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为庆祝俺积分250000，帖一段美军穿越+艳史吧 -- 史文恭

全文OCR自沈醉的回忆录。史文恭校正

里面关于滇军在东北战场的作战故事。也是最近关于60军讨论的一个小补充。

• 沈醉态度不老实，耍共产党玩。四十年代哪有几万美金的事

我（指沈醉 史注）和卢浚泉，虽然说不上“他乡遇故知"，但也可以说是"狱中

遇熟人"多少比生人要谈得来一些。

卢浚泉原是担任云南部队93军军长.我在昆明时和他在几次宴会上见过面.我当时的印象是，这个人言行谨慎、态度还算诚恳，所以在几次交往中，还算是谈得来的.

我到北京战犯管理所后.彼此见面都是同样地问一声"怎么你也在此？"这句话.可以说是战犯们初次见面必然要问的.这中间包含了无限关怀、无限辛酸.也带有很庆幸都还能活着的味儿.总之，这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也成为一句很不普通的话.不当战犯，在一般正常生活中意外相逢.即使也可能用上这句话，但语气、心情等决不会是这得.

我过去只知道他是1947 年秋.当时云南省主席卢汉为了表示对蒋介石的忠诚，而把这支云南部队由孙渡、卢浚泉等亲信率领去东北与共产党争夺东北地盘的，才不久.由于东北战局紧张，卢汉怕孙渡统率不好，把自己这份家业送掉.便请求蒋介石.把孙渡调任热河省主席，滇军第六兵团司令由卢浚泉当任.并将这支部队调往热河.当时范汉杰任东北剿总"副总司守兼锦州指挥所主任，第六兵团驻防锦州孙渡任热河主席他不反对.但不能让第六兵团也带到热河去，为此两人都一再向蒋请求.结果是第六兵团暂时不动.等东北战局安定下来再说。范汉杰为了想长期留下第六兵团.又发表卢任锦州警备司令.这样整个兵团也就跟着留下来了。

卢汉为什么不信任孙渡而愿把自己的本钱交给卢浚泉呢?原来卢浚泉是卢汉的幺叔， 他们是云南彝族中三大家族纳吉家.属于彝族上层统治者黑彝(即占有土地、奴隶制武装的奴隶主.)卢浚泉的父亲卢元达，在清末花钱捐了个游击，但壮年时死去.他的妻却很能干.不但善于当家管理"娃子'即白彝，还能骑马打枪，

奴隶们对这位"卢大人"的夫人十分敏畏.而她对小儿子卢浚泉也特别疼爱，所以卢浚泉所受到的教育比他哥哥姐姐都要多，在云南部队中，是官运亨通，仅次于唐继尧的妹夫孙渡.

解放前云南的两个著名的统治者龙云和卢汉.许多人说他们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卢浚泉告诉我这是以讹传讹，龙云是卢汉的大舅父纳吉瓦梯的第四个儿子，原名龙登云，后来去掉中间那个登字，叫龙云.比卢汉大11 岁.都是住在盘江北岸松萝村，他们只是表兄弟关系。不过后来卢汉又娶了龙云的表妹龙泽清为妻，这样一来，就更亲上加亲了.

卢浚泉是他母亲亲自交给龙云和卢汉的.所以他们两个对卢浚泉都特别照顾，凡是遇到有危险的事决不让他去.而有好处的事.且是少不了他，所以他在滇军中虽无赫赫战功，却能一帆风顺.最后能成为统帅滇军的兵团司令，原因就是如此。

按照卢汉对卢浚泉的一贯看法是，守成有余而创业则不足.所以卢汉辛辛苦苦创建的家业，总是放心交给他。

我和他同在一起学习改造几年中.虽只很短一段时间同过组.但两人间的往来却没有断过.

我对卢浚泉最感兴趣的事，是爱昕他讲彝族人的生活等.因为他是奴隶主，虽然长期过着汉族上层社会人士的生活，但他自幼便熟习彝族人的情况，所以即或随便聊聊.也可以使我增长不少知识。

过去我只知道彝人常常抓汉人去当娃子.他说抓娃子的事并不多，而且只有接近汉人居住的彝人才经常去抓， 一般大奴隶主成千上万的娃子并不是抓来而是本族中世世代代保留下来的.这一点，他再三向我解释.但我并不感兴趣，而专门追问他抓娃子的情况.

