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老兵岁月（一） -- 老顽童

六、倒霉催的国军

小许1944年被编入国军86军67师199团二机连（我猜全称应是团属第二机炮连），整训三个月后开赴宜昌对面山上（江南）驻守与日本鬼子隔江对峙，阻断日军进攻陪都重庆的通道，那时的日军已是强弩之末，无力攻强克险，国军也无心主动出击，所以小许没与日本鬼子面对面地战斗过，但阵地上经常挨日军炮轰飞机炸，国军亦有不小的伤亡。

1945年8月15日清晨，阵地上异常安静，不见炮弹飞来，也不见飞机盘旋，后取而代之的是山下传来的鞭炮声和欢呼声，纳闷，惊诧。因当时的电讯条件差，直到中午小许他们才知道是日本投降了！在山上蹲守了那么久的兵们这时也才知道，山下那热闹之地叫三斗坪。

抗战胜利后部队时行整编，小许所在的67师划入30军建制，有文化、表现好的小许调到师部教导队机炮区队当学员。

大部队开往北平去接受日本鬼子的投降，30军路过邯郸时前方传来消息，走在前面的40军被八路军包围。30军急往后撤，夜行军时，大部队往东南方向走，而小许他们二、三十人掉队走偏了，往西南方向走，迎头撞上了大队的老八路，有着八年抗战历练的八路老实不客气地撽了他们的械，从此，小许结束了他的国军生涯，转跟共军混了。

又：几十年来，老许对于自己的国军生涯讳莫如深，似乎是个人生污点。近些年来社会风气愈来愈开放求实，承认国军在抗战中发挥的作用，认定不管是共军还是国军在抗战中的牺牲都是为国为民，国军共军都为全世界人民的反法西斯斗争做出了贡献。如今老许会拍着胸脯说：我也是二战老兵。

几时有机会问一下同学:去年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她父亲得到了中央军委和国务院颁发的纪念章了没有？

应该有。

没有化肥的时代，都是用人、动物的尿粪和青草沤制而成，如果水稻田刚施这种农家肥，我记得下田时对脚和腿相当刺激，小许可能是这样治好的。当然主要我不是真正种田的，只是中学放忙假下乡支农和帮种中学自己的试验田时光脚下田。

七、转身

“1945年10月底我在邯郸郊区参加了八路军。”老许一句话就说完了，没有过程，让人意犹未尽。从国军到共军，这个转身是自愿的还是强制的，还是稀里糊涂的？身份转变的时间肯定不长，思想的转变应就没那么快了。这让我想起一个人与众不同，有点奇葩地当共军的故事。

那人就是我在《国民党老军医》里提到的那位入朝时在一线作战的三十八军军官，他曾跟他儿子说过他是怎么当上共军的。

他（在此暂称之为小C）出生在福州邻县的农村，初中文化，成为壮丁后被押送到东北补充正与共军作战的国军，他们到了指定地区后，要补充的国军部队被共军大口呑吃了。此时小C他们算什么，俘虏？可他们连军装都还没有上身，此时，还有一大群一大群的国军俘虏要处理，一大堆一大堆的军械要整理，一大垛一大垛的物资要清理，够忙，共军也就懒得管他们。没人管，众壮丁作鸟兽散了。

