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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倒因为果的理想主义：评“2006最好的经济分析文章” -- 陈经
家园 倒因为果的理想主义：评“2006最好的经济分析文章” 倒因为果的理想主义：评“2006最好的经济分析文章”
2005年12月，新浪财经专栏作家袁剑写了一个“全球化的大国迷路”。可能是在2006年7月，有人把这个文章标题改为“2006最好的经济分析文章”，在中文论坛上流传得非常广，叫好的人无数。
这篇文章的核心意思，是其中的一段：
“全球化时代，国家在经济竞争中获取竞争优势的办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加大经济活动中的科技、教育投入，在增加本国人民福利的情况下，提高经济活动的生产率，而另外一种相反的办法则是，以剥夺本国劳动阶层的各种劳动保障，人为压低他们的工资，放任自然环境的损害为代价，从而赢得竞争中的价格优势。后一种办法被形象地称之为竞次(race to the bottom)，即打到底线的竞争。顾名思义，在竞次的游戏中，比的不是谁更优秀，谁投入了更多的科技，更多的教育，而是比谁更次，更糟糕、更能够苛待本国的劳动阶层，更能够容忍本国环境的破坏，一句话，是比谁更有能力向人类文明的底线退化。以竞次手段所获得的所谓竞争力，其内里是一个民族向道德野蛮状态的复归。 ”
袁剑提出，中国政府在全球化时代的发展战略，就是“竞次”。因此，虽然经济数据不错，但是走错路了。“所有这些的确都为中国创造一个完美国际形象提供了数据上的支持，但同样毋庸置疑的是，所有这一切都在相当程度上是以本土企业的衰弱和人民的贫困为代价的。”
对于未来的发展，袁剑相当的悲观。“当本土最大的消费需求无法转变为本土产业的合理利润的时候，产业的竞争力的升级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换言之，他们可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只能维持简单再生产并被固定在世界经济体系价值链的低端而无法向上游移动半步。”，这说的是本土企业没法产业升级，被锁定在低利润产业里。
“然而，这并不是这种格局最为严重的后果。更加严重的后果在于，这些为中国提供了最多就业机会的本土制造业(也包括其它产业)，由于生存艰难、利润微薄而无法提升劳动者的工资水平，从而使他们陷入贫困陷阱。这是中国宏观经济经常表现为内需不足的重要原因之一。内需不足就必须扩大外需，增加外需就必须和其它穷国竞争，这种竞争又导致不断压低工资以及其它成本，而这反过来会进一步导致内需的萎靡。这显然是一个难以自拔的需求陷阱。”这说的是中国人没法由穷变富。一些人会从这里继续往下推，暗示经济危机，甚至直接说成崩溃论。袁剑可能没到这一步，但显然对中国的未来前景非常没信心。
这样的逻辑链条，我是相当熟悉的，应该说对一般人相当有说服力。但它仍然是一种简单逻辑，企图几句话就说清楚十分复杂的中国经济，说着说着就推出一些荒唐的结果。特别的弱点是不能见真章，一到预测上就完全失败。
就近两年的发展来说，新农村建设，免农业税，民工荒，民工工资显著上涨，居民消费双位数字增长。“导致不断压低工资以及其它成本，而这反过来会进一步导致内需的萎靡”，这个预测解释不通这两年的经济数据。对这些与文章主旨不符合的变化，作者就不提了，一些核心数据是几年前的老数据，在中国变化这么快的时代，早过时了。顺便提一句，不仅是这篇综合性的文章，袁剑很多文章翻来复去引用这些老数据，似乎不太注意形势的发展。
作者的逻辑问题，在于“倒因为果”，以偏概全，理想主义。中国的民情，是贫穷，以前更穷，这个是因，其结果是“竞次”。作者“倒因为果”，说因为“竞次”，所以贫穷。这两年的情况，因为经济发展以及中央政府有意的政策引导，民众贫穷状况有所好转，所以工资太低的活没人愿意干了，“竞次”理论破产了。
作者以偏概全，把“竞次”当作中国在全球化时代的核心竞争力。我并不认为中国政府有多仁慈，压低成本是提高竞争力的招数之一。但想靠这一招鲜吃遍天，也太小看了全球化时代的经济。我提出的核心竞争力概念是“效率”。引进技朮、基础设施建设、企业组织方式调整，都是为了这个核心竞争力，相比这些关键因素而言，压低工资只能算是一个效果增强型的招数。正因为如此，其它国家想要与中国的世界工厂竞争，绝对不是压低工资就行的。“增加外需就必须和其它穷国竞争，这种竞争又导致不断压低工资以及其它成本”，这是作者的臆想。和穷国竞争早不在我们话下了，它们就算人工不要钱也不是对手，全球化生产，工资成本只占10%左右的考虑。前些年中国主要还是自己和自己竞争，各地区都招商引资，找工作的农民太多，工资就涨不上去。这两年民工荒了，工资一下就涨上去了，中国的产业竞争力照样让别人受不了。
