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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德班胜利还是德班灾难? -- 橡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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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德班胜利还是德班灾难?

    平媒用稿,请勿转载。

    德班会议是气候会谈的里程碑,还是碳排放悲观结局的预兆?

    南非时间2011年12月11日凌晨,伴随着太阳从印度洋升起,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第十七届会议终于在德班国际会议中心结束,会议的延长时间创下历史纪录。疲惫不堪的各国代表们就相关决议文本达成了一致,大家总算可以回家了。

    是喜是忧?

    最终,大会通过了“德班一揽子方案”,决定《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需要在2012年于卡塔尔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大会上正式被批准,并于2013年开始生效。另一方面,包括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以及美国等发达国家在内的新气候保护协议,则需要在2015年底之前达成,并于2020年之后正式生效。可以说,这一成果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但对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未来,大部分人却难持乐观态度。

    承接哥本哈根和坎昆的议题,德班会前的焦点在于建立一个发达国家协助发展中国家的绿色气候基金(GCF),以及即将到期的京都议定书问题。此次GCF虽然正式成立,但仍缺乏财政支持,目前除德国和丹麦分别宣布注资4000万和1500万欧元外,GCF基本还是一个空壳。发达国家允诺的300亿美元快速启动资金,在目前欧美经济普遍困难的情况下,更加风雨飘摇。可预期GCF未来谈判难有实质进展,一切具体内容的决定都被拖到了2012年的多哈,必然会耽搁依赖这笔资金的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的进展。

    而在《京都议定书》方面,欧盟同意了有条件的京都议定书的延期,但是加拿大、日本、俄罗斯都没有包括在内,具体的目标也非常模糊。美国索性没有作出任何让步,也没有进行任何承诺,大约是这次谈判的最大赢家。而加拿大政府12日宣布正式退出《议定书》,这使其成为第一个签署并认可该条约后又退出的国家,该国2009年温室气体排放量比1990年高出近30%,对罚款的担忧无疑来自其新兴的油砂产业。美国的表现和加拿大的这一退出,可能会继续成为发达国家的效仿对象。

    此次谈判中,发展中国家比发达国家作出了更大的让步。

    作为高速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同时也是二氧化碳的排放大户,中国和印度的态度最为引人瞩目。此次,两国同意对2020年以后实施具有法律意义的二氧化碳减排的协议进行谈判,基本上同意了欧盟提出的路线图,拉近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立场之间的距离。因此,在全球范围达成约束碳排放的有法律约束的协议成为可能。

    在发展中国家这个重大让步的前提下,欧盟同意把1997年签订的《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暂时延续。虽然“附件一国家”之一美国并没有批准《京都议定书》,但这个长期的碳排大户还是为“暂时延续”的成果背书。看起来,世界上主要碳排大国终于达成了一些一致。所以,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发布的新闻稿中,这个协议就被称作是历史性的突破,一些媒体也随之给予了赞扬。

    当然,环保组织依然继续批评这一扯皮的结果。决议通过后没几分钟,世界自然基金会就在Twitter上批评这一决议的后果,认为在本世纪末把全球平均气温升高幅度控制在2摄氏度的可能性进一步降低,相比工业化时期,升温幅度有可能达到3.5摄氏度,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

    其他一些研究机构也指出,决议将加剧自然灾害的发生,造成更多的饥饿和贫困。甚至有声音说,国际社会已经判了那些平均海拔极低的小岛国的死刑。所以,在一些人眼里,这一结果不是成功,而是灾难——德班灾难。

    谁之过?