不是俘虏也不好，共军给要回家的国军俘虏发银元当路费，小C他们不是俘虏也就莫有回家的银元，还没饭吃。

正值秋收，东北地广人稀，又正在战争期间，农村劳力就更缺了。小C他们多是农家子弟，干农活正拿手，就到农村去给农民打短工，一来有饭吃，二来挣点路费。

过了段时间，共军有点闲功夫了，怎么就知道这帮从福建来，会说鸟语，干活很卖力的小伙子大多有文化，盯上了。就有看上去象当地农民的青年人来与

他们唠嗑，问家庭状况，兄弟姐妹怎样…… 嘘寒问暖，北方的农具、北方的农活与南方的不同，来人就很热心的教他们怎么使，怎么做。小C他们觉得这北方的大哥真好，可亲。

天渐渐冷了，袋里的钱慢慢多了，看着回家心切的小C他们，大哥关切地劝道：马上要入冬了，雪下来路不好走，还是等明年开春再动身吧。小C他们犹犹豫豫，雪下来了。

慢慢地大哥表露了自己共军军官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讲形势，讲国军的腐败（壮丁们的对此深有体会），讲共军宗旨，讲共军的官兵平等…… 大哥来时还不空手，带些大米之类南方人喜好的东东，这一来二去的，小C他们就上了“贼船”。

八、硝烟中奔忙的共军

1、和平时光

小许当了八路（日本投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共军还是归属国民革命军第八集团军，国共彻底翻脸后共军才自称解放军，但外界还是习惯地称之为八路），编在晋冀鲁豫军区3纵队9旅25团1营3连3班当战士。

1946年1月10日国共两党签署了停战协定，并颁发了停战令，小许他们享受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光。但也没闲着，根据上级指示，部队进行了时局教育和人民军队本质的教育，并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练兵活动，进一步提高战术技术水平，有效地增加了部队的整体素质和战斗力。

2、出击陇海战役

1946年6月国共重开战，国军以25个旅的优势兵力进攻共军中原军区。并准备过几个月再出手收拾晋冀鲁豫军区共军，不料中共抢先发动出击陇海战役，以迫使国军从中原抽调兵力回防，以减轻中原共军的压力。8月10日夜，晋冀鲁豫军区共军各部队急行军秘密穿过陇海路，进入北侧国军据点密布的约30公里纵深地区，在陇海路兰封至黄口段约150公里宽的正面上突然向国军发起攻击。

此段陇海线的防务，分由郑州和徐州绥靖公署负责。此战役共军第一阶段斩获颇丰，并使郑州绥靖公署主任——著名的国军猪将刘峙惊惶失措，千里迢迢调动大量的兵力回援，极大地减轻了中原共军的压力（这批国军到位后，陇海战势已变，没派上用场）。共军趁势发动了第二阶段战役，欲扩大战果。但由于徐州绥靖公署主任——国军名将薛岳在大吃一惊后处置得当，国军且守且攻，共军进攻受阻，老窝出险情，见势不好顺势退出战斗，但失去了大片根据地，双方打了个平手。

以上都是大视角，咱还是言归正传，回归小许的亲历。

(上)攻城受阻

3纵一部的既定任务是拿下民权县城， 25团主攻一个城门，小许所在的3连是主攻连。

晚上战斗打响后，3连只有两个排攻击到了敌战壕前的鹿柴下，后续部队都被国军的强大炮火阻隔，这两个排进，进不得，退，退不得，陷入危境。天亮之后，连长命令小许回营指挥所报告。返程必经过一片开阔地，敌人的轻重机枪各4挺死死地封锁着，十分危险。为什么连长要命令小许跑这趟凶多吉少的路程，小许很可能由此送了命，小许参加八路军未满一年，还是个新兵，不合适吧。

可能是：小许因为好歹在国军里待过两年，训练过，所以在大练兵时，战术技术水平表现得相当不错，且平衡性敏捷性好（有人挑担走在水田田梗上过吗？），连长留有印象，还有就是小许从小营养不良，身材瘦小，连长认为他迎弹面积小，弹雨中存活可能性大点。

小许利用机枪火力停止瞬间，利用地形地物时而跳跃，时而滚爬，到了一千米开外起身用S形方式猛跑回营指挥所向营长报告，不负连长重托。

当晚，小许引导后续部队再次攻城，因守军顽强抵抗，火力又猛，而共军的火力不足，特别是缺可摧毁敌工事和城墙的重炮（否则攻城就不必在夜晚了），攻城失败，伤亡严重，小许只受了点轻伤，甚幸，幸甚。

