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毛时代真的比现在公平吗? -- 油炸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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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些统计数据

        农村医疗网点覆盖率,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金融网点覆盖率,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农村中小学数量与城市中小学数量的比值,过去是高于现在的;

        真实的谎言

        • 家园 谎言就是谎言,真实就是真实

          何来真实的谎言?

          过去几乎村村有学校、卫生室,现在呢?多少个村子能有一个学校和卫生室?

          为什么社会发展到现在,一些贫穷落后的地方,初中生辍学率近年来不降反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读书无用论?我们的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教育都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才?仔细想想看?

          上学到底学了什么?

          而医疗体制改革到现在,是不是还是看病难看病贵?

          • 家园 看楼下(深圳呆子的回复)

            倒数第九个字开始,你就知道你错在哪了。在仔细看深圳呆子那个回辣椒的回复,给你引过来。

            我所在的村现在想来当时可能是个先进村

        • 家园 个人历史

          我父亲是本村(以前的生产小队,不是现在的村,现在的村和以前的大队同级)80年以前唯一的大学毕业生,50年代初上小学是在外村(大队),当时本村(大队)没有小学.

          我上小学(78年)前一两年,本村小学有7年级(应该是小学初中一起的,文革末期的制度吧),我上学后好象只有5年级了,相应的本村地界有一中学(应该是70年代办的,这学校在我记事之前就有了,当时的公社办的,不是本公社第一中学,本公社第一中学后面要提到)也由高中降级为初中了.条件都很简陋,小学低年级桌椅都是自带,中学桌椅肯定是学校配的标准课桌椅,小学高年级我记不清楚了.记得一年级所有费用0.5RMB,二年级所有费用1RMB(不会是通胀吧?),不过二年级我和同学还进县城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什么电影不记得了,应该是第一次进县电影院,本村离县城7里.到学期末还总有1毛多钱退回,拿回家经家长同意作为本人零用钱享受了,哈哈,当时学校放寒暑假时对这笔外快有很高的期望.

          三年级沾父亲的光享受了设计师的知识分子优待进县城上小学了(父亲本在外地工作,刚调回本地,母亲在农村)...不过没两年就人民教育人民办了,学费虽然不高,但每学期要交集资办学款了,似乎是每学期还是没学年100还是120RMB,学生父母有单位的还可以由单位代交,没单位或单位效益不好的就头疼了,我上的是本县第一小学,学生生源包括城关附近几个农业村(大队),这些农村学生最可怜了,每学期开学几天我班上都有好几个同学被老师限制进教室...其实后来都进教室上课了,到底交没交钱就不知道了,当时本地已经联产承包了,要农村学生家里自己掏这笔钱也确实很困难,就算有单位的也不容易,象我父亲虽然在政府部门,整个部门只有6个人,有小孩上学需要交集资的是3个人,当时的政府机关不象现在有外快或红包,这笔钱只能从财政下拨的办公经费里掏,虽然政策是县里统一制定的,为这事引起的办公室矛盾无可避免.这笔钱后来建了本县第一座4层楼高的教学楼,比本县第一高中的4层教学楼都早两年,为这漂亮的教学楼本人除了上述集资款外还贡献了两个学期的半日制学制,因为要拆两栋原来的平房教室给新教学楼提供地方,几个年级轮流,半天上学,半天玩或给学校建楼搜集鹅卵石,每个学生有任务的,交了好几次,每次10来斤,每人总共4、50斤的样子,学校总共2000学生的样子,除掉一二年级的小学生,靠学生也收集不了多少石头,很奇怪为什么要小学生干这活? 不过我的学业也许就是这段半日制给荒废了。。。这段时期大概在我4、5年级之间的事了,之前我一直都是父母和老师的骄傲啊。。。之后就上本校初中了(小学初中联办的),再之后就因为学习成绩被父亲鄙视了,同时期县城几个初中和带初中班的小学校风也都坏了,流氓地痞满校走啊,84-86年事。。。感谢教育的春天啊

          没办法了,父亲虽然已经鄙视我了,还是要给我找出路,于是在我初中快毕业(准确的说应该是肆业)时托人给我办了转学手续,于是我从县城第一小学兼初中回到我老家所在乡(原来叫公社)的第一中学插班复读了,我也从初三学生变成初一学生了。。。还好,在这里我总算转型成功,农村中学当时学风很幸运还没坏,现在就不知道了。在此特别感谢我在此学校遇见的一位同学和一位老师,这位同学是我复读到初二时的同座,他的一次平淡的行为帮我改掉了平时不用心,考试时东瞄瞄西瞅瞅的优良传统,这位老师是我初三时的班主任,他给了我最大的心理安慰和自我肯定,让我找回了曾经拥有的在老师和同学中的带有虚荣的优越感的心理定位,虽然实际情况还相差很远。在此就不提名字了,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但心里的感谢是永远的,谢谢他们。后来就顺风顺水了,虽然最后上大学的时候没考上一个响亮的牌子。忘了提一句,这个我复读的初中(纯的)原来是高中(纯的),是我老家所在乡的第一中学,我上学前本县有名的高中至少就有八中(校名,本县按序号排,我前文所说的本村地界的中学不在此列,其实应该是每个公社至少有一个的),到我复读初中的时候全县高中只剩5个加一个高中级别的成人中学了。后来似乎又办了几个高中,民办的,校址都在县城或城郊。

