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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小国的悲哀与感动 – 说二战的波兰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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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萨苏你把概念弄混了

国民党政权拉壮丁的事迹河里早有李宗仁和外国记者的资料予以证明。原文给的大略估计是10比一。这个结论应该有所夸大,但是根据原文描述的情况,壮丁死在后方的数目超过死于战场的数目的论述不算离谱。

至于日本人和英军的例子和国民党抓壮丁完全不是一回事。前面都是死于战场上的恶劣环境。特别是日军病饿而死根本就是盟军军事行动的直接结果——被包围,给养断绝。这样的死亡不算阵亡,但确确实实是死于战场,跟国军壮丁在大后方,还没上前线就大批的被折磨致死完全是两码事。

日军和英军是死在战场上,国军壮丁是死在新兵营里!

家园 波兰反华是从1919年就开始的,历经北洋、国民党

共产党,一路反华到如今,实在没法同情它。

张成敏:波兰现象与人道主义种种

在经历了三次耻辱的瓜分后,仅仅独立一年的伟大波兰共和国于1919年向中华民国提出了“领事裁判权”要求,文字记载如下:“这一年捷克、希腊、波兰、立陶宛政府均要求与中国订立商约,要求获得领事裁判权,中国均予拒绝。”(何茂春:《中国外交通史》 ,p562)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只欧洲的金丝雀直到1926年还在做梦:“中波条约,以平等互惠为根据一层……列强用来所享之治外法权,中国欲次第廓清之,然其方法、时期、程度、将来究竟如何?须于钱司长前次半官式表示以外,更得贵部之正式切实声明,盖以在缔约各国之中,倘有一国仍然保持治外法权,则足使波兰侨民及商务相形见绌也。”(《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外交》,p1058) 这就是波兰的全权使节宾委员说的“人话”。有些人可能读此文言有点吃力,我解释一下吧,宾委员的意思是,波兰将与最后放弃治外法权的那个国家保持平等,这是什么意味呢?可以把波兰蹂躏100次的俄国在10月革命后最早放弃了在中国的领事裁判权(包括治外法权),波兰绝不要与苏联平等;可以把波兰蹂躏100次的德国在1919年被中国剥夺了领事裁判权,波兰绝不要与德意志平等;最后被取消领事裁判权的两个国家是美国、英国(1943年),美国、英国可以做波兰的爸爸,后来竟变成了爷爷,波兰要的是爸爸或者爷爷的那种待遇。

顾维钧外交总长真生气啊,他说道:“本总长对贵委员的看法,极端反对,无容纳之余地。中国缔约国只有两类,旧者将去,新者自新,无骑墙之可能……即欲有所取法,亦当择一新缔约国,如德国之类,而不当仍蹈覆辙也。”这些话由少壮且才华横溢的顾维钧说出来,讽刺之蔑达到极点,顾先生的意思是:波兰小丑,你来得太晚了(巴黎和会时中国政府就提出废除领事裁判权,1919年可怜虫才刚刚变成可怜人),诺亚方舟偷渡客的子孙,你们要学好啊,你们就学德国吧——您这无耻奴才国比铁血德国还厉害吗?

顾先生活了98岁,我想,他的长寿一定有他的一贯民族态度功德作保证:

1937年,“10 月 3 日晚,小组委员会以及顾问委员会主席蒙特斯将第一次草案分发给各成员。4 日,小组委员会在早晨、下午、夜间都在开会。在这几次会上,波兰代表说了很多支持日本,反对我所提出的概括局势情况的声明草案的话。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日本代表而不是波兰的代表。下午我感到我一定要坦率地跟他说明。我告诉他我们政府对他代表波兰的态度,感到非常震惊,已打电报给我们的驻波兰公使,要他向华沙的波兰外交部长贝克要求答复。我还试图劝他,为了我们两国双方利益,改善他的显然对我国敌视和不友好的态度。他推脱说,他是在力求表现不偏不倚,并表明他反对所采取的程序。不管怎样,我的干预像是产生了一定的效果。因为从那以后,在讨论中他不在多饶舌了。”(《顾维钧回忆录缩编》第五章第三节,1937 年卢沟桥事变,p292-293 )

