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失我清水源，使我妇女无颜色 -- 老沛

本来所拟的标题是《我国水环境变迁与妇女容貌变化相关性初探》，想了想，还是改为现有标题好些，一来可以显得不那么学究气，因为本来就是一篇闲谈，不可以作为严肃的学术文章，二来可以吸引眼球，三来兴许可以起到所谓“振聋发聩”的作用。因此套用匈奴焉支歌中的句子，以表达惋惜的心境。

回到二十年前，1987年夏，老沛作为北京某高校足球队队员，前往贵阳参加“黄果树杯”全国大学生足球锦标赛。当时比赛在贵州工学院举行，全部参赛队伍都住在学院宿舍内。依稀记得有一条小河穿过校园，河水清澈，河边青草茂盛，经常有“黔之驴”在河边吃草，而许多学生、小孩在河水冲出的水塘中游泳戏水。参加比赛的小伙子们在比赛闲暇之余，也来河边游泳，我们这些小伙子（特别是北方高校的球员）身高明显比本地人高出一头，肩宽背厚，六块腹肌，双腿粗壮，没几天，便引起了本地女生的注意，来此“读书”的女生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贵州妹子性格大胆泼辣，和我们搭上话后，关系很快发展到互借东西，互邀出游的程度，在这些贵州妹子的陪伴下游览了百花湖、红枫湖、花溪公园。当时的老沛初到南国，又值青春年少，很自然细细打量这些贵州女同学，她们眼睛大而明亮，皮肤雪白细腻，声音甜美悦耳。所以在印象中，当时对贵阳的感觉就是“山秀水清女美”。

又过了3年，该毕业实习了，按传统安排在杭州、上海。当时我们班号称“水班”，因为专业是“水处理”，是全校唯一一个女生多于男生的班级（17：16），班里男生自觉艳福不浅，找女朋友基本上先看班里，如果不行再向外发展。到了杭州，见到杭州江南女子，不禁双眼发直。记得游西湖时正值黄昏，湖边有许多谈情说爱的情侣，引起我们注意，印象里女方大都皮肤雪白细腻，模样端庄秀美，甚至就连她们身边的江南小伙儿，也很是俊美，在我们看来，有些缺乏阳刚之气，这也许是妒忌心在作祟吧，不过我们宿舍一位平时很老实的小弟一语惊人：“真想把那个男的一脚踢开，我好坐到她边上。”大家纷纷称是，觉得表达了我们男生共同的心声。最为有趣的是在杭州最后一天，全班一起去杭州百货大楼购物，男生说最多给女生一个小时购物，女生坚持2个小时， 最后双方妥协为90分钟。到了约定时间，全体女生都在百货大楼门口集合，却不见男生踪影，又过了半个小时，才见到有男生陆续从百货大楼里出来，超时一小时后，全部到齐。女生们十分气愤，七嘴八舌指责男生不守时间，恨恨地说“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看什么！”，最后宣布，从杭州到上海的路上，全体女生都不和男生说话，以示惩罚。男生们在火车上只好聚在一起，讨论百货大楼里哪个售货员最漂亮。

到了上海，住在同济大学，因为专业的关系，印象最深的是上海自来水水质极端糟糕，有强烈的氯气味道，早上漱口时总想呕吐；在食堂打饭时，卖米饭的窗口总是有一股明显的氯气味道，而上海的女生，虽然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但皮肤与容貌远不及杭州，大家都深信，水质好的地方才能出美女。

到了2004年，因工作的关系，有机会重游贵阳，一直试图寻找当年的感觉，但是好像青山依旧，清水美女却不存在了，红枫湖水库水质从刚刚建成时的二类水体，已经变成五类水体，水质恶化明显，而贵阳全城，似乎再也看不到一个双眸明亮，皮肤雪白的女子了。

2005年，受浙江省政府某委邀请一位著名法国水处理专家作某重点项目的评委，老沛被指定为专家翻译，那专家有点儿不想去，老沛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老沛现在也不清楚这句话英文和法文的正确译法，当时用paradise搪塞过去）为理由使劲忽悠他去，专家就是专家，非常较真儿，一个劲儿问pourquoi，当时有点儿挠头，但好在比较了解法国人的脾气秉性，只好解释说杭州不仅有美景，更有美女美食云云，总算把他忽悠去了。任务完成，在返程的飞机上，专家评论此行，认为老沛只说对了三分之二，美景美食是有的，作为省政府邀请来的专家，自然不会被怠慢，我们住在汪庄，游遍了杭州的所有美景，尝遍了杭州所有美食，甚至有一位极有修养的官员邀请我们一起去“探”梅（记得当时怎么也翻译不出来“探”字所传达的韵味），但觉得好像没有美女。其实老沛心中有强烈同感，真的再也找不到当年杭州满城秀美江南女子的影子，但是怎么也得在老外（特别是法国人）面前维护我女同胞的面子，只好解释说当年杭州美女如何如何，专家笑道，要么是我老了，要么是水质恶化的缘故。

在我国好像一直没有人关注水质恶化与妇女容貌退化之间的关系。记得当年读过一本美国人写的书叫做Japanese Mind（中文译为《日本心魂》），其中说道日本妇女身材矮小，双腿较粗较短，被日本男人戏称为“萝卜腿”，而随着日本经济的发展，营养的改善，日本人身高普遍增加，因此日本厚生省有些自鸣得意地宣称，将来日本会出现不少身材修长的美女。当时看到这儿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觉得日本政府部门好像挺不正经的。还记得看到过有位日本营养学家写过一篇英文文章，内容大致上是说，由于日本人目前经常食用鱼类和米饭，长此以往会引起咀嚼肌萎缩，导致妇女容貌退化，建议适当增加肉类和坚果的摄取。回想早年在欧洲求学时，遇到不少日本女生，当时的感觉，大而言之，觉得中华妇女的容貌身材气质远胜日本妇女，想到有朝一日竟可能会落在下风，不禁悲从中来。

这二十年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水质却严重恶化。引起水质恶化的主要污染物包括氮、磷、COD、农药残留、盐类等，目前从水处理工艺角度看没有经济有效的处理手段，国家饮用水标准各项指标要求也偏低，因此饮用水质量欠佳。另外污染物排放标准也要求不高，大家对于治理水污染的投入也抱着能省就省的态度，最后导致整个水体环境全面恶化，不太令人注意的后果可能就是我国妇女容颜的退化。

写此文，唤起大家保护水体环境的意识，使我们的子孙后代能有美丽的母亲、秀雅的妻子和漂亮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