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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秋老师尸挺四环路 陈八尺暴走北京城 -- 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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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晕梦记 上

怪梦片段一:

事情是这样的。众所周知,人类社会进化到目前为止,还有许多未解之迷。其中最大的悬疑,就是梦。

我不能确定这件梦中事发生在哪一天,在这里也不再细究,权以“D日”相称。D日下午五时许,天凛而冽,风潇其洒,本驾正在京师海淀区之境内,自东相西于北三环路激动车道上正常行驶。忽然有手机大喧:“连爷爷您回来了~~”,掏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本驾手机凡是陌生人来电,都是后宰门小学的稚嫩童音)。开机一接,是歌幽的声音,对话内容大致如下:

在哪呐?

车上呢。

问你在哪!

哦,三环路上呢……

晚上有时间么?有时间就过来吧,还是工体这边集合。小军过来了~

嗯?你怎么也跟他认识了?你丫以前不是说不进我们这行么……

不是小军,是唐小俊!

谁?

唐小俊!

我不认识啊。他哪庙的?

就是陈进南,因素论坛的。

哦,他呀,哎你等会儿啊,我过会儿给你打过去……

后面的梦境模糊了,但D日,北京城天黑下来的时候,我赶到位于朝阳区二、三之间工人体育场附近的某酒吧。

怪梦片段二:

在平时,如果我组织或参与朋友聚会,都要提前三天打招呼;如果是网友聚会,则提前一周。这次歌幽没打招呼,本驾原本是打算推掉了。给歌幽打回去之后,这厮在电话那头声称,除了八尺以外,还有SB上几位老大都将出席,党人碑带头要求俺必须出席,否则以后你发帖就不给加精华云云。

玩笑归玩笑。在D日这一天天擦黑的时候,我赶到了A酒吧,也就是第一事发现场。

当时在场的有歌幽、二当家和四位陌生人,大家在网络上本已熟悉,又有歌幽介绍,于是很快认识。八尺因为装备着那张独一无二的脸,首先被俺认出来;党人碑因为以前有照片在论坛上流出,也被我迅速认出;另外两个,一个经介绍是北京的FLY;另外一个,我睡醒之后对梦境的回忆产生了模糊,可能是恶魔,也可能是另外一个SBER。在这里必须详细说下梦中这四位的打扮,在现实中我从没有见过他们:

党人碑和FLY都是旅游鞋牛仔裤的平凡衣着。党人碑因为见过其照片,所以形象和体形在梦中比较清晰。FLY就模糊了,似乎是个肤色偏深的男青年,下巴特意留着一些胡子。

八尺笑起来就是那种有四份猥琐四份谦逊外加两成沪男特有的劲头。上来就四处让烟,八方问好。在后来等人时的交谈中,坐在沙龙里听的比较多,偶尔发表看法,但发言质量一般。如果说的话长一些,要小幅地挥舞一下手和前臂,用手势与说话形成配合。吃饭的时候则改为挥动筷子。八尺随身带着几件印有SB LOGO的文化衫当做见面礼。另外还有一些上海特产,我记的比较清晰的是青团,非常难吃,让人怀疑生产这东西的地方也在同时生产松花蛋。梦醒之后,以这为线索,我怀疑这梦中的D日应该是发生在清明前后。但梦中的天气却与此相互矛盾。

印象最模糊的是恶魔或者说某SBER,他比八齿善谈,在语速过快的时候会结吧。但他的相貌在我醒来之后就一点回忆都没有留下,只感觉脸型偏瘦,颧骨略突;身材不高,但因为身体瘦而显的比较直条。特别要说的,此人带了一只AK47的仿真枪,这东西是梦里的大杀器。

怪梦片段三:

因为要等还没有赶过来的N记和狮子,我们就在酒吧里点了一些低酒精量的饮料坐聊,一边商量着呆会儿人凑齐了去哪里腐败,一边海阔天空地闲侃。

这段时间,闲侃的话题集中有三点,大致印象是:先是歌幽和二当家谈战研,恶随时插嘴;然后是谈论仿真枪;老党在我的启发下说中原风土人情历史故事;继而由我对八尺说你们来应该提前打招呼,我再把MBY叫上,XR一下,楱个热闹;继而说娱乐圈八卦;继而大家开始谈论女人;继而我提示这件酒吧经常有标志的毛子姑娘来潇洒走一回;继而二当家把话题转回严肃的风格上;继而恶和八尺向我讯问怎么对付ZX部的头头脑脑们……

聊到这时,N记赶到,狮子刚出地铁。于是诸位决定提前开饭。地点就在A酒吧旁边的郝记粥铺。

这酒楼名虽“粥铺”,但却是方圆三里主营淮扬菜和川菜的大号,另外一个主打牌就是各种滋补粥品。我最近胃部不适,淮扬菜又适合上海人的口味,所以就在这里了~

酒楼套间里,如何论座,如何大吃大喝、如何碰杯行酒,如何论交情的俗套一概不表。单说几件有些蹊跷的:

