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推荐】给闹书荒的马甲们推荐本书"牛比岁月" -- 香袖凭肩试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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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推荐】给闹书荒的马甲们推荐本书"牛比岁月"

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长篇黑社会小说,一部写给男人看的书,现在正在连载中,比那些SB穿越有意思多了,可以跟当年的天伤(血色青春系列)媲美。

外链出处

赵德民被两支滑弹枪顶住后脑勺的瞬间,冰冷的枪管让他打了一个冷战。漂亮的服务员在吧台低头耳语,舞台上的傻比对着麦克风吼得像头叫驴。没有人注意到他,一个纵横江湖二十余年的老大就要死去。赵德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人的样子,他还没来得整理出谁更值得他留恋,就听见枪声响起,脑袋里闪过一片白光。赵德民在一个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夜晚,被俩名神秘枪手打飞了半边脑袋,结束了他叱咤风云的一生。

  

  冷军骑辆二八永久自行车从街头呼啸而过,前杠上坐着骆子建,后座带着张杰。他们刚从学校翻墙出来的,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早退,赶到七中门口等钟饶红放学。

  

  隔了几十米冷军就看见赵德民一伙人或站或蹲地聚集在石桥头。赵德民披一件军呢大衣,内穿雪白的的确良白衬衫,肥大的公安蓝裤子被一根牛皮带扎紧,三节头皮鞋擦得锃亮。当时这样的穿着是非常时髦且牛比的,赵德民本就长得白净挺拔,现在立在桥头更显得异常英俊。过路的姑娘都飞快地瞟他一眼,赵德民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

  

  冷军骑的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避。他都能想象现在捏下车闸,刹车皮和钢圈会摩擦出会多么尖利的声音。他低下头狠踏几脚,希望赵德民一伙人没注意到他们的经过。

  

  一根绳子甩进了飞转的车轮里面,自行车上的三个人摔了出去。冷军没来得及将肥大军裤里藏着的三八刺拔出来,已经被扑上来的几条大汉拧住双手拖到桥洞下,被拖下来的还有骆子建和张杰。冷军他们还在读中学,对赵德民这些二十多岁的成人来说,他们都还是些半大孩子。

  

  三个孩子拧巴着脑袋看着赵德民。赵德民笑笑,突然几个耳光抽在他们脸上,赵德民很不喜欢冷军瞪着他的眼光,这个瘦弱孩子的眼里透着冷漠和杀气。

  

  “你和钟饶红好?”满脸青春豆的赖蛤蟆用发黄的牙齿咬着烟屁股,贴着冷军的脸问。

  

  冷军被他嘴里喷出的臭气熏得一阵干呕。赵德民早就派人传话给他,说他兄弟赖蛤蟆看上了钟绕红,让冷军识相点。

  

  “我跟你娘好!”冷军一阵挣扎,没能挣脱。

  

  赵德民靠在桥墩上,叼着烟,冷笑看着赖蛤蟆。

  

  赖蛤蟆脸一红,冲着冷军的脸连挥几拳,不能躲避的冷军顿时鼻血长流,眼眶乌黑。

  

  “操你娘!你牛比我们单挑!”冷军像只被丢上岸的生猛海鲜,扭动弹跳着,试图挣开条扭着他的粗壮胳膊。

  

  “你妈比,我让你嘴老!”赖蛤蟆作势找地上的砖头。“当啷!”一把雪亮的西瓜刀甩到他的面前,赖蛤蟆抬头望去,赵德民斜着眼看着他。

  

  赖蛤蟆强忍着不让手抖动,拾起了一尺半长的西瓜刀,他不知道赵德民什么意思,心里骂了句:“你妈的!不会是让我捅了这生蛋子吧?”

  赖蛤蟆手提西瓜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果今天他怂了,以后在圈子里更是抬不起头来。他心一横,喊一声:“按住他的脚!老子挑了他脚筋!“

  

  几条大汉一使劲,把冷军按在地上,冷军的脸贴在冰冷的地上,心想完了,今天要栽这了,以后要当残疾人。

  

  赵德民蹲在冷军面前,问:“你服不服?”

  

  “我服你妈!今天要不你们把我弄死在这里,让我留了一口气,以后我弄死你们!”