作者理想主义地把发展理论分成好坏两种，“科技教育福利”可持续发展比“成本环境消耗”竞次要好。这等于是废话，相当于说“好”的比“坏”的要好。问题在于，“科技教育福利”可持续发展更多程度上是一种状态，而不光是一种发展策略。一个贫穷的国家忽然就干起了“科技教育福利”可持续发展，是理想主义的臆想，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我们只能观察到，发达国家是处于这种状态中。世界上绝大多数穷国是僵尸状态，根本不知如何工业化。“竞次”听上去挺惨，可这一步也得工业化进程开始一段时间后才有资格去低价抢产业。国家条件不行，连竞次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需要条件更多的“科技教育福利”的美好社会了。
也就是这几年国家状况改善了很多，本钱厚了，能搞些“看上去很美”的东西了，才大把人出来讨论发展策略问题。这是好事，条件好了当然得向上发展，向好的发展模式转变。问题是不能倒因为果，脱离实际直接就回推到多年前去，弄出很多荒唐的东西。说以前不该开放，应该关门自搞，中国市场大，自主企业就一个个起来了。说以前不该干这些脏活累活，应该自主干飞机汽车这些利润丰厚的产业。这都是以空对空理想主义玩理论。真在以前的时候，这类思维的人盘算的是更加理想主义的自由民主之类的，飞机汽车根本不敢想，一共没几个钱全胡弄吃喝了，哪敢想这些事。
作者因为“倒因为果，以偏概全，理想主义”的错误思维倾向，无法看清中国的发展阶段，大方向上完全错误，于是作出了相当悲观的预测，觉得中国会越来越穷，产业无法升级。实际情况正相反，中国经过艰苦努力，越来越富，所以有能力进行产业升级，更加容易变富，国家发展进入新阶段，正在进行这个重大而充满希望的转型。这个多说无益，近年来有利的统计数据多得很，只要不是当鸵鸟死抱老数据，认识总会扭过来的。
（完）
家园 【原创】我也评一下那篇“2006最好的经济分析文章” 陈经大大评得好，我这里写一下我的理解。
在这篇大名鼎鼎的文章里，袁剑说啦，那个在当今世界啊，国家获取竞争优势的办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高福利高科技高环保，另一种是低福利低科技低环外加卖苦力。袁剑还认定这两条路，一个是阳关道，一个是独木桥，国家经济发展战略必居其一，走了一个就不会走另一个，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中国走了独木桥，只能越走越窄最后困死。
分析世界上的事，黑白分明的两分法是可笑的。根据袁先生这种分法，根据采取的战略，当今世界地图应该大致可以该涂成荷兰奶牛了，可我很怀疑袁先生自己涂不涂得出来，起码高福利低科技的阿拉伯产油国就不好分该涂什么颜色。
全球化时代自地理大发现以来开始了几百年，世界上各个国家不同时代的竞争策略变了很多回，共产主义是黑是白？法西斯主义是黑是白？袁先生大概认为美国理应是走了阳关道的国家吧，那么当年蓄奴后来欺压华工和爱尔兰人的美国是什么颜色呢？袁先生在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二分法理论基础上砌文章，无论如何摆“事实”讲“道理”，结果都是沙滩上的城堡。这个绝对的二分法，我认为就是袁剑的第一大思维缺陷。
袁剑第二大缺陷，就是陈经所写的“倒因为果的理想主义”。中国因为穷，所以不择手段发展经济；可是在袁剑口里，中国是因为不择手段发展经济所以穷。这就是“倒因为果”。穷人因为穷所以饿时只能吃窝头，袁先生于是对他说了：“世界上的人大致有两种生存方式，一种是吃高营养的食品从而使身心更健康，从而去赚更多的钱，然后再买更有营养的食品，因此越来越健康富足；另一种是吃窝头损害健康，最后因为身体原因挣不到钱，最后越来越穷终于饿死。所以呀，穷人们不应该吃窝头，应该吃熊掌，这才是致富的正路。还有那些民工，你们怎么能整天卖苦力挣钱呢？你们应该花钱去读书，长大学问，回来做IT赚大钱，然后再花大钱去读MBA…… 这样才能越来越富嘛。否则你卖苦力只能越来越穷！”说到这里，我感到可爱的袁先生像极了千余年前某个复姓司马的个性少年，何不食肉糜嘛！穷人听到这里们该怎么办呢？我看还是给他一砖先。
