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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滑冰（2013年1月4日）

某天，华年遇到一个洋人用汉语问好，原来这人下周要去北京，说起雾霾，很忧心的样子。华年就说一周前（其实快二周了）刚从北京回来，那时还不错的。这人说去过中国很多次、很多地方，很美的国家。也许是表示善意，但华年不习惯表扬的，就不会说话了。

思绪回到北京，元旦过后的那几天有阳光、见蓝天，确实挺不错的。刚开始被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预报吓住了，实际出门并不觉得冷，所以在室内（会见亲朋）大吃大喝之余，还有户外活动，华年一家三口都觉得很愉快，小华尤其高兴。

最有意思的是假期过后的第一天。小华爸1点半要看牙医，小华妈2点要开会，小华怎么看管成了问题。好在会议在清华，牙医所在的北京大学医院（校医院，非北大医院）大楼外的公交车站名为：清华西门，于是约定：2点在清华西门交接（迟到与否就顾不上了）。不好的是，开会的地方在东门，这清华从西到东远了去了。到了西门，发现此处严防死堵（要有张照片就清楚了，绝对没夸张）不让车进去。出租车司机门清（他的小孩因为参加什么国际竞赛在北清两校集训过，但上学没能如愿，说起来遗憾得不行），指点道：进门可以坐校园小巴。

小华还没见识过清华，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看看吧。门内果然有小巴在等候（收费的，校内人士1元，校外2元、节假日3元），但车开动起来并没有沿着主路直接奔东，而是拐弯向北。小华爸打起小算盘：是不是还不如步行过去？但小华很兴奋，因为看见有些人在湖泊冰面上玩。小巴足足地绕圈，小华爸妈这回才真正领略了这校园有多大。绕到了东门下车，小华妈去开会，小华却不肯回家，要折回去玩冰。这回是步行直线奔西，走着走着就后悔了：该继续坐车的。

清华大学实在是太大了！小华感慨。

真是太大了！为什么这么大呢？因为有很多很多学生。小华爸决定趁势灌输一点概念。

为什么有很多学生？因为大家都想来？为什么都想来？因为这是中国最好的大学。想来就能来？不行，考试成绩最好才能来。

还要看表现、遵守纪律不？小华现在还不知道害怕考试。

不需要，上课不专心、乱讲话的学生能考试最好吗？不能，小华表示认可。庸俗的启蒙教育告一段落。

拐过二校门，小华有了认汉字的机会：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清华大学早期建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北京市文物局立，几行字中只有二三个不认识。小华爸很满意。

终于找到玩冰的地方，感觉有点像未名湖，也有个湖心岛，不知道是否也有个名目。岸边还有出租冰鞋的，很随和温馨的方式，这个超出了预计。小华没有穿过冰鞋（旱冰鞋也没有），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穿上以后发现有老爸保护很安全，很快就来了精神，放言要玩到天黑、等妈妈开完会一起回家。就这样玩到太阳落到湖心岛后面，大概有二个小时的样子，没有学会，但玩得很开心。

小华妈听说小华还没走，果断地放弃了会餐。一家人出清华去吃小面馆，听说小华是穿冰鞋玩的冰，小华妈兴奋得叫起来了。为什么这么兴奋呢？

妈妈，你滑过冰吗？小华喜欢和妈妈比。

当然，妈妈上大学的时候，是要上滑冰课的。

那你和爸爸一起滑过吗？

滑过……没滑过？记忆有些不清晰了。

故事是这样的：某天中午小华妈想去滑冰，但租冰鞋要学生证，学生证被小华爸拿去了，没有学生证就不能滑冰……

妈妈，你不是说上大学的时候爸爸是你的哥伴吗？他怎么这样对你不好？小华听出妈妈语气中的不满，大声质疑。惹得爸妈大笑不止。

笑过之后继续回忆：小华妈就去要学生证，小华爸就说一起去滑冰吧，二人就一起去了未名湖。这些记忆都没有问题，但怎么就没有一起滑冰的印象呢？那就是没有滑，为什么没滑，原因就不记得了。以后呢？以后全球变暖，未名湖冻得不够结实，不适合滑冰了。