    在此次会议中,东道主南非的组织和协调能力确实令人诟病,但是被冠上“德班灾难”之名也不尽公平。气候变化谈判进展缓慢并不是新闻,主要的问题仍然是国际政治的种种扯皮。自从气候变化的危害成为国际共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成立已然二十载,期间大大小小各种国际会议无数,但应对气候变化的实质行动仍然非常有限,碳排放量甚至在二十年里面增加了一半。各国都有各自的理由和借口,都尽可能地在谈判中维护自身利益,但国际社会整体表现迟缓不力,已使人类失去了应对气候变化的最佳时机。德班,不过是彻底撕破了过往种种表象,进一步指向了悲观的未来。

    从理论上说,德班平台的建立不失为亡羊补牢之举,为国际社会尽早达成一致建立了基础。不过实际上,这一平台可以出问题的地方实在太多:按照这个决议,各国要在2015年前达成协议,在2020年开始实施。从《京都议定书》的历史来看,这基本上不可实现。

    国际社会此前花费二十载,才对在同一框架下进行谈判达成一致,可见涉及问题的复杂性。《京都议定书》的约束只涉及到“附件一国家”,其批准就花了八年。批准时间长,也让各国有了反悔之机,美国就没有批准施加其身上的法律约束。照此类推,要求在四年时间里,依然缺乏共识的国际社会消除分歧,制定出具有法律约束的方案,而且这一方案还能成功囊括更多国家,最后完成批准程序问题,不免过于乐观。

    最后一个同意新协议谈判的国家印度,正是变数之一。此次会议上,由于欧盟推动的全球减排新协议可能将发展中国家也纳入国际法约束下,“基础四国”意见开始分化,南非和巴西逐步靠近欧盟,但印度在缔约方大会上强烈反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的字眼,最后欧盟同意通过“另一个法律文件或者具有法律效力的、取得共识的成果文件”这一表述,才使德班最后拍板。这不是文字游戏,而是发展中国家需要面对的一个根本问题。最近陷入了经济问题的印度,需要更大的碳排放空间来进行发展,未来他们也完全可能借国会之手否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协议。而任何一个大国不批准新协议,都有可能导致整体失败,谈判重来。因此,2020年真正开始具有法律约束力的二氧化碳减排,可能性不高。

    正因如此,中国的姿态成为德班的唯一亮点。中国主动提出在一定条件下,愿就2020年后全球碳减排框架进行谈判,而开出的条件只是敦促相关各方履行承诺。

    这个主动姿态多少令人意外。最近几年,中国的二氧化碳排放总量已经超过美国,成为最大排放国;人均碳排也已达到世界平均水平,迅速向欧盟的人均碳排数字靠拢,欧美施加给中国的压力越来越大。因此,中国持续坚持国际社会所公认的“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立场开始受到发达国家谴责,甚至有西方媒体将中国描述为气候变化谈判的障碍。这也是某些发达国家的策略——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出尔反尔的美国,坚持如果中国和印度不接受有法律约束的碳减排,美国也不会接受。因此,中国主动提出愿就有法律约束碳减排的问题开始谈判,既使美国无法继续坚持这一借口,也把立场更强硬的印度拉进来,最终达成了德班平台。

    深层问题

    然而,这个姿态也等于部分放弃了“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这一原则,把发展中国家在碳减排方面的义务与发达国家的义务趋向等同。这一结果标志着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分歧在减少,却建立在发展中国家的重大让步之上。显然,这对发展中国家并不公平。

    人类需要控制碳排总量已是共识,但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究竟应承担何种减排比例,则是气候问题谈判一路走来最大的分歧所在。发达国家不愿改变高能耗的生活方式,也不愿花费巨额资金协助发展中国家加大清洁能源的利用,承担发展中国家因为利用清洁能源而造成的成本增加,因此,多次谈判以来,人们只能看到发展中国家不断向发达国家让步,却看不到发达国家的更多努力。德班会议仍不例外。

    众所周知,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减排义务没有任何道理需要一致。目前已经造成的大气二氧化碳浓度增加,绝大多数都是历史上发达国家的二氧化碳排放造成的;无论现在还是可预期的未来,发达国家的碳排放总量、人均排放都高于发展中国家。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SEI)发布的最新研究报告还显示,2020年前,为达到温控目标。需要减排120亿吨。发达国家减排目标下的减排量是38亿吨,但减排漏洞达39亿吨,发达国家净减排为负1亿吨,这证明发达国家没有作出净贡献。相比之下,解振华12月7日在大会发言中称,在2005—2010年,中国单位GDP能耗下降19.1%,就相当于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约15亿吨。