  

  赵德民的三节头皮鞋落在冷军肚子上,这种皮鞋鞋头都特别硬,踢人非常有劲。冷军闷哼一声蜷起了身子。赖蛤蟆按住冷军脚脖子就要往下割,赵德民伸手握住刀把,伸手示意放开他们。

  

  “要不要跟我?”赵德民问满脸是血的冷军。

  

  “我从不喊人老大。”冷军摸一把脸上的血,神情还是那么冷漠。

  

  赵德民突然有点欣赏这个嘴圈刚长茸毛的半大小孩,他觉得这小子很像五年前的他,就像是一条饥肠辘辘地走在冰天雪地里的孤狼。他如果知道冷军以后会成为本市令人胆寒的老大,不知道还会不会放过他。

  

  赵德民拍拍冷军的肩膀,往他衣服上兜里插进几张钱,点根烟,晃着身子走出桥洞。

  

  “谁欺负你以后说我名字。”赵德民站在桥头对冷军说。

  

  冷军用河水冲掉嵌进手臂伤口里的砂,洗干净脸上的血,回头看张杰和骆子建耷拉着头靠在桥墩上。

  

  “来根烟。”冷军对俩人说。

  

  冷军和张杰坐在河边抽烟,骆子建不会抽烟,出桥洞把绞断了几根钢丝的自行车扛了下来。

  

  “军哥你说吧,我们要怎么报仇!”骆子建边修正歪掉的自行车龙头边说。

  

  冷军看着河对面的荒草枯树没有说话。

  

  “我们找谭斌帮忙。”张杰说。

  

  83年严打,很多红极一时的大哥都被游街公审,最后被一颗子弹扑落黄沙。安静了两年后赵德民和谭武、谭斌俩兄弟崛起,成为了本市的两股对立势力。冷军见过谭斌一次,一个五短三粗的黑糙汉子,圆口布鞋的鞋底订了两块厚厚的轮胎皮,穿一条公安蓝警裤,勒一条足有四指宽的牛皮带,皮带前的铜扣大得吓人,上身的一件泛着黑光的衣服,说不清是绸还是皮的料子,满脸横肉,要再给他斜挂上一把驳壳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南霸天的模样。冷军有些讨厌这个人,相比而言,他对阴鸷帅气的赵德民倒有些好感。

  

  “找人干什么?要打也自己上!”冷军斜一眼张杰。

  

  “子建,这几天你去找几把刀来。”冷军想起裤子里的军刺被赖蛤蟆搜走了。

  

家园 天伤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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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小六子今天的手气不错。从菜市口登上五路无轨电车,一站地还没到,他已经捅出了两份“天窗”。

  把货在衣袋里洗一遍,凭着手感,他准确地确定了货的价值:一张通用交通月票、十尺布票和七元五角零三分人民币。

  其中,有一张五元的大票。

  有些日子没见过大票了,六子预感到,今儿个错不了。出家门的时候,他占过一卦,二分的钢镚子连着三次都是国徽朝上,天安门保佑,能生财免灾。玩主都信这个。

  他洗完货,留下了七元五角钱,两个空钱包连同布票和那三分钱顺手就塞进了一位抱孩子妇女的书包里。那个孩子恐怕也是一岁多点儿,挺胖,直冲他乐。又是个好兆头!

  在西单“又一顺”挺阔气地吃了顿早点,六子叉登上了大一路公共汽车。这趟线上外地人多,腰里多少总有几个钱,而且一到北京就犯晕,傻呵呵地等你往外出货。

  两个来回下来,六子又到手了二十几元钱。

  中午得犒劳自己一顿。还是到“又一顺”,不为别的,就图那个“顺”字。六子是条汉子,吃得了苦,也享得起福。连着几天吃窝头喝凉水的时候有过,约着三朋四友进馆子海吃海喝的时候也不少。今天这顿饭他也不想自己闷吃,那没味儿。

  能碰上谁就好了,当然,最好是个“姐们儿”。

  今天是怎么了,想什么来什么!在西单路口没站上五分钟,六子就看见钱惠正在长安戏院门口转悠呢,大概正没饭辙呢。这姐们儿穿着海蓝色的瘦腿裤,大花格的纺绸衬衫,门儿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小六子和钱惠住在一条胡同里。街坊们没人拿正眼瞧她,小六子也就跟着看不起她。可是暗下里,六子又挺愿意和地说话。这姐们儿盘子不亮,条儿却不错,两个奶子挺大,把衬衫撑得鼓鼓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六子今年十六了,还没砸过圈子,可他挺想的。上初二的时候,扒过一回女厕所的窗户,什么也没看见不说,还让人家给逮住臭揍了一顿。为这件事他进了工读学校,在那里,学会了一手出货的绝活。

