雄。我这样告诉他们，英国政府之政策部允许卷入中国的内部纷争，更不应支持一个外国侵略势力去控制中国；只有重庆还代表中国人民的真正愿望和利益，我们将继续承认重庆政府。倘若目前的政府[指汪政权]真正地为中国的利益工作，我们便会具此给予道义上的适当支持。
3、至于外国尤其是美国媒介的负面报道，我这样告诉他们，外国记者来到南京报道新政府成立，但看到的却是这里处处被日本人控制着――河流、铁路、城门，甚至他们出席会议的公共建筑等――并且还注意到那么多名声极坏、腐败透顶的政客出现在新政府里，这不能不使人感到这里只有虚假的表面变化。我还附加道，有一改进已被人觉察到，即城门行人检查放松一事。但惊人烦恼的是，这可随时被更改，例如，逢日本某高官来访，全南京市便实行宵禁，每晚从10点钟便宵禁，而且一搞就是一周；各城门霍乱防疫证书的检查也是日本均以当局随时做出的强制的命令。日本人干涉外国人（及中国人）生活的做法是我感到汪不能控制他们自己的事务。的确，最近是有一次公告宣布要取消贸易区内所有的限制及所有的垄断协会，但是，我们还得检验其可信程度，因为日本人还在控制着运输，故而他们便自然地控制贸易，这是轻而易举且一如既往的事情。然而，因为国际输出公司迫切要求恢复商务，我便告诉徐良先生，该公司购买，水陆货运的许可度可当作汪控制局势的印证。
4、当我问及他们政府组成程序时，他承认进度很慢。事实上，在阿部将军及其特使团到来之前，组府无实质进展。正如我在报纸上所看到的那样，阿部将军使团的成员多数是兴亚院的人，这说明该使团不会有任何帮助，若有，那将是对日本人的帮助。当我把该观点亮明以后。他们这样说道，他们以得明确保证，即将自己处理事务；若诺言不被履行，他们便会集体辞职。日本人自然不愿冒此风险，因为一个刚成立的政府很快垮台会使日本人丢脸，这本身会使日本人反思他们的作为。
5、从另一个侧面来看，很明显，日本人对目前局势的发展绝不满意。他们认识到新政府的人事安排并不是那么理想。事实上日本人感到新政府的多数成员或者是腐败透顶，或者是效率低下，或者是毫不可靠――或者三者皆备。我本人在很多场合下听过他们对汪精卫追随者“真诚”的怀疑，比如怀疑他们与重庆里应外合……外国人对新政府的冷漠态度也令其难堪。诸如，据说意大利新闻界欢迎新政府，但意大利还没有表示承认它；德国人几乎没有注意到新政府的存在，这可能是因为德国人感觉到日本除允许德国人在长江下游一带自由开办几家工厂的特权外，并未得到更多好处。德国人认为在同等条件下，他们得到的好处甚至赶不上英国人享受的待遇
(FO 371:24661)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南京领事奥格登给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0年6月10日） 英国驻南京领事奥格登给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0年6月10日）
大使：
从上次递交给您关于汪精卫新政府前景的报告到现在，已有一个月了。这期间，我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改进……
新政府各部组织的规章业已制定并且公布于众，但是这里仍是毫无生机……就整体而言，即周前新政府肇始时人们所寄托的强烈希望且被幻灭和失望取代。辞职的要挟是一张高价王牌，只是现在还没被人用过。
在此情况下，我听说陈君慧先生要见我……陈君慧随陈公博先生率团为代表新政府答谢阿部将军参加汪政府组成典礼刚从日本访问归来。……他告诉我的最重要的事情时，尽管双边正在为谈判做准备，日本与新政府之间签订明确条约的谈判尚未开始。最后他承认谈判开始与否无甚意义，因为日本人现在认识到，只要汪政府还是一个地方性政府，与之签约对其目的毫无帮助。很清楚，签约的首要障碍是日本军队的态度，因为日军不愿让出他们用高价换来的一丁点民族利益。对日军而言，唯一可以接受的政府形式是满洲国或刚与汪合并的“临时”、“维新”政府之类的傀儡政权。明摆着的事，这种政权一开始便失信于民，毫无生存的希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日军被诱接受了事先与汪先生商量好的、并以汪先生不顾个人安全调和为条件而签的条约，那么日本民众便会自然发问，过去三年战争留学及金钱的代价究竟换来了什么，至少这个条约要代表战争已经结束。但事实上战争将不可避免地会继续下去，直到重庆政府精疲力竭或接受双方可接受的和约……