    这种对比,放到世界经济的基本结构中去考虑,会显得更加刺眼:发达国家已经度过了需要依靠巨量能源供应发展经济的阶段,产业结构逐渐空心化,高耗能低附加的产业已经大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其单位产值所需要的能量已经开始下降;发展中国家则不同,大部分国家仍然需要发展低端的产业来解决贫困问题,并面临着基础设施建设难题,需要高耗能产业来提供就业机会和促进经济发展。

    另外,由于发达国家拥有雄厚的资金以及各种政治优势,可以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低碳的能量资源,进一步降低自己的碳排放,而把高碳排的能量资源留给发展中国家。因此,发达国家要求发展中国家尽早实施绝对量减排,不但存在公平与否的问题,实际上更是在剥夺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机会,确保自己在今后长时期内对发展中国家的全面优势,消除一些高速发展的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威胁。

    中国在德班会议的表现,也许与中国特殊的发展阶段有关。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特别是最近十年巨量经济增长和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中国已明显开始了经济转型,有可能在可预期的将来进入碳排放绝对量降低的阶段。因此减排难度虽大,但仍有可能。

    解振华的“振臂一呼”可能颇使国人惊讶,但政府应该是有充分准备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发展中国家就一定准备好了,特别是同样的人口大国、比中国经济晚起步了十多年的印度。印度甚至还没有进入到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阶段,一旦承诺绝对量碳减排,其经济发展空间会受到很大限制。

    最后,印度把本应在周五结束的会议拖到了周日凌晨;在最终决议的措辞上,“法律约束”的字眼也被模糊化,也就为将来印度等国对碳减排法律约束“说不”的选择,埋下了伏笔。

    应对气候变化是全世界的共同任务,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却各怀心思。单一指望发展中国家一再让步来应对气候变化,很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气候问题谈判已经越来越涉及实质性问题,能够达成具有真正意义的协议的可能性实际上越来越低,而留给人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按照各国减排的承诺,2020年仍有60亿~90亿吨缺口。2010年,虽然金融危机拉拽世界经济衰退,但全球二氧化碳排放仍然增长5%。

    地球只有一个,而地球的环境,看来只能在无休止的扯皮之中,逐渐恶化了。

    关键词(Tags): #德班#气候变化通宝推:吴非,沐右,光年,
    • 家园 暖和点儿有什么不好?

      暖和点儿有什么不好?我们家已经连续好几年最低气温低于零下五十摄氏度了,生活在寒带地区的人还真是希望能变暖。

      额尔古纳!

      • 家园 我家伊图里河

        有一年圣诞节我去北极圈里面看极光,发现冷的程度比我家差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家园 您家在内蒙啊?零下五十摄氏度真的是很冷很冷啊。。。
        • 家园 离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大概三十分钟车程

          恩,离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大概三十分钟车程的一座小城,每年春节都要回去待一个月左右,正是三九,四九最冷的时候,今年春节时的最低温度是零下五十点九度,早上起来户外白茫茫一片,雾散不开,空气仿佛都要冻住了。吸一口气肺都是凉的!

    • 家园 谁能给俺解释下欧盟的碳税是怎么一回事?

      都说欧盟搞碳税,对飞往欧洲的国际航班加收碳排放费,是变相拔其它“雁”的毛。俺不明白,其它人不也可以对欧盟过来的航班同样收费吗?

    • 家园 全球变暖说是耸人听闻吗

      中文翻译出自《华尔街日报中文版》,也是一家之言吧。倒不是说他们的意见就一定是对的,但至少,所谓“全球科学界已经一致公认全球变暖威胁人类生存,非得不惜代价阻止之”的政治道德大旗继2009年“气候门”之后,又被其戳了几个公开的大洞。

      如何应对“全球气候变暖”或许是当代任何一个民主国家的政治候选人都必须考虑的问题。有这样一种被人反复提及的说法: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要求采取强有力的措施,阻止全球变暖。但政治候选人应该了解,这种说法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事实上,许多著名科学家和工程师认为没有必要为抑制全球变暖而大动干戈,而且持这种观点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去年9月份,诺贝尔奖得主、物理学家伊瓦尔·贾埃弗(Ivar Giaever)发表了一封公开信,宣布退出美国物理学会(American Physical Society),贾埃弗在上次大选中是奥巴马(Obama)总统的支持者。信的开头这样写道:“我没有延续(我的会员资格),因为(美国物理学会政策)声明中的一些说法我不敢苟同。美国物理学会称:‘无可辩驳的证据表明,全球变暖正在发生。如果不采取行动缓和这一趋势,地球的物理和生态系统、社会体系、安全和人类健康可能会严重受损。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美国物理学会可以讨论质子的质量是否会逐渐变化,也可以讨论多重宇宙如何运行,但全球变暖的证据果真是无可辩驳的吗?”

