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等死不如作死——读朔爷新著 -- 棋人鲁大耍
《和我们的女儿谈话》和《死后的日子》,后一篇是附在另一本书《新狂人日记》后面的。
等死不如作死,这句话也是朔爷的。当年的那本《我是王朔》里面讲到以后的创作计划,朔爷说想好了几个书名等着往里填内容,其中一个就是“等死不如作死”。现在朔爷已经创作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是用行为艺术创作的,这孙子从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个高峰以后的基本轨迹就是在作死——我作故我在。
《日子》的不少内容都照抄在《谈话》里,并象《日子》里声称的那样“死后的画面都出对儿”,《谈话》里的人物也都是一分为二的:苟延残喘的遭老头北京老王和提前宣布嗝儿屁潮凉的方言;女儿咪咪方和王扣子以及孩儿他妈s。
——女儿小时候写作业,朔爷看见扬言自己的女儿用不着写作业,将来吃老子的版税就行了。奶奶急眼你怎么给孩子灌输这个,妈喜上眉梢幸福地说他给我许过的愿都兑现了。
——两口子吵架,每次都是插上门小声地吵。女儿敲开门看见妈的眼和脸通红。
——分手的一幕不想重述了。
现在这通作全成了资本了。外边没生活了写不出来了革自己家庭的命革出生活来了——孩儿他妈讲话:你爸多鸡贼啊,拣片白菜叶都能当翡翠卖了。
朔爷是个真诚的人,他的写作都是在“掏空自己”(剽窃自一朋友)。他想写出一个更新更好的可又不甘心重复,于是就出来了一堆华丽的零碎并再次懊悔当初不该太贪财写那么多。忘了是谁评论的:“他的东西画面感很强。”确实如此,比《太阳照常升起》绚烂多了。
还有几句很精彩很实在的话:
——一代孙带三代果儿。
——演艺圈哪个果儿没让人狠狠办过先当鬼后当人。还编什么剧啊随便哪果儿的故事都是一精彩的电影。
朔爷的语言天分的确太高了,所有作品里所有人物的臭贫都是他一人在贫。忘了是哪次采访的时候丫狠狠地撂下一句:“我聊死你们!”——丫还真能。
河蟹社会,吹捧和自我吹捧的法宝不能丢啊。
又看了附在《新狂人日记》里的《骇思想》:您这儿折腾半天不就是玩的王蒙式的的意识流么,您还没人家玩得醇,人家也没为了玩意识流先把自己玩得乱七八糟。当然,朔爷一定会坚称自己是孙猴子的尾巴——独树一帜。
感想一:一个人在早年确立的做人的基本态度太重要了,它会影响你一生的命运。
感想二:话不能乱说。朔爷早年一再强调“得你玩文学,别让文学玩了你。”可到了还是让文学给玩了。
自了而已。
说句地域歧视的话,东北人办事如果有个好开头的话往往会迅速坏事。
厚积薄发,拼人生经历...
怕就怕井喷之后的有心无力...
聪明的就开始拼想象力... 不聪明的...就开始写身边的鸡零狗碎...
王朔已经是过去时了... 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
是另一个因素,是原动力。
创作激情来自作者内心的爱与恨。搞创作的心灵都比普通人要敏感才行,好听的说法叫感情丰富,赤子之心,贬义一点就是得爱犯酸。
有了爱恨,就算鸡零狗碎也可以写得好看。
如果一个人一方面物质生活极大丰富,钞票女人应有尽有,无可追求,另一方面情感上极度贫乏,他不再相信爱,不想不会再关心和爱别人。这个人就写不出好小说了。
王朔朝他现在这个方向发展,言行如一,身体力行的话,可以当一个很合格的犬儒派哲学家。呵呵。
据说心理医生给他诊断后说他严重正常,其实丫欠抽的症状极其明显,这点普通人看得很清楚唯独被心理学专业摧残过大脑的看不出来。
丫自己也明白,在《我看王朔》里不是说了吗:关丫20年,至少写出一《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