          从我的经历中所看见的学校设置的变迁以及数量的变化也许可以印证在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上在科技和教育的春天中国初中及高中教育普及率与文革末期相比有大幅降低的统计数据了,这个普及率在总设计师去世的1997年都没恢复到文革末期的水平我是可以确信的了。

          通宝推:洗心,
          • 家园 谢谢你的切身体验

            你提到的改开后农村教育普及率下降韩东屏有关于他家乡的系统数据。

          • 家园 在此特别感谢给我送花的河友

            说来潜水河里已经两年多了,最初大概是搜寻萨苏的一篇军事贴落入河中就爬不上岸了...首先就被版面灌了个七荤八素,后来习惯了反而觉得很好,最初潜水时其实只能看英雄本色的,我本来对近代史很感冒的,但河里的青史的两个门都进不去,要注册啊,我这人对注册不感冒,进不去也没办法啊,将就着看看英雄本色算了...就这样在河里憋气大概憋了半年多时间,有一次点青史的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没想到就点进去了,这一下大发了,刘姥姥进大观园啊,一头扎进青史里把2003年以来沉淀的河泥都翻的差不多了,见识了不少大佬的雄姿和雌姿,于是想注册了,偏注册不上...只有继续潜水了,好在后来各个门口再无门神挡道了...再后来忽然就是去年中的河边忽然竖起了高墙...几个月没下河洗澡的日子难熬啊,身上都痒的不行了,到了前几个月一次用百度完了,也是无聊,就说何不渡渡河看看,也就发现有同道中人给的镜象了,补完了课试试注册,竟然也成了,感谢铁手啊...

            闲话说的太多了,特别感谢在此篇中给我送花的河友,我的处女花啊...这里的也是我的第一个较长的回复,没想到就收获了花花啊.

            这个地方说了些废话,发了点感慨,希望不要讨大家的嫌

          • 家园 你们

            你们村1949-1978共有三人从农民变成城里人。70以前有记录,70后基本没有。

            愿意从县里中学转到乡里中学这个比较少见。

            从我的经历中所看见的学校设置的变迁以及数量的变化也许可以印证在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上在科技和教育的春天中国初中及高中教育普及率与文革末期相比有大幅降低的统计数据了

            文革时期我们这里农村中学无学可上,因为我二叔三叔四叔是受害者,小学我需要确认一下。

            • 你们
              家园 回辣椒

              我最喜欢吃辣椒了,无辣不成欢

              仅回复如下:

              我们村里进城的人不是什么记录,仅仅是乡亲们经常提起的几个人,因为当时进城的人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所以经常谈起,其实也不止三个,还有个女的你没注意到,我记得大概是养女,怎么走的我不是很清楚,因为走了后把养父母给抛在脑后了,乡亲们不怎么看得上她的为人,就很少提起了,所以情况了解的就少...后来还有两个,应该是80后联产承包前的,一个是我们村(大队)书记的儿子去公社电影队了,也算进城了,我们那把离开土地拿工资的都算进城,大队书记是我们小队的人,他儿子比我大不了几岁,是同一代人,还有一个是大队长大儿子,也是我们小队人,进城做什么了不清楚,因为这个时候我自己也进城读小学了.至于70年代为什么招工少,我已经分析了,应该是知青占了指标...作为当时的一个小孩子,我所了解的情况只是我们小队的人和事,同一个大队其他小队的事就未必闹的清楚了...我们那知青还是比较多的,我们小队没有住队知青,但我外婆家的空厢房就住了两个女知青,我外婆在同一大队不同小队.大队有个队办农场,男知青都集中在这里,有10来人,有三个本大队农民带队,这个农场和村子是隔离的,离最近的村子都有将近1里路远,似乎喂了些猪,还干了些什么当时也闹不明白,当时年龄太小了,知青们都是76还是77年一下就忽然消失了的,因为没和村民住在一起,平时劳动也没在一起,以也人走了也没什么影响.

              从县城中学转到农村中学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是因为当时城里中学整个校风都滥了,至于怎么个滥法要说可能要开新贴了,相信我这个年纪的当时在县城以上城市上中学的应该都有类似的认识,84-86年间事.与我同样从县城转到农村中学的在我那个学校至少就有5人.