陈先生也深信走出困境的唯一办法是与重庆签一协议……
奥格登（领事）
（FO371:24661）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南京领事A.G.N.奥格登给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1年1月18日） 英国驻南京领事A.G.N.奥格登给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报告（摘录）（1941年1月18日）
大使先生：
从新政府正式成立并被日本承认已有六个星期了，但直到目前，很难找到局势变化的迹象。的确，现在有更多的中国士兵及警察把守城门、巡逻街坊，但日本人依然控制着局势，他们可随时随意认为适当时，对某些街道实行宵禁或完全封闭。外交部长自信地告诉我，日本人已同意中国人重新控制大米供应及其他的一些事宜，如宫廷宝物及天文仪器的管理，但是我们仍有几分怀疑，不相信日本人能够履行哪怕是再不重要事宜上的让步保证。……
奥格登（领事）
(FO371:27668)
家园 【资料】克拉克?科尔致英国外交大臣的信（摘录）（1939年12月22日） 克拉克?科尔致英国外交大臣的信（摘录）（1939年12月22日）
……
6、至于汪精卫先生，很清楚，在其今春访问东京后，由于日本人一再强调遵守近卫声明，他已被日本的真诚所感动；汪感到据此路线完全有可能达成体面的和平。在努力将模糊的粗略条框变成具体现实的过程中，却有必要不过分轻信日本的诺言。尤其是经济“合作”一项。最近汪精卫地方性宣传品里就有一片较为直言的文章，言汪的“合作”观念与日本的观念截然相反，又言目前在华北所推进的经济管理完全与合作背道而驰，还言真正的中日经济合作目前还不存在，真正的合作必须通过和平谈判来促成。
7、和平谈判事宜引发一个问题，即汪先生及日本人各自心中有何计划？最初的计划毫无疑问是迅速建立起一个中央政府，再由该中央政府与日本人进行和平谈判，之后敲定各项具体事宜。但是形势发展很快表明，汪精卫先生并不具有日本人所期待的影响力，故而建立新中央政府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已建的北京与南京两政府都用妒忌的眼光看待汪先生，认为没有理由让汪来分享他们的赃物。所以流言四起，言新政府的建立毕竟是一个次要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建立和平的环境，最后新政府会在适当时节自然形成。
8、如上所言，现在已到了获取日本之目的的更叫确切定义的时候了，而不是仅局限于近卫声明。汪先生也发觉到，在其组成新政府之前，为使他在华人面前表现其合法性，为能有机会争取国家优秀人才的支持，他必须获得日本具体而又不含糊的真诚让步。日本人也许已发觉汪的态度极不合口味，但目前抛弃汪先生将是对失败的自我认可。汪先生很明显地在利用这种形势就与日合作事宜进行讨价还价。据说，汪最近的要求包括如下要点：
（1）“和平条款”与“合作”基础在建立新政府之前将详尽制定；（2）自由地控制海关及其他税源以尽量获取其政府财政独立的资本；（3）日本“顾问”的任命将陷于其政府内的一定位置；（4）事先确定日军从占领区一定区域（包括南京）撤军；（5）允许建立并直接领导一直军事力量，以给予汪精卫先生一些内政权力；（6）现存的各傀儡政府将从属于汪的领导，以便消除一个整群对抗另一个政权的可能性，实质上，这种做法是在造就一个主人统一中国的骗局；（7）一个明确清楚的“经济合作”，废除兴亚院及其他日本剥削性的机构；（8）对第三国让步的特权，尤其可使汪精卫以保护者身份出线，以换取同情。
9、至于日本撤军的难题，汪的计划似乎是建立纯粹华人控制的一支中国军队，并允许其在日本军营中活动。在新政府所面临的危险消除之前，日本军队将不撤离。建立这支军队的第一步是在上海搞个陆军军官学校。该校已在12月9日设立，汪精卫亲自到会。值得注意的是，开校典礼上，无一日本高级军官出席。
10、至于新政府的外交问题，汪精卫先生正在设法求得其他第三国的同情以及未来的承认。为此，汪表示要保护第三国的权益。就此我附上一份由褚民谊博士所写的备忘录。褚是汪先生的亲家，也是其主要拥护者。这份备忘录是由其代理送来，并要求我对此认真考虑。