中国正在发展，人人都想赚钱，因而或多或少会关心经济发展问题。在经济学方面卖弄一下极容易吸引眼球。在这个审美疲劳的年代，挑战人民审美观的芙蓉JJ之流泛滥却总有人看。同理写篇挑战人民智商的文章也可以赚点击率。考虑到作者显然有意添加的文章的某些暗示性内容，我不敢妄猜袁先生的智商。
家园 献花。 家园 想起了日本，这个世界唯一摆脱被殖民命运的东方国家 当年还不是满世界的开纺织厂来完成原始积累，开到中国等殖民地半殖民地来还不是为了进一步剥削几乎免费的中国劳动力（用经济术语说，就是压低“工资”），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难道明治维新的杰出人物们没有想到袁剑的“好主意”吗？实在是不操作不知难不知痛。
事实上，更早以前，日本政府曾经派大量妓女（几十万）到马来亚卖淫来完成“原始积累”，这个手段更是中国政府所望尘莫及的。嘿嘿，这个事情很多人不知道吧？不过这也反应了日本在没有原始资金时的极度窘迫。
还有一点，日本幕府在全民识字率上搞的比清朝强的多，说起来更有资格谈“科教兴国”。但事实上还是根本不可能，历史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这充分反应了某些人的美好想法只能是“镜中花”。
家园 其实连纺织业都不匝地 日本当年是靠和美国卖生丝换机床发展的
家园 花。学了很多东西，谢谢陈大。不是办事的人是不知道的， 而且和他们吵很费精神。
家园 外贸也在发展和转变 提高待遇、转入内贸 根据我身边的了解
我老婆是做外贸的,皮装,从她们的行业来看,竞争很激烈,价格压的很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开始重视国内市场.国内市场不容易开拓,但是利润要好的多.说起来大家可能不相信,内贸的衣服的要求要远远比外贸的衣服的要求高的多,价格/利润也都要好很多.
工厂现在都在闹民工荒,甚至要求批次少、件数多、利润低的订单，而对批次多、件数少、利润高的订单不感兴趣，因为，如果批次多件数少，那么复杂度就会增加。而工人是计件工资，一旦复杂度增加，就嫌麻烦不愿意干，会跑到其它好做的工厂。而待遇也一直在增加。
唱衰也好，说是指出问题也好，这种文章看的很多了，但是，都没有看到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解决的方法和大方向的预测。
而读陈经的文章，最大的快乐也就是在于此。知道成就，知道问题，知道我们的前途
家园 产业升级不是那么容易的 并不是说，民工工资增长一点，居民消费多了一些，就有可能进行产业升级的，这里不存在必然的逻辑。
袁的文章仍然有价值，因为他的确正确指出了中国经济的一个现象。这个现象，只要我们略有在中国的生活经验，我们就得承认，他说的有很大的正确性。
中国的低成本，不仅仅是建立在高效的组织能力和基础设施水平，这些当然是必要的，更重要的是税务优惠，企业成本的外部化和工人工资的极度低下，以及一些鼓励出口的政策。不提这些，一味强调中国企业的工业化和组织水准，窃以为是片面的。
要想脱离竞次的陷阱，不是加一点工资可以做到的。这是整个社会的系统工程。当然，现在通过竞次赚了一点血汗钱，有条件作一些事情。我想袁的本意，并不是说中国人只能竞次，竞次是不好的，大家在这一点上有共识。袁认为没有看到目前摆脱竞次的可能性，而陈以为企业自然就可以摆脱竞次，我认为这种想法无疑是缺乏根据的。产业升级，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是非常痛苦和艰难万分的事情，也需要极好的运气。我对此持有保留态度。
陈的态度是充满乐观的，而我认为，如果看不到风险，或者低估风险，则恰恰让我有着很深的忧虑。
没有任何后发国家在产业升级的过程中一帆风顺。更何况中国这样，政治，社会，经济充满矛盾和风险的国家。我认为其中的风险，是无论怎么估计也不过分的。
家园 陈经的文章读来有种只见森林不见树木的感觉 官办经济是我读的第一篇陈经的文章，当时读完心里有种欣喜，原来国家的形式如此之好。葡萄的文章也是，大量引用数据，也是来证明现在的大好形势，两人对一些负面的东西总是轻轻带过。数据固然能分析出些东西，但很多东西也是数据里没有的。
你说袁剑这样文章为什么被抬得的高，那是老百姓信哪！
如果光看看数据报表，侃侃宏观经济，确实让人无限憧憬。不过老百姓谁会看这些报表，他们只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有句话叫春江水暖鸭先知，国家经济好坏，百姓是最有发言权，为什么老百姓仇富，为什么国内的经济学家被鄙视，陈经也该从微观的角度分析分析经济。
看问题很容易被自己所处的圈子限制。
国内经济好不好？