他告诉我，有那么一小撮强悍的彝人〈汉族人称之为夷蛮子〉不从事农业生产，有些还是小奴隶主.手下有几个或十多个奴隶.他们往往埋伏在一些偏僻的小路上，遇到单身汉人，只要不是老头老太太，而是有劳动力的男人或女人(有时也抓十来岁的小孩去培养成奴隶) .便一涌而上，一面堵住嘴巴不让叫喊，一面蒙住眼睛.连拉带推，边拖边打抓到山林里去.这些人并不让抓来的汉人当娃子，而是当成牲口或货物一样卖到深山彝寨去当奴隶.身体强壮的可以卖几十或上百两银子。这些地方不使用钞票，还是用银元宝和碎银子.有些娃子被卖再卖，卖到深山老林，就一辈子没有逃跑出来的希望。

身体差一点的或女的，价格较低。 抗战期间，有些大学生被抓去，反而不像当苦力的值钱，他们要的是劳动力而不要文化。我非常同情那些被抓去的人，我多次问他，抓去后有没有逃回来或赎回来的?他说极少数有冒生命危险逃回来的，个别也有赎回来的。逃跑的娃子. 十有八九被抓回去或被摔死以及猛兽吃掉.因为彝寨都离城镇很远，不用说逃.就是放走也不易找到归路。何况奴隶主到晚上就把娃子关进木柜中，木柜是从上面掀起能进出奴隶。奴隶主就睡在柜子上面.想要爬出来非把奴隶主掀下来不可 当然也有疏忽的时候，如每逢彝族什么节日，奴隶主及管家等都喝得町酣大醉时，娃子也能趋机逃跑的。不过得作好很多准备工作，否则第二天又会被追回来.被追回的娃子不一定会被杀掉或打死，只和人们对自己的牲畜逃走找回后一样，打骂-下就算了，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财产.

关于娃子被赎间的事虽然不多.但他却说了段很有趣的赎回两个美国空军的经过。

那是抗日战争期间，从云南飞越驼峰的美军飞机.有次出了故障，驾驶人员便弃机跳伞.有两个飘降在彝族深山区。彝人看天上飘来两位黄头发、绿眼睛、身材魁梧的怪人，以为是什么天菩萨下降了，便拿香火跪拜相迎.由于言语不通.两位美军叽哩咕噜说了半天，他们一句也听不懂.这便增加了神秘感.后来"天菩萨"只好以手代口，先指指嘴巴作举手持杯状.他们这下看懂了，知道要水喝，接着指指肚皮，这样他们就把水和水果虔诚奉上。 等到开饭时.又把酒肉等供在他们面前，这两位飞行员便大吃大喝起来.这时，几个黑彝（奴隶主)毕竟要聪明些，他们忽然想起听老人说过，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食物的，怎么这两位天菩萨却和凡人样.不但吃这些，而且也和凡人一样要拉屎拉尿。但毕竟是从天上来的.还得供养.有一位最聪明的黑彝，决定进一步试探一下，便把抓来的几个女娃子来侍奉两位天菩萨，考验考验他们.

因为女娃子的劳动力不如男娃子，而且不敢逃跑.所以比较放心，黑彝对抓来的女娃子，不管怎样年轻美貌，一般不愿拿来当妻室，因为怕生下小孩来不好处理，这是白己的骨肉， 让当黑彝，别的奴隶主会反对，不是纯血统.所以许多妇女被捉去没有成为压寨夫人.主要是怕生混血儿不好处理，而白彝强奸女娃子则是常有的，但也不敢收为正式老婆.所以一般女娃子便和汉族男娃子在一起生活.生下的孩子便是奴隶，这等于养一群牲口一样.

当这两名美国空军看到奴隶主派这么多女人来招待他们.便一再表示感谢，可惜语言不通.他们便学汉人双手合十作起揖来。奴隶主看到这一种礼节和庙里的菩萨一个样，就更加相信这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了。

派去照顾这两人的女娃子是汉人.她们都见过外国人.也看到过飞机.听人说过从飞机上可以跳降落伞这种玩意，但不愿去戳穿，因为她们对奴隶主一向仇恨.现在要她们去招待外国人.可以不去劳动，都十分高兴。

开始，这两个美空军对这几个女娃子看不上眼，因为她们既不擦口红腮脂，甚至头发也是乱造莲的，再加上她们穿得破破烂烂.这比起他们搂着逛大街的"吉普女郎"真是相差十万人千里（抗日战争期间，专门有那么些爱赚美钞和吃洋货的年轻女人，不少是大学生，她们大都能说英语，在和美军勾搭时，美军爱把她们载在吉普车上招摇过市.所以被人称为"吉普女郎“）。不过人和许多动物不同.不一定为了繁育后代而发情，往往在酒醉饭饱之后.总是喜爱有那么一点"余兴'才能满足。这两位惊魂甫定，饱暖之余.自然不免也有"灾星未退，色心又起"之感。

