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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生活在别处,基辅看歌剧 -- 别处
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全国人民在工体看焰火的时候,俺也在看,不过是从加班的小屋里望出去。
2007年过去了,我也很怀念它。
别处终于折腾完了每年有6个月不能外出走路的中东火焰地,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基辅。
飞机是半夜到的,房屋中介把我领进一套小公寓,钥匙往我手上一交就走了。
第二天去旁边一转,才发现原来我住在了基辅国家歌剧院背后。
白天浓咖啡过量,天还没黑,就饿得发慌。中国人以食为天,坐在电脑前开始胡想晚上是吃肉还是吃鱼。
终于趁着夜幕早早地逃回家,再轻装出门准备买菜。
对面就是超市,简直举步之劳,出了门突发奇想左拐先转转,左邻是家歌剧院,而且好像是国家歌剧院。
去了票房,两眼一抹黑,全是俄文,卖票大婶英语的不会。
好不容易盼来了个知识分子,却问俺是否会法文。
比划着终于以掏口袋告终,40大洋买了张歌剧票,乃是我能承受上当的最高风险投资,超过了一顿丰盛的麦当劳。
买菜买进了歌剧院,领座帅哥把我带进了小边厢。电影里的镜头成了现实,我觉着有些恍惚。
舞台正上演传统俄剧,我突然踌躇起自己的牛仔。还好靓女俊男衣着随意,也不是遍地礼服曳地裙。
一旦放松,愈发饥饿,直到捱到了幕间休息。
这本是传统歌舞剧,俄罗斯唱腔加传统舞蹈。从前在上海大剧院看过小白桦的演出,动作编舞简直一脉相承。
乐池里的小乐队颇显功力,几段伴奏起止干脆利落。国内的现场就没有那么到位。
始终没有手机铃声干扰,尽管这里的信号满格。
到了终了,我还特地去地下室证实,原来人们的外套,都是存放在那里,难怪大厅里一个个穿得都那么春意盎然。
出来买菜,就带了个手机来拍照。
不过歌剧院,还是要再来。也许每天来。
3天以后,上演胡桃夹子。
但愿那票价,还是一顿饭的菜钱。
胡桃夹子
其实是29号看的第一场。
户外还在飘着雪花,歌剧院里暖洋洋地开场。
我的座位在二楼的左边厢,虽然失去了左右声场的平衡,却能够俯瞰乐池,也不失为快乐。
其实全场我一直是站着看完的,坐下就会被前排挡住。
然而全剧安排得很紧凑,两个小时观看一直没有感觉时光悄悄的流逝。
布景很华丽,比前次的传统剧好太多。
乐队还是同一支,非常有特色的演奏,非常喜欢。
看芭蕾我是完全的外行,只知道整体水准都很高,没有观感上不愉悦的细节。尤其第一幕的小演员们,动作轻盈而流畅。
晚上的卡门棒极了,尤其是音乐。
一,指挥先生,是位女士
指挥换人了,是位有点年纪的精干的女士。舞台灯光照出了她的耳环的光泽,还有扎马尾辫的水晶发卡。连黑西装里旧兮兮的白衬衣也一清二楚。乌克兰人民的不富裕可见一斑。
指挥女士的手法,相当干净利落,而且非常主动地给出台上唱歌台下演奏的信号,连口部表情都用上。矮小的身躯却有着旺盛的爆发力,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她适度的张力。还往往向前或左右探出上身,生怕手势没有到达目的地。她的面部表情随情节而明显变化,我第一时刻想象出一个学校教导主任的形象。
歌剧指挥都要负责合唱部分的么?
相当长时间,我一直在看指挥,非常有情绪的动感。
卡门歌剧超长,大概比平常演出要多出1个多小时,里面诸多序曲,间奏的片断,都是耳熟能详,听面前的乐队演奏出来,亲切中觉着实在超值。我的位置幸运地在了第一排,虽然是最角落,但也是离乐队几乎零距离。
离我最近是拨竖琴的大婶,她有着典型的俄罗斯大婶的伟岸身躯,和细腻的技巧。2-3幕之间竖琴和长笛有一段著名的间奏,大婶十足地露了一次脸。
没有找到杜普蕾式大提琴美女,最漂亮的是中提琴手,她有着喀麦隆迪亚兹式的发型,以及更美丽的面容,我承认,除了指挥之外,我确实多看她好几回。
二,可惜卡门太美丽
卡门的演员,不仅漂亮,而且苗条。她的极靓剧照,就登在节目书的封一。这是不是台柱的意思?
她宛若模特的身材,很难找出歌剧演员珠圆玉润的共性。她的发声也独特,起始似乎比同行们的音域都要低。
歌唱的时候,总喜欢斜上右边的嘴角,或许在掩饰努力发声时的窘状?
她娴熟的肢体技巧,似乎更象一个电影演员。
三,相机没电了
今天的位置,在第一排的最角落,基本能把乐池里的活动一网打净。相机的电池终于向零下十几度的严寒妥协,连一张照片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留下。
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反而能安安心心来看演出。
这样的演出,一双眼睛往往是不够用的。要盯着男女主角,要顺便看看女指挥和中提琴,还要留意舞台后部以及两边厢的变化,甚至还要瞄上一眼右上方的字幕,赶净杀绝是不可能的任务。
关于字幕,肯定不是英文,或许是俄文,更可能是乌文。
另一桩汗颜的事,听到底,我也没有明白歌剧是用什么语言唱的!多么盼望是法语或者意大利语,然而好像不是。
人民币大约是90大洋
南非自己的芭蕾舞团演出的,在南非国家剧院。水平差点,票价也便宜,折合25元人民币。
同样是胡桃夹子,不同的是价钱,呵呵。
我这里的剧院一般演出票价分四等,边厢的算是第二等的,算是不错的了。
小时候读过一本回忆录,在上饶集中营里,国军教官给被俘虏的“老四”上政治课,讲到欧洲战场时,教官把乌克兰首府说成是“辅基”。听讲的学员于是给政治教官起了个绰号——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