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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发现一篇有意思的文章:孔庆东:章诒和家庭所属的阶级是政权的敌人 -- 坐看风起云涌时
我看完往事并不如烟的第一反应是,还好中国没让这种人掌权。
伶人往事写得很不错,除了捎带的w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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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以为思想不是一元的、一维的。因为人所处的阶级、所学所信本都各不相同。因此,文学作品很难去说它是对的,或错的,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正所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对错便是错”。
怎么对待别人的文章呢?应该去理解,继而才能欣赏。当然,如果彼此差距很大,可以不去读;如果已势成敌我,也可以去攻击。比如对于日本首相的文章,那是不得不嬉笑怒骂的。
如果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去读,那大概不必去读了,只读自己的日记便好!
《往事并不如烟》,作者当然是带着其阶级和经历的痕迹的,我们谁不如此呢?
孔先生正如很多的大侠一样,其实是颇有心机的。他选择的阶级立场,是无可攻击的立场,正好似站在艳若残阳的大旗下,手持屠龙刀,好不煞气凛凛。
这立场也很讨好,大约叫“民粹主义”,足可号召最广大之群众,于是可以大砍大伐,并暗自嘿嘿窃笑了吧?
我以为不必,无产阶级当然有其痛苦的,大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应该去理解与体会,去改变他们的处境。如托尔斯泰,能写出被强暴的女奴的痛苦(《复活》),并试图为其寻找出路。
然而,是不是就要否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痛苦呢?
没有毛巾可换、吃不上腐乳的劳苦大众,是否就要否定尚有毛巾可换、并有二十种腐乳的康同璧呢?
我看不必!
团结的前提,是宽容和理解,而宽容和理解,才能形成力量。人类,是在追求光明与宽容中,走向辉煌的。这大概是我的文学观了。
到微薄上看看,出一个轰动事件,各种声音出来,各种感受出来,那个不是屁股决定脑袋,绝对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是没见着例外的,当然也许微薄不能代表全部,因为至少我们的大boss是不开微薄的
傻子希望世界是简单的,希望世界是一元的,阿Q希望同去,而同去的目的其实是“想什么便有什么,想是谁,便是谁”!所以说他可悲,因为世界的问题并不是同去就可以解决的。你理解了别人,才能理解世界。
告诉阿Q这世界的真相是费力且不讨好的,但对得起良心。
而忽悠阿Q闹事,走上断头台的人,是可恨的。
对于不同政治经济地位的人来说,有基于自身利益之上的不同立场。老毛似乎倾向于认为没有超越阶级的人性,这是偏激。但若认为只有超越阶级的人性,没有基于阶级性的认识差异,那也是一种偏激。因此,客观的讲,人的认识必将受到其当时所处的利益情况所影响。作为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一般来说占有比普罗大众更多的经济资源,知识资源方面则甚至要超过大资产阶级,他们有责任,有义务去理解其他阶级(历史上,革命家恰恰多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怎能先去苛求普罗大众来理解他们呢?更何况按我的理解,在这里发帖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多少也不属于普罗大众了。
您觉得从这个意义上说,对章等人的批评相对更多是不是有道理的呢?
不先要求他们去理解普罗大众,先要求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普罗大众去理解他们?我觉得您说的顺序有点颠倒了吧。在这里发帖的诸位恐怕大多数都不是普罗大众的范围(包括在下),所以我才这么说。
如果要让我对你的言论做出评价,就是顶上的这句:貌似公允的乡愿!
说句不怕得罪的话,老孔的生活可能比你过得要好,老孔要想挣钱的话,可能远比你挣得多,老孔其实是可以选择过类似章家那样的生活的,正像主席当年可以选择去享受国民党的高官厚禄一样。
但是,他们都最终都背叛了他们可以去加入的那个阶级,都选择了为了弱者战斗,这是人性里最光辉的东西:利他!希望大多数人生活得好!为了这个目的,他们也不怕去得罪那些希望可以骑在别人头上的恶人!
章女士貌似受迫害的回忆里反映得是什么?是对那种可以把穷人踩在脚下生活的热爱和渴望,这样的渴望难道不应该反对吗!
生活从来不是幻想,一部分人享有的人上人的生活,必定是以大多数人趴在底层为代价的!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将来也不会存在那样的生活:人人都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
你怎么就知道老孔主动放弃了去过富裕的生活呢?你又怎么就知道了他选择为弱者战斗呢?你又怎么知道他“利他!希望大多数人生活得好!”云云云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他肚里的蛔虫?
如果有人对我说,他是这样的人,站在这样的道德高度,要来拯救我,我是会质疑的。如果有人对我说,他因为如此有正义,而要质疑别人有二十种腐乳,我是更加质疑的。
至于老孔过得比我好,嘿!这也是您说服我的论据吗?比钱多是吧?那大家都听李嘉诚的不就行了?(当然,我确实觉得李嘉诚的话比老孔的可信,不过这跑题了。)
问题的关键是,人家章先生写了篇回忆录,为什么非要往“阶级斗争”上弄呢?
你反对什么,你直接说出来,拐弯抹角,伤及无辜,真就是大侠的风采吗?
空山君:
我对中国文人颇不以为然的,便是投机取巧,其表现是指桑骂槐。指桑骂槐的好处,是既博取了直名,而又全然不担当风险。以我的观察,普罗大众生活的苦处,全然不是因为有二十种腐乳吃、有白毛巾换的康同璧!而普罗大众的可悲,是无力去辨识这真正的原因。于是,他们希望听到有识之士的引导。把愤慨引向康同璧,是大善还是大奸?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章的文章,即使有些矫情,总不失文人矫情之美,对其诛心,横加大棒大帽,于心何忍?你没有大侠的勇气,不敢千万人而吾往矣,这个可以忍。但要强装大侠,伤及无辜,八面便挺身出来说上几句。
相比之下,我认为美国人民之占领华尔街,倒是颇有令狐冲的气概,比老孔的打倒康同璧更有豪气呢。
但是不排除有人,例如章诒和,通过这本书自我揭露了,并在一定程度上自诩,她一直把自己当作当年那个政权的敌人,也就是说,她是与我为敌的。当然,不仅是章诒和,还有一些人。
其实,我也不是说她不能与我为敌,与人为善,也应当包括愿意有人与我为敌。政治就是允许你为敌,但也允许我令你失败,落寞。只是别把自己当敌人后的失败妆扮为成功,还伤情,和台湾的龙女士的大江大海一样的;似乎就如此一伤情,你搞的政治就成了文学,就成了正义,就成了普世价值,因此你的往事就真的并非如烟了。
其实,希望往事并非如烟的人的往事一定如烟;真正的胜利者是不在乎历史的,不在乎某些东西是否如烟,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更因为他关注的是做事和如何做成事!