这些女娃子不用浓妆艳抹.毕竟都是雌性.而且具有一种女人的天然美和健康美.特别使这两个美空军无法能克制的，是她们每夜睡在火塘边的草垫子上的时候，都是在熊熊的火光下，毫不在意地把衣裤脱下当枕头和披在身上当被子盖，她们面孔虽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但比他们在印度等处‘喝咖啡"时〈即玩弄肤色棕黑的当地女人)大不相同，因为那些女人脸孔和身子-个颜色.而这些女娃子身上却很白净，加上火光之下，更显得白里透红.他们看，便以为这是在有意识地引诱他们。

其实这是因为奴隶主对奴隶不给衣服穿的原因。她们毕竟还不是牲口，懂得害羞。白天出外劳动不能光着身子，所以晚上都得把衣裤脱下来，免得在草席上磨擦破了，同时还可以当被子盖。奴隶主自己也穿得不好，大山里没有地方可以买到布.自己手工织很慢，

奴隶们吃还不太成问题，因不吃饭不能干活，而穿就是最困难的事了，有些奴隶被抓时穿什么便一直穿到折磨死去还没有更换过衣裤.所以不能不十分小心爱护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这两位美军还误认为这等于在等待他们去享受什么.

史mm发文，不敢扰乱阵型，沙发移到此

刚开始，他们试图接近她们. 尽管她们毫无拒绝的表示.有时对于他们于没遮拦还报以迷人的媚笑，但从她们从不洗涤的身上和头发上发出那种难闻的气味，使他们感到有点倒胃口，性趣{不是兴趣〉毫无，也算平安无事过了几天.

招待这两位"天菩萨"的地方，是座独立小屋.平日是作奴隶主招待别的奴隶主的地方，等于汉人的客室一样.在铺满草席的房中央.有一个火坑.夜晚山里冷，所以要烧火取暖.他们和她们都是围着这个火杭边沿睡觉，只要滚几滚，就可以滚在一起.

中国有句老话.也用到了这两位美空军身上了."……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大约过了不到一星期.每晚面对这许多裸体女人，他们当然不是中国的柳下惠，便由白天动手动脚而发展到夜间去揭破衣蔽裤了.

正当他们过着中国皇帝式的夜生活.拥有三宫六院和刘阿斗那样"乐不思美"的时候，被那个管理女娃子的"母夜叉"去向奴隶主告了密.---这个女人也是被抓去的女娃子，因为生得太不平整的脸孔，使男人一看就有点害怕.不过据说她也和一个比她短半截的男人结了婚，还生下一个和她一样高的男孩.她因上山挖猪草被搬去当娃子有很多年，得到奴隶主的信任而当了一名女管事.这十来个女娃子都归她管.开始，她看到这两个身强力壮的外国佬也和女娃子们轮流做爱.以为也可以轮到她.不料这两个人看到她那面孔和干瘦而无曲线的身子实在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所以她几次学毛遂自荐.也没有能分得一杯羹，便在一气之下. 于半夜这两个人都左拥右抱之际去找奴隶主。

奴隶主一听.立即找他手下的头人、管事们商量、研究.这两个"天菩萨"居然发生这种情况.究竟他们是什么怪物，应如何对付? 据说有一半人都认为这是两个瘟神，应当马上除掉.也有人认为这是两个"琵琶鬼"的化身.只能用火烧掉才不会使全山寨的人遭灾.十多个人商量了半晚都没有结果。

大家对怎样对付那两个"天菩萨"意见都不一致，最后还是那个奴隶主毕竟见多识广. 他也不但曾去过汉人居住的城市.而且还听过《西游记》天蓬元帅因调戏嫦娥被贬下凡成为猪八戒。 他思索很久之后，便宣布:这两个天菩萨肯定是"风流伸仙"因在天上乱搞男女关系.可能因为胆子越来越大.玩弄过-些玉女之类还不满足而去调戏什么观音相织女等女菩萨，被揭发传到玉皇大帝，那里在玉皇大帝一怒之下，把他们贬到人间来吃苦受难.所以他们只能从天上降下来而不能再到上天去.经他这么一说.大家便恍然大悟.特别是他们认为现在（这两‘菩萨’）还敢乱来，如不按玉帝的意旨让他们吃点苦头，再让他们继续寻欢作乐，老夭爷会处罚他们的。

怎样来处罚这两个"风流菩萨"呢?奴隶主认为唯一的方法是把他们当奴隶使用，取消对他们一切优待和供奉，叫他们去做苦工。奴隶主对被抓去的汉人.第一步制造成奴隶的程序是给两只脚改造一下，---汉人是穿惯鞋袜的，奴隶主怎么会给奴隶发鞋袜.不穿衣裤可以劳动.不穿鞋袜走山路.不但大小石块受不了，还有荆棘、毒草等沿路皆是，劳动力再强，脚不能走有什么用呢?所以对娃子的脚首先得改造成不怕刺、不怕石子砂砾、不怕烫.什么地方都能走.