第二部第三章3

链接出处

事是真的，名不完全对，主角及几位首长都是真名实姓。

八、硝烟中奔忙的共军

2、出击陇海战役

(中)攻城坠落

老许提到战役第二阶段攻击国军181旅，此旅系西北军旧部，是陆军上将刘汝明的主力。武器最好，战斗力最强，向以猛打猛冲耍大刀冲锋著称，且以善守见长。若当时是181旅守城确实难下。但见资料181旅是在战役打响后过来的，战役第二阶段虽被全歼，但被歼地点并不在民权县城。当时民权县城就竟是国军哪一部据守的？

战役一开始，6纵攻下兰封城，7纵攻下砀山城，都是只经一夜的战斗，至次日拂晓便告结束。而3纵面对的民权县城却拿不下来，司令员陈锡联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第二阶段3纵再攻民权县城，3连还是团主攻连，小许的3班是突击班（有人提到《父亲的革命》里也有描述3纵攻打民权县城，看了之后感觉是演义，因为按那描述首攻突击队在城楼上就损失了两个排，还不算地面上的伤亡，损失如此惨重的连队，不可能时隔几天又被再次被委以主攻连的重任）。

攻击开始，枪炮齐鸣，小许他们冲到城楼下，架起云梯往上登，小许攀登近城楼时，促狭的国军把云梯推倒，全副武装的的小许被迫做了自由落体运动后，昏了过去。

小许被送到后方医院，经救治，三天三夜后方醒过来。生命力顽强的小许在医院待了十来天就要出院，院方不同意。经小许的反复要求，9月初，院方终于同意给出院条了。

揣着出院条，小许独自一人从后方徒步回部队，没有向导带路，听到那里有枪炮声就往那里走，找了几天，终于回到了老部队3连3班，随即被提为副班长。由个体到群体，由小见大，令人不得不叹服那时共产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水平，共军集体的凝聚力。

（下）痛失战友

连队里有一位漳州藉老乡，是机枪班的战士，与小许的关系很好，他也是抗战时当的壮丁，后在太行山转身当八路。攻民权县城时他是轻机枪手，负责掩护小许他们突击冲锋。

小许在后方医院醒来后，有人告诉他，战斗中你老乡的机枪阵地中了炮弹，你老乡光荣了。小许悲痛难忍，大哭了一场。

战事急促，勿容多思。时光匆匆，多年后老许脱下军装回到漳州，老乡战友的面容和当年在一起用闽南话聊天的情景又在眼前晃动，但名字和家庭住址怎么都想不起来，可怜他有一妻一女，因而无法享受应有的烈属待遇，这是老许的一件终身憾事。其实，在解放战争中此类事甚多。

不是当事人，现场描述过于祥细则演义的成份居多

可能是故意写错的，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现在连现役部队的番号都公开了，完全没必要遮改建国初就撤掉番号的3纵/11军中的部队。要么就是不愿意把小说中的人物和真实人物完全地对应起来，其实也没多大必要，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去世了。

八、硝烟中奔忙的共军

3、自卫反击战

自卫反击这个名词早就有了，抗战胜利后没了共同的敌人，国共这对老冤家又开始互掐，开初为了顾及国内外各界的观感，双方都掐得“有理有节”。直至马歇尔调停失败，因力量对比的悬殊，老蒋决心要一劳永逸地消除心腹之患，而老毛还不想与老蒋彻底翻脸，报有讲和的侥幸，所以晋冀鲁豫军区共军1946年8月上旬的出击陇海战役和后来的一系列战役统称为自卫反击战，时至1947年元月中旬。

