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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亲历加拿大大选:偶然的机缘 -- 非洲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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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亲历加拿大大选:偶然的机缘

  昨天夜里,本次加拿大大选落下帷幕。今天在网上四处看看,发现关心和讨论这次大选的人很少。这也是意料之中,因为加拿大这国家在国际舞台上本身就没有多少声音,更不用说最近拉登大叔的牺牲吸引了太多眼球。我本人在这次大选中,作为志愿者直接参与了某个小党的基层选战活动,在这里把流水账写一写,聊作纪念吧。

  话说4月初有一天下午,我刚回到家,突然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乃是一个英俊青年,带着几分书生气。一问才知,此人是某小党在本选区推出的候选人,上门拜票来了。这个小党在本区根本不可能选上议员,但是他们还是要参选,扩大影响。因为经费,人手都有限,印不起大张的传单,只有名片大小的一张纸片(号称是为了环保)。因为算是部分认可他们的理念,我向候选人表达了同情,但是我家一个公民也没有,帮不上他们。青年笑容可掬的说,没关系,我没有选举权,但是可以帮他们当志愿者,打打电话什么的,然后给我留了联系方式。

  我本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种选不上的小党,能帮帮他们也挺有意思。再者,平时朋友大多是同学同事,跟自己生活圈子以外的人交往不多。这次参加基层的选举活动,也算是不常见的体验当地人生活的机会。还有一个私下的原因:选举那天是我30岁的生日,这也算是个机缘巧合吧!于是,跟老公商量得到支持后,我就写email参加志愿者啦!

  

家园 亲历加拿大大选: 打电话

我们这个选区大约有10万人,其中选民7万多人。选区基本是个长方形,被一条主要街道拦腰划成两半。大街两侧都分布着不少中产阶级社区,但是北部的人口密度较小。大街沿线以及北部有些高层公寓,比较老旧(我就租住在其中一栋里),移民多,尤其是印度中亚一带的人多,也有很多穷苦白人住在公寓或者是祖上传下来的破旧小院里。最南部靠近湖边,地段好,所以有一些比较崭新富裕的社区。因为我帮助的小党选战开始得晚,一家家登门拜访估计来不及了,所以决定主要走访(door canvassing)人口密度相对比较大的南部,而北部则是打电话宣传(phone canvassing)。我刚参加这种活动,不愿意抛头露面,心想打电话相对比较自由,下班后坐在自己家打打就好了,所以一开始,我的任务是打电话一家家询问是否有支持者。

这些电话号码跟名字地址,估计一开始是从黄页上照搬到各个党派的选举系统里面的。登录系统以后,志愿者能看到指派给自己的一组号码,地址和人名。这组号码是打完一个才能看到下一个,不能跳过号码不打。打完后,根据打电话的情况录入信息,比如是跟谁交谈的呢?此人是墙裂支持,还是比较同情,还是反对者,或者是直接挂电话?如果没有人在家,电话转到答录机,我们就按照系统里统一写好的台词留言,欢迎大家访问我们的网站,了解我们的主张。如果幸运地有人支持我们,那就要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在门口插上我们这位候选人的招牌,得到肯定的答复,就在系统中做记录,然后专管这个的志愿者就会赶去插上一面。

老实说,当时我最期待的结果,就是电话留言,尽量不要跟人交谈。我从小就是个标准的nerd,脸皮超薄,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何况大多数人接到推销电话时态度都不怎么好。平时我觉得自己英文算不错的,但是遇上电话效果不好,或者对方冷不丁问台词以外的问题,我一慌,就卡壳或者语法乱了。也有人不客气地直言“你的口音真烦人”就“啪”的把电话挂了,我还得郁闷好一阵子。当然,大部分人都是“我很忙”,“没兴趣”,“这是私人观点我不能透露给你”(我平时接到电话推销时,也是“很忙”的呀!)。总之我打了50个电话,一个支持者也没拉到,很没有成就感,沮丧到每打10个电话就必须休息一下,看看电视,洗洗衣服什么的,调整一下心情。在老公那儿寻求下安慰吧,他倒觉得锻炼一下是个好事。后来还是老公提醒了我,跟人交流时,电话不如见面,见了面一般不会太粗鲁。最近我反正空闲时间比较多,于是一咬牙,转到了登门拜访小分队。