奴隶主有一套简单而又有特效的高招.这两个美空军第二天一早起来，由于夜间太过多一点，当他们看到太阳升起.不是红彤彤而是黄漆漆时.便感到有点儿不祥之兆.首先是所有的女娃手连衣裤都没有穿好就被叫起叫走，丰盛的早点也不送来.进来的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白彝，他们把这两位"风流菩萨"带到个竹棚内，让他们坐在一条长条凳上，先用绳子把他俩上身捆在凳上.并把俩脚分开搁在木头上.他俩以为要被杀掉，因为两把小尖刀在两个白彝手中紧紧握着.吓得他俩大咂大叫，但这有什么用呢?

捆好之后，两个握刀的人便坐在小椅上.抚摸了一下那一双穿惯皮鞋的嫩脚一下，就熟练地在他俩的脚底板上用刀尖割起来.他们是那样有分才的在脚底上划成半寸见方的斜格.当血还在往外流的时候. 大把捣碎好的草药放在巴蕉叶上往脚底一贴，再用绳子捆好.几天之后，这两位美空军脚底板上.便结了一层网状厚疤，这比穿什么皮鞋都方便，什么地方都敢走.并可免去穿脱鞋袜的麻烦.

由于他俩身体特别壮，使专门担任伐木和运木的工作.不干便得挨打.所以他们也只好每天去干，由于脚上套着铁链，跑是跑不动的.只希望能有机会遇上懂话的人，能使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定能营救出去的，

天下事往往是无巧不成书。有天，这两个外国娃子正在搬运木头，被另二个奴隶主手下个"羊排长"发现。这‘羊排长"是被抓去当奴隶的汉人，劳动力不强，专门替奴隶主放羊，一般只能放30多只羊.够一排兵的数目差..所以习惯称呼这类娃子为"羊排长’)他过去是位中学教师，被抓去后便当上丁羊排长.当他发现这两个傻大个的背后还有一块白布，上面隐若可见的"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保护"，知道是两位盟军‘便和他们用英语交谈.这两个一听到对方用英语问他们时，真是如同见了亲人样，高兴和难过得眼泪夺眶而出.便一五一十告诉这位教师，并请他设法送个信到美军驻华总部，一定给予最优厚的报酬。这位羊排长一听.知道是发财的机会来了.便作好准备，不惜冒生命危险要逃出去报讯，终于在一个彝族什么节日的夜晚.他趁奴隶主家和他的管家们喝醉了的时候，偷偷逃了出来.一经报告美军当局.立刻就有人请卢浚泉等彝族中的头面人物派人去联系。结果是以每个两千银元10 枝卡宾枪和1000 发于弹作交换品，把这两个被认为犯了天条的"风流菩萨"赎了回来。当然，那个羊排长也因祸得福，领到几万元美金的奖赏。

我还想多问一点彝族人的生活习惯和恋爱结婚等，卢浚泉不愿再谈，我曾用钦佩彝族人的话去讨好过他。我说抗日战争中.有名的台儿庄大捷，打死那么多日军，云南部队中的彝族官兵和云南官兵起了很大作用，这一点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当年60军的英勇善战，已经载入了抗战史册了。他也同意我这番话，不过一谈他在锦州战役被活捉时，总长长叹上口气，我问他为什么这样难过?