      几十年来,国际上一直在大力宣传所谓二氧化碳“污染物”数量增加将摧毁人类文明的说法,但也有一大批科学家(其中许多是非常杰出的科学家)认同贾埃弗的观点。这些科学“异端人士”的数量也在逐年增加。其原因在于一系列不可动摇的科学事实。

      对气候变暖论挑战最大的事实也许是,迄今为止全球气候已有十多年未呈变暖趋势了。气候变暖论者对此是了解的,正如2009年“气候门”(Climategate)事件中气候科学家凯文·特伦伯斯(Kevin Trenberth)在电子邮件中所述:“事实上,我们现在无法解释为什么没有出现变暖现象,这无疑是一种讽刺。”不过,只有在人们相信那些计算机模型(在这些模型中,所谓的包括水汽和云在内的反馈机制会大幅放大二氧化碳微弱的影响)的前提下,才可以说气候没有如期变暖。

      十多年来全球气候并没有变暖,这暗示计算机模型显著夸大了二氧化碳增加对气候变暖的影响。实际上,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发布相关预测22年以来,气候变暖的程度一直小于预期。面对这种尴尬,宣扬气候变暖威胁论者将矛头从气候变暖转向了极端气候,以期将千变万化的气候中出现的所有异常都归咎于二氧化碳。

      其实二氧化碳并不是污染物。二氧化碳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我们每个人都会呼出高浓度二氧化碳,它是生物圈生命循环系统的关键要素。二氧化碳的增加会大大促进植物生长,所以温室管理者为了让作物长得更好,常常将二氧化碳浓度增加三四倍。这并不奇怪,因为植物和动物是在二氧化碳浓度相当于现在10倍左右时进化形成的。在作物品种增加、化学肥料技术及农业管理水平提高等因素的带动下,过去一个世纪以来农业产量大幅增加,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大气中二氧化碳增加是促进农业增产的原因之一。

      尽管有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公开质疑气候变暖说,但许多年轻科学家私下里表示,尽管他们对全球变暖说深表怀疑,却不敢说出来,因为担心这会使他们升迁受阻,甚至发生更糟糕的事情。他们的担忧不无道理。2003年,学术期刊《气候研究》(Climate Research)的编辑克里斯·德弗赖塔斯(Chris de Freitas)博士大胆刊登了一篇不符合政治导向(但符合事实)的同行评审文章,文章结论是,如果以过去一千年的气候变化为背景,那么近期气候变暖并非异常现象。国际上的全球变暖论者很快针对德弗赖塔斯博士发起蓄意攻击,要求撤销他的编辑职位和大学教职。所幸德弗赖塔斯博士保住了他的大学教职。

      科学研究本不应该如此,但历史上我们有过先例──比如在特罗菲姆·李森科(Trofim Lysenko)操纵苏联生物学的恐怖年代。宣称信奉基因遗传学(李森科将基因学说斥为资产阶级伪科学)的苏联生物学家被解除工作职务。许多人被送入劳改营,一些人甚至被处以极刑。

      为什么人们对全球变暖如此热衷?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如此触动美国物理学会的神经?许多会员要求美国物理学会(贾埃弗已于数月前宣布退出)不再用“无可辩驳”一词描述科学问题,他们的要求应该说是合情合理的,却遭到美国物理学会拒绝。原因有好几个,但首先要从“何人得益?”这个老问题谈起。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跟着钱走。”