这个套间坐北朝南的,在刚进来吃饭时候,经过一凡谦让之后,九个人的位置最后如下:

N记坐在正东“休”

党人碑坐在东南角“生”,

歌幽坐在正南“伤”

FLV坐在西南“杜”,

二当家坐在正西“景”,

我做在西北“死”,

八尺因为挂着SB元帅的头衔,入席的时候被大伙让到正北主座“惊”,

恶坐在东北面“开”,

狮子迟到了,他赶来后在“伤”和“生”之间加了把椅子。

这段时间我胃不太舒服,加上又是初次见八尺和恶,所以吃饭之前我的打算就是留面子留余地——自己少饮,也不强劝对方。我们落座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酒来的快菜上的慢。开始是先来十瓶燕京,碰了两次杯之后就没了;再叫十瓶,一会儿功夫也没了。二十瓶干下去了,还有一半的菜没上桌呢。这会儿气氛已经上来,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发现八尺是个好喝而未必能喝之人,恶却是能喝故意不多喝的。我向来就是感情丰富的性情中人,一看今晚这气氛难得,也就顾不上什么医嘱了。叫过酒楼服务生来,先冲上菜慢的事小小的发彪一下,然后让他速速拿干红、雪碧、茅台、56度二锅头若干。我冲恶和八尺说,来北京了,你不是最牛逼的也是醉牛逼的。你高了有我呢。今喝高兴了,后半夜我请客给你找毛子妞,让你出洋相。甭说了,干!……

令人可疑的是,八尺见酒贪杯,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这是个好饮之人。但凡啤酒红酒,一概无人阻挡。可是我打算给他倒白的,恶就上来劝阻,实在不行就替八尺饮下。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怪梦片段四:

于是我给N记和二当家使了个眼色。此二人随我长期酒精考验,早已形成默契,调转枪口,把恶当成主攻方向。饶是恶有十个心眼儿,也挺不住三个臭皮匠轮番使计,一会儿功夫就高了。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舌头不服管。恶也就装不了矜持了。此时席间话题已经从风流聊到风雅,再从京城四大牛聊到京城四大傻,最后转进到回顾大家的上网史,“忆往昔峥嵘岁月愁”。八尺和恶自然在这方面都是有一大堆话的,前者还是不大多说,到是酒劲上来的后者滔滔不绝,而且拒绝别人插嘴,只要有人试图打断他的话题,他就恶狠狠地回一句“听我说!”然后继续他的话题。一边说一边主动往自己杯里倒酒。

“阿啦9、嗝,8年就上网了。阿拉晓的王俊、嗝,涛。他弄过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什么不相信眼、嗝,啊泪。”

“金州不相信眼泪。”歌幽用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补充道。

“听我说!”

“好好,你继续。”

“我(一边说一边捶胸脯),当时,嗝,就、啊就在、在大……大……大……”

“连!”我实在忍不住了。

“听我……嗝,说!”恶冲俺瞪了一眼,还把手里攥的啤酒瓶在桌上用力地一蹲。

“行行行,听你哥说。”

“嘿嘿,嘿嘿……”恶突然露出一种令人非常愕然的笑,一只手臂伸过去搂住八尺的脑袋,象是在透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声音也压低了。“你们想……嗝,他为什么不能喝、喝白,嗝,的么?我告诉你们,嗝,吧……”

几只北方的狼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同时开始放光。只有被恶搂住的八迟,脸上露出紧张和尴尬的神色。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爸爸,爸爸,好爸爸。你是我的好爸爸……”

徐德亮来电话了~

俺把手机帖在腮帮子上,同时以面部表情向在座诸位示意要暂时退席。出了包间,一边电聊一边往洗手间走,想趁机放放水。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半了。

不料洗手间里也是人满为患,两只自动以性别区分的队伍已经排到了酒楼的过道里。等的过程中,FLV也过来解手。我问了一句,“他们怎么样了?”

还没等FLV回答,身后一男说:“别加仨儿啊!”

我一把将FLV拽到我前面,同时白了那人一眼。

“那俩都高了,脸色都不对。还有,呆会儿我得先走,明天还有班呢。不行的话你们让老党帮忙,他明天没事。这一百先给你,结帐的时候替我一起算了吧。”说着就掏钱,被我拦了回去。

正在推让,后面那男又嚷了:“你们俩干嘛呢,上不上啊?”

一看,正好有一个空位。FLV还要跟我客气,我实在憋不住了,抢先上位,把家伙掏出来,对着墙上一松开关,哗……真他妈舒服~

……

等我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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