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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全球竞争力报告”的全面解析（一） -- 陈经
“全球竞争力报告”的全面解析（一）
一。背景
每年世界上都会有两份最有影响的“全球竞争力报告“抛出来，吸引媒体的注意。最有
影响的是“世界经济论坛”（WEF，World Economy Forum）搞的“全球竞争力报告”，
另一份很有影响的是“瑞士洛桑管理学院”（IMD,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Management
Development）搞的“全球竞争力年报”。
这两份报告的中文译名有几种，容易搞混，英文名比较明白，不会混。WEF的报告英文名
为：（GCR）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200X-200Y，如2001-2002，最新的一份是
2005-2006。IMD的报告名为：World Competitiveness Yearbook 200X，最新2005年。
发布Yearbook的IMD是个学院，比较容易明白，但WEF是个什么组织要解释一下。世界经济
论坛是瑞士大学教授克劳斯·施瓦布1971年发起成立的国际民间组织，总部设在瑞士日内
瓦，和IMD一样都在瑞士，有时就容易搞混。它被视为“非官方的国际经济最高级论坛”，
其宗旨是研究和探讨世界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并促进国际经济合作与交流。每年年初在瑞
士山城达沃斯举行年会。虽然是非官方的，但它的影响非常大，中国从1979年起每年都有
高官与代表团出席达沃斯的年会，李鹏、朱镕基、李岚清都去过，新闻里经常出现。所以
WEF的报告是很有份量的。但是说到底这是个民间组织，不是联合国办的，写报告也是一
些知名经济学家的合作行为，都是些西方顶尖大学的经济教授。所以，GCR是西方经济学
家们的意见。IMD的yearbook也类似，也是西方经济学家搞的，但就由IMD下的“全球竞争
力中心”主搞，牵扯的人少些。
这两个报告名头这么大，关键一点是搞了全球排行榜。对经济啥也不懂的人也可以去查排
行榜，去年第几，今年变了几位，不然全是经济名词，谁有兴趣？陈水扁搞经济不行已成
定论，但是他会拿这两个排行榜来说事，权威排行榜，台湾是前几名啊，搞经济也是有成
就的。
但我对西方经济专家学者们搞出的东西是很警惕的，特别是关于中国的文章。许多正式发
表的研究论文都信不得，再经过业余记者网络抄手们胡乱理解望文生义转载引用，整个就
成了胡抡。广为人知的“饿死三千万”就是西方学者们搞出来的，还有什么罗斯基搞出的
中国90年代末期能源消耗下降所以经济实际负增长。近来我经历的就有几个例子。
一个是与经济专业的继东讨论中国的“资本外逃”，他算出一年2000亿美元这种数字。外
国人Gunter的专业文章被台湾媒体引用为“一年豪达千亿美元外逃”。我不信邪，就去查
文章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写了个“闲话资本外逃”平息了争论。原来经济学家们定义的“
资本外逃”与一般人理解的“贪官卷款逃跑”差别非常大。一是前些年不少国内人对人民
币没信心，通过各种渠道从官方换了外汇但没有带出国，也算是外逃了，结果这两年人民
币升值又全都换回了人民币，导致外汇储备超常增长，学者们就不提了。二是外资厂家搞
“高价进口、低价出口”转移利润，这也算在“资本外逃”里面了，而且是超级大头，种
种匪仪所思的数字都是从这一项里搞出来的。这等于要求搞出口加工的外资多交出上千亿
美元的超级利润给中国，而中国就是出些人拧螺丝，全世界没有这样的好事。这两个大头
不计，外逃数值就在人们能理解的范围内了。不然每年上千亿美元地外逃了那么多年，结
果外汇储备却就要成世界第一，谁搞得清楚怎么回事？
一个是兰德公司什么专家写文章说中国加入WTO搞得制造业就业从5400万跌到不到3000万。
我就觉得与中文媒体一般引用的9000万左右的数据差太远。结果真相是，鬼佬用中国统计
年鉴的“制造业职工”数据代替了制造业就业。可“职工”是个中国特色的东西，定义里
不计乡镇私营个体就业，用这个数据代替制造业就业，自然相差甚远。是鬼佬不懂中国的
统计数据还是有意误导这个就不清楚了。
最后一个事就更好笑了。一个中国人一个外国人合作发了一个研究论文，根据国家统计局
1999年提供的84000个家庭(其中67900个在农村）的详细收入情况，用一个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 (GTAP) model来估算这些家庭在中国加入WTO後的预期收入，估算期为
2001-2007。搞了一些估计数据出来，说农民会有0.1%的损失。这应该说很正常的，他们预
测不准也无可厚非。但这个论文被收入一个以中国加入WTO为主题的论文集，由世行主办，