（上）烽火连天

小许作为一名一线的战士，认为战斗生活就那样，没啥好提的，战斗嘛，无非就是开火、冲锋，追击、阻击，撤退，行军。后人感觉枪林弹雨、炮火纷飞、左扑右倒、前仰后翻，命悬一线、九死一生，很不平凡，但他作为经历的人认为很平常，所以在回忆录里对具体的战斗经历着墨很少，只是将他出院归队后参加的自卫反击战的一系列战役，象列流水帐一样列出来：

a、定陶战役，1946年9月3日至9月8日。

b、巨野战役，1946年10月3日至10月7日。

c、鄄城战役，1946年10月29日至10月31目。

d、滑县战役，1946年11月18日至11月22日。

e、巨（野）金（乡）鱼（台）战役，１９４６年１２月２２日至１９４７年元月１６日。

在这一系列战役中，老许印象深刻有提及的有两件事：

一是鄄城战役中，国军一部突围出来，小许带领3班冲在全团的前面，迅速勇猛，把国军突围部逼进到友军预设的口袋里，全歼。战后3班受到了上级表扬。

二是滑县战役中，小许所在的25团主攻邵耳岩，在战前土工作业时，一发冷炮突然打到小许的附近，爆炸掀起的泥沙将小许活埋，多亏了连长和指导员急将他刨出救起，后回想，小许庆幸弹着点没有石块。

（下）立功受奖

和平年代，官可以花钱买，荣誉也可以花钱买，战争年代的军队若如此行事是自寻灭亡。共军能在三年内战中由被动转为主动，由劣势转为优势，并最后取胜，关键之一是有牢靠的基础，军中奖罚分明，用人得当，所以共军的士气远胜于国军士气。

1946年9月中旬经一班班长王路升、炮班班长王玉久两人介绍，小许加入中共，成为中共预备党员（1948年前中共在共军内发展党员是秘密进行的），让小许难忘并感到荣幸的是入党宣誓之时正是全军为朱德总司令庆贺60诞辰之日。小许于当年十月如期转为中共正式党员（当时规定贫下中农士兵入党后补期一律为一个月）。

1946年底，自卫反击战总结，作战英勇的小许被评立大功一次，参加团部召开的庆功大会，会上介绍了小许作战功绩，并指定他在会上发言。

会后全营以连为单位，选举出席第3纵队第一次英模大会的代表，候选人为每连选两位立功者，然后从全营八位候选人中产生两名参加纵队群英会的代表。因当时军中文盲多，无法投票，采用老办法，候选人每人身后一只大碗，选举人每人领两粒黄豆，到时谁的黄豆多谁中选，选举结果小许与另一战士中选。

1947年元月中旬，3纵利用短期休整时间召开纵队英模大会，因会议地点离国军整编11师和5军驻地只几十里，为防偷袭，3纵调了一个旅在离会场几里外驻守监视，会议所在地则由纵队警卫团负责安全保卫。

会议代表组成4个代表团，每个代表团分3个小组，以团为小组，旅直部门的代表分散到各小组。第天早上6点到8点，下午4点到6点开大会，其它时间在室内小组讨论，如此时间安排是为了防空，共军莫有空军，只有挨炸的份。

小许他们都是戴着红花骑着营首长的战马，由营里送到团部，再由团部送到旅部，旅再用美制十轮军用大卡车送到纵队会场，十分地隆重，会上纵队首长上台发言对英模们表示敬意并予以鼓励，会上虽没给小许他们英模们发奖章，也没有奖状，但小许们都感到很光荣。刚年满二十岁的小许曾几何时这么风光过，更觉得这个事业值得他以命相搏。

不能吧？

电影里不一直演的是：共产党员跟我来吗

在自己部队里面，发展党员还需要藏着掖着没必要呀

或者说的是入党仪式不公开？

八、硝烟中奔忙的共军

3、自卫反击战

（补）依依不舍

1947年元月2日，部队还沉浸在打下巨野的喜悦之中，小许，不，这时应叫许班长，下了早操回宿舍，连部通信员来通知，叫他带上背包和所有的随身用品到连部报到。

到了连部，连长向他传达了上级的调令，调许班长到2连任文书，并询问个人意见和对连队的建议。此事突然，许班长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是感激上级对自己的重视，二是对3连实在有感情，依依不舍，可革命军人只能以服从命令为本份。