  “六子,今天手气不错吧?给姐姐买双鞋穿吧!”钱惠塞了一嘴扒羊肉条。油汁儿顺着下嘴唇往下淌,她用手背蹭了一下,说:“今儿晚上,姐姐让你尝尝荤的。”

  “今天背运透了,一上午了,净是毛票,刚够这顿饭辙。”

  钱惠是头一次向他开口,按说,怎么着也得充一回阔。可是不行,六子的钱必须给大哥留着,大哥有急用。

  “今儿是三号,事业单位开工资。下午姐姐陪你溜两趟,保准你能碰上大货。”

  钱惠是不懂装懂。五路无轨沿线的中央机关都是三号发工资,每月这一天的下班时间,佛爷们都能把公共汽车挤满了。玩儿主们也都在沿线各车站把着,等佛爷把货送到手里来。所以,小六子从不凑这个热闹。

  见六子不吭声,钱惠就趴在六子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天黑以后,你找我去,我自己住在小西屋。”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对肥大的乳房蹭小六子的胳膊,弄得小六子心里满荡荡的,糊里糊涂地就点头答应了。

  吃过饭,六子带着钱惠登了两趟大一路,出了四份货,不到十块钱。看看时间还早,就拐进中山公园。

  进公园的时候,六子还想动个心眼把这个圈子甩了。他实在不愿意再上五路无轨了。中央机关大都在西单以北,那是北城玩儿主的地界。他们要是碰上南城的玩儿主和佛爷,什么黑手段都能使出来,特别是现在。

  于是,他给了钱惠两块钱,说自己有点头疼,下午不想再练了。

  钱惠接了钱,很高兴,就拉着六子在大柏树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刚坐稳,她就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衬衣底下。

刚一触摸到那堆滑腻浑圆的肉团,六子的全身就像过了电,一股强烈的欲念把五脏六腑填得满满的。这股欲念往上窜,顶在嗓子眼上出不来,火烧火燎的;往下,也出不去,憋得难受,没着没落的。

  六子恨自己窝囊,觉得应该像大哥那样熟练和有勇气。

  于是,他就生硬地去扯钱惠的裤带,强行去探索女人的另一部分秘密。而那里的究竟,是他在梦境中都描绘不清楚的。

  “别闹了,急猴子似的。”钱惠推开六子的手,说,“下午好好练活儿,晚上……”

  费了半天劲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六子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男子汉。走,我露点绝活让你开开眼。

  他没想到,也绝不会想到,这种明显的性冲动型勇气,竞惹出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祸,差一点儿就要了自己的命。

  事情过去好久以后,他还在骂女人是祸水。二十几年以后,六子已经是一名颇为阔绰的餐馆老板了,每当他看到街角卖冰棍的那个名叫钱惠的半老太婆时,总要奇怪;当年,自己怎么就会让她给迷住了呢?

  但是,六子是绝不会忘记这一天的,一九六五年二月三日。

  张春生把留声机啪地关上,从桌旁站起身来,一碗炸酱面一动未动地留在桌子上。他走到窗子跟前,又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窗外,什刹海沿岸那一团团的柳绿中,知了刺耳地呜叫着。

  “王八蛋们!”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大串脏字眼,以发泄他对学校以及学校当局背后的那些人的仇恨。

  是的,他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本来也就没什么奢望,也没指望着上北大、清华,能考上个专科学校也就烧高香了。所以他七个志愿填报的都是一所学校,一所培养泥瓦匠的专科学校。结果呢?还是落了榜,而比牛都笨的李国栋竞被录取了。

  他当然不能和李国栋比。人家上几辈子都是扛大个儿的,自己却不明不白地摊上了个胡子出身的东北军官的父亲,东北光复那年,那杂种瘫在床上了,才娶了他妈,春生却是两年以后出生的。五0 年春天瘫子死了,妈才和伺候瘫子的马弁正式结了婚。六个月以后出生的妹妹名正言顺地是工人阶级的后代,春生却一直是胡子的逆种。

  他忘不了那年春天的事。他因为一点小事和街坊的孩子打了架,过后,妈带着他去登门道歉。话都说得好听着呢:我们这孩子不懂事,回去就让我臭揍了一顿。春生,还不快向你二哥认个错!

  那有什么呀?都是孩子,今天恼明天好的。您可千万不能打孩子,老街坊了,谁跟谁呀?春生,以后还来玩啊!