他说彝人最重信诺.答应过的事，真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不像汉人，老是开空头支票.什么"来生效犬马之劳"呀，"结草衔环"呀!谁知道来生谁变人谁变犬马.即使是神童也记不起他前生受过什么人的恩德.不幸成了犬马，谁还能记得前生有过什么恩怨，这不是骗人的鬼话？

我想问他的事他不愿再谈，而我没有问他的事，他却坦白地告诉过我.他说第6 兵团在锦州战役中被歼灭.他被活捉，除了解放军在战略战术上比国民党高明这一主要原因外.还有不少其他原因。而最使他不满的是中央军对地方部队歧视，既要使用地方部队又不相信这些地方部队将领，如范汉杰要他兼锦州警备司令，却派自己的亲信王育生来当参谋长.还派另一亲信杨兆铭任督察处长.这不是把他这个司令架得空空的.锦州被围时，中央嫡系部队得到飞机空投支援，云南部队却得到极少。

他最为气愤的另一件事是锦州兵站不给他的部队补充弹药和粮栋，反过来，围攻锦州的解放军却有一个炮兵纵队，辖有两个炮兵师，高加农炮、臼炮、野炮，而且弹药充足.锦州炮兵指挥黄永安也以没有炮弹为理由，不肯支援他的部队作战，最后是集中几十门不同口径的迫击炮来阻止解放军的进攻，这哪有不失败之理?

他说锦州战役一开始，就举棋不定.原来准备突围出去.以便集中兵力阻止解放军入关，一切都准备好，又突然奉令不准突固而要坚守待援，结果援兵久久不见来，只盼到蒋老先生一份亲自发来的电报，大意说锦州关乎全局，请吾兄坚守待援等话。他把电报拿给93 军军长盛家兴和新8 军军长沈向奎看.他们把头一摇"老先生到没有办法时.就来称兄道弟，顶个屁用？ "结果，虽然拼命奋战，几个团长都战死也没有法顶住.援兵始终不来。范汉杰才下令突围，最后他身边剩下不到两个营的兵力.便和范汉杰等大批高级将领)同当了俘虏.

在劳动中.我开始看不出卢泼泉有什么特长.可是到农场.他就显出他的本领了.有次要修猪圈，管理员问谁会砌墙，他立即报名.我想这个人还有股子勇气.我经手于修建过不少房屋，知道砌墙要有一定技术.否则越砌越高，一不注意就墙倒入伤.我只是看人砌过，不敢冒究内行，只报名愿当下手，他却拿起瓦刀.很快把一道砖墙砌好，而且砌得很整齐。我好奇地问他.什么时候学到这手的，他说过去他对吃穿不太讲究，而对住却很喜爱弄得舒适点.

常自己设计造房子.自己监工，有时还拿起瓦刀来砌砖墙。他告诉我. 堵罐砌得整齐不，主要是要吊一根线，随时检查歪不歪.因为眼睛看起来不易准确，有一很线悬在墙边.就容易校正了。不过我有吊线.也没法把墙砌整齐，所以只能给他搬运砖石和搅拌石灰等。经过他砌的砖墙和墙的石坎都没有倒塌过

我爱当他的下手.还是想问他有关彝族人的事。有天.他接到一封很长的家信，看完之后，他主动向我谈彝族人的问题。

他十分高兴地告诉我，彝族人巳越过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从奴隶社会制度一跃而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了.他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很关心那些被抓去的汉人娃于，现在，不但再没有抓娃子的事.而且所有的娃手都恢复自由了.汉人都回去了.原来的娃子也不再受奴隶主的统治，因为奴隶主除极个别犯了严重错误的没有得到安排外，绝大多数都安排了适当的工作，成为政府中的各级干部。有些娃子也当了干部。他说这次的家信这么长，就是告诉他，

有个娃子当了干部后，与汉族干部一同吃饭时，因他多年的习惯是蹲在地上吃饭，吃完碗里的东西再去盛的时候，筷于没地方放.就含在嘴里，他和汉族干部吃饭时，也是蹲在椅子上，吃完去盛饭时.也习惯地把筷子放在嘴里.当他从嘴里把筷子拿出来去夹菜时.同为筷子上沾的一些饭菜渣子悼到菜碗里.有个汉族女干部表示出怕脏的样子，他一看就发火，便趴在桌上向几碗菜去吐口水.吐完便走.他以为一走会要大闹场。当他走到快出餐室的门时，回头看，同桌的一位汉族领导干部除了批评一下那女干部外，还若无其事地，把他吐过口水的菜照样在夹着吃.这下他反而感到难过极了， 连忙回去表示歉意，那位领导只轻轻说声以后彼此都注意下就行了，吃饭吧'

我听完卢浚泉讲完这些后.收工回去，便赶紧把它写在我的日记本上，没有想到今天抄出来成为我的回忆录的材料.我相信浚泉兄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点头含笑，因为他直是希望汉彝团结如兄弟，不再成冤家对头。今天.他的这一善良而美好的愿望，已彻底实现了了，‘娃子"，也将成为历史上的名词，找不写出来，可能早被老一代的人们遗忘，年轻人也许才第一次听到过吧!

俺们只看故事，不管考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