11、正如人们所言，日本人在对华问题上有两大派别。一方面，大批日本政治家和陆海军高级官员赶到完全控制中国是不可能的，故而他们主张帮助过去的敌人[指汪精卫]去重建中国，否则不可能建立互相尊重与合作式的持久和平。据此，他们极力主张汪精卫先生应拥有所有权利，以保证其在中国建立一个真正独立的国家；这个国家应该被建立，被哺育，以至最后完全依赖其自身能力生存。借此，日本希望该国家出于感激将给予两国的互利而与日本进行和平合作。
另一方面，还有一组顽固派及少壮军官，他们认为对付中国的唯一方式是使她衰弱并置于日本的管制下。这些人有实业家们的支持，而那些实业家并不愿意放弃利用中国封闭的市场、原料产地及中国资源的开发。最后何派占上风，似乎日本人之间上要进行长期的较量与争斗。
不管怎样，我认为任何企图忽视[重庆]中央政府的做法，都无助于解决问题，不管日本政府喜欢与否，重庆仍是中国民族精神的聚焦点，也是民众效忠的对象。
克拉克?科尔
（FO 371:24659）
家园 这封信里提到的文章 “最近汪精卫地方性宣传品里就有一片较为直言的文章，言汪的“合作”观念与日本的观念截然相反，又言目前在华北所推进的经济管理完全与合作背道而驰，还言真正的中日经济合作目前还不存在，真正的合作必须通过和平谈判来促成。”
有可能使我在胡兰成社论集《战难和亦不易》中看到的这两篇：
中日????合作陪中??????改造
中日????合作，必??日本????是一??健全的?挝唬?中??????也是一??健全的?挝弧Ｒ?是日本仍居持其侵略的????篦制，?t中日?o合作可言。要是中??仍苟安於其腐?〉慕???篦制，?t中日合作必不能平等。日本既以近徐??明?????t，??意放??侵略，陪中??终意的合作，中??更??力自振拔，要?虻蒙虾腿思易雠笥训馁Y格栗好。
中??????咿去??是?虿簧虾腿思易雠笥选Ｒ????虿簧虾腿思易雠笥眩?所以和人家要好，就做了?W?模??橥赓Y所利用而不能利用外儋；和人家相?海?就做了仇?常?只能承受??铨而不能解泱??铨。前者的例子是中英晷?S，後者的例子是中日晷?S。
一????家利用外儋是?こＪ拢?就算?]有英法美那?拥??Φ鹊匚唬?但只要不是殖民地，利用外儋而仍保持其自主，土耳其就能?蜃龅竭@?樱?墨西哥就能?蜃龅竭@?印？墒侵???呢，近年?矸彩侣?命於英??。一定要凡事??命，栗能和一????家要好?幔刻煜??]有呃??道理。我??是??意和任何??家要好的，但是不??意凡事??命於任何??家。
一????家和?e??办生????柬??，呃也是?こＪ隆Ｓ????γ溃?英法?Φ拢?墨西哥?τ⒚溃?都有????柬??，都想法子整整，????商俭，?で笮玛P?S之建立，其成??腠不一律，其努力?t?o不同。可是中??呢，????前夕，以日本在攘北走私一??而??，即只有仇恨，而?o??付。其後???河衤暑I?砣A之日本????整查?F，亦只有固拒，而?o商??。??付走私陪商??「日本工?I中??掾?I」，本?聿皇侨菀祝?但英美??????判，英法?Φ陆?????判，墨西哥?橛?????铨?τ⒚勒?判，又何?L不是很?╇y，她??都不像中??那???]有??咿一番整整的努力就??其自然?Q裂的。一定要 用????栗能解?Q中日????柬???幔刻煜乱??]有呃??道理。我??看看清末的?v史，就可以知道???r有?状??ν馐录?是可以不必????而竟引起????，以致失?〉酶??K 的。?F在也是一?印Ｒ郧笆??M清皇帝要??呃????任，?F在?t是寿介石要??呃????任的；而其殓拍掌?g呼的，?t以前只有柳和?F，?F在只有共?a?h。
?槭颤N??弄到中??????只配做人家的?W?模?否?t就和人家做仇?常?而?虿簧虾腿思易雠笥涯兀窟@是因?橹???????在寿介石的??裁之下??落了腐?×说木?故。
北伐告一劫束，我??即主??推行民主政治以?榻???建韵之前提，而以????建韵?硗瓿山y一。可是寿介石不然，他把??政?r期延樘，??化而?榻?常的??裁政治。??裁政治必??居持??大的官僚?C晷，浪偻所儋，取之於???觳蛔悖??t取之於外??。??裁政治以?P??止沸的手段求靳一，使??家陷於此伏彼起的??常???y陪??常 征剿，浪偻所儋，取之於???觳蛔悖??t取之於外??。以此外儋流入，其比重乃在政治借款，殓有用於生?a者，如檫办交通，初亦不?慕???著想，而惟以之?檐?事政治之靳制手段，或耗於建郝，以?辄c举?N平，揆之?O先生建??方略中之???I????，在原?t上已??其趣。利用外儋之惟一目的，?橐酝赓Y?榘l?樱?以引致民族????之办展，等到民族????办展，?F代??家之??立自主乃能完成。像寿介石那???址ǎ??t是以依??外儋始，以依??外儋剿，一世?]有出钷的日子。以外儋檫办民族
