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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科索沃上空的疣猪--空袭南联盟的A-10飞行员们 -- 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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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个东西,多年前在代顿拍的照片

      那时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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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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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A-10在阿富汗闯祸了

      今天两架A-10向正在“美杜沙”行动中进入阵位的一个加拿大步兵排开火,用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30毫米炮,打死一名,打伤30名。事后加拿大部队人员说,他们没有呼叫过空中支援,所以估计是空中的FAC认错人了。这又回到先前讨论过的一个问题:美国空军的FAC模式好,还是海军陆战队的FAC模式好。空军把自己的空中力量作为独立于地面部队的完整力量使用,自己提供FAC,引导攻击。海军陆战队把空中支援作为地面部队的延伸使用,由地面FAC引导攻击。在这个例子里,海军陆战队模式显然要优越一些,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故。不过空军的FAC模式也有它的道理,在没有地面部队的地方,自然是空军独揽更加适合一点。

      • 家园 那群倒霉蛋又出问题了

        目前还没看到官方解释,以A-10的能力一轮30毫米炮150发连射打过去地面应该只剩渣,看来这帮家伙没打准,其实这更糟。空军唯一干的出色的战场是在空军完全自己做主的战场,原因很简单:负责评估的也是他们。

        有时觉得美国空军在缺乏历史沉淀上吃亏不少,钱少事儿多办砸了没人说好话,2007财年好容易给了1059亿美元预算,印象里伊朗伊斯兰革命以来就没给过这么多钱。指望着他带领新军事科技革命,连自己的B-2战略轰炸机生产都要使劲才保住。

      • 家园 现在塔利班很活跃么?

        好歹也是大模大样几十号人, 上来就打?

        • 家园 塔利班现在猖狂得很

          坎大哈附近有几个路段,差不多被塔利班“把守”了,加拿大巡逻队每次通过,都怕遭伏击,确实也遭到很多次伏击了,这几个月特别严重,有一个月就挂了8个,这次“美杜沙”行动也已经挂了4个。这是朝鲜战争后,加拿大军队作战伤亡最大的一次战争。如果阿富汗局势长期没有改善的话,加拿大的民意可能会转向。

    • 家园 换cchere.com域名可以上传,其他的都不行
    • 家园 放置在一个双管发射器内的两发AIM-9M“响尾蛇”红外制

      放置在一个双管发射器内的两发AIM-9M“响尾蛇”红外制导短距空空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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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什么东东

    • 家园 【原创】(3)那时的景象千言难述--戴夫.格如斯少校,续

      1999年4月30日,在经过一段时间漫长的等待后,我终于得到了再度出击的命令。在我心中,生活中只有两件事情能够让我感到满足:和我的妻子女儿在一起愉快的生活;和战友们一起,驾驶A-10翱翔在科索沃上空。我的僚机驾驶员是斯科特.吉布森中尉,之前的任务中我展现出善于发现高价值军事目标的出色能力,因此我所属攻击机群的前进航空管制官给予我独立进行侦察的权力,但在开火前必须和他确认目标是否有价值。当我爬上登机的舷梯准备出发时,中队行动处“三巨头”(中队长,行动指挥官,副指挥官)之一的托马斯.J.费德豪森少校跑过来喊住我,向我递上了刚收到的和我作战区域有关的侦察照片。英国侦察机在今早对Urosevac东南地区的侦察中,发现了几辆停在房屋旁边的坦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好运气,当我在亚得里亚海上空飞行时,我迫切希望早些与加油机会合加满油,然后前往我的行动区域大干一场。

      当我抵达责任区域上空时,我通知机群的前进航空管制官,他正忙于指挥他的编队大开杀戒,因此他立刻许可我自由搜寻和进攻。我和僚机在15000英尺的高度盘旋,在佳能稳像望远镜的帮助下仔细搜索照片中的房屋与坦克。一辆坦克正紧挨着一栋房子停在屋檐下,在春天早晨明亮的光线中分外惹眼。我盘旋转弯后将这辆坦克套入了“幼畜”导弹的热成像显示屏,锁定目标并等待显示武器已有效锁定,随后发射了“幼畜”。这枚导弹像一个火车头一样从挂架上直冲而出,咆哮着奔向目标,在巨大的爆炸和火光中摧毁了这辆坦克。

      由于塞族武装的坦克极少单独部署,我和僚机立刻搜索了邻近区域,望远镜内坦克在地面的履带轨迹极为明显。再一次,我发现了地面上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在田野上有一处孤零零的干草堆,周围布满了坦克履带印。过去几年中我一直在德国生活,见过不少德国农民在开春时耕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将一个大干草垛孤零零地堆在田野中央,周围一个牲畜也没有。而且,通常在收获季节才有大干草堆,一部脱粒机不断地吞进收割作物,吐出杆子才会形成这种大草堆。在这种季节,这样一个大草堆十分不寻常。

      在吉布森上尉的掩护下,我压低机头靠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这个干草堆。我的怀疑再度得到证实,这是一辆隐蔽在干草堆下的坦克,他的炮管甚至没有被干草遮蔽好露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调转机头,用我的30毫米7管机关炮打了两个150发连射。那门巨大机炮开火的后坐力震动着机舱,舱里充满了火药余烬的甜美气味。那辆坦克化作了一团40英尺高的巨大火球,直到30分钟后我们离开时,二次引燃的车内弹药还在不停地爆炸。

      我和僚机继续搜寻这一带,在一栋房屋后面我们发现两块颜色不同的绿色阴影,和周围的植物与地面颜色极不相称。我靠近并用“幼畜”的热成像仪观察这一目标,原来是盖着伪装网的两辆坦克。我用一发“幼畜”击毁了其中一辆,并命令吉布森中尉去干掉另一辆。他也用一枚“幼畜”完成了任务。

      由于燃油不足,我们只好放弃继续搜寻,返回基地。第二天,另一名担任前进航空管制官的飞行员观察到前一天我击毁的那辆干草堆下的坦克,这辆坦克的炮塔被炸飞,孤零零地躺在田野中央。随后两天,北约攻击机群频繁袭击了这一地区,发现并摧毁了大量塞族坦克和火炮。这是一幅千言难述的景象,我从此明白,地面上任何一处看上去不对劲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塞族隐藏重装备的隐蔽处。我的英国战友们出色的侦察能力应该记上一笔。

      “向左横滚!不对,是你刚才的左边!”