编辑写了个summary，对这篇文章提了几句，说中国农民因为WTO受害。这个summary就有些
不清不楚了，不仔细看，不知讲的是预测还是现实。结果被一个叫globalpolicy.org的英
文网站看见了，又加工一道，这回直接就成了“世行数据”证明，中国农民“生活水准”
2001年以后下降了6%！数据可靠，是统计84000个中国家庭的结果！最后，华岳论坛喜欢找
英文数据的正义网友拿来说，权威的“世行数据”证明世贸让中国农民“收入”下降6%。
这里面经过了多少次曲解误读或者有意歪曲，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根据我的经验，全球竞争力报告既然是西方学者们搞的，肯定也有很多弯弯绕的东西。WEF
的报告能把中国的竞争力排名搞成49和印度的50上下贴着只差一位，技术指数上把中国排在
突尼斯、毛里求斯、博茨瓦纳、多米尼加、纳米比亚等国之后，那么至少关于中国，是有很
多名堂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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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大学排行榜似的全球竞争力指标体系
如果看过几家中国大学排行榜的计算方法，会发现经济学家们搞的全球竞争力排行榜也就
是这么回事。万变不离其宗：就是细分指标，加权归总。
WEF的排名综合考虑两大指标。一个是“全球竞争力指标”（Global Competitiveness
Index, GCI），一个是“企业竞争力指标”（Business Competitiveness Index, BCI）。
从名字也可以看出来，起主要作用的是GCI，BCI起辅助作用。GCI又分为三个层面：宏观经
济环境（macroeconomic environment）的优劣、国家政府公共部门（public institutions）
的素质、以及科技准备度（technological readiness）。
GCI第一个层面是宏观经济环境。理论上，如果一个经济区通货膨胀率高、财政赤字庞大或
者税收乱得很，宏观经济环境就差。宏观经济环境不好，企业表现也会不好，竞争力就会受
很大影响。第二个层面是政府公共部门的素质。政府官员素质低落，没法执行任务，市场环
境乱，那么经济体的财富增长不可能快。第三个层面为科技准备度。科技进步对经济表现的
重要性不用多说了。这一项比前两项的重要性绝对不差。
GCI搞得再好，都是国家层面的指标，财富毕竟得靠企业创造出来，企业不行，国家竞争力
不可能强。WEF专家们又搞出企业竞争力指标（BCI）作为补充。
BCI中有两个关键层面。一是“企业营运与策略的成熟度”（the sophistication of company
operations and strategy），说的是单个企业的运作水平。二是“该国企业环境的素质”
（quality of the national business environment），大概指的是整个市场环境里面公司
合作竞争集资行销这类活动的能力。
IMD原先和WEF是作为一家推出报告的，后来不知怎的，从1995年起WEF独立推出了报告。所
以两家有渊源，但指标体系也有不同。
IMD的2005全球竞争力年报排名考虑了四项大指标：经济表现（Economy Performance）、
政府效率（Government Efficiency）、企业效率（Business Efficiency）以及基础建设
（Infrastructure），各种中文翻译小有不同，以英文为准。它的指标体系总有些变化。
从这些大项开始一项项往下分，子项就多得很了。IMD的2002年指标体系中有314小项，都
搞清楚没意思。但总的来说，目的是为了观察一个经济体的企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
这和中国搞的“综合国力”评价体系是有区别的，综合国力体系较为强调综合实力，全球
竞争力指标体系注重个体表现。按照IMD与WEF的路数，中国一些行业也在内部搞了些“竞
争力排名”类似的东西。
从表面上看，WEF和IMD搞的指标体系很有道理。这一项项搞出来都是有原因的。每一次报
告都是几十家著名学府上千专家学者合作搞出来，所以显得很权威。但是我认为这些西方
专家学者在中国经济上根本算不上专家，胡抡的不少，把竞争力报告的指标体系应用到中
国来就产生了胡抡的效果。
这里的背景是，西方经济学家对中国十分不了解。而中国经济又与西方经济或者它们理解
的老套共产主义经济有很大不同，发展出很多全新的现象，西方经济学家用它们老套的分
析方法用到中国就错得离谱。更不好的是，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分析有严重盼衰倾向，崩溃
论说了十多年，虽然学术上成了笑话，势头下去了，但是心理倾向没法改。什么文章说到
中国的大问题那就容易发。现在中国经济旺得很，崩溃论不好意思说了，但说你中国“没
法这么一直旺下去”，看看这个那个专业文章说的是这个那个严重问题，迟早得出事。与