?a?I，多檫办一分，????的生?C即多增樘一分。以外儋供斤政治借款，多供斤一分，政治的依??即增樘一分。寿介石之借用外儋，而剿一天比一天陷入殖民地外交者，其故在此。
??裁政治之官僚?C晷不但?橥赓Y之最大浪偻者，它?K且是民族????之致命桎梏。民生主柳中晷於????????之旨趣，不是陪民??利，而是推行????上的民主集?嘀髁x。汪先生的晷於??家儋本主柳及儋本管理陪哂弥?真教，第一是要?⒚褡遒Y本酵??化，以加??其集篦的力量，第二是要?⒚褡遒Y本的活?蛹{於正??，以提高其生?a的效率。呃肺做法，陪其真是靳制儋本，毋??真是培鹇儋本。但寿介石的做法，?t是陪民??利，是以官僚儋本侵吞民族儋本。呃肺做法，使近年?硗菩械霓r村合作，成?楦呃?偈的??相?C晷，而咪N靳制咀之韵立，一面???Z中小商??之?蚪穑?一面利用?嗔??χ苯由??a者???嗍??觯??旱褪??r，行之不善，尤????人 所痛心疾首。其在都市，?t因官僚儋本之操况一切，破?恼?常商?I之作奸犯科，普通商人所不敢?檎撸?官吏乃?橹?而?o忌。八一三前夕，上海交易所大舞弊案，主其事者皆?槭Y介石之私要，??人至今?q能??及之。尤其是在金融方面，寿之罪?河??樯钪亍Ｖ???泫行界本嫌散漫，??求整整之方，但寿始?t以四行排斥其他泫行，四行之中，又以中央掾民排斥中??交通，剿?t自兼??裁，以四行?槠渌疆a，以四行?槠??o底抗?鹬??奚?。寿介石的呃肺做法，陪其真靳制。毋??真是???住?
??肴儋本?θA???祝???窒死中??民族????。寿介石的官僚儋本的???泉??祝?也一?拥???窒死中??民族????。中??的要求?ν饨夥排c???冉夥牛?是同?r的，我??要制止??肴儋本的?θA???祝?也要制止寿介石的官僚儋本的???泉??住?
由於寿介石的??裁政治，使中??外交益?S於殖民地化，故?τ???之控制?o法解??，因而中英之正常友狰亦?o以建立。有消偻而?o生?a，大大削弱了民族儋本的元?猓?以之陪外儋合作，往往铎?署艨s，?樗?淹?]，平等成?楹献鳎??t其??舞?I私，行之於?????犬a?I界者，同?有兄?於陪外儋合揠之事?I，???嗍Ю?，且更不可究??。以如此受??之民族儋本，以如此腐?≈?官僚儋本，以陪外儋合作，只有降?楦接梗?而在陪外儋办生柬??的?龊希??t不知所措，??任柬??之自然?U大，有如此中日????。
我???θ毡??猿制降然セ葜?????合作。我??也?κY介石?猿置裰骷??嘀?????制度。必???ν馇蟮米灾鳎?陪???惹蟮妹裰鳎?中日????合作的平等身分栗能催立。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三日
????合作衷??铨
?赡甑?????建立了中日????合作的平等互惠原?t，但中日????合作的具篦方式仍有待於在和阻咄行中的努力，腽方以哲意的交?Q意??去?で螅??K且有待於和阻以後的努力去???F。
呃彦有三????铨要商??的。
第一????铨，以?橹腥战???合作的交?c在中日????办展程度的差铪，要是日本已办展到重工?I及金融儋本，以陪中??的蒺工?I及?a?I儋本合作，呃??要容易得多；可是日本的重工?I及金融儋本的办展不?蚋叨龋?倒是日本陪中??常在蒺工?I及?a?I儋本上办生????陪摩擦，呃??合作的方式又如何能成立？
呃????铨真?楹芏嗳怂?晷心。但我??以????铨不是呃?犹岢龅摹＝???合作能否平等互惠，??铨不在????????办展程度的差铪，而在造成????合作的形?菖c意趣。英??陪印度，????办展程度的差铪不?椴淮蟆５?英印????晷?S不是合作而是靳治。美??陪加拿大，????办展?缀蹩梢哉f是差不多的，但美加????晷?S催??做到了互惠而不相犯。再真得明锢?c，英法都是????高度办展的??家，她??可以合作得很好。德柳的????办展是?O不平衡的，她??也可以合作得很好，所以真??铨不在????????办展的平衡如何，因?楹献??K不只是承帐?F?睿?它??可以??造?F?? ，??造新的平衡。呃肺??造只需要中日腽方努力去?で蟆?