  话是甜的,心却是黑的。人还没走出院门,骂声就从屋里追了出来:你就这么不长眼,你能打得过人家?他爸爸就是胡子、土匪!

  渐渐的,学校的同学、街道上的伙伴,都知道了他的土匪血统,开始躲着他。而他,慢慢地也就真的以为自己的血管里奔流里某种野性的血液了。他很少讲话,独来独往,却发狠地学习,玩命地打架。人们开始怕他,越怕,他越打。

  一次,从德胜门外来了四条汉子,说是仰慕已久,想要领教。

  四条汉子像四条狼,从前后左右不断地猛扑上来,凶狠地踢打着,轮番扇他的耳光。

  他没有还手,只是用流血的眼睛死死盯视着对方的眼。

  被打倒踢翻无数次,脸被扇肿了,可是眼睛仍死盯着对方,丝毫没有退让。

  这双眼睛把四条狼吓慌了。

  “我算看明白了,今天要是不把这小子废了,咱们哥儿几个早晚得遭了他的手!”最后,一条汉子拨出刀子,照准他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一刀。

  他还是站着不动,用眼睛死死地咬住对方。血从刀口汩汩地流出来,整条裤腿都是湿淋淋的。

  汉子们张皇失措了。

  “兄弟,你要是真有种,现在就给我一刀,别等到以后给我来阴的。”持刀的汉子把刀扔在地上,绝望地说。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了哭腔。

  春生捡起了刀。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手,却毫不迟疑地把刀捅进了汉子的小肚子。…。。

  三天以后,另一条狼正在人定湖公园与人对弈,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站住。狼一抬头,又看见了那双眼睛,吓得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连声告饶。

  “大哥,兄弟我做错了,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抬抬手,放兄弟过去……”

  春生没有放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脸上一刀。

  第三条狼、第四条狼,都没有被放过。

  再以后,“土匪”的声名传遍了北城的许多街道和学校。

  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一地区威名赫赫的“大哥”了。

  但是,土匪真正确立自己在北城的地位,还是在今年春节的厂甸庙会上。厂甸位于和平门外,是南城区的地界儿,也是北京解放以后全城唯一保留的春节庙会场所。所以,玩儿主们之间别管有多大的仇隙,在厂甸相遇,也绝不准动粗,这也成了规矩。

  南北城的老大们虽然水火不相容,但在庙会上见了面,也都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甚至互相抱拳一揖,算是道个吉祥。

  至于以后再相见,大家拔刀相向,你死我活,也全与此无涉。

  一九六五年的春节是个太平年。百姓们吃穿稍微宽裕了一点儿,玩儿主们的腰里也就跟着鼓了起来。年初三,各路玩儿主齐聚厂甸,散心、摆阔。有主儿的圈子自然是跟着主儿去;没主儿的,也要三五搭帮地去,比时髦,找主儿。

  大燕和小燕是北城两枝花,眼下都没有人挂着。

  大燕原来是有主儿的,没到十六岁就和地安门三只虎中的老大生过一个小妞。后来,大虎被判了刑,发到新疆去了。

  弟兄们都挺仗义的,逼着大燕给大虎守节,谁也不敢再去勾搭她。生过孩子以后,大燕倒是更风骚、更迷人了。

  小燕千真万确是个没让老爷们碰过一指头的雏儿。小丫头长得水灵,大燕领着她刚一出道儿,就被好几个有头有脸的玩儿主瞄上了。不过,有手疾眼快的先下了手,撺掇着土匪收了她。

  土匪于女色上本没有什么瘾头,他怕羞。可是既然名气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连女人都不敢沾手,被圈子吓着了,也显得太跌份子。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算是要了她。要是要了,可土匪从没有碰过她,连面儿都很少照。但小燕却算是土匪的人了,在北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她了。

  小燕的心里觉得挺屈的。名分上不错,但没见着实的。

  两枝花在厂甸街上一露面。就招来不少人的注目。平头百姓瞧着她们挺惹眼的,瞄两眼也就过去了。而玩儿主们一眼就能认出她们是道中的朋友。这还不全在穿着打扮上,而是那两只眼,轻佻、放浪和永远抹不掉的那股野气。

  “姐们儿,怎么放单了?我们哥儿几个也都孤着呢,一块儿玩玩去吧,怎么样?”一个流气十足的小个子迎面拦住了大燕,挤眉弄眼地调笑。在他背后,雄赳赳地戳着四五条汉子,一看就知道这些主儿是南城的头面人物。