后来，连长陪他吃饭，还特地为他加了两碗菜，许班长想起在3连一年多的时光里，各级领导的关心和指导，战友之间的关爱和互助，自己从一名战士成长为班长，并入了党立了大功，思绪往复，心潮翻滚，饭吃着吃着，许班长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４、 豫北战役

1947年3月，国军从豫北抽调第5军和整编72、75、85三个师等部，集中兵力进攻山东共军，仅留10万余人重点防守新乡及以北地区。刘、邓按中央军委指令，率5个纵队和军区武装总10万人杀回豫北，于3月23日发起攻势至4月1日，先后攻占了濮阳、封丘、延津、阳武、原武等地，逼近新乡。

本来要乘势打新乡并炸毁黄河大桥，但共军行进时遇上沙尘暴，沙灌进了许文书他们行装的每一丝缝隙，风夹沙刮共军得举步唯艰，眼都睁不开，东西南北方向莫辩，一晚上走不到十里地。时间延误，再加上国军郑州的整编第9师、第66师驰援新乡，共军只得放弃既定目标。

刘邓为调动敌方创造战机，于4月3日挥师北上，指定许文书所在的9旅25团担任阻击任务，此为战役中关键一着，所以纵队副司令曾绍山亲来25团召开战前动员大会，会上向全团指战员传达了此次阻击战的意义，并下达命令：只允许敌人一星期最多前进50公里！

阻击战开打，25团打得顽强英勇，国军头几天一天进不了5公里，到了第七天，共军主力的口袋阵已布好，上级通知阻击任务已圆满完成，撤出阵地。25团奉命于晚间与国军脱离接触，大步后撤，当晚急行军至指定地点休息待命。

豫北战役的最后一战是攻打汤阴县城，许文书所在的25团负责主攻城东南角的一个大碉堡，里面驻有国军一个加强连，配有3挺重机枪，2门八二迫击炮，工事坚固。25团就采用阵前喊话，地下挖洞放炸药等攻心攻城战术。

共军攻打汤阴县城时，6纵把之前被歼灭的国军第2快速纵队缴获的坦克榴弹炮，拿来回敬国军，先用美制大口径155榴弹炮把坚固的城墙轰垮，然后坦克引路，部队跟进，场面壮观，令人振奋。土八路们过了瘾，也开了眼。

汤阴城拿下，活捉了国军暂编第3纵队司令，当代著名的盗墓将军孙殿英。

共军战时连队文书的职责是什么？也就是许文书的职责是什么？幸好他有列举，连队文书的职责并不是人们原先想象的，只不过是读读报、写写汇报材料之类的。老许说：我由战斗员调为连队文书，任务与大家不同，每天到达宿营地就要立即写宿营报告，内容是：人员有没有掉队，战斗减员，或非战斗减员，如病号或开小差；武器弹药损耗和丢失等。每到一地写标语向当地老百姓宣传我军政策，打击对象，每次撤走前要在村庄写好标语和连队一块撤，在战斗打响时集中到团救护所查找连队伤员并造表。文书的装备与战斗员也不一样，随身携带的是小铁筒、刷子、广播筒等。

由上所述，共军连队文书还有两个很重要职责，一是宣传，让百姓了解共军的政策，争取民心，瓦解国军士气。二是统计，让连队干部及上级领导随时掌握连队状况。

豫北战役于1947年5月25日结束，许文书又荣立大功一次，并提升为2连专职党支部书记。

纳闷，许文书已非战斗员，又刚调到一个新连队不到半年，怎么又立大功，凭啥啊？老许回忆录里没提及。应该是：勤快，踏实，敏捷，有文化有主意。应了现在人们老爱提起的一句话——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还有就是共军内的五湖四海精神，和开明有效的奖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