话又说回来,自从这次短暂的电话宣传经历后,据我家那口子的观察,现在我接到电话推销的时候,态度比以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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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亲历加拿大大选:登门拜访 (一)

我们登门拜访的时间安排,一般是下午5点半左右在选举办公室集合。办公室是从一个社区小报的编辑部临时借来的一大间屋子,我如果下班早,回家放下电脑,步行5分钟就到了。因为要上班,我每周能去2,3次就不错了,但是有几个特别热心又很悠闲的志愿者每天都会到,比如家庭主妇啦,在家远程读书的学生啦,上半天班的人啦,等等,这样每次能有2-4个人陪着候选人一起出访。集合后,campaign manager,一个大胡子青年,会建议今天的目标是扫荡哪几条街,并鼓励大家几句,然后几人拿上调查表,宣传资料,在衣襟上别上印着候选人笑脸的别针,就出发去目标地带了。

5点半到7点钟左右,是扫荡的黄金时间,因为这时人们刚回到家,等到晚餐时间,居民们一般都不愿意出来谈话了。不过,我们一般还是坚持到8点左右,天快黑的时候,除了有一次大风+冰雹,一个小时以后大伙就决定回家了,嘿嘿。到达目标地带,大伙一人一户,分头去敲门。英文不是我的母语,所以我的交谈比较程式化,一般是这样的:

“您好,(根据情况随口称赞一下他家的花园,猫狗等等),我叫XX,今天是代表YY党的众议院候选人ZZ。请问您家里有没有人打算支持我们呢?或者您要是对我们有任何问题或建议,我们的候选人就在附近,他会很乐意回答您的问题”(最后一句是我自己灵机一动加上的,因为有时居民们很严肃认真的问起该党的政策等等,我说实话不够了解其中的细则,所以把候选人拉来回答,也显得对居民比较尊重)

如果对方不感兴趣,或者是直截了当地说:“不,我们不支持你们”,而且没有往下交谈的意思,我只好温和地说谢谢,灰溜溜地去下一家。

如果对方表示现在还没考虑好要支持谁,我就拿出宣传的小卡片,欢迎他们上我们的网站,打我们的热线;如果对方竟然支持我们,那自然是很兴奋地叫来候选人特地攀谈两句,并且询问插招牌啦,等等事宜。

最微妙的,就是常常会遇见的“同情者”,表示我支持你们,但是这次呢,我害怕保守党会在这一区上台,所以我要进行策略性投票,投给比较大的党。我们这个选区是自由党的传统选区,所以这么考虑的人还不少。我个人觉得这样也无可厚非,一般就是鼓励他们看看我们的资料,再考虑考虑,就完了。但是很多志愿者遇上同样的情况,还是要推销宣传好一阵的。常常跟我协同作战的小妞布朗文,就是一个出色的推销者。

家园 亲历加拿大大选:登门拜访 (二)

布朗文比我小个一两岁,打扮简单而chic,2月份刚从BC省搬来,以前是个音乐教师。据说,她们家一直就是这个党的铁杆支持者,80年代,“当志同道合的人士还在给大麻党投票的时候”(半开玩笑),她的父母作为革命先行者,就带着还是小孩的她们姐弟三人参加活动了。如此成长起来的布朗文自然是又红又专,如今也常常带着她3岁大的小女儿来参加活动,还给小孩穿上一身应景的颜色。布朗文非常熟悉该党的主张,加上口齿伶俐,人又热情活泼,遇上“策略性投票者”,她能滔滔不绝地跟他们拉锯战,说上20分钟,有时居然也让摇摆人士改改主意。相形之下,我平均跟每户交谈的时间大约才两分钟,真是惭愧!各中原因,主要是“同情者”和“true believer”的区别,后者常常有一种宗教般的热诚,在劝说时往往能感染或打动对方;尤其当我们“推销”的并不是产品,而是一种理念,仅仅脸皮厚,笑容甜是不够的。比如有时与严肃沉默的大妈一同去扫荡,大妈都能比我多拉到一些支持者呢!