很美好的回忆，遗憾的是不能十分确定是哪年哪月的事。

想起来清华园这美好的一天应该记录下来。这是哪一天？原来是广东人说的那一天：爱你一生一世！

就是朱自清写“荷塘月色”的荷塘，你说的湖心岛上有个亭子，就叫“荷塘月色亭”，有匾额的。

记得师兄跟我们说过，荷塘其实是大礼堂西边的那个小池塘，就在闻厅后面。

不过朱自清写的荷塘是哪个，我记不清了。

朱自清写的荷塘就是近春园这个，而且一般说荷塘也是指这个，而不是自清亭所在的那个小池塘。这个早就有人根据《荷塘月色》以及当时朱自清家的位置推断出来了。

你说的荷塘是对的。

但滑冰的地方内部叫荒岛，官名似乎是您说的近春园，我也滑过的。您说荒岛， 谁都知道， 您说近春园估计没多少人清楚。

它的南面以前是游泳池，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N多年没去了。

个人同意野狼的说法。朱自清写的荷塘应该就是我说的这个（因为有“荷塘月色”亭在此），也就是主贴中所说的滑冰的地方，校内都叫荒岛，是否叫近春园不太清楚。南边那个游泳池据说现在还在。闻亭后面那个小池塘也可以滑冰，那边有一个厅，上面有一个“水木清华”的匾额，所以我一般都直接说“水木清华”那个地方，大家就知道我说的是哪里了，呵呵。

汝拉山滑雪

汝拉山是滑雪的好地方。当然，1千多米的高度不够险峻，高手看不上；但高手也承认，此处既可以俯视莱蒙湖，也可以远眺包括勃朗峰在内的阿尔卑斯群峰，视野并不差。其实，汝拉山最大的好处是近，从城里出来，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山脚下，再开一二十分钟就上得山来，真是太方便了。

滑雪的是小华，不是小华的爸妈。小华爸妈玩的是踏雪，踏雪有痕哪……

话说小华刚开始滑的是雪橇，玩得不好。但别的小孩为什么就很会玩？到了学滑雪的年龄，小华爸妈不懂行，以为应该从越野滑雪（觉得比高山滑雪安全）开始学起，找个教练教了一次，效果不佳。最糟的是，旁边观战的小华爸刚踩上滑雪板，就在不该摔跤的地方摔了一大跤，把一人多高全金属的标志牌都绊倒了，那个惨痛啊！这一季就此耽误了。

去年弄明白了，小孩应该和小孩一起学，有家叫小冠军俱乐部的滑雪学校就很不错。1月中上的第一次课，初级穿绿背心，下课老师说可以升级了，下次穿蓝背心，浅蓝。接下来碰上少见的极寒天气，2月中的滑雪周过了一半都还没上山。好在周四天气开始好转，连着去了三天。浅蓝第一次没过，有些着急，第二天提前去自己补课，滑得不错，玩得高兴就没去上课。第三天下课，老师又说可以升级了。这一季结束。

接下来的一季期待就高了，10月份就购置了装备（嫌排队去租浪费时间），但圣诞节假期回国，回来以后忙，加上一次判断失误（对山上的天气），1月份都要过完了还没上山。最后一个星期天，阳光普照， 可是起床晚，照例赶不上上午的课。吃了早午饭出门，才开到半山腰，云层就起来了，最后一丝阳光打在远处的雪山上，很好看。到山上，已经全无阳光，不过气温倒有零上三四度，竟然和山下一样高。

这地方似乎从来不缺中国小孩，这天更巧了，紧跟在后面的一辆车就下来二个。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自己先练习，一年没滑加上仓促上阵，小华有些不适应。那二个小孩显然要技高一筹，刚开始以为是小弟弟小妹妹，其实是小哥哥（大一岁多）小妹妹（小半岁多），个头吃亏了。滑了十几分钟找回感觉，小华却说累了，只好先休息。这时又上来一个中国小孩，认识的，比小华小一岁，也是去年才开始学。一见面这孩子就嚷，我已经穿黄背心了，都出圈去滑了，小冠军就要变大冠军了！原来今年已经来了六七次了，人家总结的经验就是：付出多进步就快。