第二????铨，有人提到今後中日???诺年P?S。我??以?椋?和平之後，中日???诺年P?S，????加以整整，而且正常??劳??然是要有的，但要看如何??劳法。英法美三???????f定是一肺??劳法，中??法???τ㈡^的晷?S又是一肺??劳法。後一肺是??制的，靳?俚模??O不自然的。唯其?O不自然，栗掀起了呃一?鲞h?|????。 所以今後要整整中日???诺年P?S，必??根??平等互惠的原?t，以催立正常的??劳 。我??知道，??制陪靳?伲?往往是摩擦之源，不但不足以加厚能力，更足以招致 ?ν獾募m??。惟有互助，栗能各得其利，增??力量，以立足於??肴金融之????中 。假使是??制的靳?俚年P?S，首先便?可娴饺赵?本身的能力??铨，膣想揠法，其他更不必真。假使是互助晷?S，?t日元腠然是脆弱的，法?烹m然是更脆弱的，揠法是容易想得多了。
第三????铨，日本方面有人提到以?|?????挝坏慕???靳制。我??以?椋?呃肺靳制????由中日????各自????，????的各自靳制，合起?沓??橐????|??????靳制?挝唬?呃栗是自然的，合理的。????以外交上的一致，催立????上的一致，做得好，可以?K不干涉到?Ψ降??炔???铨，?K不干涉到????行政陪?a?I篦系，而收效更大。要是干涉到?Ψ降慕???行政陪?a?I篦系，呃乃是增樘柬??，而非?で笠恢轮?道。
以上三??铨，就是我??希望腽方以找??砩逃?，?砉餐??で筠k法的。
二十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以时间内容来看应该说的就是这两篇文章。
家园 【资料】约翰?布莱南的评语 约翰?布莱南的评语
[编者注：克拉克?科尔1939年12月22日写的报告，于1940年2月12日到达英国外交部。如下评语是远东司高级官员约翰?布莱南在汪精卫与日本1939年12月30日所定协定公布之后写成的，专门评论了克拉克?科尔大使给外交大臣的报告。]
克拉克?科尔对汪精卫目前处境及未来前景的分析令人信服，颇具价值。汪先生过去的历史是人难以相信他仅仅是个易被收买而毫无原则的叛徒，是一个为了金钱而把自己的国家卖给日本的小人。他进来各种行为背后的动机是复杂的，这些动机大概有如下几项：汪的长期反共立场，他对蒋的嫉恨及两人的水火不容，以及汪的信念，即若他能顺利实现近卫的和平条款，他便能及早地恢复中国的完全独立地位。
近卫声明包含着既模糊又互相冲突的大框框，一方面保证中国的完全独立，另一方面又规定日本控制内蒙，日本开发华北以及日本可永久在中国的其他地区驻兵。如同随访的东京的其他官员，汪先生也深深感觉到了日本政府官员的真诚，因为这些人都保证他们将以大方的办法实施近卫声明。但是，当谈判深入到细节条款时，汪认识到了日本军队决意在中国每一个角落实行严格管制。东京政治家理想式的思维与中国现状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除了日本驻华军事最高当局所追求的常规性的战略目标外，在华的日本利益集团还不断搞处处可见的“半合法及非法行动”，消除这些利益集团真是难上加难。
家园 【资料】克拉克?科尔大使从上海发至英国外交部的电报（1939年7月24日） 克拉克?科尔大使从上海发至英国外交部的电报（1939年7月24日）
我没有会见汪精卫的打算，也不准备给他提出任何建议。法国大使同意我的做法，因为他也被用同样的方式是谭国。法国大使还告诉我，汪精卫一直要求准许住进法租界里他家的房子，理由是汪认为目前住得距日本人太近，令其头痛。法国大使却回答道，他不能对汪的安全负责。
我收集的资料显示，汪精卫步入了他所希望避免的罗网，目前他实质上成了一个囚徒，若无日本人同意，他不得会见任何人。