波兰之痞是人性之至贱,在1919年的巴黎和会上,日本非常狡猾地提出了一个人种平等案,即各缔约国不得因人种、国籍的差异区分出法律上和事实上的不平等,这样的提案被美国、英国反对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自认为是优等人种+优等国民,奥妙的态度来自那个躺在大街椅子上的农夫,其实,这个波兰从来没有得到过平等,到2010年为止,波兰人在西欧还是最受歧视的一族,甚至有时还不如原殖民地来的非裔黑人移民,但是他们坚决反对平等,1919年的波兰成了日本提案的反对者。当然,日本人够阴的,《吉田茂传》的作者巧妙粉饰了这一提案的动机,这应当能刺激我们的史学家吧(为什么你们的声音那么弱),中国学术闲人擅长做外交傻瓜,那时竟然有很多人赞扬日本为黄种争了气,而没有看出日本的提案是给美国施压,实为换取山东割据利益的精巧阴谋。

家园 比如说,蒋家三代?
家园 你要知道

同时期国内也有中苏合作,联手针对美国的监听站。TG对这两个监听站一视同仁,都要求情报共享。

家园 远交近攻是秦国的谋略

根本不是其他国家能玩儿得起的。当时波兰在欧洲撑死算个韩,无论地缘还是实力别说秦,魏的能耐都没有,就算是远交近攻也只能是邯郸学步。

家园 支持萨苏这种看法

我觉得对当时形势写的很到位。

从政治和军事上看,波兰那个倒霉位置,又在两个阵营中间,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是无谓的抗争了,尽人事,听天命,他们表现应该还是不错的。

用人来比方,应该算是个命苦、有点积极精神、也干了些龌龊事的小混混。

家园 发篇读者美文

其实下面这篇小文章,问题跟龙应台那本《大江大海》的问题差不多的,就是用文艺腔、抒情腔的框子去回头套历史,不仅材料本身真实性和材料选择预设倾向的存疑,还有对手头那些材料的修辞体滥用,以及只看现象,分析原因时却很烂,硬伤很多。

结果就是文字和感情似乎很真善美,但却跟这个现实的世界,完全不搭界,为抒情而抒情而已。所以,更多其实适合《读者》来找个温情角落慢慢体味那种精致的小资情结,而非用作真切回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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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请进入波兰

  

  杨明

  

  列国有疆,国士无双。

  1944年初冬,苏联反法西斯卫国战争曙光初现,德国R集团军在加里宁格勒城下被击溃。

  一支苏联骑兵部队,千里追袭德军残部,追了六天六夜,第七天拂晓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左侧是一片高隆的草坪,草色结霜;右侧稍远处,是一潭溪水,昨夜里北风骤降,溪水凝冰,再远处,隐隐一带森林。

  两名红军指挥员纵马跃上高坡,在马上共同展开巨大的军事地图,一寸一寸地点戳着寻找,希望能找出这是什么地方。

  正找着,一个人从高坡对面的森林里走了出来。

  那人樵夫打扮,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肩上扛着一柄大斧头和一担滴着露水的青柴。

  “喂,你是谁,这里是哪儿?”红军指挥员扬鞭问道。

  “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樵夫反问道。

  “我们是苏联红军,我们在追击敌人。”

  樵夫放下斧头和青柴,脱帽深深鞠了一躬:“那么,请您和您的马离开草坪,不要站在那上面。”

  “你究竟是谁,怎么敢这样和我们说话?”指挥员显出了几分恼怒,四周的红军战士们马刀闪闪,枪刺晃动。

  “请您和您的马离开草坪,不要站在那上面。”樵夫面不改色地重复道。

  大校和上校对视了一眼,提缰缓缓走下草坪。

  “谢谢,”樵夫说道,“我是波兰公民涅里克。也许你们会说,波兰版图已经不存在了,早在七年前就被纳粹和列强第三次瓜分了,但祖国永远在她的儿女心中。你们刚才的马蹄下,是从前竖立着波兰界碑的地方,也是将来一定会重新立起波兰界碑的地方。七年前,为了让界碑不被纳粹拔掉,手无寸铁的波兰人与敌人殊死抗争,在这块草坪下,不仅埋藏着界碑,也埋葬着我的父亲、叔叔和我的兄弟。我——是纳粹血洗村庄之后唯一的幸存者和见证者。现在……”樵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弯腰从青柴枝里摘下一朵白色的野花,缀在胸前,然后向身后平挥手臂,说道:“先生们,请进入波兰。”

  数千名武装到牙齿的红军战士全体下马,向樵夫立正、敬礼。

  战士们上马。提缰向右绕过草坪,战马咴咴,坚硬的马蹄磕碎冰面,从刺骨的水流中穿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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