      气候变暖威胁论让许多人捞到大量好处,它使政府资金流入相关学术研究项目,成为政府扩大官僚机器的理由。这种论调是政府增加税收,让纳税人为企业补贴(这些公司深谙操纵政治体系之道)埋单的借口,还是吸引巨额捐款流入许诺拯救地球的慈善基金的诱饵。李森科之流日子过得非常好,他们处心积虑地捍卫着自己的信条及其带来的特权。

      我们要代表许多对气候科学做过认真和独立研究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对所有政治候选人说:采取激烈行动为世界经济“脱碳”并无令人信服的科学依据。即便认同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夸大的气候预期,采取激烈的温室气体控制政策也是不经济的。

      耶鲁大学(Yale)经济学家威廉·诺德豪斯(William Nordhaus)近期对多种政策方案进行的研究显示,效益成本比率接近最高的是一项允许经济增长在超过50年的时间里不受温室气体排放控制措施影响的政策。这种政策为世界欠发达国家带来的好处尤其大,这些国家也希望分享一些发达国家在物质财富、健康和期望寿命等方面的优势。而许多其他政策应对方案的投资收益则为负。此外,二氧化碳的增加及其可能导致的小幅升温将使地球整体受益。

      如果当选政治领导人觉得必须在气候方面“做些什么”的话,我们建议他们去支持那些增进人类对气候了解的出色科学家。这些科学家们通过精心设计的卫星、海洋和陆地仪器,通过对观察数据的分析来研究气候。我们越了解气候,就越能更好地应对瞬息万变、古往今来困扰人类生活的自然界。当前私人和政府在气候方面投入巨额资金,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投资有无必要很值得怀疑。

      每个政治候选人都应该支持保护及改善环境的合理措施,但有一些耗资不菲的项目纯属浪费资源,依据的是耸人听闻却站不住脚的“无可辩驳的”证据,支持这样一些项目毫无意义。

      克洛德·阿莱格尔(Claude Allegre),巴黎大学(University of Paris)地球科学学院(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the Earth)前院长;J·斯科特·阿姆斯特朗(J. Scott Armstrong),《预测学期刊》(Journal of Forecasting)及《国际预测学期刊》(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Forecasting)联合创办人;简·布雷斯洛(Jan Breslow),洛克菲勒大学(Rockefeller University)生化遗传学和新陈代谢实验室(Laboratory of Biochemical Genetics and Metabolism)负责人;罗杰·科恩(Roger Cohen),美国物理学会(American Physical Society)会员;爱德华·大卫(Edward David),美国国家工程院(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和美国国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会员;威廉·哈珀(William Happer),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物理学教授;迈克尔·凯利(Michael Kelly),英国剑桥大学(University of Cambridge)工科教授;威廉·基宁蒙斯(William Kininmonth),澳大利亚气象局(Australian Bureau of Meteorology)前气候研究主管;理查德·林德森(Richard Lindzen),麻省理工(MIT)大气科学教授;詹姆斯·麦格雷斯(James McGrath), 弗吉尼亚理工大学(Virginia Technical University)化学教授;罗德尼·尼科尔斯(Rodney Nichols),纽约科学院(New York Academy of Sciences)前总裁兼首席执行长;伯特·鲁坦(Burt Rutan),宇航工程师,“航海家号”(Voyager) 及“宇宙飞船一号”(SpaceShipOne)设计师;哈里森·H·施密特(Harrison H. Schmitt),“阿波罗17号”(Apollo 17)宇航员、美国前参议员;尼尔·沙维夫(Nir Shaviv),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Hebrew University)天体物理学教授;亨克·滕内克斯(Henk Tennekes),荷兰皇家气象服务中心(Royal Dutch Meteorological Service)前主任;安东尼奥·齐基基(Antonio Zichichi),日内瓦全球科学家联盟(World Federation of Scientists)主席。

      • 家园 上周“全球变暖”之争发生了一个重大事件

        2月6日,德国“全球变暖”关键人物瓦伦霍尔特(Fritz Vahrenholt)反戈一击,背弃了“全球变暖”阵营。

        看到欧洲这几年的温度趋势,大家心里都有底了。

        方舟子有位支持者夏新宇写了个全球变暖100图,现在还刚刚到第9图,下面是夏新宇的网页,可以去看看:

        夏新宇全球变暖的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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