不过,这个小党通过多年经营,也还是有一些支持者的,所以我也撞见过不少,比如在家练习电吉他的少年啦,抱着爱猫窃窃私语的大妈啦,穿着时尚住在昂贵地段的夫妇啦,多样性还是很大的。不论对方是否支持,我们都认真记下每一户的态度(支持,同情,反对?如果这一家出来交谈的人没有给名字,那此人是男是女?),回去录入到系统中。这么做不仅仅是在调查该区域的支持率,到了选举当天,我们手中的indentified voters名单还要派上用场的。选举前一天,我帮助选举经理整理名单,发现这些天来我们一共找出了1000多个支持者,还是比较有成就感的!

最后再说说访问时遇到的人和事。因为我们是协同作战,天又没黑,所以还是挺安全的。唯一一次意外,是居民开门时狗没拉住,我们的一个大妈胳膊上被咬了一口,所幸那天下雨,雨衣没有咬穿。大妈向我抱怨时,我还高兴的说“那他们可得给咱们投票呀,作为补偿嘛!”,大妈听了很不高兴,事后想想我这么说也太不得体了。我自己遇到的,则是有个大叔没穿上衣,醉醺醺把我叫过去说了个半天。恰好布朗文正在旁边一家,忙过来陪着我,不过这时屋里电话响了,大叔于是很有礼貌地道歉回屋了。当然,很多人都不喜欢被人上门拜访,有人在门上贴了“no soliciting”,我一开始不明白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没文化害死人哪!!),敲开门,对方冷着脸指一指那行字,一言不发又把门关上了。更常见的情况是听到门铃后,主人从里屋伸出头来看看,然后缩回去假装没人。这种情况遇得多了,我也很自如,隔着门跟狂叫的狗狗逗弄一番,然后就出发去下一家了!

家园 先花在看,谢谢分享
家园 亲历加拿大大选: 选举当天(一)

终于到了选举当天。我是老早以前就请了假,因为这天是我的生日嘛!本打算一个人睡睡懒觉,逛逛街什么的闲过一天,这下也闲不了啦。早上11点,我赶到竞选办公室,这一天来了不少人,就连候选人本人的女友,弟弟也被拉来帮忙了。竞选经理正运筹帷幄地在墙上挂着的大地图上写写画画,插小旗。而我这天的第一个任务又是打电话。这次登录系统,看到的不是随机分配的号码了,而是我们这些天打电话,登门拜访所找出来的支持者的号码。一共大概有500多个支持者留了电话号码,我们的任务是要保证能拿到的票一定要拿到。于是我和另外三个志愿者,包括一位菲律宾大哥,一位嘟嘟囔囔的胖妞,还有一位满臂刺青的辣妹,开始按顺序一个一个地打电话或者留言,询问他们投票了吗?没有投的话要鼓励他们投,提醒大家要带好ID,提醒他们要去正确的投票点。这最后一点很重要,因为在一些旗鼓相当的选区,有些人会玩肮脏的游戏,打电话给竞争对手的支持者,告诉他们错误的投票点。由于每个人的投票点都是规定好了的,假如费了老大劲跑到投票点,排队进门却被告知地点错误无法投票,有些人可能会泄气干脆放弃投票了。这次打电话我倒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天经过不少锻炼,另外也是因为这些人已经是我们交谈过的支持者了,打电话给他们时态度不会太差。所以,我就喝喝咖啡,慢悠悠地打着,到了下午3点左右,我们已经打完了将近300个。这天布朗文有事儿,但还是特地来了一趟,原来她去买了几盆应景的洋水仙,装点在办公室里。“我特地挑了黄色的花,因为红色跟橙色都是别的党派的颜色。”她说,“沾点好运!”

