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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的团长我的团》观看日记之九:野兽与家畜 -- 格里高利
这是个重逢的故事。孟烦了重逢了已经成为和顺镇代理保长的顺民老爹,这位顺民如今只能靠训斥自己久别的儿子来显示威严;顺民老爹重逢了看起来比日军还狰狞的儿子,这个儿子当着他的面手刃了一个日本兵;最后,死啦死啦重逢了有赤化嫌疑的书呆子学生,如今这个小蚂蚁已经加入了货真价实的赤色游击队。
这伙游击队员衣衫褴褛得活像一群叫花子,僧俗混杂,简直就像是一群落魄的土匪山贼,比半兵半匪的炮灰团还要惨上十倍。他们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窝弓药箭,土枪土炮,打出去的子弹会翻着筋斗横着拍在日本兵胸口上的汉阳造,铁壳子灌上劣质炸药再加上一个歪歪扭扭的树把子做成的手榴弹。比起他们来,装备着M1卡宾枪、汤姆逊冲锋枪和布伦轻机枪的炮灰们火力强大得简直就像三角洲特种部队——提到汤姆逊,可怜的游击队员连冲锋枪(手提机枪)和机枪都分不清。
他们的打法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术。掷手榴弹要蹦起来扔,枪管是弯的也不怕炸膛,总之,根本就不会打仗,纯粹就是拿人往上填。
可是,游击队员们有着国军根本没有的精神。游击队的小头目一边给小蚂蚁系鞋带一边嘀咕:“自己该学啦。等老子被小日本活剐了。别指望再有人教你。”——他们认为自己必定会战死。一群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的人,一群在敌占区仍永不言败的人,顽固地认为没有飞机大炮就打不了仗的炮灰们拿什么和他们比?
更不用提志大才疏只会躲在炮镜后面鼓励别人玉碎成仁的虞师座,以及虞师座头顶上的大员、将军们了。
刚到西岸,炮灰们遇到了一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他们是宁死不降的莲花镇的农夫。他们去播种,留下几具被日军无聊时射杀的尸体;他们去灌沃,留下几具尸体;他们去除草,留下几具尸体;后来这成了无形的协议,他们可以种地,但得被当作靶子。
他们在日军眼里成了一种还保留着耕种本能的野兽。
而被招安的和顺镇的村民呢?前任保长被日本人杀了,人们便胡乱推举孟烦了的老爹这个倒霉蛋顶上这个位置。推孟教授上去的人都被抓去修工事死光了,只剩下孟教授在这里稀里糊涂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原著小说里,热爱田园风光的日军觉得营里的军妓不够配给,于是在外边也制造了一个,他们把这个女人打残废以后,扔在孟教授家里,胁迫他像喂牲口一样喂养这个女人,供皇军隔三差五过来泄欲。
这就是做顺民的下场。他们在日军眼里,是一种任由宰割的家畜。
作野兽还是家畜,这是个问题。游击队员们选择了前者,所以他们死光了;和顺镇的村民选择了后者,所以他们也死光了。如果让你选择,你会怎样?
今天读一本书,里面有一段讲的是二战时南斯拉夫的游击队:
因此,有人很反感乃至厌恶游击队,认为正是他们意义不大的短暂胜利,才给人民带来了这样的苦难。
可是,如果不经历这样的苦难,不付出巨大的牺牲,就永远逃不掉子子孙孙作为家畜任人宰割的命运。未驯化的野兽尚且能龇出獠牙为自由抗争到底,尚且还有一丝希望。假如当年的六万万人都心甘情愿成了俯首帖耳的顺民,身为他们子孙的我们,是不是今天还得继续充当日军的活靶子?
所以,看到游击队员一个个倒下,看到世航大师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远征军万岁,祖国昌盛、民族万岁”,我热泪盈眶。
说的好!
花这句,热泪盈眶。
顺便说一句,真正真正真正的野兽。。。是那些“进入”别人国家的人,是那些把杀人当成乐趣的人,是那些脑子里充血,只剩下兽欲的人,是那些到死都不知道悔改的人。
做野兽就是南斯拉夫游击队,做家畜就是犹太人,奥斯维辛的犹太们,何曾反抗过。。。照样大批死去。
如果我们不去反抗,敌人杀死了我们还会指着尸骨说:看,这就是奴隶。
花
假如我们不去打仗
田间
假如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
“看,这是奴隶!”
用目光告诉他爹, 这就是我的方式.
团剧给没有经历战争的人们一个战争场景,枪击、爆炸、刺刀...普通人和精英有卑鄙也有崇高,有懦弱也有果敢,巨大的人性反差混合显示在一个人身上才能更深刻的彰显人性。
孟家的这位老太爷真的让人无语
果粉最爱这个调,甚至是认为这土共搞游击引起日军扫荡报复是土共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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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这样一种状态的赤色游击队在影视作品中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装备简陋、军事素质低下,但战斗意志和敢死精神超强,这样的游击队员给俺特别的真实感。
世航大师最后的话也让俺眼睛湿润了 - 有理想、有行动、有牺牲精神的真正中国人怎不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