之相对的，就是在国际上使劲抬高印度。印度情况稍微好了些，算是有些可吹的东西了，
就立马拔高到和中国并列的程度，国际媒体上关于中国印度一起改变世界的大文章一个月
好几次。在这种背景下，把中国与印度的竞争力排名整成上下一般齐，就可以理解了。明
年如果印度排名超过中国我不会奇怪。
我要强调指出的是，关于中国经济，一定不可以迷信西方“权威数据”，也不能信西方专
家的判断。如果要引用，最好用批判性的眼光去看。如果拿西方专家对中国经济的数据与
结论作为论据，是十分危险的事，很容易被证明水平成问题。现在世界上对中国经济进行
客观分析最有水平的是中国本土经济学家群体，他们比外国人的水平高一个档次。
下面分析，全球竞争力报告具体是怎么把中国的排名整低的。
（待续）
我跟老外学的，实际上也就是一朵。哈哈
在如何对待西方经济学家的研究上有如下体会，
（1）研究中国经济问题的可信度和可借鉴性并不取决于研究者的背景知识和名气，而取决于该研究者是否是专业的中国经济研究人员，或在某一段时间里专门以中国经济为研究对象；
（2）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些成果大多数比中国本土的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可信度更高，方法和逻辑上也更经得起推敲。
（3）即使这些成果中并不符合“常识”（比如陈经所提到的那篇罗斯基的文章）的文章，但在逻辑上是合理的，在思维上也可以给人以很大的挑战。事实上，从基本逻辑出发，推导结论，再验证结论是科学的态度。罗斯基的文章争议很大，但基本上有名的中国问题研究专家都参与了这场论战，这实际上是对他的研究的重视。至于结论是否正确，那是另外一个问题，社会科学在很大程度上着重的是科学分析和讨论，结论正确与否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当然从政策分析的意义上来讲也许结论就相反了。
（4）中国的研究人员需要学习的是国外研究人员的科学精神、方法，至于结论正不正确完全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不应该因为结论本身的分歧而否定他们的正确方法。
（5）我对国内研究人员的专业素质和相关问题判断如下：a、智力平均水平当然是够格的，但专业训练水准参差不齐，大部分人根本谈不上专业训练，逻辑性尤其差；b、大部分人喜欢什么问题都谈；c、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大多数对西方经济学家不满意的国内研究者，真要他们面对面对后者进行置疑的时候，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能够真正提出挑战性的人的反而是那些有西方教育背景的回国人员或实际上接受了西方训练方式的国内研究人员。这时可以看出专业训练的重要性。d、大多数国内研究人员与其说他们对西方学者不满，到不如说他们害怕受类似训练的研究人员抢了他们的饭碗或风头。
我给几个朋友都推荐了，也许都在等着看。
三。2002-2003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竞争力排行榜上的中国
WEF的2002-2003年度GCR排行榜中，中国的排名达到了一个高峰值：第33位，比前一年的39位前进了6位。其后，中国的排名一路下滑，2003-2004年度是44位，2004-2005年度是46位，最新的2005-2006年度跌到了49位。四年跌了13位。这里的排名都是指的GCI的排名，是主要的排名。BCI排名的重要性相对要小。
2002-2003这个33位的相对高排名，其实也不是没问题的。前面说了，GCI排名是看三大指标：宏观经济表现、政府部门素质、以及技术指标（科技准备度）。这一年，中国三个分项排名分别是8、38、63。可以看出来，最终能排到33，主要是宏观经济排名很好。这是因为中国的宏观经济数字实在是非常好，年年增长第一还低通胀，外国投资多，按正常的逻辑，就按西方经济学家过往的排名标准，排名靠前完全应该。政府部门素质排38就有些低了，但也还可以算是正常。按照经济竞争力的角度来看，中国各地的政府部门虽然都很腐败，但素质相差很大，素质好的腐败之余可以把经济搞好。拿中国好的地区去与外国竞争，显然会比用一般地区去争优势大，所以抢产业机会无往不利。但另一方面，看地区的平均水平，也有些道理。但也不要以为38这个排名高了，因为即使论腐败程度，中国也并不算是全球很坏的国家。说中国“最腐败”的人多半是不知道别的国家怎么腐败的。
那个技术指标排名到了63位，就非常离谱了。排在中国前面的有：突尼斯 (60)，毛里求斯（45），特立尼达和多巴哥（42），巴拿马（49），摩洛哥（62），博茨瓦纳（61），纳米比亚 (59)等等这些小国。也有：泰国（41），巴西（35），印度（57），墨西哥（47），阿根廷（44）这些大一些的国家。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居然只排到66位，比中国还差。这与人们对国家技术实力的一般感觉相差太远。而台湾这一项高居第2名（第1是美国），加上宏观经济表现第6名，冲到了综合排名全球第3的高位。