3点,大家赶着吃了点办公室定的shawarma,召集在地图前,听竞选经理重新分配任务了。下午冲刺阶段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监票”!因为我们有了1000多个支持者的名字和地址,如果下午6,7点这些人中还有些没有投票,我们就要上门去拉人啦。那么,怎么知道那些人投了票呢?原来,每个候选人在每个投票站可以指派一个scrutinier,姑且称为监票员吧。投票站的工作人员在每个选民投票后,会将选民的编号登记下来,并且每半小时把这段时间里已经投票的选民编号发给监票人。虽然得到的信息是编号而不是名字,但是各党派也有手段把自己手中的支持者转成编号呀!监票人把自己名单上的编号一对,就知道哪些人已经投票了(但是不知道此人投了谁的票,否则就侵犯隐私了)。整个过程都是手工,浪费大量的人力和纸张。我们这边因为人手少,支持者也少,所以只是选择了几个支持者比较多的投票点进行监控,而我,就是这光荣的监票员之一!

下午4点,我赶到了我负责的投票点,设在一个韩国人小教堂。这个投票点有8个投票站,也就是8张桌子。我到达后,要上交我所代表的候选人的授权书,还要宣誓不扰乱投票的程序,这才能正式成为监票员。每个投票站要这么来上一次,于是我交了8张表,把誓言照本宣科了8次。5点钟,我终于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厚厚一大叠纸(从早上8点半开始,每个投票站每半小时一张嘛),纸上是密密麻麻的一串串编号,有些编号被工作人员手动画了圈,表示投过票了,类似于高考选择题的答题卡。我于是马不停蹄地开始核对我自己带来的编号。还好,因为我手中的支持者名单只有不到30个人,一会就弄完了。由于投票点内禁止使用手机,我忙跑到教堂外面,蹲在人行道上把已经投票的支持者编号打电话告诉办公室里的人,他们划去这些名字后,对于剩下那些尚未投票的支持者,可就要亲自上门敦促啦!

家园 实话实说,

绿党不是政治性政党,而投绿党的一般都不可能投保守党,所以事实上是分了NDP和自由党的票。个人以为,绿党,自由党和NDP应该合并为一个党。每次都和保守党打决战,虽然近期可能还不行,但以后经济好了,应该是比较有力的。

家园 亲历加拿大大选: 选举当天(二)

做完这些,我回到了教堂内,等待工作人员发放下一轮的编号。监票员因为代表各个政党,身份特殊,所以在教堂内必须时刻佩戴写着政党名称的大贴纸,即不能向选民宣传,也不能询问投票的结果(我们附近的选区,就有某党的监票员因为询问选民的名字被赶了出去)。大多数时候,我是和另外几个党派的监票人并排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相互之间唠唠嗑。这几人都是大党派来的,看见我也来了,甚为诧异,兴奋地告诉我,这次除了马克思-列宁派的候选人之外,所有的候选人都派了监票员,看来大伙都挺下功夫的。我忙谦逊地告知,由于人手不够,我们放弃了监视大部分的投票站。他们每人手上都有几百人的名单,工作量很重,因此大多早上10点起就一直守在此处了;自由党更是光这一个点就派了三个人,每人只负责两三个投票站。自由党领头的大妈是一个退休教师,而NDP的监票员,也是个退休教师老大爷。大妈告诉我,她在社区小学教书育人多年,退休后又成天在附近闲逛遛狗,她在这个社区里认识很多人;她手中名单上的人全是自己的熟人,发现有人到了6点后还没投票,大妈就直接打他们的手机了。比起他们来,我太没经验了,好在大伙都没有门户之见,向他们请教号码怎么对,“答题纸”哪儿领,他们也很热心地指点。而保守党呢,则是派了一个壮实小伙子,红红的脸膛,穿件连帽衫,还戴着棒球帽,跟平时路上见到的高中生差不多打扮。一问之下,果然只有20岁,但是参加革命已经有两年,对于其中的路数也很熟悉,真乃有志不在年高呀!