开课了，小华还记得自己的级别：中蓝，那小妹妹也穿蓝背心，却是深蓝，果然是高一级。小华没有气馁，高高兴兴地开始学习，小华爸妈放心地去踏雪。一个多小时后下起雪来，而且越下越大，小华妈都想带小华早退，其实还好。下课了，老师说小华滑得不错，但中蓝还得再学一次，看来一次升一级并不是常规。小华很高兴，因为学会了怎么减速，自豪地展示给爸妈看，动作确实很帅。于是乎都有信心了，今年的目标：穿黄背心，当大冠军。

谢谢！在网上查了一下，朱自清写的荷塘到底在哪也有不同的说法。对清华不算熟，去过几个宿舍、吃过一个食堂，还到过一处地方写着水木清华的，现在全不知道哪是哪了。

如果一直没换地方的话。

俺和几个同学曾在上滑冰课的头天晚上被体育老师拉去扫冰碴子。

俺以为朱自清的荷塘应该在水木清华，而不在荒岛，理由有三：

据说朱自清家住在清华西院，也就是老图书馆后面，现在的新图书馆那个地界，荒岛在朱自清家的西面，水木在朱家的南面，荷塘月色写于1927年，那个时候清华国文系在清华学堂，在水木的南面偏东。《月色》中提到的那荷塘是“日日走过的”，朱先生天天到系里上班，应该出家门往南，先路过水木清华的荷塘，再往南走到清华学堂。而荒岛及荒岛以西一片荒凉，嘛都没有，如果说朱先生日日往西经过荒岛，除了散步没别的解释；

其二，水木的荷塘才像个塘，荒岛的荷塘更像个环绕荒岛的环状的护城河，称为池塘很勉强；

其三，《月色》中两次提到荷塘的四周都是树，“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也符合水木荷塘的景象，而荒岛是“荷塘”环绕着的中心岛上的树木更多，而不是四周。

呵呵，匆忙的考证，借这机会又看了一遍《月色》，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唉，不知今夜清华的月光，可否穿透那重重的雾霾？

那地方本来都叫荒岛，当然更早之前是近春园的遗址，80年代重新修缮以后，就叫近春园了。

看了你的文章，我突然觉得自己是记错了。工字厅背后水木清华那里的那个小池塘才是荷塘月色所在地，你说的是对的，这也正是自清亭建在那里的原因。而现在的近春园，之所以被当成是荷塘，是因为80年代重新修缮的时候，新种植了大量的荷花，一到了夏天荷花长的很茂盛，这才被人们误认为是荷塘。

我们一家都没让滑雪学校赚到钱。

一溜小企鹅、小鸭子蛇形而下挺好玩的。

“荒岛及荒岛以西一片荒凉，嘛都没有”，似乎不妥，我怎么记得钱学森还是邓稼先的家在西门附近那一块（好像那里是西院）？我是没有依据的说。如果朱家也在那一块，经过荒岛就很自然了。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这一段是写实的，如果是水木清华那里，哪里可能有曲折的小煤屑路，这个很难解释。很少人走？有点难。即便那个时代。

我也别琢磨了。我也不是来论证的。

贴一段似乎有依据的。

抗日战争胜利后，清华同人在小荷塘北面小山上建了闻亭，纪念闻一多先生。

一九七八年，小荷塘东岸的一个旧方亭被命名为自清亭，‘纪念朱自清八十周年诞辰和三十周年忌辰。

一九八六年，在自清亭以东树立了闻一多的雕像。

一九八七年，在自清亭以西、小荷塘北岸树立了朱自清的雕像。

一九七八年以后就有人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把《荷塘月色》的荷塘从近春园的大荷塘搬到清华园水木清华这个小荷塘来并且以讹传讹，以至常有中学语文教师带领学生来此体验朱文意境。这个情况引起了专治教育史兼治清华史的黄延复教授的不安。一篇散文的自然背景，本也可以虚构。但既然实有所指，而且所指环境尚存，就不该指鹿为马。于是，黄先生遍翻资料，走访有关人士，包括当时健在的朱先生夫人陈竹隐女士和朱先生的同事和好友冯友兰、王力、王瑶诸教授等，他们都肯定《荷塘月色》中的荷塘，是那个大荷塘而不是这个小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