造成这种效果的根本原因是，技术指标的评分体系极端重视“每100万人口美国承认的应用专利数”。这项数据在某种程度上是技术实力的体现，但也很可能误差很大。一些经济体的“年度百万人口美国专利”数据大于15，如美国（314），日本（261），台湾（240），韩国（74），香港（34），这些经济体称为“核 心创新国”，小于15的称为“非核心创新国”，如俄国（1.64），巴西 （0.64 ），印度（0.17 ）,中国（0.15）。对于“核心创新国”来说，这项指标还有是一定道理的，上榜的都是一些发达经济体，它们都会重视申请美国专利，专利数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技术实力，所以前面的排序并不算离谱。但把专利数指标用来给非核心创新国之间技术实力排序就是完全乱来了。俄罗斯就吃亏很大。而且这算的是人均指标，对人口大国不利。特别是中国，本来就没有多少申请美国专利的习惯与经验，人又多，就很吃亏。而且这些发展中国家申请美国专利，反正都少得很，很难说有什么意义。几百万个专利，真正有意义管用的专利并没有多少。
WEF又加进一个占权重一半的“信息与通信技术次指数”来计算技术指标。表面上中国的信息与通信搞得不错，华为中兴什么的竞争力不错。可这个指数算得全是人均数据，百万人口“手机、电脑、上网、电话”各分项数据加加总，还有什么政府上网办公指标。这相当于中国幸幸苦苦搞通信产业有成果了，从摩洛哥纳米比亚等国换原油，便宜卖给他们手机电脑上网等电信设施，让它们十分之一的人用上了手机电话等通信产品，于是中国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得分反而还不如这些买产品用的国家了！
就这么搞，中国的技术指标搞成了低于很多毫无技术实力可言的国家。至于印度技术排名为什么比中国高，俄罗斯反而低，实在闹不清，不过既然这个技术指标可笑到了这种程度，也不必深究了。在某些中国大学排行榜的评分体系中，想要排名前，就得合并大学，把大学的规模搞大，这比好好搞教学科研管用得多。而在WEF的技术指标上，也有类似现象。你拼命搞工业自主化，进口替代，会自主造很多东西了，等于无用，因为没有美国专利。你发了神五发神六，技术指标也不会前进一位。甚至长期而言，中国的技术指标排名也没有多少提高的希望，因为人均专利数差人家上千倍，不可能赶上，人均电信设施数也不可能超过很多拿卖原料钱硬买手机电脑电信网的小国。
这里并不是说中国的技术有多好。中国当然得提高技术实力。我反对的是用WEF的GCR来说中国的技术实力差（不少媒体文章的确是这样说的），不能为了提高GCR技术排名去发展技术。实际上那就是要多去申请美国专利，多让人民用手机电脑上网就成了。用这样的办法即使提高了技术排名，也没有什么意义。要搞技术，还是得看自主研发，会造东西，虽然很可能没有美国专利，但这是实在的。中国自己随便搞个技术评估体系都会比把GCR的技术指标用到中国来更合适。
中国技术排名不好，好歹宏观经济得分不错，总的到了33位。但是接下来一年，一下掉到了44位。
（待续）
我不是搞经济的，也不是搞社会科学的。一下只是讲讲一些我的感觉和对结论与理论在逻辑上关系的认识。
1。“不符合“常识”，但在逻辑上是合理的”
这个情形是不是有点不符合逻辑。如果逻辑推理的结论和“常识”不符，那要不是推理方法有问题，就是这个“常识”有问题。不应该两者都没有问题。
2。 而且，研究的结论也是有意义的。如果，理论和实事脱节了，那理论的可信度是有问题的。结论是对研究方法的最好支持。
3。其实社会科学的研究是很复杂的，尤其其中定量研究的部分。研究的方法，采样的方法，样本的偏差等等问题一直困扰着学术界。同样的世界用不同的方法去研究，时不时搞出不同的结论。难道是这个世界错了？我更倾向是研究的方法有误导。表面上看来严密的研究方法，和实际世界很可能不同。研究方法都有bias,这是任何一个研究项目应当自省。
因为所谓常识，很多情况下只是一种思维惯性，并不是真理。事实上，社会科学的很多认识上的突破正是从发现不符合常识的地方入手。比如说，传统的看法是农民都很保守，排斥新技术。但舒尔茨则在70年代提出一个革命性的看法，即在大多数情况下，农民的“保守”实际上是对所处环境的理性反应，反而最能保证农民利益。舒尔茨的观点与“常识”相背，但却颠覆了传统观念，并且更多的被经验事实所证明。就以中国的例子来说，世界银行很多对华援助项目的实践就很能说明舒尔茨的透视功力。
随便聊一句，阿三现在真的是被抬高的不行了，借用一个美国同学的话：Y2K后，我们感觉他们是自己人。
根据某美国同学的paper,现在阿三的人才储备已经见底了，很多公司竟然找不到本科生，在中国人眼里看来是很荒唐的。
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小猪论战过的那个chenjing。
《刷盘子读书》这儿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