核对名单的高峰期是晚上6点-8点,教堂门口排起了队,新领到手的“答题纸”上圈圈也特别多,好在我的名单不长,一会儿就核对完毕,吃着7点钟同志们开车给我送来的三明治,优哉地看着另外几人埋头苦干,这叫一个惬意!8点半,又有新的指示了,此时距离9点半投票站关闭只有1个小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一家家找那些尚未投票的支持者,敦促他们投票。因此办公室派了一对夫妇(候选人的朋友)开车载着我去拉人。万一有需要的话,我们就开车把支持者送到现场,陪着他投票。此时名单上还有不到10人,我们转了几家,不是没人在家,就是号称刚投过了。9点10分,我找到其中一家,手中名单上显示这家的支持者是个叫卡拉的女人,我按响门铃,一个青年男子开了门,我说明来意,他突然发飙了:“这都几点了!你按门铃把婴儿都吵醒了!你瞧,这就是我不支持XX党的原因!!!”我匆匆道了个歉,回到车上,心里有点委屈,但是也觉得这么干的确有点疯狂了。只有20分钟了,再拉人也没意义了呀。这时手机响了,经理通知我们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大家去办公室附近的酒吧集合吧,一起看看电视直播选情,喝喝酒,乐呵乐呵。

我在酒吧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回家了,一方面我不喜欢喝酒,另一方面,老公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庆祝生日呢!跟竞选经理,候选人等人一一拥抱告别,心中还是有点感慨的。不论我对政治有没有热情,毕竟和大家一起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逐渐也感受到了一种类似归属感的感情。有个老大爷听说我赶回家是要过生日,忙说:“你这生日过得很有意义啊,you see, you are at a big, big party!”话虽这么说,对我而言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把这一切抛在脑后,赶回家和爱人一起吃吃东西,看看电视,平静度过这特别的一夜。

家园 实际上,我们这个英俊青年因为经验不足,更重要的因为NDP

这次在我们这儿势如破竹,所以青年最后只拿了2000多票,比上次少了将近一半,于此相比,马克思-列宁派的大叔毫无资源,还拿了300多票呢!

家园 马克思-列宁党,共产主义党

去选举结果网站上溜达了一下,各个选区只要这两个党有候选人被提名,差不多都能得个几百票。

记得上次选举加拿大共产党的缩写是CCP,保守党缩写是CP,整个把我看晕了。这次没有给共产党缩写,都是写全乎的名称,估计怕有人眼花投错票。

家园 我说那些老大妈们钩钩画画的干虾米呢

原来是在填答题卡。不过我没有见过贴党标的各党派的检票员,是因为保守党势力太大,竞争党派干脆也不花时间在这种区?

说说绿党,最不看好绿党了,跟玩闹一样。绿党大妈以为穿个绿衣服就是绿党了,说话跟自由党的阿叔有一拼——没重点很没重点。

家园 我晕,从来没看过马克思-列宁派或者共产党的在选票上,你还

别说,如果见了,并且如果我要选的党在我这个区肯定胜或者肯定负,说不定我会改投这两个党。反正我要选的党也不差我这一票。

家园 加共马列这次拿了超过一万票,比上次多了两千

也算第七大党呢,比加共强多了。。。

家园 看了你的文章,觉得这个选举真和推销差不多啊

一个推销的是商品,一个推销的是政治理念,难怪好多经商的老板经理一扭脸就跑去做个部长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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