经过二十年改革开放确实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就，同时也隐患多多。贫富差距拉大，长期依赖出口拉动经济，老百姓手里那点收入要面对教育、医疗、住房等重重大山，那还有能力拉动内需；政府机关职能公私不分，交警靠路边设陷阱罚款创收，公安靠入股夜总会分红，开店做个生意，流氓来敲诈，公安的人来敲诈，税务的人来敲诈，卫生的人来敲诈，工商的人来敲诈，街道的人都来杠一笔，摆个地摊，被城管追得乱窜。每年的公费旅游，公款吃喝，公车预算航母都可以建一堆了。年年经济增长9%，大家的工资增长9%了没？只有加班的次数大概有同比增长。现在那个政府大楼不是金碧辉煌，领导的办公室里还设带床的休息室，怎么个休息法还真不好说。现在排个富豪榜，10个里有六七个是搞房产的，还有好多不愿露脸的宁肯给胡润多塞点钱，为什么怕曝光，心虚呐！所以百姓才如此仇富。官商结合加上为之鼓吹的学者已形成利益集团的三角关系。物资上经济上的成就固然可喜，但要付出社会道德沉沦的代价却是可悲，我国提倡的是无神论，但人们开始没任何精神约束地谋求最大利益时，一系列社会问题都开始接踵而来。当然我很看好胡温的领导，相信中国会发展得越来越好。不管是国内发展持批评或是赞颂的人，相信都是基于对祖国强盛的期盼。
说了一堆，只是希望陈经别光用数据分析唱赞歌，提些中肯的批评分析一下问题不也是异曲同工吗？
家园 【原创】heihei 官商结合加上为之鼓吹的学者已形成利益集团的三角关系。家园 为什么不去卖红薯? 虽然我50%的不信陈经,但我100%的不信您.
经济学,首先是门学问,其次才是别的什么,这点很重要.
回过头看,在七几年,其实没有改革的迫切性,只是想修修补补,结果,整出世界瞩目.不能不说是小平的眼光高.
倒是有人听了经济学家的,整个休克疗法,差点背过气去,差距啊.
像JINYAN这样的,俺也领教过,就那么回事.最后去上帝那"找补"了.我呸.
家园 官办经济好象数据也不多吧 反正我是很多次想看，但看到一半就放弃了，我总觉得更象是中共野史。葡萄的文章倒是数据很多，也会给出出处。不管认不认同他的观点，但他的治学态度我还是欣赏的。
家园 完全同意！陈经的文章只见森林不见树木！！！ 比较虚！
家园 您这就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了 为什么怕曝光 是心虚么？
为什么房地产商反而不怕曝光？他们反而不心虚？
明白了说吧 怕曝光的才是正经的认认真真挣钱的生意人
那些给太子党作经手人的房地产商之类 才是曝光了也没人奈何的了
那些经济学家是什么玩意？就是根本被朝廷看不上眼踢出去了 只好跑到外面媒体上作文娼的货色
现在的问题就是盲目无知的人民被奸诈狡猾的太子党利用
于是造成了什么问题呢
大量的富翁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现钱 攒在手里哪里都不敢用 既不敢消费也不敢投资 甚至连捐款都不敢（浙江某个倒霉蛋不就捐款了100W么 结果超过200个顶着这个那个长名号的玩意跑来请他乐输了）
另一方面 大量的民营企业的资金饥渴非常高
国家为了保那废物4大行 而禁止集资 可是禁得住么
德意志银行够厉害吧 光央行里丢着的贷款保证金就300亿欧元（换句话说最多可以贷款24000亿并可以RMB拆借提现9000亿）他在海南可以搞小额信贷，在浙江江苏，连抵押贷款都不敢大规模的搞。
大家的工资增长9%了没？
最近2年年均增长差不多有12－15％
另外 教育、医疗、住房本身也是内需啊
教育乱收费再厉害 比起一年上千亿的课外教参习题补课班之类 实在小巫见大巫
医疗真的贵么？ 相对于卫生系统各级官僚一年800亿以上的勒索收入 医生那点回扣算啥？ 再说了 现在的手术真实成本确实高 送ICU病房抢救 每小时花费很10W属于公道价格了。
房价高么？一个重庆市明面上收入政府预算的卖地款 一年就200多亿 私低下吃拿卡要的多了去了
最近3年 房价涨了4－5倍 地皮价格涨了7－9倍
成本能不高么？
但是 为啥 中国这些乱象被拿出来作为唱衰的证据 唱了七八年了 中国反而继续在欣欣向荣？
是加班加出来的么？以前就不加班？
是克扣工资扣出来的？工资在大幅度的涨
人民币在升值 工资在上涨
国家开始限制外资组装厂
为啥出口还在增长？
这 才是经济学家需要研究的
家园 别在这扯淡了～ 送ICU病房抢救 每小时花费很10W属于公道价格？？你付的起吗？10万块，在发达国家都是算贵的了。
房价还不够高？别扯什么地皮长了几倍，看看你卡里的那一丁点钱够不够个零头。
扯淡，也得有个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