汪精卫似乎在上海获得了一定成功，他已拥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恐怖组织，也收买了一批一直在观望的银行家、企业家及律师，可是直到现在，他尚未获得上海以外任何人的支持。我计划密切注视汪之行动，并将报告他所可能取得的任何值得重视的成功。就目前而言，成功不大。这里，众所周知的是汪欲争取王克敏支持的努力归于失败，争取吴佩孚的努力得到的却是断然拒绝。
克拉克?科尔
（FO 676:410）
家园 【资料】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私人随手纪录（1939年7月14日） 英国驻华大使克拉克?科尔的私人随手纪录（1939年7月14日）
[编著注：该档案反映了克拉克?科尔在上海会晤褚民谊的情况。手记有克拉克?科尔的书名，日期为1939年7月14日；十天后，即7月24日，他又依据该手记打印成正式文稿，报告给了英国外交部。]
在其主人汪精卫的授意下，褚民谊昨天对我进行了访问。
褚开宗明义，言汪精卫想了解我对其作南京“中央政府”首脑一事的意见，同时探听我能否在其任职时给予合作。汪精卫言他一向“尊重与敬佩我”，并把我当作中国的挚友，故而向以朋友的身份向我咨询。
汪精卫刚去过东京，在那会晤了多位大臣，“多数是老朋友”。他们极力失望相信日本会尊重中国领土完整与行政主权。汪感到这里有很大的空间区推行在近卫声明基础上的体面的和平，汪认为尝试这种和平的时机已到。他现在正要进行这种尝试并且对之颇具信心，因为照他的话说，中国人已厌恶了战争，“焦土战术”及抵抗政策。每个人都渴望和平，不要和平的只有三类人：蒋介石、被蒋用恐怖手法降服而居住在重庆的那一帮人、共产党人。
褚民谊接着言及汪现在上海且迫不及待地想见我。我避开了这个话题，只是文及汪精卫有何计划。褚回答道汪精卫打算建立一个有秩序、宪政的、反映民意的政府。
怎么做呢？
汪要召开一个政治代表会议，并在占领区内选出其成员。这个组织将选出政府成员并按汪的意志发出政令。他相信他会稳着局势。他也深信他自己有能力拉来蒋介石在重庆的追随者、各地国民党人，从而将会赢得全中国国民党各级组织的支持。
全中国？
的确，汪政府将涵盖从北京到广州的所有中国，而蒋介石所占据的大西北地区所占比重不大。当汪政权和平运动成功时，蒋早晚会过来与汪联系。
汪也相信他能从蒋介石那里诱来大批军队及将军，从而可利用这些军队对蒋开战。
我暗示式地问及汪精卫对日本守信的满意一事，并言我猜想他已从东京旧友那里搞到一个中国能体面接受的和平条款与和平保证。
褚说正是如此。
那么这些条款有何内容？
褚并不知道，但他直觉地赶到汪不会接受任何不体面的条款。汪希望及早与日本媾和并加入反共产国际协定。
汪会不会坚持它的日军撤出中国的要求？不，不会立刻。他对东京的访问改变了他的观念。这一点也正是汪特别想与我会谈的东西。我是否应该见他？
我只是说我必须考虑考虑。
褚民谊接着拿出一份汪精卫事先准备好的备忘录，内含他的计划与期待……
我带总结性的口气说道：“我们必须把此事通告英国外交部。事实上，在外交部下明文之前，我本人还是要讨论此事。”
克拉克?科尔还有一份手写便条，写于1939年7月18日，内容如下
今天我将此事通告了法国大使。他说，他也被用同样的方式造访过。
他现在已改变了对褚民谊的看法。他把褚比作一位危险人物。
他也同样认为目前区间汪精卫将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他还说汪精卫还求过他住进法租界汪家房子……大使则回答道网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证。
（FO 676: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