  “有什么玩的呀?我们姐妹还得去买东西呢;”大燕撤着娇,头忸忸地垂在胸前,眼睛却往上翻,偷偷地瞄着那几条汉子。

  汉子们的头儿,一个挺俊气的小伙子见已经搭上了话,就走过去。他伸手从棉大衣的口袋里抻出一厚叠票子,说:“玩什么不行呀?走吧!走。”说着,他把票子掖进燕子的衣兜里,拥着大燕往前走。

  他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小燕子的脸。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虎视眈眈的地安门两只虎拦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呀?白脸儿。这姐们儿可是有主儿的!”二虎的话软中带硬。

  白脸儿双手一抱拳:“是二哥呀?给您拜个晚年了。兄弟我是不知不罪,人是你的,你带走,我绝不强求。不过,二哥总不能搂着一个挎着一个呀!”他把大燕搡给二虎,指着小燕,阴沉着脸说:“这个丫头,我今天认下了,是我的干妹妹。我带走她,谁也管不着!”

  他手下的弟兄们忽啦一下围上来,把小燕护在中间。

  “带走她,我管不着,不过,我可得告诉你一声几,这朵花也是有主儿的。这主儿,可不是好惹的!”说完,二虎抱抱拳,道声幸会,带着大燕走了。

  中午,白脸儿带着小燕和几个弟兄在前门“老正兴”吃完饭,刚拐进胡同El,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小燕吓得浑身直抖,赶紧挣脱开白脸的搂抱。

  从那双阴沉沉地眼睛里,白脸知道碰上了对手。他悄悄地把手伸进后腰,那里,掖着一把刀。

  “你想干什么……”

  话还没有完全从嘴里吐干净,白脸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灼热,一把七寸刮刀齐根儿扎进了自己的小肚子。他还是拔出了刀,但是眼睛一黑,身子一仰,栽倒在地上。地上,有一小片残雪,白净净的,但是很快就被一股热血融化了。

  另一条汉子还在瞪着眼愣神的时候,刮刀冲着他的眼睛扎来。汉子本能地往后一闪,刀刺穿了他的面颊,击落了半排牙齿。

  当刮刀刺向第三个人时,他及时地闪避开了,只是他的棉袄被刺破,白花花的棉絮一下子翻了出来。这个粗壮的汉子一把抓住那只拿刀的手,哀求道:“大哥,大哥,这不关我的事,真的……”说完,他撒开腿没命地跑了。

家园 不是本儿mm会看的书啊。

花谢

家园 没连载完的不看

等异域人生跟贵吹灯的连载等伤了。

家园 下面这个全一点,感兴趣的不妨LOOK LOOK

牛比岁月---(长篇连载,据真人真事改编)

家园 不得不说一句

色猪推荐的这两本书差距忒大了。一本一口气看完,一本死活看不下去。。。。。

家园 好看
家园 哪本好一些呢?
家园 不“牛比”的,比较牛比。。。。

天伤还挺好的。。。。另外的一本,反正我看不得。

家园 偶也觉得天伤好一些

8过没有什么书看的时候看看“牛比岁月”也成,前几年还有一本“我不配做你的兄弟”也不错。

家园 再推荐一部[爱情路过广州拐角]

原名:《广州情色录》

外链出处

  难怪有人说宁可去杀人放火也不要得罪女人,杀人放火那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得罪女人你就生不如死。

  你一个大老爷们,心胸怎么比鸡胸还小啊

  上流是鼻涕,下流才是精华

  爱上一个人是幸福,同时爱上两个人就是烦恼了,当然如果爱上三个或者以上的,那个人不是畜生,就是耶稣。

  你是金子总会发光,我是镜子只会反光。

  我这个人啊是猪肉的理想,白菜的命,永远只有被醋溜的份,我多想被红烧一次啊。

  “来,让我宽广的怀抱来温暖你这颗孤独的心。”“每个男人的怀抱都是37度2,都可以温暖孤独的心。”“不,我比他们的都温暖,因为我今天刚好感冒发了点低烧。”

  怀才和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才会被人发现的。

  多少年,我不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爱字,哪怕是她拿把水果刀放在我的小弟弟上,我也只会告诉她,我喜欢她。

家园 偶最喜欢的一句:肖邦都弹不出我的悲伤
家园 不错的书~~~
家园 色猪,王山的天字系列最后一部,《天罡》据说是假的?

一头雾水中.......不知道色猪的意见呐?

家园 上当了...又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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