      5月初,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大家都有些郁闷。随着交战时间的延长,塞族武装也越来越狡猾,将重装备隐藏的更好以躲避A-10每日空袭,我们也越来越难以发现有价值的塞族军事目标和重装备。5月1日,我作为科克.M.梅斯少校的僚机飞行员,担任对Urosevac城镇空袭机群的前进航空管制官。由于之前我搜索高价值军事目标的经验,梅斯少校要求我负责机群的侦察工作。一架UAV无人侦察机配合我们工作,之前这架无人侦察机已发现一辆坦克和一些塞族士兵藏在这一地区的树林中。但是,无论我用望远镜或是“幼畜”的热成像仪都无法在这一地区发现有价值的目标,而且,那名无人侦察机的操作员远在交战空域以外,我只能通过预警机上的空指中心转接和他交流,无法直接与他对话。为此,我不得不一直滞留在这一空域等待和他确认目标。时间不等人,我决定向这里发射3枚火箭弹,希望那名UAV操作员看见我所瞄准的地区并告诉我。一分钟后,空指中心传来他的通讯,告诉我用火箭弹射击的目标是正确的。随后我和长机梅斯少校按计划前往加油机处加油,梅斯少校将这一目标空域转交给另一个A-10双机编队,分别是梅格尔上尉和他的僚机科尔利上尉。而我则进入攻击位置,预备在目标上空投下MK-82炸弹。

      当我正打算进入攻击航路时,我听到甚高频无线电里呼叫:“萨姆发射,萨姆发射。”望向东边的普里什蒂那机场,我看到两发升空的萨姆导弹,紧接着又是两发。4枚导弹拖着巨大的白烟,高速向我们的方向袭来。4架A-10立刻启动标准反萨姆导弹程序,散开来进行高速机动,这是一幅我从未见过,也永远不想再看到的景象:漫天飞舞着电子干扰箔片,而我们驾驶着庞大笨重的A-10攻击机像跳芭蕾舞一样摆动着机身,你能想象这么笨重的飞机全速机动起来是什么样子么。一发萨姆导弹被诱导后,在我们下方离地约2000英尺处像礼花一样爆炸,而此时我却在翻转的机舱里转的头晕目眩。剩余三发导弹中的两发被诱导,只有一发不受影响,直奔科尔利上尉的A-10而来。他是我们4架A-10中飞行经验最少一人,幸好他的长机飞行员梅格尔上尉极为冷静,仔细观察着形势并下令科尔利上尉进行一个关键的规避机动,躲过了这枚萨姆导弹。

      那些隐藏在树林里的塞族武装此时并未离开,他们大概等待着一架A-10被导弹打下来。这是个严重的错误,空军里有两种人是不能惹的,前进航空管制官就是之一。在“沙漠风暴”行动期间,那些射击前进航空管制官座机的伊拉克人很快尝到苦果:击落了还好,一旦射击后不赶快跑掉,A-10报复的火力会让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由于燃油不足,我和梅斯少校离开空域去和加油机会合,梅格尔上尉的编队用MK-82炸弹和机关炮彻底扫荡了这片树林,消灭了下面所有的人和物体(之后还有一个小插曲,一年后我因为参加这次战斗被授予勋章,授勋后台下祝贺人群中走出一名军官,自我介绍他就是当时那次任务的UAV无人侦察机操作员,他全程观察了整个战斗并看到MK-82最后的毁灭性效果,他十分高兴能在今天见到我这个当时参加战斗的飞行员)。

      加油完毕后我和梅斯少校返回科索沃上空,搜索北部地带的军事目标。尽管情报显示这一地区有大量塞族武装和军用车辆活动,但我们一直没能找到预期的这些目标。我们在普里什蒂那机场西北约15英里处飞行并搜索时,我发现一处小村庄,不少形似自行高炮和军用车辆的目标在那里活动。当我刚和梅斯少校通报这一情况时,我看到两枚萨姆导弹自普里什蒂那机场西北腾空而起。“哦天啊,又来了。”我立刻通知梅斯少校进行横滚规避这一攻击,同时我尽量放出了尽可能多的电子干扰箔片,但我回头看梅斯少校时,我发现他转错了方向,正正把机头对准了导弹来袭方向,简直是送死。我知道他一定还没看见那两枚导弹,立刻在无线电里对他喊道:“向右横滚,转向西方脱离!箔片!箔片!箔片!”我一直观察着他的机动并尝试告诉他导弹的方位,我几乎以为第二枚萨姆导弹会击中他,直到最后他进行了一次俯冲机动,那枚导弹在他后方1000英尺处掠过并爆炸。

      确认没有更多萨姆导弹后,我在地图上标定了导弹发射的区域并将位置信息传送给海军的一个F/A-18战斗机编队,几分钟后他们扫荡了这一区域,用激光制导炸弹摧毁了萨姆-6导弹发射车。攻击结束后,我们离开了战斗空域并返回基地。晚饭时梅斯少校坚持替我付钱,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们乐滋滋地享受着意大利美食和甜点,当然还有红葡萄酒。此时我暗自祈祷,希望今天我们所做的,能够对以后的战斗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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