              你们那里文革中无学可上,我想是各地情况有所区别,我所在的村现在想来当时可能是个先进村,象我前贴中所说的一些农机应该在当时农村很少有那么齐全的,我们大队当时的书记虽然只是个村支书,听说也当过县委委员的.我说的关于学校的情况是我县的普遍情况,具体说当时有没上学我有个例子:我有两个堂叔,年纪很近,是亲兄弟,总共兄弟6个,上面的几个都干活了,这两个和我年龄近点,比我大10来岁的样子,其中五叔上了高中,就是我们建在我们村的那个高中,六叔却初中都没念完,自己念不进书了,当时农村念书念不进去自己要去干活挣工分的也不是稀罕事.

        • 家园 这就叫臆测了

          金融 当时是个代办员 虽然不如现在堂皇,但一辆自行车下乡,一样能用

          赤脚医生和卫生所 80年代有一个反人类式的倒退

          包产到户期间 农村小学不好说,中学生数量跌了一半

          • 家园 花你,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80年代初还像个样子,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老百姓的日子就没人管了。可是“民生工程”还是喊的越来越响,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到“工程”上了,“民生”丢了?

          • 家园 钱都没有

            谈什么金融

            赤脚医生和卫生所,那也叫医疗?

            包产到户期间 农村小学不好说,中学生数量跌了一半。我认为是文革的影响。

            建议你把这些数据都扔到垃圾堆吧。

            • 家园 包产到户后,俺上小学,5块钱的学费,俺家里就是穷的拿不出

              俺爹那时代还好,没花钱上完初中(相当于,具体叫什么俺不记得了),还参了军,参军时没花钱。

            • 家园 对于辣椒对赤脚医的看法,觉得还是有必要用自己经历说明一下

              我小学三年级以前一直在农村生活,爬树技术很高,起码在我的伙伴中是高的,村里放电影好几次都是我爬树上去帮挂银幕布的,以至于后来翻墙水平也很高,不是翻西西河的墙(这个我至今不会),翻砖墙,我进城上小学后,当时学校墙外就是农村,附近有个大水塘,我和同学经常中午时间去游泳,有时候玩忘记了,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走校门要绕很远会迟到,于是就翻墙,两米多高的墙,一个助跑,手一搭上墙沿就上去了...扯远了,我还在农村上学的一个暑假,忘了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有一次爬树比赛,我失手了,从一米多高的地方顺着树干滑了下来,不幸的是树干中间有一个很短又不粗的树桩,于是我的肚皮靠右边肋骨下沿处留下了一个指头粗的洞洞,穿没穿我不知道,后来我妈是哭着把我抱到本村的卫生所去的(顺便说一下,我妈做过一任还是两任大队的妇联主任,经常出外开会,认识几个县医院的女医生,按现在的行为模式应该直接去县医院找熟人抢救,我妈对我太不负责任了,哈哈),本村卫生所以前有个下放医生(是个女的,当时40来岁的样子,在本村卫生所一直呆到70年代末,这个女医生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受迫害的了,不过乡亲们很敬重这个女医生,女医生对病人尤其是小孩子很和蔼,我当时如果实在躲不过打针的话让她打感觉就好点,其实我以前跟她有点小仇的,3、4岁的时候跟一帮小孩在小队部旁边玩的时候被她和几个人抓住了打疫苗,有人跑掉了,我当时正爬在一棵小树叉上跑不掉,虽然事后给吃了个糖丸,那糖丸好象也是免疫药,还是有点小恨的,恨的主要是当时没能跑掉,特别是被堵在树上了很难堪,因为当时还有一帮大人在旁边哈哈大笑的围观)带着一个本大队(非本小队人)的赤脚医生在那看病,不过我肚皮生洞的时候这女医生已经回城了,肯定比知青走的晚,剩下个赤脚医生在那主持了.赤脚医生也不管,给我上了点药,在肚皮上打了个补丁(不是给我伤口缝合的补丁,是在伤口外用药棉加胶布粘贴的那种补丁)了事,后来换了几次药,也就好了,只是在肚皮上留了个成人指头大的疤,看来要伴随终身了,其实要是当时去县医院,最起码我肚皮上的疤痕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后来还有一次我一只手的巴掌心长了一个疮,疮后来烂了也是个指头大的洞,还是这个赤脚医生给我往洞洞里塞药捻子,当时那个疼啊很难忘的(肚皮生洞的疼反而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时我妈的哭),后来换了几次药好了,这次没留疤。这两次是我小时侯最大的创伤,都是我母亲带我去的,我的印象是每次都是第一次去交了5分钱的挂号费,后来换药没另外交钱。。。这个印象是我的记忆,没找我母亲核实,当时我们那冰棍2分钱一根,雪糕5分钱一根,这个印象深刻。。。这是我自己经历过的赤脚医生及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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